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瑜非一般的兄妹情: 20
而我和阿瑜的關係自從在鄭文謙出現在我家中的那一天開始,就遂漸生疏起來了。譬如在午膳時,會多了一個娘娘腔,甚至有時阿瑜只留在班房跟他食飯,又例如食晚餐時,好像聊得比以往少,對我的關心少了,總是感覺阿瑜有氣我什麼的,但不管我怎樣問,她都矢口否認,我亦拿她沒辨法…要知道解決問題不是光靠單方面就能做到的……
直至放暑假,一直都沒什麼特別事情,每天都是溫書,然而我大考出來的成續,平均分竟然是49.5分,這個令人遺憾的分數使我揪心了好幾天,我真的很想要摸一摸那對美腿一把啊~雖然成續比起之前真的進步多了。
大考之後就是什麼活動周,同樣都是一些無聊的事,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阿瑜竟然跟那個娘娘腔合唱表演,在台下看著的我心裡不是味兒,最重要的是鄭文謙在台上望著的我眼神,好像在向我示威般的,但我都已經沒有發作什麼了,基於現在跟阿瑜的關係,我都不敢再做出什麼來了……
轉眼間便放暑假了,而暑假的第一天正是周芷彤的生日,依照約定我倆終於有屬於我們的第一次約會了。我刻意提早十分鐘出門,免得第一次約會就要她來等我,但我去到我們的約定的地點,她竟然還是比我早到。
「彤彤,你咁早到嘅~」我驚訝地道,而且見到她的面色好像有點蒼白便再問道「咦,你唔舒服呀?」
「可能有少少感冒掛,不過無嘢嘅~」周芷彤微笑應道。
這天,周芷彤的打扮相當簡約,一件白色T-shirt,還有熱褲波鞋,和長洲那天的她沒太大分別,唯一不同的就是少了那件薄風褸,驕人的身材更加顯然易見,平時穿校服的她未免將這些身材收藏得太好了吧。
「仲望,行啦~」周芷彤敲一敲我的額頭叫道,自從跟我相處多了的她,已經沒之前那麼害羞了,令我有時不其然都會回味那時極為怕羞的她。
「知啦知啦~」我伸手牽著她便起行。
一路上,途人見到我牽著周芷彤,都會回頭再望,起初覺得有點煩厭,不過現在適應了,心裡還會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因為牽著一個大美人逛街真的很有優越感。
「我地去邊呀今日?」周芷彤坐在火車上,抱著我的胳膊問道。
「我地…去睇戲先啦~睇鐵達尼號3D~」其實在香港,能夠做到的節目多數都是逛街吃飯睇戲……
「好呀~」周芷彤一臉滿足地應道,令我覺得她根本不在乎節目是什麼,只在乎是抱著誰的胳膊。
下車後,大街上人潮如鯽,步行戲院的路擠得水泄不通,周芷彤好像生怕走散般的,緊緊的抱著我的胳膊,而且我總覺得今日的她,似乎格外黏人的……
原來我打算今日是請她看電影的,但她硬要把票費推給我,我亦只好無奈地收下……而進入戲院後,坐在我身邊的,竟然同樣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而她第一下給我的感覺就是…阿瑜跟周芷彤的完美結合體。有著阿瑜的稚氣,亦有著周芷彤白皙的肌膚,世間上竟然會有可以跟阿瑜和周芷彤相比的人,然而我再往她的隔座一看,是個男的,雖然看不清楚樣子,但憑他的髮型已經可以斷定,他絕對是個毒撚。
「希悠,我可唔可以整起個椅柄呀?」那個男的語氣中帶點戰兢問道,而我聽到後差一點便按耐不住大笑出來,跟異性朋友看電影竟然提出這等要求,真是白痴得很~
此時,我同時提起我和周芷彤之間的椅柄,本想向那個毒撚炫耀一下……
「好呀~」那個好像叫希悠的女生溫柔地應道。
