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MK學生妹。死毒男。人格分裂Miss。】: 【五】

「喂，做咩訓係床度，一點啦喎。」阿媽今日唔駛返工，走左入我房問我做乜唔返學。

「訓教囉……咁比人退左學都冇野做……」呀媽一早知係我打人個幾日，就已經收到電話話我比人踢左出校，不過佢反應不大，反正又唔係咩好學校，畢唔畢業其實我地都唔太在乎。

「搵工囉，去7仔打住工先好過日日訓係度呀！」

「呢刻冇心機做野呀……」我轉身，爬左係度。

「咁去補習社返學囉，拿，呢幾日問你阿姨拎既，呢間就遵皇，第二間就古代……」





我望住呀媽比我d小冊子，一d揭份野黎睇既心機都冇
突然間，有d懷念課室、禮堂、書檯書?既環境
雖然自問係個死mk，都唔會專心上堂
但就算再唔鍾意讀書同老師，仍然會鍾意學校呢個地方。
班長、課本、課室、上堂落堂既打鐘聲……


「做咩呀？掛住學校環境呀？」呀媽見我望住小冊子發呆，一手搶走去，兜野拍我個頭。

「鬼會有人掛住咁既地方咩！我訓教！」





「真係唔後悔？」

「後咩悔，明明當日錯個個人唔係我！」

「女啊，呀媽知你份人有骨氣……不過呢個現實社會黎架，唔可以下下都用拳頭解決問題，今次打老師就比人踢出校，下次打路人，係咪要坐監呀？」

阿媽講既野，真係句句入肉，但我又唔甘心反駁，唯有保持沉默。

「當然，有你呢個女，我係好高興，我冇後悔過生你出黎。但如果有得揀，我都會想讀埋個中學佢，而唔係中途退學……我都會想試下讀名校既感覺，想試下上台?獎，想試下做第一名……想著多次件校服……」





「算啦……」我坐起身，「過左去既就無謂提啦！我地又唔係咩斯文人，讀唔成書有乜緊要！咁啦，7仔我就搵唔到做住既，我一係聽日去舅父間報紙檔度幫下手啦。」我媽聽完，都點頭答應。

「啊，係啦。」臨出房門，呀媽突然轉身，「呢張咭，上次倒垃圾個陣見到係垃圾袋度。原本係冇用既，不過我想留住張咭叫做留個紀念，所以我執起左。如果你有興趣既，膽粗粗都可以打去問下既。」呀媽將王秀麗張咭片交比我，上面寫住佢既聯絡方法。

「咪玩啦，威廉中學邊輪到我讀。」不過我都想留個紀念，就放左係檯面。

第二日，我落左舅父報紙檔度幫手賣野。

「Some……China Morning…… please.」突然間，有個打扮似係ABC既女仔走過黎問野。

「Sorry, what？」講真句，我英文真係有限公司，聽唔到到底佢講咩。

「Some China Morning pose!」





「What？咩呀，咩China呀？」

「南華早報呀！South China Morning Post呀！」舅父本身執緊報紙，忍唔住行過黎幫手收錢。

「依家d十幾歲靚妹都唔識聽英文架咩？」有個街坊呀伯走黎同我舅父吹水咁樣講，「依家一代，點會唔識英文架？我侄女係港大讀書，英文好巴閉架！」

「唉！一睇就知我唔係讀書材料啦！如果唔係我駛乜過黎幫手喎。」雖然語氣上係自嘲緊，不過聽到呀伯咁講，心入面突然都酸左一下。


原來返工個陣，先至係感覺到最羞恥既一下。連一個報紙佬，英文都比我好。

「佢聽唔慣姐！我做左幾十年，梗係聽得明啦！呀琪你話係咪呢，可？」舅父見到我咁尷尬，即刻打完場。


「咦，個幾個人係咪你朋友呀？」舅父指住馬路對面既人，「佢地一直望過黎喎。」





我拎轉身一睇，原來又係比比鳥同佢幾個手下。


「喂舅父唔好比佢知我識你！你話我係路過得啦！我走一走人先！」呢頭講完，我拔足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