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倫敦行開陣: 消失的免費笑容

我承認我是個貪小便宜的人，每當得知哪裡有免費的試食、樣本、紙巾或是各樣贈送，我都總會抱持一份「唔好執輸」和「反正無蝕」的心態，義無反顧地去迎接這不勞而獲的快感。

今天，是我回港至今第一次光顧這快餐店，一直以來，我對這快餐店都蠻有好感，除因兒時在這裡留下過太多美好回憶外，更重要的是他們有免費的，笑容。

回想當年，這餐廳送出所謂的
免費笑臉雖則決不是每次光顧都能穩妥獲得，但以我經驗之談，十居八九，這免費贈品他們都總能如承諾般隨餐奉上。

當年，少不更時的我曾一度認為就服務性行業而言，一張掛著上揚嘴角的親切臉孔實為基本，不足以大字標題將之列為營銷籌碼，但很快，人大了，出外用餐頻率增多，眼界被拓闊過後，便知道自己當年的想法是何等天真，於這冷冰冰的小島上，為你出售服務的絕無義務為你費力抽一下兩邊臉頰肌用來擠出微笑。那個笑容，不論真偽，決不是奉旨免費。

現在，我置身於這快餐店，眼前就只有一部跟我高度相約的機器，然後，我心裡惦念著久違的豬柳蛋漢堡，手指頭則在費力地跟隨那輕觸屏幕上的指示逐步點餐，而我，就只想外賣一個豬柳蛋漢堡。當刻，我多渴望眼前這先進機器能擁有語音辨識功能。畢竟，植根於我腦海裡的一個概念是，外賣應該是「嗌」的。





「唔該，一個豬柳蛋漢堡拎走。」，多便捷。

幾經波折， 終於從那機器中獲得那珍貴的一票，接著，便走到那領取食物的櫃台前，仰望頭上那屏幕，靜待票上的號碼出現。過程中，眼前為數兩三位的工作人員都在埋頭苦幹地按著訂單把各式各樣的食物飲品拼湊起來，再沒丁點餘暇與顧客交流，簡單的一個眼神，也沒有。

最後，我拿著那久違的「豬柳強」步出快餐店，不知怎地，心裡總覺欠了些甚麼。

對，是那免費的笑容，他們已不再送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