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瑜非一般的兄妹情: 33
然而，直至放聖誕假前，我仍然一直緊持著留校溫習，阿怡仍會間中留下來一起溫習，同時亦會向我洗腦，說什麼「兄妹戀好刺激」，「其他國家法例比兄妹戀」，「可以去外國避世好浪漫」等等，令我本來對妹妹動情的罪惡感漸漸消淡……
而在這段期間，我特別珍惜和阿瑜相處的時光，因為我都不知道把心意說出來後，到底會弄成什麼樣子。其實曾有幾次試過打消這個念頭，但當我翻開錢包，讀著周芷彤留給我的信，我覺得她亦支持我這樣做，才令我穩住想法……
而很快就到了平安夜的那一日，前一晚我幾乎都沒怎麼睡過，因為我真的很緊張，這是我第一次表白，對像還要是自己的妹妹，這份心情真的複雜得很……
「哇！阿哥，你做咩個黑眼圈好似好深咁嘅？」阿瑜在床上慢慢掙開眼睛，望見我憔悴的樣子趴了一跳。
「無…無呀，琴晚好似訓得麻麻地。」我擦一擦眼睛，伸了一個懶腰道。
「我地今日無咁快出去，阿哥可以訓多陣喎～」阿瑜伏到我的胸前說道，然後打了一個呵欠。
「其實整得嘢嚟差唔多啦～」我拍拍阿瑜的後背，示意叫她起床。
今年平安夜的天氣，比起上年冷得多了，全日氣溫都低過十度，幸好今年我們並沒有去游泳的打算，否則一定會被凍成冰棒……而過阿瑜弄的午餐後，她又待在房間中進行她的更衣大工程。
「阿妹，得未呀？？一個鐘啦～」我坐在大廳的沙發叫道。
可能因為我一直只顧著溫習，很少和阿瑜外出的關係吧，所以這次她的興緻比起之前更甚，就連更衣都花多了很多時間。
「得啦，出嚟啦～」阿瑜應道，便從房間中走出來了。
「咪同上年個套差唔多，洗唔洗襯成個鐘呀…」我埋怨道。
「咁人地襯極都唔知點解好似差緊啲嘢咁，咁咪著返上年個套就算囉……」阿瑜跺一跺腳應道。
「係啦係啦～咁我地行啦～」語畢，阿瑜便抱緊我的胳膊出門了。
阿瑜比起平時黏得我更緊，大概是因為天氣真的十分寒冷的關係吧……我會跟上年一樣，花了一小時多在車程上，終於到達目的地。而跟上次不一樣的是，我會這次先到了愉景灣北，去酒店處預約馬車服務。
我們預約的時間是五時正，而現在才三時半多，於是我們便到四處去去，尋找那所白色教堂……我和阿瑜先沿著商場走，望見有許多外國人坐在露天的地方一面望著大海，一面品嚐手上的咖啡，真是羨慕他們可以住在這裡，過著優哉游哉的生活。相比起香港的普通上班族，要過著朝九晚九，六天工作周，而且還要定時加班的生活，他們的生活節奏真的太奢侈了。
「阿哥，你做咩係咁望住啲鬼佬呀？」當我正入神時，阿瑜在我眼前揮一揮手問道。
「吓？」我還未完全反應過來。
「你唔係係玩斷背山呀？哈哈～」阿瑜抿嘴一笑。
「玩你個死人頭！」我敲一敲阿瑜的腦袋，然後又道「我覺得佢地啲生活好爽咁咋麻，好似唔洗做咁。」
「咁的確佢地又真係幾休閒嘅，但係唔一定咁先開心嘅～」阿瑜依著海邊的圍欄，遠眺著茫茫大海。
「……」我一時對不上話來。
「至少我知道依家我都好開心呀～」阿瑜側頭望著我微笑，阿瑜一旦感觸起來，就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咁…咁我都係～不如我地行啦，我睇地圖個白色教堂好似係個面～」我指一指白色教堂大概的方向道。
「好呀，我地行啦～」阿瑜拉著我的手，急步前往那白色教堂。
終於，我們找到了那白色教堂的位置，原來只不過是在酒店附近…那座白色教堂呈三角形，混合了玻璃結構，大部分牆身為落地大玻璃，而且教堂旁邊被水池包圍，給人的感覺相當高雅和浪漫。
「哇！好靚呀！阿哥見唔見到呀？」阿瑜拉一拉我衣裳興奮地叫道。
其實這麼有歐陸風情的建築物，竟可以在香港見到真是頗驚奇的，幸好上網找資料時給我看到這個，上一次竟沒有來這裡，真的覺得浪費了。
「見到呀！好鬼外國FEEL呀哩座嘢！」我仰頭仔細欣賞這座建築。
「如果大個可以係到結婚就好啦～哩到真係好靚呀！」阿瑜說道。
