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遊戲: 第六天 - I
第二朝。八時整。
韋恩從木桌爬直身子,花了好幾秒鐘才回想起昨天發生過的事。
6C班的同學陸陸續續地起床,把心裡的不安都掛到面上。
「我們...我們是不是都被人殺死了?」肥四左右張望,希望有人可以給她一個確切的答覆。她檢查手腕上的手銬,跟之前一樣毫無反應。
韋恩立即走到安琪旁邊:「妳沒事吧?」安琪手銬的顯示器,漆黑一片的畫面同樣沒有半分線索。
...奴隸的手銬沒有關於自己主人的指示,兇手就可以無聲無息的隱沒在人海當中。
復活過來的男班長也在檢查他的手銬,急不及待的在檢查他豐厚的收獲。大師兄劍拔弩張,衝到他的跟前。
「偽君子!」大師兄吼道:「昨晚你大命逃過一劫,就讓我在眾人面前拆穿你的假面具!」
「又是你!」男班長按住手銬,冷冰冰的盯著對方:「大舊,幫我教訓這吵耳的廢物。」
大舊聽見主人的命令,哪敢不從?他隨手執起身旁的椅子,朝大師兄揮過去。二人短兵相接,把班房大半的桌椅都推倒。
糟糕...現在全班人都是男班長的手下,還有6E班那一票壞孩子軍團。韋恩和大師兄還留在班房裡邊,遲早成了籠中鳥等死。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大家!不想死的人都聽我講!」韋恩站到桌子上:「你們昨天的晚飯被下了毒!」
「甚麼?」「誰做的?」「可惡!」大家七咀八舌,吵得像個街巿。
男班長像怕了對方告發他一樣,不屑地板起副臉,右手仍按住手銬,等待機會發難。
「大家聽著。把你們毒殺,變成奴隸的...」韋恩盯著班長:「是我!」
「吓!」眾人有點反應不過來,連男班長自己都嚇了一驚。
韋恩抓著手銬,發施號令:「我現在命令大家:不想死的話,就立即給我打死男班長!」
!
「我...」男班長還未懂得反應,就給竇皮一拳揮個正著。兩個...三個...五個...愈來愈多人衝到班長面前,人海戰術的把他淹沒在旋渦當中,娜娜和大舊被拖到一旁,看見班長被圍攻至沒法啟動手銬,他們也懶得替主人解圍。
「散開!」韋恩再次叫道。同學們都怕韋恩怕得要死,急急讓開一大片空間。男班長已被揍至失去知覺、奄奄一息,整個臉上都是鮮血。
「我要哥羅芳。」韋恩吩咐道。
「沒...沒有了。都花光了。」同班同學戰戰兢兢的答。
韋恩沒辦法,唯有脫了班長的腰帶,對方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沒一分鐘就被他勒斃了。
眾人閃閃縮縮的望著這殘暴的兇手,深怕他會突然發難。
「韋恩...」安琪望著韋恩,不相信自己眼睛:「你...瘋了麼?幹嗎殺了我們!?」
韋恩回望著安琪,慢慢站起來,咀角含著一抹微笑。
大師兄也瞪大雙眼望著自己的好兄弟:「沒可能的!你沒可能為了奴隸殺了全班同學!?你是不是有甚麼苦衷?」
韋恩由那鬼異的微笑,咧起嘴角大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
大師兄抓住他胸口的衣襟:「你瘋了嗎?」
「我沒瘋啊。」韋恩鬆開大師兄,朝眾人大聲說:「昨晚下毒的人不是我啊。你忘了嗎?我有不在場證據,整個下午都在天台啊。」
「那麼...你幹嗎命令我們打死男班長?」
「因為他才是真正的兇手啊。班長為了想成為你們的主人,設計把你們全都毒死了。」韋恩解釋:「對不起,我撒謊了。」
***
韋恩得意洋洋的望著大師兄和安琪,內心興奮像個等待父母稱讚的小男孩。他情急生智,救活了全班同學離開了班長的魔爪。
他替男班長閤上死不瞑目的雙眼,扶起左手,正想檢查他的手銬...
