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話我太大食…》: 五
五．《嘴巴需要覺得 像被誰期待過》
那天到了阿賢的家樓下以後，我好像接受了自己改經被他改變了的事實。
時光不能倒流，藍小游也回不去了。
我艱難的面對以前最痛徹心靡的回憶，直視自己心裡最觸目驚心的瘡疤。
這段回憶，我一直不敢向阿弘說起。
我不知道他會怎樣看我，我怕他會覺得我污穢，怕他會嫌棄我。
如果因為過去的伽鎖，讓我賠掉現在的愛情，我大概會恨死我自己。
還有，自從開始了跟男孩的不道德關係以後，我對身邊其他男人的看法產生了很大的改變。
今天相約了別的樓層的樓主商討舉辦聯層活動的事情，所以我跟叮叮正準備上去他們的房間。
時值冬天，但我還是穿著貼身短褲。
要說為什麼，我也是知道的。
我享受別人的注視，色迷迷的注視。
對別人有性吸引力，已經成為構成我脆弱自信心的重要來源。
簡單的說，就是被人色迷迷的注視，我會感到快樂。
「你好。」我和叮叮敲了敲學長的門，就逕自推門而進。
迎入眼簾的是放在房間正中央的電子琴，還有坐在書桌前的學長。
學長一頭蓬鬆的短鬈髮，神態自若的坐著。
學長其實是大我們兩年的學生，跟我一樣唸英文系，總是一臉親切以學長的身份指導後輩，在宿舍內很受歡迎。
「哈囉，五樓的兩位樓主。」學長微笑著跟我們打招呼，他的視線快速的在我身上遊走，尤其停留在我裸露的雙腿上。
「你好，我是叮叮，她是小游。」叮叮先打招呼，我也向學長揮手。
「喔，學長你的房間裡有琴呢。」我被那座電子琴吸引住，慢慢走到琴前。
「是啊，無聊時就彈一下。」學長答道。
譜架上正放著一本打開了的琴譜，是陳奕迅的歲月如歌。
一首不算難彈的曲子。
「這首不算難彈啊。」我說，「可以再翻翻看嗎？」
「喔，妳會彈琴啊，」學長好像有點意外，「隨便隨便。」
我拉開琴前的椅子坐下，開始翻著厚厚的琴譜。
「我可以坐在這邊嗎？」叮叮問著，學長點點頭，然後坐在我身後的床沿。
「其實我是剛剛才開始自學彈琴的，所以彈得很差勁。」學長搔搔頭說，「可以的話，妳就表演一下給我聽吧？」
「不要說表演嘛，不過宿舍裡沒有琴，我也很想彈彈看呢。」我難掩心裡的興奮。
我翻著琴譜，終於找到了一首想彈的曲。
人來人往。
曲子尚算易彈，只需要彈一個黑鍵，應該不會出醜人前的。
我把雙手輕放到琴上，開始忘我的彈著這首我很喜歡的歌。
腦裡忽然想起，第一次彈琴給阿弘聽的情景。
「小游，你好厲害！」阿弘定睛看著我彈琴的樣子，由衷的說。
「沒有啦，我沒有彈得特別好。」我難為情的擺擺手。
那是我們剛開始拍拖，一起去逛琴行的時候的事情。
我隨手在書架裡取了一本香港流行曲精選的琴譜，就走到一台白色鋼琴前坐下。
我好像是彈了梁詠琪的灰姑娘。
那個時候，阿弘一臉陶醉的聽著我彈琴。
那是除了性以外，我會因為被欣賞而感到自信，感到喜悅的時刻。
「好厲害！」學長誇張的走到我身旁拍手，「小游妳有空可以上來教我彈琴嗎？」學長問。
「你是說真的嗎？」我有點難為情的說。
「真的！妳要是肯教我，就實在太感激了，我可以請妳吃飯當學費喔。」學長說。
「學長，小游有男朋友了！要是一個女孩子到你房間不是太方便啦。」叮叮開口道。
「喔，這樣啊，真可惜啊！」學長有點失望。
叮叮應該是擔心我吧，所以故意幫我解圍。
「你這個電子琴音色不錯啊，應該不便宜吧。」我摸著電子琴的琴鍵說。
「嗯，八千多，已經是二手的了。」學長說。還真的有點價值不菲呢。
「喂喂，我們不是來討論聯層活動嗎？」叮叮催促，「你們在說彈琴，是要杯葛我是不是？」
