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瑜非一般的兄妹情: 10
「好啦!大家都嚟齊啦!大家想先自由活動先,定係玩集體遊戲先呀!?」班會會長站在沙灘向眾人大叫道。
「自由活動!!」眾人大叫,望見清徹的大海誰都想率先下海游一把。
「好啦!咁大約兩個鐘之後,我地先開始玩集體遊戲啦!」會長再大叫道。
「WOW!!!!!!!」
「海呀!!!」
「衝呀!!!!」
眾人聽到相當興奮,奔往大海相繼下水。
而我仍感到有點頭暈,自然不敢下水,便獨自坐在沙上享受著溫暖的陽光……鴻哥那傢夥聽到「自由活動」後,比誰都快下水了,害得我要獨自一人。
漸漸一個女生走到我的旁邊,我抬起頭來望她,只見陽光照射到她晶螢剔透的肌膚,看起來十分透亮,這正是周芷彤。她伸出她的玉手在我眼前一揮說道:「我…可唔可以坐哩到呀?」她背著陽光所以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從語氣已經可以聽得出,她可是鼓起勇氣才敢問的。
「喔喔~好呀!你坐啦~」我望著她嚥一下口水後道。
我的坐姿是交叉腳,而周芷彤卻是雙腿向前伸直的坐,她這樣的坐姿使我不時偷瞄她白滑的長腿,她粉紅色的腳指就像一片片花瓣般…幹!我真是個他媽的變態腳膠……
「你望緊咩呀?」周芷彤見我好像望著什麼的便問道。
「吓…ER…個天囉~今日個天好清~」我心虛地胡亂作答。
「係喎~」周芷彤抬頭望天,咀角上揚。
「你笑起嚟好睇好多。」我不自覺說出心裡話,因為望見她笑的樣子,會令人有一種魔力,想什麼事都告訴她。
「吓……」我突如其來的讚美使她反應不及,過了數秒有顯得有點嬌羞。
「ER…因…因為我好似好少見你笑咁。」我心想反正都說出了第一句心裡話,那倒不如繼續說下去。
「你係咪中意我笑多啲呀?」周芷彤望著另一面低聲說道。
「咁…個個都中意睇人笑咖啦~」她的問題使我有點尷尬……
「咁我以後都會笑多啲~」周芷彤望向我笑著道。
本來是她被我的話說嚇到,現在又倒過來變成我被她這句話嚇到了…她這句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單純地說會笑多一點,還是說……說不定是我想得太多了,還是算吧…
「喔~好呀!哈哈~」我假笑兩聲,又道「係喎,你嚟咗哩到,咁小冰點算呀?」
「我一早叫咗阿瑜幫我餵一晚啦~」周芷彤應道。
看來阿瑜和周芷彤的關係比我想像中好……
「喔~個海真係好靚,你睇吓佢地玩得幾開心~」我指著我班的同學道。
「嗯嗯~」周芷彤語氣冷淡,但是臉上卻掛著笑容。
「芷彤~!」我突然站起來拍一拍身子道。
「做咩呀?」她疑惑地望著我。
「你跟我嚟呀~」我捉緊她的手把她整個人拉起來,拉著她的手腕步向海邊。
「要…要去邊呀?」周芷彤似乎十分害怕。
「就算你唔識游水,係淺灘位都唔會有事嘅~」我怕光是坐著會悶,所以想帶她到淺灘位置玩水。
此時,一下湧浪湧得很深,浪水浸到周芷彤的的腳背上。突然她好像發了瘋尖叫了一聲,這一下的聲浪使差不多全沙灘的人都望著我們,然後她用力爭脫我的手,就跑離沙灘。
到周芷彤跑遠了,我才驚覺必需追上去,畢竟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也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怕水……
我剛剛才稍為恢復元氣,根本追不上她,因此追了幾段路,她便不見了跡影……我十分內疚剛才的一時衝動,低估了她怕水的程度,害得她嚇到這個樣子……
