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魏子良收到了來自鄭康龍的短訊:「阿良,你不是還沒回家吧?」

他想馬上回覆要他離去,卻被梁藝阻止了:「你這樣做會前功盡廢的!要忍住!」最後,魏子良還是狠心的拋開了電話,蒙頭大睡。

但當然,魏子良整夜都輾轉難眠,心裡為鄭康龍忐忑著,也猶疑著。幸運的是,魏子良以魏子良的模樣去上班時,沒有在樓下碰到鄭康龍。

「他回去了。」魏子良說。

「他當然回去了!你不是在失望吧?魏子良!」梁藝厲聲罵道。





「但……」魏子良自知不敵,決定將心事埋藏。

可是,梁藝卻能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中午的時候,魏子良被一個不太相熟的女同事搭話了:「阿良你……你的眼睛……」

他馬上知道了這女同事到底看見了什麼,他想別開頭,又知道為時已晚,想砌詞解釋,又想不到什麼好主意……

結果,只是站著傻笑。





「來,跟我來。」女同事環顧了四周,決定將魏子良帶進了無人的女廁,而且放了一個清潔中的告示在門外。

「睫毛膏要用專門的卸妝液清理的,不然會變熊貓眼。來,把臉湊過來。」

魏子良閉上雙眼,任由這個女同事在他的臉上擦拭,這個溫柔的舉動,不禁令魏子良的心跳動不已。

「好了,完成了。這個給你吧,雖然只剩半瓶了。呵呵。」說罷,就將小瓶子塞在魏子良的手中,自己轉頭離去了。

只剩魏子良傻傻的站在女廁中……





「真不錯的女人,之前居然都沒發現。」梁藝撥弄著頭髮說。

「是啊。我連她的名字也不記得……真失禮。」

下班後,魏子良故意在門外等待那位幫過他的女同事,而他這個舉動,把女同事嚇了一大跳。

「呼……是阿良,嚇了我一跳。怎麼了?如果是為了中午的事的話,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她的微笑很溫柔,毫無虛偽的感覺。

「不,不是這樣的。我是來道謝的……但……」聽見「但」一字,女同事的眉頭皺了一下。

「還有什麼問題嗎?」她搶在猶疑不決的魏子良前說了。

「啊……哈……對不起。我忘記了你的名字。」魏子良終於硬著頭皮說了,然後他感到了一臉的炙熱……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有什麼事了。」她掩著嘴巴笑著,動作舉止都優雅迷人。「也難怪,我們好像才第一次說話啊。嗯,你好,魏子良。我叫應以葵。」她向魏子良伸出了友誼之手。





「你好,我應該怎樣稱號你?阿葵?」魏子良握住了她,感覺非常纖弱的手。

「不,別叫我阿葵……叫以葵吧。」

「還有就是……關於……」

「你不用告訴我啊。每個人都有秘密的吧?」應以葵又笑了,這種笑容,是可以令萬物都為之動容的溫暖。

「我可以再找你嗎?問關於化妝的事……」

「可以啊。」應以葵主動就說出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然後就因事趕忙離開了……

「真是個可愛的女生。這種就是所謂的『治癒系』吧?」梁藝說道。





此時,魏子良的電話響起。

「你別聽啊!」梁藝在魏子良察看電話之前就警告著。

「但……是郭珮藍……」

「郭珮藍?我來接吧!」梁藝奪過了電話:「怎樣了?郭珮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