我聽到後呆了一呆，望著阿瑜幻想她穿上婚紗的樣子，一定相當美艷…光是幻想一下已經令我怦然心動。
「阿哥，做咩咁望住我呀？我塊面污糟咗咩？」阿瑜抹一抹臉頰道。
此刻我才回神過來，然後應道：「吓？唔…唔係呀～阿妹你影唔影相呀？等我幫你影啦～」
「好呀！我要企係個水池前面影！」阿瑜遞了她的手機給我，然後就小心翼翼地站到水池邊上。
「你企穩啲呀！唔好跌落呀！哩到無衫比你換咖！」我還是緊張地叮囑阿瑜。
「得啦～阿哥你快啲影啦，我就嚟跌啦！」阿瑜穩住身子道。
未料，阿瑜真的失了平衡，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及時伸手把阿瑜捉實，才免得跌進池裡。
「叫咗你小心啲咖啦！」我面部的肌肉都繃緊起來，剛才真的很驚險。
「嘿嘿～」阿瑜傻笑了一下，好像一點都不怕。
「你都係唔好企哩到影啦～一陣真係跌落去呀～」我緊張地叫道。
接著，阿瑜站在別的位置後，我便替阿瑜拍了數張相，在夕陽的照射下，那座白色的教堂折射出淡淡的柔光，使整張相片都顯得溫暖。而阿瑜亦急不及待從我手中搶過手機，評審我的作品。
「阿哥，乜你又係影到咁咖……」阿瑜面上有點不悅。
「我影到點呀？我覺得我影得好出色喎～」我知道我的拍攝技巧本來就很差，但我剛才的幾張相，我覺得已經算是我的杰作了。
「你咁高角度影落嚟，會影到我…好矮咁…」阿瑜對我怒目而視。
「喂，邊有得咁咖，你本身都係一五幾，我好難影到你變一八零咖喎～」我反駁道。
「好衰呀你！！」阿瑜用力掐了我的手臂一下，然後又道：「我唔理你呀！快啲同我再影過呀！」
我只好無奈地再替阿瑜多拍幾張，直至阿瑜亦都滿足作品才可罷手……阿瑜真的很喜歡這塵教堂，因為光是拍這座教堂都光了快一小時了……
「阿妹，差唔多夠鐘返去坐馬車啦～」望著阿瑜背著那白色教堂擺出不同姿態，無奈地打斷她的興緻。
「係喎！原來咁快五點啦喎！有真馬睇呀！好緊張呀！」阿瑜望一望手錶，馬上被第二項活動吸引了。
「唔知係黑馬定白馬呢，我見個張示意圖啲馬有黑有白～」我把阿瑜的手機交還給她，然後牽著她的到集合處。
「希望係白馬啦～我覺得白色好似靚啲～」阿瑜應道。
而待到五時正，還未見到馬車，已經聽到轉角處傳來相當清脆的「嗒嗒」馬蹄聲。但不幸地，今次我們坐的是由兩隻黑馬組成的馬車……我這刻很怕阿瑜會失望，所以我偷瞄了阿瑜一眼，她不但沒有展出失望之色，而且還驚喜地輕呼一下。
「阿哥，好…好大隻呀…」阿瑜驚嘆地道。
那兩匹馬比我還要高出少許，的確亦比我想像中的大，我和阿瑜都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真馬，所以都相當驚奇。
「係喎，我都估唔到咁大隻，好驚比佢踢中添。」我應道。
「哈哈～啱咖啦，要大大力踢你patpat！」阿瑜笑道。
「兩位係咪就係book咗馬車服務咖？」座在馬車上的接待員問道。
「係呀！」我和阿瑜異口同聲地應道。
經接待員確認過後，我倆便坐上馬車了，根據服務內容，馬車會圍著愉景灣北環遊一周。我們一邊欣賞風景時，那接待員一邊講解那兩匹黑馬的背景資料。
「哩兩隻馬係嚟自歐洲咖，咁佢地比起賽跑個啲馬大隻，所以佢嘅用途主要用嚟做哩啲勞動性工作咖～」那接待員道。
「吓…咁佢地咪好辛苦囉…」阿瑜望著那兩匹馬的背影說道。
「咁又唔會呀，因為其實我地哩架車嘅重量，就算一隻都拉夠咖啦，所以依家仲要兩隻嚟拉，對佢地嚟講好輕鬆咖咋～而且你睇吓～」那接待員指著左面的那匹馬又道「睇唔睇到佢明顯行得後少少呀？其實佢係懶緊惰，避走哂啲力要右面個隻拉哂～」
我和阿瑜聽到後，對望了一下便哈哈大笑，而且還同聲地道：「馬都識偷懶喎！」
此默契使我倆笑得更甚……此時，馬車突然盪了一下，我馬上緊緊地抱著阿瑜，免得她發生什麼意外。
「係呢～我想問下一陣可唔可以摸下隻馬同影相咖？」我對那接待員問道，不過這其實只是替阿瑜開口問而已。