嘭!
一下突如其來的巨嚮,差點就傷到韋恩!他身後的肥四頭顱突然爆炸,爆風差點就可以把韋恩波及!
「甚麼事?」韋恩在地上亂摸,視線被肥四的鮮血和腦漿沾染。大師兄反應倒很敏捷,推開了肥四的無頭屍體,以免再波及韋恩。
「可惡...你真大命。」一把尖銳的男聲嚮起。人群立刻散開起來,後面站著個瘦削的男生,右手還按住手銬顯示屏。
這是竇皮!
「各位奴隸,不想死的話,給我把韋恩圍住!」竇皮的聲音很膩,就像老巫婆的嗓子。「我倒是不會說謊,事實是...你們統統是我下毒殺的。」
韋恩狼狽的抹掉面上的血跡,慌亂的爬起來。
「笨蛋你還未明白嗎...所以說,你們這般蠢貨,怎麼可能在這遊戲中生存喔。」竇皮一臉奸計得逞的衰樣。
怎麼可能,回想昨日肯定見過竇皮中毒身亡的屍體!難道...他是無差別的下毒,甚至把自己一拼毒死也在所不惜?
要是這就是他的計劃,那麼竇皮只算是自殺,好可能以自由身的身份復活;而給他連帶一塊兒毒發的同學,就成了他的奴隸了。
竇皮舉起手:「你們還不出手對付韋恩和大師兄,我就隨機殺掉一個了...」
嘭!班房內其中一個女生的頭迸地炸開,把所有人嚇得慌亂起來。
「人來!圍住他們兩個。」竇皮再吼一聲,這次無人不從,團團把韋恩圍住。
課室外的喧嘩聲惹起了韋恩的注意,幾個鄰班的男生堵在課室門口。
「Hi!」抽筋推開兩個男生,衝了進來:「這麼快就給人幹掉!」他望著韋恩腳跘的男班長。
韋恩趁著那半秒時間,站到靠著窗邊一張書桌上,朝著門口大叫。
「你們聽著!剛才是我殺班長的。明天開始你們就是我奴隸。」
韋恩在桌上單膝跪下,只消一蹬腿,他就可以從窗口飛出去。韋恩視線不敢離開竇皮:「如果你想攻擊我,我全立即就跳下去。」
「...」
「對啊,你大概也推算到罷。我死於自殺的話,這班6E的壯丁你一個也接收不到。」韋恩輕喘著氣,完全猜不透竇皮會不會就範:「而且他們會替我殺了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喔。」
抽筋托著下巴,似在動腦袋分析形勢。娜娜不奈煩的執起鐵尺,這已經是班房內最像樣的武器。「6E的笨蛋,我們主人死了在這個韋恩手下。他自不自殺也好,我們明日就會過戶到新主人的名下。」娜娜站到抽筋旁:「可是老闆下令說要殺死這個皮黃骨瘦的竇皮。要是我們有負所託,明天我們恐怕要受罰了。」
抽筋和黨羽點了點頭,韋恩的援軍在門口一字排開,和竇皮的人馬在對峙。竇皮望著韋恩這口嘴邊的肥肉,卻又沒膽量硬碰硬。他像是三文治般夾在韋恩和援軍中間,進又進不了、退又退不走!
韋恩單手捉著窗框,準備好隨時跳出去。他手心冒汗,雙腿蹲得發酸:「竇皮,如果你不想我們兩敗俱傷的話,我留在這班房、你帶走你的人,我們不在這地方開戰。」
竇皮那三白眼掃視一轉,人數上自己佔優,可是6C班毒男婦孺居多,跟6E那班男生還有大舊娜娜對著幹,搞不好他連小命也不保。
「好...好漢不吃眼前虧,算你好運...」竇皮退回他的奴隸群當中,好找回些安全感:「我的奴隸...跟我走!」
兩群人就像武術高手對峙,同時以逆時針慢慢換位,好讓竇皮的人可以移到門口。
就在竇皮剛扺出口的剎那,只見他拉著安琪掙手腕,硬把她扯著走。
糟糕!韋恩漏算了...安琪!
