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鎖維園年宵,來一場死亡遊戲: 其之31 - 「陽炎」
槍聲消失之後,陪伴的是廣播聲的響起:「大家已經一點啦。相信戰情已經白熱化。人數只剩下2171人。」
廣播的內容我已不大在意…我心中不斷默念:
「我不能令娜娜與大雄白白犧牲。我一定要令邵追與林平安全,再殺死這班惡棍。」
只是剛才的亂槍,大家早已四散,我拉下頭巾,保護右眼傷口,不住東張西望,卻並未發現任何活動的物體。
「全滅了?」我心頭想起最壞打算,不禁流下一滴冷汗。
只是行走之間,腳邊傳出一陣呻吟聲。
呻吟聲的主人卻是德仔。想不到德仔雖然身受重傷,但剛才的鳴槍卻意外地沒有射中德仔,故他還剩下最後一口氣。
我即時蹲下察看他的傷勢,只是傷勢太深,已經返魂乏術,但我還是不住大叫:「唔好訓呀,仲救得返架!!」
只見德仔的眼神已失去焦點,但口中彷似有話想說,我沒有猶疑,將耳朵湊上。
「我知道自己..唔得架啦。不過..我睇過好多電視漫畫..好多人都係分析到最關鍵既要點,就會因意外死掉。我..我可以講曬.. 講曬我所估定既嘢比你地知。我覺得已經好慶幸..拎..拎住張地圖..我終於都明白了..其他人..佢..佢地冇事嘛..」德仔的說話有點亂,而聲音已經微弱得接近無聲..
我明白德仔也自知沒救…不想他在死前再傷心,唯有撒了一個謊..:「大..大家冇事..班衰人..比..比我地殺曬..我地幫你報咗仇架啦…你..你有冇咩遺願…你講比我聽啦..」
我心中明白自己能生存多久也成問題,這個「遺願」猶像空談。只是有些台詞即使「不切實際」,還是會說出口。
德仔閉上眼睛,說出人生最後一句話:「大..大家都冇事..咁..咁..就好啦..如果可以..我..我想幫..幫部電腦差電....」
接著,德仔停止了呼吸..
人離世前,有人喜歡說些傷感的話,有的會說些祝福的話,也有人會留一下一句小玩笑,為他人生最後的時光作一分點綴。
我收好德仔的遺物,這張地圖…
而林平終於再度出現,他與另一木條男也從屍堆中慢慢爬起…
另外一開始被大雄擊昏了的男人也幸運地避過了鳴槍,慢慢清醒。
而邵追呢?只見原來邵追剛才的位置離基地很近,所以順勢跳入基地中,避過了槍擊。現在邵追已紅了眼,再度衝入戰場,左手更多了一樣物件。
這個木條男不知死活,衝向我們。
林平、邵追與我毫不留情,三人將他圍住。
不出3秒,木條男的雙腳已經掛彩。跪在地下的他,眼神終於流露出恐懼。
只是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原諒他的理由。
邵追的利剪從他的天靈蓋而下,我即將他的頸部割開,林平的鐵棍已重重的將他肋骨撃砰。
我們顯然還沒有消氣,再想補上一兩刀,
突然一條黑色身影從我們的身邊掠過,正是一開頭被大雄打昏了的男人,他沒命的向著前方奔走,正是這以大型盆栽作掩護,割據一方的小正方形地區。
這傢伙跑得很快,眼看就會讓他逃掉..當時我終於看清楚邵追左手手握何物…是這支『莫洛托夫雞尾酒』,即是燃燒瓶。
邵追沒有細想,一邊起跑,一邊說:「臣!!給我火機。」
電光火石之間,根本沒有說「不」和從長計議的可能。
而且邵追當時的氣勢逼人,我心中也只能說一句:「臣領旨。」
終於我極速將袋中火機拋向邵追,而邵追即點起燃燒瓶,一弓身,將燃燒瓶投擲向這個男人。
這男人速度快,但燃燒瓶更快。
燃燒瓶直接命中男人的左腳,火陷立時變成巨龍向上伸延,將他燃燒成一個火人。
我心中也覺膽顫心驚。
而下一幕,不論我、邵追,還是林平都沒有辦法估計得到。。。
而這件事,將『遊戲』引領至一個全新角度…
這個火人,瘋狂呼喊…而且撞上了小正方形地區的大型盆栽。
所謂花草樹木,均易燃…
而且剛才我們的殺聲,早就引來一批獵人..
紅紅的火陷,到或是象徵死亡還是生存?
現時,維園年宵場中,人數為2103
位置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