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的早上,我怎樣打電話給忌廉,他也沒有回覆。 


「唔係未起身呀嘛?」我心裡疑問。 


我們相約好十一點跟Ball龍在中港城裡見面。 


我相信他會來的,抱著這樣信念的我就出門口。 




來到中港城時,只是十點半左右,比約定時間早了,我只好到處遊逛。 


我對中港城沒什麼概念,也毫不熟悉,只有幾次搭船去澳門有去過,平日絕不會踏足。 


因此,中港城對我來說,簡直是一個迷宮。 




站在離境的大堂門口,我一直等著Ball龍,心裡一直籌算一會見面時,我應該說什麼。 


我從來未跟網友見過面,跟網友見面是否有什麼傳統習俗要做,又或是要準備什麼? 


想起準備什麼,我忽然發覺自己雙手空空,人家遠洋渡來,什麼都不準備好像不太好。 




結果為此,我就去買了幾個水果。 


還要是用紅色膠袋裝著。 


回到門口時,忌廉還未到。 


我開始急了。 


他會不會不來的。 




如果他爽約的話,豈不是只剩我自己一個?
但人家來是為了見他一面呀! 


在我不斷的打電話給他,他又不接聽時,忽然有人拍一拍我肩膀。 


「抑鬱的初中生?」 


一個大概十七歲、短髮及肩、穿白色長裙、感覺很清爽的女生就在我面前。 


「......係呀。」 




Ball龍比我想像中......漂亮。 


「哈哈哈,我咁都估中。」 


「你又知係我嘅?」 


「唔知架,我估架咋。」 


「其實,妳係咪Ball龍?」我問。 




「你會唔會太遲?而家先問?」 


「我確定下啫。」 


「係呀白痴......咦?點解.....得你一個嘅?」 


「喔.....忌廉佢......」我正想開口說他忘記來時,瞧見她一臉緊張的臉容,我就忍不住說:「佢有啲事做......一陣先黎。」 


「喔.....」她開始由緊張轉為鬆一口氣。



死定了,這下我一定要保證忌廉能來到。 


「咁我地去邊?Ball龍。」我把手上的生果送給她。 


她有點尷尬地說:「咪再叫哩個名啦,現實世界叫網名好怪,你叫我阿琁啦。」 


「好,阿琁,咁我地去邊?」 


「去波鞋街,我想買波鞋。」 


我們就起行去了旺角的波鞋街。 


阿琁說澳門的店無論款式和新潮度都不及香港,所以頗喜歡到香港就買鞋。 


她比較喜歡偏白色的鞋,每一次試鞋時,她都問我好不好看,我都會說:「好睇。」 


她就覺得我敷衍她,我只是說真話而已,真的每一對鞋,她都襯得剎是好看。 


「你死啦,咁細個就口花花。」 


逛街的途中,我們頗似男女朋友,她盡情購物,我負責給意見和拎袋。 


「其實我自己拎得啦。」 


「我展現男士風度嘛。」 


「呵呵,多謝。」 


過程中,我不斷趁她不為意,就打電話給忌廉,可是仍然沒有人接聽。 


我有預感我死定了。 



逛完街後,我們去到咖啡店,解一解渴。 


這時候,她又問道:「忌廉呢?」 











期望,失望,再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