韋恩眼巴巴的望著安琪離開,卻苦無對策,不敢魯莽的意氣用事。6E班的男生戰戰兢兢的都走進來,由於不認識韋恩這個鄰班同學的脾性,都不敢輕舉妄動。相反娜娜、大舊和豬頭都找個椅子座下,他們知道成了韋恩的人,待遇應該比當竇皮的手下好。
韋恩立即檢查男班長屍體的手銬,來回核對他手下奴隸的資料。娜娜站在後面偷看,卻仍然盯著昨晚被他殺死那個6E班男生。
「要我拿下他嗎?」娜娜忽然一句,嚇得那男孩不知所以。他昨日逃離保健室投降以後,第一個就給娜娜處決死了。
韋恩站起來,點點頭。娜娜立即發司號令其他男生捉住那人。
「昨天的山埃還有剩嗎?」
「甚麼事!?」那男生慌了,他明明沒有反抗過:「主人...我還沒做過甚麼啊!你幹嘛想殺我?」
大舊和抽筋各扣住他一條手臂,男生就像被釘在十字架上。娜娜找來了一瓶空山埃瓶,倒了點清水進去,再交到韋恩手中。
「如果你乖乖的喝了它,我明天不會再為難你。」韋恩小心翼翼的拈起玻璃瓶,不帶情感的宣告那男生死刑。他哭哭啼啼的鬧了半分鐘,直至韋恩恐嚇要是他繼續不合作,就直接丟下樓,他再死死氣的就範。他喝下氰化物還沒一兩分鐘就斷氣死掉了。
這次到娜娜蹲下來,檢查那男生的屍體手銬:「我猜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才不明白你要殺他的原因。這傢伙...沒成為奴隸。」
韋恩再三核對班長的奴隸資料,再掏出筆記,寫下最後一項規則:
9。只有主人親手殺掉第二個主人,才可以把對方變成奴隸,而且接受其下的人;
奴隸即使殺掉其他主人,也不會計算到主人名下
***
音樂室內。
竇皮幾經計算,花了好些工夫把佔據住音樂室的低年級學生趕走。他還是喜歡這個曾經和豬頭胡天胡帝的領地。他甫一進來,就重新拾起那段作威作福的美好回憶。雖然那時候的性奴娜娜和小暉已經過戶到韋恩名下,但他現在也不差...大半班6C的同班同學現在變了他的奴僕,誰人還敢逆他?
噢...竇皮差點忘了這次突襲最大的戰利品:女班長安琪。
安琪沒有躲起來,站在人群前,白晳的膚色使她在其他同學面前更加起眼,硬是要竇皮去形容的話...冇錯,就係仙氣。這種沾污糟蹋別人的病態慾望,叫竇皮更滿心期待接下來的節目。
「你們男的全部給我出去。要是有一個敵人進得到來的話,你們就跟自己雙手雙腳說再見吧。」竇皮色迷迷的打量女同學們:「女的...留下來。我們慢慢玩。」
同學們還在猶豫,竇皮可沒這耐心等待他們慢條斯理的步伐,隨便挑了一個看不順眼的男生,嘭一聲炸斷他左手。
「呀!」
「早叫你們快點閃開。」
班內的三對情侶看到這個慘況,女的哭哭啼啼、男的也敢怒不敢言。直至竇皮再次狠下殺手,把其中一對最痴纏的愛侶就地政法,雙手雙腳在幾下爆破聲中炸個稀巴爛,其他男生才沒頭沒尾的逃跑。
男同學們見鬼似的退下,那兩個可憐的傷者也被拖離音樂室,地上仍殘留著兩跟手指頭。竇皮命令兩個最其貌不揚的女生收拾殘局。她們拿蓋在鋼琴上的絨毛抹走殘肢肉碎,那片腥臭的血跡卻愈抹愈大片。
「先旨聲明,奴隸就算殺了主人,妳們明天還是要當我的僕人。」竇皮慎防有些不清楚遊戲規則的人發難,率先告訴她們這絕望真相:「念在大家同班同學,妳們合作一點、我就溫柔一點...」說罷他把手伸向安琪的面頰,手指頭輕撫她的腮線。
拍!安琪毫不留情的送了竇皮一巴掌!
