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王尚少手中的一群少壯派,約十多人,拿了少量武器,衝向街道的另一端,即是這班建制派的本營。 
奇怪的是這班少壯派,防禦的物品比武器多。 

他們衝過中央的十字街口,即是鐵牆旁邊。 
而建制派這邊也作好攻擊準備。 

我和古思傑看在眼中,愈看愈奇怪。 

只見十多人的少壯派在建制派的本營被幾十人追打。很快便跑回自己的大本營。 





而王尚少的揚聲器並沒有停止,就像一個現場旁述一樣。 
「我地打到依班賣港賊!!去個到插旗!!破壞佢地既野心。」 
「打佢地呀!!後面有鬼呀!!」 
「撤退!!撒退!!估唔到佢地咁多人,返黎呀!唔好比佢地捉到呀!」 
「快啲走呀!比佢地搶到啲武器,我地會比佢地逆轉架!!我地會輸架!」 
「比佢地捉到,我地就會輸架啦。」 

這個世界上,敵人的讚賞是一種至高的肯定。 
當你在這個熾熱的戰場上,聽到敵人說「只要捉住他們,搶走他們的武器,就可以逆轉戰況」,你必定會出盡畢生力氣,殺敗這班敵人。 
他們逃跑,於是你就追。 





而人總是見風駛舵,一些本來沒有參戰的中年建制派,看見自己的一方上風,也衝了上來,心想能打上一拳也是好事。 

只是這十多個少壯派的速度很高,轉眼已經衝回中央的十字街口,但是建制派轉眼亦追上。 

在這個時候,我察覺到一個奇特的身影正奔向鐵牆。 
由於只要觸近鐵牆,就等同全體犯規,所以我一直比較留意四方的鐵牆。而第一次懲罰之後,大家也明白這是不能冒犯的,即使有些神經失常的人想衝向鐵牆,也會立即被其他人察覺阻止,暴打一輪或直接殺害。 

但是有一幕鐵牆比較特別,因為它離王尚少的本營很近,基本上附近都是王尚少的人在把守。 
說回現場情況,我察覺到一個奇特的身影正正是穿著紅衣,頭上帶著紅色頭巾,毫不猶豫地奔向鐵牆。 





他認為他是英雄,他認為他是革命的先驅?在我眼中,他是可悲的棋子。 

我猛然醒覺,對古思傑說:「快回去剛才的地方!!」 
古思傑不解但大約嗅到不安的氣味,與我拔腿就跑。 


幾秒間的鏡頭彷如慢鏡一樣。 

《各人最後位置示意圖》
 

王尚少笑了,總部的幾塊大木板,已經架起。 

這十多個少壯派,已經跑過了鐵牆的範圍,把防衛的物資舉起。 





這幾十個建制派人士一直追趕,已經到達了鐵牆的旁邊,他們大約發現,身旁都是鐵牆圓孔透出的光芒。 

這個可悲的棋子攀上了鐵牆,被步槍清脆的爆頭,在他跌落的下一秒, 
廣播聲就起動:「有人嘗試攀牆,鳴槍開始。」 

「砰!」…「砰!」…「砰!」…「砰!」…「砰!」 
幾秒間的鏡頭彷如慢鏡一樣。 

鐵牆圓孔透出的光芒盡失,已經換上步槍的槍嘴。 
這班建制派有些回頭,有些伏下,有些發呆,有些怒視著上天。 

「砰!」第一槍已經響起… 

王尚少笑了,可悲的棋子退場了。 






現時,維園年宵場中,人數為「情況混亂,未能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