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佢咁老土架?」Ball龍問。 


「係呀,頂佢唔順。」我說。 


但橋不怕舊,最緊要受。 


「咁佢同個女仔......之後點?」 




「無乜點啦。」 


「就係咁?」 


正如上述所說的,一個人被街上的一個人搭訕,也會覺得他是壞人吧。 




即使不是,也會覺得他是一個花花公子,能到處留情。 


大概是這個原因,忌廉拿到的電話從未打通過。 


「喔......咁好慘啵。」Ball龍說。 




Ball龍的反應使我開始留意到,她對忌廉有不同的情感。 


只是那天後,我們照常一樣的玩樂,忌廉的表現也沒有什麼特別。 


一整個學期都是這樣過去。 


中二的生活就是這樣,好像有不盡的時間給你揮霍、消耗。 


不經不覺,時間就過去。日子好像每天都是玩樂。 




直到中三,才出現一個轉捩點。 


中三有什麼特別?

    
的確有所不同。 


記得中三的學期初,第一句被人問的,不是暑假過成怎樣,而是...... 


「你下年諗住揀咩科?」一個牛高馬大的同班同學走過來問我。人人都叫他阿牛,最喜歡打籃球,跟老師群混得很熟。 


「吓?」 




「下咩啫?我問你選修科揀咩?」 


「咩叫選修科?」 


「乜料呀,你真唔知定假唔知呀?」 


「真唔知。」 


「黎緊嗰三年你都要讀你揀咗嘅科目。」 




「唔係一齊上堂架咩?」 


「唔會架啦,跟選修科分班。揀科就依你成績,越好就可以揀先。」 


我人生第一次為自己的無知感到愧疚。 


「咁......即係唔同科就唔同班?」 


「好大機會。」阿牛點點頭說。 




那即是說,我跟徐嘉恩可能分開班了?
「喂,徐嘉恩。」 


「做咩?」 


「妳會揀咩科?」 


「關你咩事。」 


「問下啫,咁串嘅。」 


「我畀你估下。」她眨一眨眼說。 


「點估呀。」 


「咁一係我地比賽,包剪揼贏咗就話你知。」她說。 


最後的賽果是,我輸了一包撈麵給她,而我什麼都不知道。 


「喂喂,我真係想知嘛。」 


「唔話你知唔話你知唔話你知。」她掩著耳朵,好像一個頑皮的女孩周處逃走,避開我。 


「喂!」 


「你係醒就會知我讀咩啦。」 


「點知呀。喂......」 


她早已逃得老遠。 


我內心不其然有一點不安。 


對這個中四的選修科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