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若珍的離開,代表一切也回復現實。
 
即使觸摸不到和看不到若珍的魂魄,可是我確信我和若珍已經可以解開心結,不用再因為若珍的死而帶來一點遺憾。
 
已經累極的司徒月這刻回復理智,他看見我在緊緊的抱著他大吃一驚說:「吊!你做咩黎呀!你唔係搞我呀!?」
 
「痴線!冇呀,你放心啦!我而家扶你出去休息!」我扶起司徒月並往大廳行過去。
 
只見司徒月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臀部說:「好彩…….」
 




看著司徒月筋疲力竭的樣子,我把他帶到梳化位置讓他躺下並著他好好休息。
 
我望著嚴國旋和天佑,並向他們鞠躬致謝,我知道沒有他們的幫忙,若珍和阿健的死根本就沒有可能那麼快便可以水落石出,而且我也不可能可以拯救到已經魂飛魄散的若珍。
 
「多謝你地既幫忙,你地既恩我一定會記住!」我衷心的向著他們說。
 
「唔好客氣啦,阿曦,等陣你諗住去邊?去報警?」嚴國旋問。
 
「係,我要報警拉左阿俊!」
 




「咁駛唔駛我地陪你去?」
 
「唔駛啦,我知點做架啦,你地放心,司徒月就拜託你地照顧住先,我去完警局就會返黎搵你地,請你地食返餐勁!」
 
「咁好啦,有咩記住搵我地呀!」天佑說。
 
與他們道別之後,我便離開嚴國旋的家。
 
很快,我便行到了大街,我看一看手錶的時間,下午四時正,即是說現在正好是探病時間,我可以大模斯樣的進出醫院。
 




我立刻把握時間,到附近的街市買了一把牛肉刀之後,便乘的士往阿俊所住的醫院駛去。
 
對若珍的承諾,我從來沒有實現過,所以這次「放下,不要報仇」這種無理要求,我也不會遵守。
 
因為,我的承諾已經沒有價值可言。
 
我心裡面只想到要為阿健和若珍報仇,那管將來要坐監也好,怎樣都好,這個仇我不能不報。
 
的士的很快的便到達了醫院,我把那把牛肉刀放好後,便以一個探病的身份去找阿俊。
 
「叮!」電梯很快的便到達了病房的樓層。
 
我踏出電梯,一步一步的往阿俊的病房行過去。
 
我的心臟噗噗在跳,雙手不其然的在震,只是身體的顫抖沒有打擊了我要找阿俊報仇的情緒。




 
只見阿俊的父母一早已經到達,並站在阿俊的床邊。
 
「仆街!」我的內心在咒罵著。
 
他們在場的話,必然會阻礙我把阿俊殺掉,我不停的在想著各種和阿俊獨處的借口,希望可以與阿俊獨處,那麼我便可以輕易的向昏迷的阿俊下手。
 
「曦仔,你到啦,你快啲過黎啦!俊仔佢醒左啦!」俊媽不停的揮手示意著。
 
冤家路窄!阿俊甦醒即是代表我有危險。現在的我應該怎麼辦?應該告訴他我已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希望他自首,還是現在的我應該裝作懵然不知,再找劉啟發協助?
 
我決定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阿俊的身邊。
 
「俊仔,你既好朋友阿曦黎左呀,你認唔認得佢呀?」俊媽說。
 




阿俊看了我的臉孔一眼,並搖著頭說:「我…..我…..唔認得。」
 
我呆了一呆,阿俊在裝傻扮懵嗎?
 
「伯母,阿俊佢咩事呀?」我說。
 
俊媽忍不住哭了起來:「醫生話阿俊個頭受傷,雖然佢奇蹟咁可以醒返,但係佢唔記得晒所有野,仲有佢頸部以下半身癱瘓,以後都要坐輪椅做人照顧唔到自己,我地得一個仔咋,嗚~~」
 
聽了俊媽的說話之後,我的內心也不禁酸了一下,我安慰著俊媽說:「伯母,我想同阿俊佢傾下計同陪下佢,我知道你地成日都冇休息過,不如你地去食啲野先啦。」
 
俊爸拉著俊媽說:「我地食小小野先啦,有曦仔響到冇問題架啦,佢地傾下計,可能俊仔就會記得返野呢。」
 
俊媽點頭不意之後,俊媽和俊爸便離開了病房。
 
亦即是說,我的復仇計劃可以正式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