聽到這裡的幾乎吐血,原來竟然他們是情侶關係!不過想了一想,進場看鐵達尼號的九成都是情侶吧~一個毒撚竟然可以搭上一個美女,真是資源錯配…咦!這句很熟啊~
而且我發現剛才我炫耀的行為,那名毒撚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眼裡似乎只有這個女生…看來他很愛她…
「啊~痛呀~」突然我的腰部被人用力地掐了一把,正是周芷彤所為。
「唔準望其他女仔呀…」周芷彤緊緊的抱住的的胳膊,把頭依靠在我的肩膊上,然後帶點羞澀地道「今日…可唔可以淨係望住我呀…」
此時,我聽到後都不禁羞了一下,這個周芷彤說話真的愈來愈大膽啊~
「緊係得啦~傻瓜~」我揉一揉她的頭髮,便專心觀看電影。
如果有看過鐵達尼號,都知道中途會有一幕,男女主角在車上敦倫激吻,而我看到這一幕後,不禁心跳加速,腦海不其然幻想著我和周芷彤……我偷偷地瞄向依在我肩膊上的周芷彤,見她都羞得臉紅,同時她亦似乎發現了我在偷瞄她,於是抬起頭來跟我雙目對視。她泛紅的雙頰,細薄的嘴唇,再加止明亮的眼睛,真的使人勃然心動。
周芷彤似乎亦被劇中的氣氛所感染,我倆的嘴唇逐漸靠近對方,只剩下不足五厘米時,周芷彤溫熱的呼氣打在我的臉上,而她亦閉上眼睛,正當我倆的嘴唇即將合上時……
「鈴鈴鈴…」一名觀眾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我倆就像如睡夢中驚醒一樣,原來曖味的氣氛被剛才的響鬧弄得煙消雲散…周芷彤立時害羞的推開我,同時亦撤回身子……
「啊~對…唔住呀…」周芷彤撤回身子後,馬上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反應過大,便馬上道歉。
「唔…唔緊要…」我內心根本就沒有怪責周芷彤,反而剛才那個看電影卻不調靜音模式的人渣,如果被我知道是誰的話,一定會狠狠地暴打他一頓。本來可以一嘗初吻的滋味,被這個人渣弄糟了。
「我…我…」周芷彤羞得緊要,想說什麼的但卻說不出口…但我都能猜到她大概應該想說什麼未準備好之類的說話吧。
「我明咖啦。SH~我地繼續睇戲啦~」語畢,我便牽著她的手,感覺得她的手仍然微抖著,看來她真的很緊張啊~
同樣地,若果大家有看過這電影,都知道到尾段男女主角兩個只能活一個,最後男主角選擇犧牲自己,使女主角得以保命。在場的女士們看到這一幕,大多都哭慘了,尤其是在我身邊的那位好像叫希悠的女生,哭得快用掉三包紙巾,她的眼淺程度真的可以跟阿瑜相比……
但奇怪的是…周芷彤看到這一幕,不單止沒有哭,而且還微微笑著,這表現奇怪得使我不得不問道:「彤彤…你唔覺得佢地好慘咖咩?」
「都唔係姐,我覺得個男主角可以同女主角熱戀到,已經心滿意足~」周芷彤應道。
「但係…唔可以永遠一齊喎…你唔覺得咁樣好似有啲…」我一時想不到可以形容那種感覺的詞語,平時比較冷血的我,看到這一幕都不禁有點動容。
「咁…咁總好過從未相戀過,如果…如果我係男主角,我諗就算相戀一日都會覺得滿足。」周芷彤看來很代入男主角的情感世界,我還以為女生只要代入女生的角色……
「都…都係嘅…」我卻沒有這份大愛,什麼「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我真的無法體會理解。
順帶一便,坐我左面的這個女生哭得死去活來,但坐我右面的那個女生卻滿足微笑,我差點被兩面極端的情緒磁場弄得個精神分裂……
完場後,我和周芷彤就離開戲院,不知道是否坐得太久了,周芷彤下樓梯突然腳軟了一下,幾乎絆倒。
