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的郭珮藍一直沒有作聲,梁藝等得不耐煩,開始惡言相向。

「你這個女人還有臉打來啊?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居然一邊說喜歡我子良,一邊搭上了他的好兄弟。現在打來卻一句說話都不說,你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的?」

「我只是想道歉……是我錯了……我並不喜歡鄭康龍,由始至終我只是喜歡你啊子良!」郭珮藍似是崩潰了的哭著。

「什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話。真好笑。你這個女人真可笑。你打過來就是要說這些廢話嗎?我沒空理你,你去死吧。還有,請你以後不要再打給子良了!」

「……」





「怎麼不作聲了?心虛了嗎?」梁藝沒有掛斷電話,只是瘋狂的痛罵著郭珮藍。

「夠了!魏子良!我不是為了給你罵才打給你的!我要裝作跟鄭康龍一起是為了誰?是你啊!魏子良!你這個被我撇下一次就沒膽再去愛別人的白痴!你看看你成為了一個怎樣的人,整天黏著鄭康龍,沒有自己的生活!我都快要以為你是一個同性戀了!」

「我這樣做是為什麼?我就是要你妒忌啊!妒忌你的好朋友終於找到了好情人,而且是女人!然後你這個大白痴,才會對女人有慾望!因為你這個不是同性戀的好朋友沒時間理你!我不怕跟你說,鄭康龍是跟我約好做戲給你看的,我們沒有真的在一起!」

「我知道你說過不會喜歡我,我也不奢望,雖然我是私心地希望有一天你會愛上我!但比起這樣!我覺得我對現在這個幾乎是同志的你要負責任!我愛過你,魏子良!不過現在就很難說了!」郭珮藍一口氣將心底的話罵完後,就馬上掛斷了線。

剩下驚呆了的梁藝和魏子良拿著電話站在馬路中心一動也不動……





「噢……糟糕了。噢,我的天。看,你做了什麼好事?郭珮藍。唉……你的情緒智商太低了吧。」郭珮藍在掛線後不到一分鐘,已經在床上抱頭後悔。「啊……慘了。」

「這不是真的吧……」魏子良說。「這不是真的吧?這是她的謊話吧?」

魏子良覺得呼吸變得非常急速,頭暈目眩,不能直立,最後蹲在路上按住地面。

「先生?你沒……子良?子良你沒事吧?」是一把女聲,但魏子良實在沒法張開眼睛看她的臉。

「你滿頭大汗了,但你的手卻很冷。來,我先替你抹乾……怎會這樣的,剛剛你還好好的啊……」這位女性仔細地替魏子良擦了汗,甚至將手伸進他那被汗水濕透的上衣中……





「來,喝點水,吞不下去也沾濕一下嘴巴。」女性將她自己的水瓶送到魏子良的嘴邊,本來魏子良也有點不好意思,但最後還是聽從了女性的吩咐的去做。

慢慢地,他的身體終於慢慢恢複過來,想抬頭答謝眼前的女性,卻驚覺原來這是應以葵。

「是以葵……謝謝你……」魏子良連說話也不太夠氣力。

「能走嗎?在這裡始終不好休息,我扶你回公司吧!」

魏子良靠在應以葵的肩上,終於回到了公司,未幾,身體也恢復正常。

「我沒事了,非常感謝你以葵。不是你我可能死在路邊了……」

「真誇張……不過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又不像是發燒……」

「我也不太清楚,等下去看看醫生吧。對了,你不是走了的嗎?」





「本來是的。但我在上車前一刻發現自己的錢包遺下在公司了,回頭就看見你蹲在路邊了。」應以葵一臉萬幸的樣子。

「啊,你不是在趕時間嗎?我應該沒事了,你先走吧!」

「不用了。」她笑嘻嘻地說:「本來是去看電影的,現在太晚了。」

「噢……是因為我才……為了報答或是補償你,我請你吃晚飯吧!」

「不用了!本來我也趕不及的啦!因為錢包!就算沒看見你也一樣!」應以葵看起來相當驚訝。

「你不讓我請客的話,我的心裡會很不舒服的。」魏子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樣說,但他就是說了……

「唔……好吧。那麼先多謝你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