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童黨===梁望峯絕版校園小說: 第十三章 開戰
翌日。
又到午膳時間,吳英俊一干人等到了一間完全不熟悉的酒樓。
是漏口樂提出、泥明極力推薦的酒樓。
「這間好呀,年市送甜品,惠顧滿一百元,贈送氣球一個。」
各人沒好氣,由泥明帶路,去那間「送氣球」的酒樓飲茶。
想不到,狹路相逢,五人在酒樓門前撞見了竹、小妖和程強,三人穿着校服,銜着香煙,大搖大擺地踏進酒樓門口。
各人站在吳英俊後面,偷眼看看吳英俊,只見他面有難色,進退兩難。又不能掉頭就走,又不大想進入酒樓,情況尷尬之極。
漏口樂主動地解圍了:
「我我們還是是到別別家吧,撞撞見程程強,又會會六國大封封相。」
泥明卻撒嬌了:
「噯喲,程強又不是妖、魔、鬼、怪、牛、羊、龍、虎、豹,我們為什麼要怕得撒尿?」
吳英俊神情有點無可奈何,他說:
「我們進去吧,各自有各自食飯,沒有大問題的。」
其餘各人你眼望我眼,也只好隨吳英俊進去了。
酒樓之內,人聲鼎沸,所有檯子坐滿了客人,大家只有守着一張五人座位,等待人客離開。
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程強他們站在一台一家大小四人身後,一直「打煙炮」,弄得四周煙霧瀰漫,令那檯的兩個小童不斷咳嗽,他們的家長又敢怒不敢言,只好將飯菜打包,急急結賬離開。
程強他們,嘻嘻哈哈地坐了下來,這樣搶得位子,也真夠狠!
吳英俊等人看在眼裏,心裏不是太舒服,卻也只好當作視而不見。
苦候了足足半小時,人客才離開,各人才有機會坐下,但是,午飯時間已過了一半,遠看程強他們,已吃得七七八八了。
泥明嘴裏在不停地計算着:
「如果結賬時滿五百元,我們就有五個氣球了,每人一個,哈哈!」
韓彬翻白了眼睛,耍手擰頭地說:
「太幼稚了,不要搞我。」
吳英俊替大家斟茶,笑着說:
「泥明只是純真,也不是幼稚的。」
泥明點點頭:
「是呀,我是純真學生哥。」
漏口樂正在吃蝦餃,聽到泥明的話,作了一個想嘔吐的表情說:
「你你是純真真學生生哥,我是正正宗學生生妹了!」
泥明雙拳納勁成波,內勁一吐,大喝一聲:「破!」光波應勁而出,一記波動拳已向漏口樂直轟而去。
漏口樂立即旋舞而起,使出一記昇龍拳,避過泥明的攻擊。
泥明再喝一聲:「丙!」輕輕一躍,身體已在半空,又準備使出旋風腿了!
吳英俊一手扯着泥明的豬腿,把他整個人拉下來,並提醒他:
「喂,這裏是酒樓呀!」
泥明嘴巴一扁,對漏口樂作了個鬼臉,漏口樂一見泥明的死人樣,今次真的想嘔吐了,急急飛奔進男廁。
吳英俊看了竹等人一眼,見程強也走進了男廁之中,他心裏有種不祥之兆,卻說不出所以然。
所以,在幾個人談笑風生的同時,吳英俊暗暗監視着洗手間那個位置。不一會,程強出來在先,接着竹便結賬離開了;漏口樂卻遲遲不出來。吳英俊擔心起來,正想走去男廁看看,漏口樂此時像傻蛋般,慢慢地踱出來。
所有人一同看着漏口樂,全部都呆住。
漏口樂全身濕了。頭髮、校服、鞋子全部也是濕的,濕得通透。
泥明嘩地叫起來:
「你洗白白呀?」
漏口樂雙眼紅了,他含着淚水。
吳英俊站起來,拍拍漏口樂的肩頭,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漏口樂歇斯底里地嚷起來:
「我我進入了廁格格,鎖上了門門,突然然,有人由外面倒水水進來,我大喊『不要』,那人也不管管,一盤盤水一盤水水倒進來,然後就離離開了。」
韓彬替漏口樂不值,他扯高衣袖,想為友報仇,他詢問漏口樂:
「你見到那只狗賊的樣貌嗎?」
漏口樂呆呆地坐下來,櫈子四邊即成了個小水窪。他傷心地搖搖頭。
泥明一拍檯(學着程強以前的慣常行動),站起來說:
「你老闆吖,真正可惡也!兄弟們,大家『立』齊『架生』,跟我上廁所公幹去!」
吳英俊揮揮手,示意泥明坐下來。
泥明又用力拍一拍檯,檯面給他打上了五個手指印,他連吳英俊也罵了:
「不是又做忍者小靈精,忍忍忍忍吧?!」
吳英俊看着漏口樂的可憐相,他咬咬牙說:「不必找了,我相信是程強所為。」 然後他把剛才所見的一切詳細說了出來。
泥明把嘴巴張成一個圈:
「強記?又說大家簽署了什麼八國聯軍、什麼互不侵犯條約?」
吳英俊也不解地說: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
一把平靜如水的聲音響起來,是一向不愛說話的觀微。他只說了四個字:
「他開戰了。」
大家聽到觀微的話,不禁愕然。
韓彬是第一個贊同點頭的,他嘗試分析着說:
「程強現在傍住竹,而竹又是控制了學校內外『丸仔』市場的,程強自然得到不少利益地位,他又怎怕得罪我們區區五個人?」
吳英俊心裏無不憤然說:
「無論如何,大丈夫一言九鼎,講好了條件,就該遵守!」
觀微微微掀着脣,「江湖是沒有牌章可言的,每個人都為自己的利益着想。」換了平時,他三天也不說這麼多話。
吳英俊像有什麼話卡在喉嚨,就是說不出來。
漏口樂用檯布抹着頭髮,他像一頭受了驚的小貓,全身抖顫着說:
「算算了,我不不追究了。」
眾人面面相覷,然後凝視着漏口樂。
漏口樂激動起來,口吃更嚴重了,他語重深長地說:
「這這次是我犯犯賤,不不不要要再惹惹程程強強了,我我我不想想橫屍街頭頭,答答應我好好嗎?」
漏口樂說話的時候,校服上的水不斷向下淌,一滴接一滴的滴到地上,大家看得心也酸了,除了頻頻點頭答應他的要求以外,真的想不到有什麼方法安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