「哇~你小心啲呀~」我及時扶住周芷彤,她才沒有絆倒。
「嗯……」周芷彤的身子好像有點無力。
「彤彤…你係咪好唔舒服呀?」可能是大考令她操勞過度吧……
「我…我無嘢呀~」周芷彤緊緊抱著我的胳膊又微笑著問道:「我…我地夜晚去邊到食嘢呀?」
「唔話你知住~你跟住我行啦總之~」我心裡想給她一個驚喜。
而我其實選了一間頗有情調的西式餐廳,費用方面雖然都算不上昂貴,但已經快要取了我的命了……
「中唔中意呢到呀?」其實我對這裡的環境相當滿意,這裡幽暗的燈光,播放著舒柔的純音樂,還在餐桌上小小的燭光,使得四周醞釀著浪漫的氣氛。
「嗯…中意呀~」周芷彤甜甜的笑道。
「咁我地點餐咯~你想食啲咩呀?」我輕聲地道,現在的環境使我整個人都紳士起來。
「ER……我又想食牛扒,但係又想食羊架添…」周芷彤苦惱地道。
「咁好簡單姐~我地兩樣都叫,之後交換食咪得囉~」我應道。
「係喎,好啦~」周芷彤笑了一笑應道。
食物來到之後,我們互相餵對方吃食物,被周芷彤餵到口中的食物好像比平時的美味多了……
「咦~你睇吓你,又食到個嘴咁樣~」我望見周芷彤嘴角的一小點黑椒汁便說道。
「吓!?做咩?」周芷彤好像仍不知情般的。
「唔好郁~」我拿起紙巾伸手替她抹去那點黑椒汁。突然回想起長洲那時的她,都像今天一樣,嘴角沾上醬汁,不同的是,現在是由我替她抹去……
「啱啱我突然諗返起長洲個陣,你都係咁樣~哈哈~」我一邊笑著道,一邊回味「諗返真係好似琴日嘅事咁,個陣都無諗過可以同你一齊到……時間真係過得好快。」
「哈哈~係呀~時間真係過得好快~」周芷彤面上好像透露出一絲苦澀。
「點都好啦~生日快樂呀彤彤!」我見她的神色有點不對,馬上想說些話題轉變氣氛。
「多謝~」周芷彤聽到後才重新展出笑容。
我轉身在我的背包取出一份禮物盒,然後說道:「送比你咖~」
「咩嚟咖?」周芷彤驚喜地道,難道她猜不到我會送禮物給她嗎……
她接過禮物後,便將其打開,內裡是裝著一條設計簡單的頸鏈,而特別的是在鏈扣處勾著一個小銀牌,是刻著一個「彤」字。因為周芷彤的打扮一向都是走簡潔路線,所以我覺得這條頸鏈理應挺適合她的。
「彤彤~中唔中意呀?」我問道。
周芷彤沒有回應我,只是點點頭,可能是感動得開不了口吧……
「等我幫你帶起佢啦~」
語畢,我便拿著頸鏈走到她的身後,撥開她頸上的頭髮,突然發現她的後頸上好像有一個淺淺的印記,一個圓形左右兩旁各有一隻天使的翅膀,形成一對。本想再仔細看看的時候,印記又不見了,難道是我眼花嗎……
「做咩唔郁嘅你?」周芷彤發現我停下手來便問道。
「喔喔~無呀~」我回過神來,繼續為她帶上頸鏈並且無意地說了一句情句:「以後你嘅生日,我都會好好咁為你慶祝~」
周芷彤聽到後全身一顫,似乎被我的情話深深地感動了吧……
「帶好啦~睇下襯唔襯先~」於是我走到周芷彤的前面,但發現她的眼淚不停地從眼眶流出來,使我不禁慌張起來「做…做咩喊呀?」
這次是我第一次見到周芷彤哭泣,而且是最後一次……
「無…無呀…」周芷彤以微抖的聲線說道「我今日真係好開心呀…哈哈…」
嘴上是微笑,可是眼中的眼淚卻不停的流……
「哈哈~唔好咁啦~」我以為是我的情話令她感動過度……
「嗯……」
於是我返回我的座位上,再不時安慰她幾句,待她的情緒慢慢冷靜……
「先生,哩到係張單,麻煩先生……」待應催促我們結帳,本來面對此舉心裡有氣,但望見門外長長的人龍…還是算吧,結果我只留下一毫子的貼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