「影相一陣我地會停係一個無乜人嘅地方比你地影嘅～但係摸呢…就要睇佢地心情啦～」接待員應道。
「咁我想問你地係咪仲有隻白馬咖？點解今日唔用佢地嘅？」阿瑜問道。
「喔～白馬係結婚個陣先會用咖～所以呢…」那接待員開玩笑接著道「如果第時你地結婚就可以用白馬啦～」
那接待員竟然把我們看成情侶了，若是以前的我一定會馬上解釋我們是兄妹，但現在我不想解釋，不想承認這種關係。只好…待阿瑜開口解釋吧…但沒想到阿瑜亦沒有開口，可能是因為太尷尬的關係吧。於是，我倆回以尷尬的微笑，而那接待員亦感覺到氣氛不妥，便繼續自言自語的講述那兩匹馬的背景……
馬車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便停下來，而接待員亦向我倆示意，可以在此下車接近馬匹和拍照留念。
我本想伸手輕撫牠，豈知我的手還未觸到牠，牠便噴得我一臉口水……
「哈哈哈哈！！！」阿瑜見狀後指著我不停地大笑。
「唔掂喎～隻嘢好臭脾氣喎～」我抹去臉上的口水道。
「哈哈哈！係對住你姐！睇我表演啦！！」阿瑜強忍笑容，緩緩走到馬匹身邊。
「你小心啲至好呀～」我提醒阿瑜道。
但那兩匹馬竟然肯乖乖地讓阿瑜撫摸，絲毫沒有鬧脾氣……
「有無搞錯呀～馬識偷懶都算，仲要識偏心都有咖……」我裝作不忿地道。
「唔好咁啦～」阿瑜捉起我的手，然後用剛才撫摸馬匹的手放在我的掌心上再道「咁咪當係間接摸咗馬馬囉～」
望著阿瑜甜甜的笑容，心裡竟泛起一絲刺痛，或者這將會是最後一次望著阿瑜這般的笑容……但我已經不想再掙扎了，難得下定了決心不想再動搖了……
「你地係咪要影相呀？要快少少啦，因為我地仲有下一班人，麻煩哂～」那接待員不好意思地打斷我們說道。
「係呀！」阿瑜拉著我的手，走到那兩匹黑馬中間。
「三，二，一，笑！」
結果，我在照片裡的表情果然相當古怪，我就是不懂得對著鏡頭，這又令阿瑜笑話了我一番……而車程比我想像中快出很多完結，全程大約只有十五分鐘，這種服務真的很不花算，可一不可再……順帶一提，其實起初我以為車程至少會有半小時，完全沒想到這麼短，所以我心裡是氣得快要吐血的……
接著我倆慢慢步行到往年的泳灘，因為接下來其實都已經沒什麼活動了，所以慢慢行消磨一下時間。
而晚餐方面，就正如往年一樣，我倆走到愉景灣的ｍ記用餐，畢竟馬車的洗費已經十分大了。望著阿瑜如往年一樣，滿足地一口一口咬著那脆辣雞腿包，而且阿瑜在點餐的時候，還跟我提起了脆辣雞腿包和巴辣雞腿包的事，說她有時記起都會忍不住笑了。
望著相同的場面，難免亦會有一些感觸，我拿起盒裡的麥樂雞，手不禁抖了一下，或者距離我所想的時間愈來愈近了，心裡緊張感愈來愈甚，我不敢抱有期望，可能阿瑜往後只會把我當成變態，不會再親近我……或者再也不會再見到如此簡單但溫暖的畫面……
直到了八時左右，我倆才走出室外，走到杳無人煙的沙灘，仰頭欣賞著漆黑中一閃一閃的星空……
「哇！今日個天比舊年多好多星星呀！」阿瑜嘴角微揚道。
「係…係喎～」對著如此美景，我絲毫提不起勁，而且心裡還泛起莫名的悲傷…
「阿哥，做咩呀？你好似唔係咁開心咁嘅？」阿瑜有點不解。
「無呀～」我擠出笑容道，我只是不知道我的決定是否正確。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亦不想對自己的妹妹動情，亦不想是個會對妹妹起反應的變態…每天都能望見自己所愛的人，但卻不能告知，明明彼此之間的距離近得要緊，但卻被一道高高的禁忌之牆相隔，這種煎熬真是使人心碎……所以某程度上，這次的表白其實只是想令自己徹底死心……
「哩到嘅夜空真係好靚呀，如果每年都嚟一次就好啦～阿哥你會唔會陪我呀？」阿瑜仰頭說道。
「會…如果你肯嘅話…」我苦笑了一下，面對著未知的結果，我真的心亂如麻……
「嘿嘿～我點會唔肯喎！？」阿瑜抱著我的胳膊道。