竇皮呆了一呆,沒想過這奴隸這麼不識好歹,竟然夠膽反抗。
他按著辣巴巴的面頰,不懷好意的舉起左手,慢慢檢視他的奴隸資料。
...沒有...沒有安琪...
「不用找了。」安琪冷冷的道:「我不是你你奴隸。」
沒...沒可能。竇皮把資料由頭到尾翻了三遍,就是看不到安琪在其中。難怪她會這麼大膽摑他!
「妳以為不是我的奴隸,我就沒妳奈何嗎?」竇皮燃起了種野性的慾望,笑容使他滿是青春痘疤的面擠作一團。
「奴隸們,把安琪按在鋼琴上!」
那群女同學那敢不從,平常會跟安琪有說有笑的好姐妹,就像群瘋婦似的擁向安琪。幾人碰碰撞撞,一人抓著她一隻手臂撞上黑得發亮的三角琴,撞擊聲像大銅鑼一樣吵。
安琪手臂上多了幾道爪痕,上身朝天被壓伏在琴頂,臉蛋也被按在冷冰冰的漆面上。安琪緊張得連連喘氣,把發亮的琴身哄出個鵝蛋形的霧痕。
安琪的腿垂死掙扎、毫無目的地往後亂蹬,卻沒踢得到正在淫笑的竇皮。他掃開她雙腳,任安琪再怎樣掙扎,也沒法子阻止到背後這惡魔。
「臭閪...」竇皮慢條斯理的解開自己恤衫鈕扣,一手把安琪的校裙揭起,露出貼身的低腰白色內褲。校裙蓋住安琪整個背部,竇皮忽爾又覺得這樣不夠過癮,把校裙小心翼翼的卷好,方便竇皮拉開白色校裙背後的拉鍊。
安琪雙手的手銬各被兩個女生當作把手拉住,手腕的皮被擦破了,冒出針點般大的血水。
校裙拉錬慢慢的拉低,竇皮左右撥開後衣領,指尖順道滑過菱角的肩甲骨。他鼻子貼著安琪的背,瞇起眼睛盯著那米白色的胸罩背扣。
「妳死過一次嗎?那麼妳早就跟舊主人幹過吧?」竇皮雙手把扣口逐個擠開,安琪雪白的背上還留住肩帶布紋的壓痕。
竇皮刻意把動作放慢,看著安琪那忿怒的表情,叫她比絕望得不會掙扎的小暉和娜娜更加吸引。他脫去自己上衣,把那排骨胸口貼在安琪背後,貪婪地把舌頭鑽向安琪耳朵...
「咳嗯...」安琪難過得忍不住的嬌喘,眼框晃著一窩淚水。
竇皮嗅到安琪的髮香,興奮得連耳根都發紅。他站直身子,左右雙手按著安琪的腰側,順勢把內褲退到膝蓋處...