「哎，抱歉啦，好好好。」我擺擺手，轉過身來面對著學長和叮叮，我們三個像是三角形般坐著。
「對，先說正經事。」學長也贊成。
翌日，叮叮去了上課的時候，學長敲了我房間的門。
「小游，妳看這樣的安排怎麼樣？」學長一個人帶著他的手提電腦跑到我的房間裡，說是要商量一下聯層活動。
「喔，我看看。」我開門讓學長進來，我們一起坐到書桌前。
第一次聯層活動將會是一起去唱卡啦ＯＫ，讓兩層的宿生交流一下。
其實我是對這些活動不怎麼熱衷的，不過當初就無緣無故的被大家推了出來做樓主。
「我還構思了一些破冰活動，希望給大家好好認識對方的機會。」學長說，邊打開不同的文件讓我看。
「嗯，我覺得很好呀。」我仔細的逐一看過，的確是沒甚麼地方要修改，而且我和叮叮也懶得去想，學長一個人處理好就更棒了。
「那就好。」學長伸了個懶腰，然後看著我。「小游啊，為什麼妳總是穿著短褲？」
「沒有呀，我平常外出都是穿短裙黑絲，在宿舍才穿短褲。」我不以為然的說。
「這…妳男朋友真幸福呀。」學長忽然說。
「怎麼會？」
「妳男朋友一定覺得很棒吧，有這麼漂亮性感的女朋友。」學長以帶著欣賞的目光說。
「才沒有。我也希望他是這麼覺得。」我說，雖然學長這樣說，聽得我有點難為情。
「怎麼？他難道沒有很滿足你嗎？」學長直接的問。
「…嗯。」我不知道應否向剛相識的人說太多。
「那妳呢？妳是需求很大那種？」學長問得更露骨了。
「我…」我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
「這樣啊，真是可惜啊。」學長看著我的眼神變得貪婪，「他真是暴殄天物。」
看啊阿弘，明明還是有男人覺得我吸引呢。
怎麼就只有你，不會想觸碰我呢？
「…我有時也在懷疑，會不會是我不夠漂亮，胸脯不夠大，所以男朋友才會對我沒有性趣。」我淡淡的說，或許從男人口中問出的答案會比較中肯。
「沒有的事，」學長說，「你藍小游的名字就是因為妳擁有一雙修長美腿而傳遍學校宿舍，妳不會不知道吧？」
「謝謝你。要是這樣，我就更不明白為什麼男朋友會這樣了。」聽到一個男人如此肯定自己的吸引力，心裡既開心，又對阿弘的冷漠更加失望。
「這…妳男朋友幾歲？」學長問。
「二十六。我二十一。」我答。
「…嗯，要是這個年齡的話，性能力出現問題大多是心理影響。他應該不是一向都是這樣吧？」學長一語中的，果然同性就是不一樣。
「嗯，他一開始時胃口要大得多了。」我回想著跟阿弘剛一起時。
「那你們現在有多頻密？妳心目中的理想次數是？」學長嘗試為我分析。
「現在…以前大概一星期兩次，現在已經快兩個月沒有了。而我，說真的我是每天都想要，不過對方吃不消的話，隔日也很好。我的極限，大概是四天吧。」我說。
「那妳真的算是胃口比較大的女孩，但妳男朋友也未免太冷感了。」學長說。
「學長，到底正常男生會多久才有性衝動？到底是我，還是他不正常啊？」我問。
「這不好說，因人而異。就我來說，我跟妳一樣，是每天都想要那種…」學長說。
「如果我男朋友也像你就好了。」我嘆一口氣。「原來世上真有跟我一樣需求的男人啊。
」
「…小游，如果妳有需要，可以找我喔。」學長饒有深意的對我說。
我好像嗅到危險的氣味。
學長走了以後，我在腦內反覆思索著他的邀約。
要是我接受了他的邀約，那我就再無法以性需要為由為自己辯護了。因為接受了他的邀約，就代表這是純粹的為了享樂，是我貪心。
但是，對阿弘而言，一個男人和十個男人，又有沒有分別？
學長欣賞我的魅力，毫不掩飾的讚美我時，我是有點沾沾自喜。
