《三角姊妹》--------寫實愛情故事: 第三章第三節:騙子(卡拉篇)
這夜,我和Llesenia吃過晚飯後便乘坐港鐵到尖沙咀。
「剛才那個傻小子倒不錯啊!未知我有否機會呢?」
傻小子當然是指好姊妹的同事Edin,其實他的樣子不俗,但感覺上他是宅男一名,要是跟他一起恐怕把我悶死。而我這樣問她也只是測試她的反應而已。
「你不要胡思亂想吧!人家很純情的。」她笑說。
「純情?你為何會知道的?」說罷,我望著她聳起了肩膊。
「直覺而已,用不著這樣吧!」說罷,她也拍打了肩膊一下。
「別說這些吧!Wilson到了那裡?她為何今晚不出現呢?」
「他跟中學同學聚會,不用理會他,那麼一會兒我們是否把酒暢談呢?」
「這個當然!」
每當想起一會兒有酒精即將進入消化系統的時候,我異常興奮。但其實今天是另有目的。
這是位於阿士厘道的一家樓上酒吧,是外公的祖業,自從他退休後,這地方便交由母親負責打理的,而每月發薪日我也會到這個地方把家用交給母親。不得不提的是我的母親只是四十多歲,而皮膚方面也保養的這麼好,當我們一起上街時還經常給別人誤會我們是兩姊妹,更甚的是她喜歡我直呼她的洋名Kathy。
「Kathy!我回來了!」
「Carla,你還好嗎?」
從母親的語氣可以看出她是這麼雀躍,無他,由於我和母親是分開居住的,要不是跟朋友喝酒又或是交家用,我們也很少見面的。
「我很好,你少擔心吧!」
說罷,我從手袋內掏出十張一千元紙幣給母親。她接過後對我說:「不用
這麼多吧,我夠用了!」
此時她把手上其中兩張一千元紙幣遞給我。我立刻用手掌輕力按著她遞過來的手說:「不用吧,這些就算是給酒吧吧,反正我們也經常打擾你!」
「那多謝了,我先把這些錢放好吧,你跟你的朋友找個地方坐坐吧!」
說罷,母親已走開,而我和Llesenia便坐在Ceci旁邊。她是我母親的助手,但跟我不算是稔熟,畢竟比較少見面,況且我跟朋友上來時也是跟我的朋友玩,絕對無暇理會其他人。
「Ceci,誰是今晚的派對負責人?」我拍著她的肩膊說。
「這個...」
她很像有些難言之隱,難道是我不想遇見的壞男人?
「快說吧!是不是他?」我雙手踏著她的肩膊,她的臉突然發青,此時有人從後拉著我。
「冷靜吧,你嚇壞她了!」
是Llesenia把我拉著,我才清醒下來。當我放開Ceci後,便用手撥弄自己的頭髮邊說:「不好意思,可否給我一酌威士忌綠茶?」
「好...好的。」
當Ceci離開座位後,我也離開座位上洗手間,大約五分鐘後,我已聽見一把令我生厭的聲音,他坐在Llesenia旁邊及跟她玩骰盅。我已經不理會眼前是甚麼情況,便指著這個中年男人大叫:「你在這兒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當我正想衝前的時候,便立刻有兩個人阻止我,擋在我面前的是母親,她說:「你冷靜些吧!」
此時Llesenia也站起來,她對我說:「Carla,用不著這樣吧!他畢竟是你的父親...」
「閉嘴!我才沒有這些父親!」我打斷Llesenia的話後續說:「你快走,否則我報警!」
看他仍然坐在沙發上,從容不迫的樣子,真不敢想像下一步會有甚麼事情發生。至少這一刻我恨不得殺死他。
「不要吧!女兒,他就是今晚的派對負責人...」
母親說罷,我立刻把矛頭指向母親:「為何把這地方交給這些不知所謂的人?你應該知道我不歡迎他!」
「他始終是你的父親,你們的事遲早也要解決...」
母親說著,Llesenia也插嘴:「對啊!坐在這裡,平心靜氣談談吧。」
說罷,她把座位讓給我,我走到父親面前打量著他,他左手擔著香煙,另一隻手踏在桌上的骰盅上,他噴了一口煙後跟我說:「Carla,我們很久沒有談過了...」
「我沒有說話跟你說。」
「女兒,坐下來吧!」是母親的說話,我怒視著她,而她的眼神也帶點閃縮。
「不用了,我很快走!」
說罷,我立即怒視著父親,他把煙頭放下,同時右手搖動著骰盅。
「你想找甚麼把玩?」
此時,我掉下我的手袋在沙發上,正想揮動右手時,三雙手同時把我拉住,她們也是跟我說著類似「冷靜些」、「不要衝動」這些說話。
「你們放手!」
震懾的聲音得使身邊的手也沒有繼續用力,這當然是我的聲音。我望著父親不斷搖動骰盅,一邊與我對望。
「不要再搖動骰盅吧,快放下!」我指著他說,但態度當然是不友善的。
「啪!」
是放下骰盅的聲音,他說:「既然不想談話,倒不如玩兩手吧!」
「無聊!」
說罷,當我正想拾起手袋時,他說:「我先叫!三個二!」
此時他把骰盅從桌上推到我身前,我怒不可遏,便立即翻開骰盅,五粒骰子分別是兩個一、兩個二和一個六,很明顯是父親輸了。
「這麼多年來還是死性不改,還是喜歡說謊話!難怪當年母親給你這個騙子欺騙吧!你想騙我,妄想...」
此時我拿著手袋,但臉上突然感到痛楚,望著我的正是母親。
「你說夠了沒有!他好歹也是你的父親,我要你道歉!」
我很痛,不是肉體上的痛,而是心痛。母親竟然為了這個騙子打我,難道我在她心目中比不上這個騙子嗎?
「我跟你多說一遍,我!不!會!跟!他!道歉!」
說罷,我立即離開酒吧,就算是等升降機的時間我也省卻,我打開防煙門往下層的方向一直跑,直到地下才停下來。
「Carla,你到那裡?」
聲音從後而至,我望向背面,是Llesenia尾隨著我,但我沒有理會她,只是一直行走,當到達北京道口的時候我才停下來。
「Carla...」
當她從後握緊我的右手時,我立即轉身靠在她的胸前痛哭。
「為什麼...為什麼她為了這個騙子打我...」
她沒有說話,只是撫摸著我背部的長髮,大概是她不懂得怎樣安慰我吧。當我的情緒稍為平伏後,我才跟她緩步走向尖沙咀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