竇皮禁不住的暗下淫笑,把自己的校褲連內褲一併脫下。
這是他頭一趟當著十多個女生面前赤著身子。尤其她們都是平常朝夕相處的同班女同學,一想到可以逐個逐個跟她們幹上一炮,竇皮忍不住開心得合不攏嘴。
「同學們,麻煩妳們脫去上身衫。」說罷竇皮又作威作福的晃動他的手銬。
女同學們都把臉別向地上,扁著嘴的脫去校裙。教竇皮更享受這變態的快感,巡視了一圈,輕蔑的翻起女同學的胸罩,欣賞她們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
竇皮回到琴邊,吐一沫口水塗到老二上,正準備享用安琪這大餐。安琪也筋疲力竭,雙腿的掙扎也慢了下來。可是鋼琴面太高、竇皮的腿又太短,叫他老是摸索不著合適的體位。安琪卻深深感覺到這強姦犯的觸碰,和他那包皮抹過自己大腿和私處那嘔心的質感。
音樂室的大門突然打開。
竇皮按住手銬,準備嚴懲門外那群辦事不力的男生,竟然在這骨節眼的時候進來搞事?
可以進來的人不是韋恩或是其他男生,卻是校花Agnes。五年班那對孿生姐妹花、長腿Head Prefect,還有幾個低年級的美人胚子也走了進來。
竇皮見色起心,見沒有男生進來,也放鬆了一口氣。
「我們是奉主人的命令來帶走安琪的。」Agnes 望著赤條條的竇皮,尷尬得臉上冒出一片紅暈,但仍強裝著一副工事工辦的口吻:「如果閣下試圖侵犯我們的人,主人就會把安琪殺死。」
這是個多麼奇怪的恐嚇。竇皮是試過姦屍沒錯,但小暉那樣子只像是睡著了,而且第二朝小暉好端端的復活過來,叫竇皮丁點也沒覺得姦屍不可接受。但假若是無頭女屍的話...當竇皮一想到跟安琪做愛的時候,她的頭顱會隨時隨地爆炸,確會叫他大倒胃口。
竇皮眼珠在骨轆骨轆轉:「妳們...的主人就是那個高富帥高俊吧?」
「嗯。」Agnes 也不否認。
「哼!說到底,妳們都只是群貪靚仔有錢仔的雞。」竇皮說得咬牙切齒:「怎麼了?跟他做愛會叫妳們有點優越感嗎?」
「不是每個男人都跟你一樣,滿腦子只會想著性。」Agnes的嘴臉,簡直是對毒向左走向右走最無情的嘲笑:「高俊連碰都沒碰過我們。我們是自願當他奴隸的。」
「...」竇皮頓了半嚮:「我不放人,那又怎樣?」
「那我會進來殺掉你。」高俊雙手拿著切肉刀,在大門口進來。
「挑!英雄救美嗎?多嘔心!」竇皮縱是口硬,卻同時穿回內褲,哪怕刀劍無眼,真的幹起架來老二會成為攻擊目標。
竇皮高舉手銬,大聲嚷道:「奴隸們教駕!給我揍死這個男的,否則我即刻就殺了你們!」
高俊望著門外6C班的男生,只是微微一笑:「外邊的同學們,如果你想繼續待在這個人身邊,那就隨便攻擊我吧。」
幾個在男生望著房間內,看見女友只穿著胸圍內褲。他們早知道竇皮跟豬頭怎樣對付娜娜,現在連安琪也落得同一下場,心知道女友遲早步她們的後塵。
幾個男生瞪著竇皮,不敢衝過去攻擊主人,卻也沒對高俊們出手。後面的人更退開得老遠,覺得沒給竇皮見到,遭殃的機會便會少一些。
「恐嚇奴隸是沒用的,尤是當他們知道主人大勢已去,更加應該早一步討好下一位主人。」高俊踏前幾步:「而且...你要是再殺掉他們,那麼你的兵力就會愈來愈弱,到時候你怎跟我們硬碰?」
「誰要跟你們硬碰?」竇皮在褲管裡摸了幾下,再執起樂器櫃內一支單簧管。雖然稱不上甚麼大殺傷力武器,至少比赤手空拳好一點:「要硬碰硬,就咱們兩個自己打。是男人的,就跟我隻揪隻。」
Agnes愈來愈看不起這無賴之徒,明知大勢已去,才迫於找對方主人單挑。不過話說回來,遊戲規則的確需要主人下手殺掉第二個主人,奴隸擁有權才可以被勝方接收。
「竇皮你死路一條,我可不認為我們需要跟你作這無謂的戰鬥。」Agnes握實她的刀,刀尖發出白森森的光。
「不,沒關係。」高俊把其中一把武器交給同伴,拿著另一把肉刀前進:「你想死,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Agnes 就是怕高俊心高氣傲,會冒險跟這無賴交手...