我只是在猶豫，應否再從別人身上得到滿足。
然後，剛剛跟學長剖白時，讓我想起以前很能滿足我的阿弘。
跟現在的阿弘，對比實在太大了。
八個月前。冬天。
今天是我跟阿弘第二次約會，我們相約了去看電影。
我穿了一條僅僅蓋著內褲的黑色蓬蓬裙，在鏡子前左照右照後才出門。
阿弘特別喜歡腿部。所以我也就盡量滿足他，多點穿看到腿的裝束。
但是阿弘一見到我，就開始板起一張臉。
「妳的裙子是不是太短了點？」他有點兇的說。
由走進電影院，到看完整套電影，他一句話也沒跟我說過，也沒有牽過我的手。
我以為他會喜歡我穿短裙，實在沒有想過他會這麼生氣。
看完了電影，他陪我走路回家，還是不發一言。
我嘗試主動牽他的手，卻被他狠狠甩開。
我終於忍不住哭出來，阿弘還是沒有理我。
我把身上的厚外套脫下纏在腰間，讓垂下的外套可以覆蓋住我的雙腿。
脫掉外套的我，身上只剩一件單薄的短袖上衣，寒風吹得我直打哆嗦。
「…妳傻啊，快點穿回外套。」阿弘終於對我說話，他為我重新披上外套。
「你很兇啊，我也是為你了才穿…」我委屈的說，聲音哽咽。
「好啦，不要哭了，我先送妳回去。」阿弘牽起我的手。
到了我住的樓層，阿弘卻沒有送我到家門前。
他牽著我走到了走廊盡頭的後樓梯裡。
甫拉開沉重的大門，阿弘就一把擁著我靠到牆邊，熱烈的吻著我。
我閉上眼睛，任由我們的舌頭亂纏著。
阿弘把我吻得整個身子都酥酥軟的，我癱軟在他的臂彎裡。
我們的雙唇終於分離，我跟他的嘴巴旁都沾滿了彼此的唾液。
「我…」我眼神迷離的看著阿弘。
阿弘沒有說話，一把把我壓到牆上，讓我背對著他。
「我不喜歡妳穿這麼短的裙子，被別人看光光了。」阿弘說。
「我以為你會喜歡…」我低聲說。
「我沒有說過不喜歡。」阿弘說。
他突然掀起我的裙子，一把拉下我的內褲。
「妳看，裙子多短！一掀起就可以插入…」阿弘說著，我感到雙腿間傳來一陣暖意。
「啊…」我被阿弘連番激烈而有點粗暴的行為弄得非常興奮，腦子已經變得一片空白。
「夠膽穿那麼短，看我怎麼懲罰妳。」阿弘說著，邊加快他抽動身體的速度。
我只能以僅有的力量扶著牆壁，任由阿弘在我的身體裡進出著。
無比的快感竄遍我全身，身體不受控的抖動著，嘴巴吐出嫵媚的呻吟聲。
「不准叫啊…想被別人聽到妳有多淫蕩嗎？」阿弘邊說，邊伸手摀著我的嘴巴。
「嗯…」我嬌喘著，被摀住了嘴巴令我更加興奮。
我快受不了了。
「說我不喜歡妳這樣穿？」阿弘再猛力的進入我，「現在妳說啊，我喜不喜歡？」他一邊用力的抽插著，一邊命令我說。
「喜…喜歡…」我軟若無力的說，身體已經全然被快感佔據。
「藍小游，妳是我的。」阿弘滿意的說著，然後繼續暴烈的進入我。
那之後，我也偶爾會穿那條短裙子，不過只是帶到他家裡穿給他看。
但很快的，他已經再沒有當初對我那種激情。
他見到我穿那條他曾經覺得很誘人的短裙，也無動於衷了。
快兩個月沒有碰過我也沒有想要，已經跟從前判若兩人的阿弘，真的是當初我認識的阿弘嗎？
當初的阿弘，讓我覺得即使我是個異常好色的女孩，還是找到個能滿足我的人。
我以為我可以一直好色也不要緊。
沒想到，我還是要改變。
阿弘啊，我一直沒有改變。由始至終，我的胃口還是一樣大，還是一樣需要你。
變的，是你吧？是你從可以頻繁給我熱烈性愛，到了現在讓我寂寞了好久好久。
阿弘啊，我不是單純想要做愛而已。
我想要的，是跟你做愛啊。
我想要再一次感受到，你當初對我的期待和渴望。
讓我覺得自己是被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