「哈哈～」我揉一揉阿瑜的腦袋，揉了良久都捨不得鬆開，恐怕這次是最後一次。
「哎呀！你搞到個頭好多靜電呀！」阿瑜伸手到我頭上亂抓一通還擊。
我們坐在沙灘邊打鬧了一會兒，迪士尼的煙火終於遠空綻放起來，於是我倆站了起來遠觀五光十色的煙花，我趁阿瑜專注在煙花時，從背包中拿出了一件禮物。
「阿妹，送比你咖！」我遞出給阿瑜的聖誕禮物。
「哩個係！？」阿瑜掙大眼睛，接過我手中的禮物，顯出不敢相信的樣子。
「係你好耐以前細個想抽到個份頭獎嚟～」我不自然地笑了一笑，心臟跳動得愈來愈快。
「點解你會……你記得啦？」阿瑜臉上泛紅問道。
「我搵咗好耐咖啦，哩款音樂盒舊款到絕哂版咁濟……」沒錯，阿瑜想要的頭獎其實是一個音樂盒……
「咁你…係咪即係記得啦？」阿瑜更顯羞澀地道。
「記得啲咩呀？」我疑惑地問道。
「無…無嘢啦～」阿瑜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我實在不明其意，不過不打緊了……
阿瑜拿著那音樂盒，正低頭望著的時候，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顫聲道「仲有呀…我有啲嘢想同你講…」
阿瑜抬起頭來，傻乎乎地看著我，望見這天真的面孔，本來已到嘴邊的說話，好像都全堵在喉中說不出來，沒想到這句話是如此難開口……
「做咩呀？」阿瑜見我張開口卻不說話，於是問道。
明明早已決定要在此使自己死心，怎可以退縮……
「我…我…」我聲音更加顫抖，我努力穩住聲線道「我…我中意咗你呀！！」
我害怕得把眼睛閉上，再一口氣說出我所有的心裡話：「由唔知幾時開始，我就發覺我中意咗你！好怕你比人搶走！好怕你會同其他人拍拖！見到你笑就會好開心！好想為你做任何嘢！好想無時無刻都見到你！總之就係好中意你呀！！！！」
閉上眼的我，望不見她的表情，亦聽不見她的回應，只是聽到「呯」音樂盒跌在沙上的聲音……
我緩緩地張開眼睛，從一絲微線的視野中，望見阿瑜微微的退後了一步，臉上盡是複雜的情緒，有愕然中帶點不可置信，驚訝中帶點不知所措……我都無法從阿瑜的表情讀取到她的真正想法…不過我猜想…應該是把我當成變態吧……
我倆就這樣對視著，頭一次這麼看不透阿瑜的內心……漸漸阿瑜的眼圈開始紅起來，看來她真的把我當成變態了，開始害怕我了…但我根本不敢開口安慰，現在的我還那有資格做這種事……
不過接下來的事，我是完完全全料想不到…阿瑜竟然撲入我的懷抱裡，我感覺到她的身體不停地發抖，抖得令人可憐，令人心痛…我伸出雙手，戰戰兢兢地抱她入懷，她的身體才稍為安份下來。
「…係…」阿瑜輕聲泣道，而她靠在我的胸前，所說的話根本聽不清楚。
「咩…咩話？」我以氣聲問道。
「我…我都係，我都好中意好中意你…」阿瑜把話說完後，反而哭得更利害。
這句話使我大腦斷路，無法思考，就連呼吸都彷彿出現困難…我沒有聽錯吧…還是阿瑜誤會了我的意思嗎…我的妹妹都喜歡我…我的手不自覺將阿瑜抱得更緊，原來她內心深處都藏著這一份愛……
「唔…唔好喊啦…我會好心痛…」阿瑜依然哭個不停，於是我靠到她的耳旁輕聲說道。
阿瑜強止著淚水，緩緩地抬高頭，阿瑜的臉上劃出幾道淚痕，水汪汪的眼睛在黑夜中依然明亮，微張的嘴唇使我心動不已……
但此刻，阿瑜卻咽哽地道「但係…但係…但係我地係…」
未待阿瑜說出那禁忌之詞，我下意識用嘴將阿瑜的嘴堵上，阿瑜對我這突如其來的行為只得掙大眼睛，起初微微的反抗，漸漸轉變成溫情的配合…我倆的溫舌在彼此的口裡纏繞不斷，好像能通過熱吻將內心的情感一一都傳給對方。將所有道德倫理通通都拋諸腦後，整個世界彷彿只有對方的存在，做著我們期待而久的事……
投入的我們根本沒有留意身邊的事…突然「咔擦」一聲，我們身旁竟然閃出一下閃光燈，使我們驚覺起來撤回身子，往閃光燈的方向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