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遊人》[三個蒲精的(偽)文藝式記錄]: 第四章 收與放 (1)
第四章
收與放
個人覺得,作為一個男人,一定要有一些女性朋友。
正所謂出外靠朋友,世界不是男就是女,雖然我不是刻意要利用這些朋友關係,但和女性做朋友,畢竟可以多點了解女性這「生物」。坦白說,不論你是和心儀女孩玩「愛情」遊戲的純情男孩,還是在夜場和女人玩「情愛」遊戲的玩男,目的都是和女性建立某種關係,知己知彼,何樂而不為?
阿寒說他不能跟女性做朋友,他是把女性放在另一個層面來看。我想說的是,我們看事物,永遠都會有盲點,有些時候多和女性溝通,可以看到自己忽略了的錯誤和缺點,從而彌補不足。所以就算是英俊、能喝、說話風趣,不論自己有哪種優點,甚至三個優點都有,也別過份招搖,因為有時候自以為是條龍,說不定女性不過當你是條蟲。
* * *
這晚我鮮有不以盛裝出席在酒吧的「聯誼」活動,因為發起人是我的同事。
阿留阿寒都知道我去玩和上班是兩個樣子,畢竟工作是工作,讓同事甚至上司知道自己對「夜間活動」這麼在行始終不是太好。
我也沒有對這活動多大期望,就只是打算和同事輕鬆一下喝喝酒,還好這次出席的同事都是和自己年紀相約的年青一群,說話不用太多顧忌。
酒酣耳熱之際,其中一位同事發現剛進酒吧的幾名男客人是自己朋友,便招呼他們跟我們坐在一起。一番寒暄過後,同事的朋友建議一起玩骰子。
其中一個人按著蓋有骰子的骰盅,然後向桌邊一拉拉出桌外,手臂微微一轉,骰盅在他手上盅口向上,最後他把手抽回來,手一反,骰盅蓋著骰子回到桌上。
這是一種常見而頗帥氣的搖骰手法,不難學,幾乎對玩骰子稍有研究的都會,只是我不會常用,尤其是當自己有點酒意時,因為萬一失手就糗大了。
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同事眼光放出了「神奇」兩個字,我只笑了一笑。
眾人搖好骰後,遊戲開始。
玩的是「大話骰」,也算是酒吧中最基本的遊戲吧,不過這次人數不少,只要不亂來也很難會輸,所以我也沒有太認真玩。
反之那帥氣搖骰的哥兒似乎為了出風頭叫了好幾次數目很大的骰子,輸得很慘,而他為保持氣勢在喝罰酒時都大口大口喝。嘿,過了火啦。
十來局以後,這哥兒發現到我明顯比所有人都輸得少,對我說:「兄弟,你玩這個有一手呢,也不見你喝多少酒。」
我回應:「哈,運氣好罷了。」
「是嗎?這樣不行!來酒吧就是喝酒嘛,來,我跟你單挑!」
坦白說這個人如果作為普通一起喝酒的同伴我覺得應該不錯,只可惜他太囂張了。
我笑笑說:「好吧。」
他再次用那帥氣手法搖骰,而我只是木訥地把蓋著骰子的骰盅反轉,然後在桌上抄起五顆骰子放在骰盅內,再把骰盅反好。
在氣勢上我根本不能和他比,就先讓你爽吧。
各自看過自己的骰子後,他說由我先叫骰,我說:「三個六吧。」
他說:「四個!」四個六,好啊。
「那五個六好了。」
他沒有遲疑,立即打開自己的骰盅 ── 他不相信有五個六,他自己只有兩個。
我笑說一聲:「真幸運。」打開骰盅,我有三個。
他有點無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再來!」
第二局我輸了,我笑了笑拿起酒呷了一口。
這時他卻惹我:「喝得這麼少?剩下的用來養金魚嗎?」
我若無其事地回應:「那應該喝多少?說個明碼實價吧。」
他「嘿嘿」笑了,說:「玩得大一點吧,輸一次喝一整杯好了。」其他人都「嘩」了一聲。
也不算什麼。酒吧慣用的杯不是很大,自問連喝數杯還可以。那哥兒倒難說,他今晚的酒精攝取量相對高。
但我沒有說出我的想法:「呃,好吧。」
他豎起姆指比了個好,笑容藏了四個字:「不知好歹」。
搖骰聲再起,第三局,我輸了。
我拿起注滿了的酒杯,坐在我旁邊的女同事有點擔心問我:「你真的可以嗎?」
「還可以。」說畢就一飲而盡。
這時我對手卻在拍掌說:「好酒量!好酒量!」
他得勢不饒人:「再來!」
只可惜……嘿。
「噢……不好意思,還是我的運氣好一點,哈哈。」我喝了一整杯後,對方連輸五局。
他喝了第五杯後有同事笑笑說:「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到另一張桌子自己玩吧,把我們當作透明嗎?」
說得正好,雖然我們單挑的氣氛沒有鬧得僵還算輕鬆,但一直玩下去也沒什麼思意,而且一杯換他五杯,也賺夠了。
我沒說話,只推了推我那無個性黑框眼鏡。
就這樣,我們回到大伙兒的遊戲之中。
其間坐在我旁邊的女同事再次問我:「你喝了這麼多真的還可以吧?」
「沒問題。」
「不過那男孩……也太搶風頭了吧,好像要贏盡所有人似的。」
這就是重點了,鋒芒太露真的很容易觸礁。
可是我卻問:「但不會覺得這種男孩會很酷嗎?」
同事笑了笑說:「坦白說,如果他贏你贏得漂漂亮亮我也可能會覺得他酷,但他輸了我覺得他有點幼稚呢,哈哈。」
看,和女孩談戀愛是麻煩,她們把很多事都看得太仔細了,但只是當朋友的話,大概也不嫌多吧。
言猶在耳,那男孩又再使出那搖骰手法,可惜這次他失手了,一顆骰子飛了出去。
我推了推眼鏡,和同事相對一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