乒!刀子跟單簧管拼地交鋒,發出了金鐵相交的刺耳撞擊聲。
竇皮說到底不是運動健將,高俊兩三下子,已在竇皮瘦削的身體上劃出幾道刀痕。
「還要打嗎?」高俊木無表情、居高臨下盯著倒在地上的竇皮。
「哈哈哈哈...」竇皮發狂似的大笑,原來他剛才一直拿著包白砂糖似的小包粉沫,偷偷藏在掌心。他見大勢已去,不慌不忙把這東西放進口中咬碎。
「媽的...」高俊猜那東西鐵定是竇皮暗地留下的氰化物。只要遇到任何威脅,服毒自殺就可以金蟬脫殻。
高俊一個箭步衝前,一把刀子往竇皮裡刺。怎料竇皮雙手接實刀口,一把將刀子插進自己肚子!
高俊還在錯愕中,沒想到竇皮不理會刀子愈插愈深,竟然熊抱著高俊...
「呀...!」竇皮發出淒厲的慘叫,嘴巴將得老大的,出乎意料的死咬住高俊肩膀!
「哎!」這次輪到高俊狂叫。他手足并用的推開竇皮,右肩給他咬缺了一口。
「哇哈哈...」竇皮虛弱得半垂著眼皮,卻難掩他奸計得逞的喜悅:「你以為我純粹只為了自殺嗎?現在你的傷口沾了我口中的山埃,這下可好玩了:我殺了你、你殺了我...你想我們的奴隸會互換嗎?」
高俊因肩膀的傷痛得面容扭曲,他的領口被鮮血染得赤紅一片,要是竇皮夠喪心病狂的話,剛才咬過幾吋傷及頸動脈,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高俊跟Agnes打個眼色,叫她們一伙幫忙6C班的女生穿好襤褸的衣衫。男生們也識趣的返回音樂室外。
安琪拉回她的內褲,擦乾眼淚狠狠的盯了竇皮一眼,也沒再說甚麼就離開了。
那個雙胞胎妹妹第一次看見這種疲態畢露的高俊。「首領...你...」
「沒關係,依計行事。」
Agnes一行人守在門口,房間中央只剩下高俊和竇皮二人。竇皮顯得呼吸愈來愈困難,眼尾仍貪婪的視姦著高俊一眾女伴。
「你以為你可以接收她們嗎?」高俊雙腳也開始發軟,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我早就料到有你這種人...」
竇皮連腦袋的反應也慢慢鈍下來,看來山埃的毒性開始使他腦部缺氧,但仍然記得自己剛漂亮的贏了一仗。
高俊深呼吸一口氣,大聲叫了一聲:「三十秒。」
三十秒?
高俊跪在地上,爬過去竇皮跟前,聲音軟弱無力:「你知我跟你最大的分別是甚麼嗎?」
「呸...少再自吹自擂吧...你這乸型偽君子...」
高俊搖搖頭,苦笑一下,彷彿在嘲笑這無知的弱者。
高俊連撐著上身的手也在發抖,他靠過去竇皮耳邊,以氣聲呢喃道:「你以為我...真是她們主人嗎...?」
「嗄...?」
嘭!
高俊的頭顱猛地炸開,連帶竇皮的腦袋瓜,也被炸得只剩下後腦勺拖著幾片頭皮。兩件無頭的男屍就這樣趟在寂靜的音樂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