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不是只有我倆嗎? 
我看著這巨大的Mary姐的祿山之爪圈著安琪的玉臂時,我一直無法調整我的心情。 
「嘩!不如我哋去食沙翁喇!」 
「其實Krispy Kreme嗰啲叫冬甩⋯⋯」我細聲說。 
「是但啦!男人老狗唔好咁煩好唔好呀?」 
「蔡梓豪做咩呀?一句嘢都唔講。」 
「無嘢,行喇!」 

冷靜,笑⋯⋯ 




冷靜,笑⋯⋯ 
冷靜,笑⋯⋯ 
冷靜,笑⋯⋯ 

我手中的紙巾快要被我捏爛。 

在Krispy Kreme裡面,安琪細口細口地咬著冬甩,同時Mary已經在吃第三個New York Cheese。現在回味那味道,要遠去泰國;但當時的我,卻一點都食不知味。 

一直一直,我都聽到Mary的大笑聲。 





「你知唔知我聽講肥王入188之後好耐都無出嚟,之後成班學生係門口見到佢拎住個黑膠袋出嚟呀。」Mary笑得拍案。 
「即係咩呀?」安琪問。 
「佢係入面買完咸碟出嚟囉⋯⋯哈哈⋯⋯你地諗下,一個老師係小息時去188買咸片,仲要俾學生發現咗都面不改容喎!」 
「咁又真係幾好笑嘅⋯⋯」安琪乾笑幾聲。 
「喂,蔡梓豪,你都講幾句啦!」 
「⋯⋯」 
「喂!瞓咗呀?」 
「吓?唔係呀,有咩講呀?」我一下子回過神,完全無法回應他們的對話。 

這時,安琪不小心把汽水滴在白裙子上。 




「Oh⋯⋯我去一去廁所先!」她連忙說。 
「我⋯⋯我陪你!」我說。 
「唔洗啦,你陪下Mary啦!」她把我按回在椅子上。 

一時間,我差點衝口而出:「呢條肥閪洗撚我陪咩?」幸好最後我忍住。 
到最後,只有Mary曉有意味地看著我,我滿不在乎瞄了她一眼。 

一場沈默電影,在我們間上演。 
沒有尷尬,沒有浪漫,沒有凝重; 
時間只是單純地停留,仿佛大家都等安琪回來。 

到最後,終有一人先開口。 










「你點解會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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