我四處尋找她的跡影,終於我在一個後巷的位置找到她了,她正背著我蹲著,當我漸漸步近便聽到她的哭泣聲,沒想到她竟然怕得哭了,真的太誇張了吧……
「我終於搵到你啦~」我在她身後低聲說道。
又來了,頭很痛…是因為剛才的船程嗎…腦海中見到一個皮膚很黑的女孩,眼小小,鼻扁扁的,外觀不太討好的,而她蹲在草叢裡被我找到了,露出傻氣的笑容…雖然這段記憶我是有印象,但是那女孩的特微明明早就記不起來了,為何現在又想起來……
周芷彤聽到我的聲音後,便轉頭過來,見到面上一道道淚痕,雙眼哭得通紅,模樣猶見可憐,內心愧疚之情自然更甚……
「對…對唔住…」即使道歉後我內心的愧疚之情仍然絲毫不減。
周芷彤聽到後突然撲入我的懷抱中說道:「我無怪你…我真係無怪你…」
而且她一邊說,一邊哭得更利害…我都不知道可以再說什麼了,只好拍拍她的後背,待她冷靜下來後,我便再多補一句對不起。
直至她不再哭泣了,便離開我的懷抱,她望一望我衣服上全是她的淚印,才破涕為笑。
「唔得掂啦,比你整到件衫濕哂添~」我見到她重現笑容,登時心裡一寬,便說笑道。
「唔…唔好意思呀~」周芷彤用手擦著眼睛道。
「唔...唔緊要啦~」我微笑道。
現在要她返回沙灘,我怕她又會想起剛才的事,所以我建議不如先到附近逛逛,找一些特色小食吃。
「你洗唔洗返去換咗件衫先呀?」周芷彤問道,看來她都留意到途人時常對我投放奇異的目光。
「唔洗啦!一來一回好哂時間,依家咁咪幾好,件衫幾有特色。」當然我的內心可不是這麼想的,胸口位置有一大片水跡真的很奇怪,只是我想一切全因我而起,所以不敢抱怨什麼的。
周芷彤被我這等回應逗得笑了幾聲……
長洲的街道上滿是不同特色的小食,而周芷彤的目光很快就被其中一樣特色小食吸引了。
「哇!你睇吓,粒魚蛋咁大嘅,好搞笑呀!」周芷彤指著那些特大魚蛋笑著道。
「哈哈~係喎!」第一次見到的確覺得挺趣怪的,不過見到周芷彤的反應比我還要大,真想不到她是個童心未泯的人呢……
「不如買嚟試吓呀!?」我建議。反正現在我肚子空空的,也想吃點東西。
「好呀!」
於是我和周芷彤馬上各自買了一串,不知為何周芷彤平時的那份冷冰冰的感覺,現在好像減退不少……而且她開始對我表現得自然多了,可能是因為相處多了吧。
「車,其實都係粒魚蛋大粒啲姐,啲味都係一樣嘅~」我咬了一口便道。
「係咩!?我覺得好味好多喎!」周芷彤應道。
「哇,乜你食到咁嘅~你食到個嘴角都有啲汁。」我望著周芷彤的小嘴道。
「死啦…無紙巾添…」周芷彤掩著咀道。
我倆本來就打算待在沙灘的,怎可能會帶著一包紙巾呢……
「一…一係你抹落我衣衫到先啦。」我勉強想出個辦法。
「吓…咁咪整污你件衫囉。」
「無所謂啦,反正件衫都一pat水跡,都唔差在啦,哈哈!」我乾笑兩聲。
周芷彤想了一想,還是拿起了我的衣角一抹,此時她靠得我很近,就算近距離望著她的皮膚,都仍然看不出瑕疵。
「我…一係你一陣比件衫我,我返去幫你洗返啦~」周芷彤帶點歉意地道。
「唔洗啦~」這就當剛才嚇壞她的小小補償吧……
「哇!個面有個旋風咁嘅薯片呀!」周芷彤馬上又被另一樣小食吸引。
一路上,我們一直不停買不同的小食吃,她吃得比我還要多,看不出原來周芷彤是個吃貨,望著她窈窕的身形,不禁心想為什麼她吃那麼多還是不會肥呢……
我們一邊聊一邊吃,感覺挺自在的,周芷彤除了為人怕羞一些外,其實都沒什麼大問題……
待我倆都吃得飽飽的,便一起回到沙灘玩集體遊戲。而在途上我突起想起剛才安慰周芷彤的一幕,心裡存有很多不解,覺得周芷彤這個人某程度上頗奇怪的,不過我想來想去都摸不著頭緒便放棄了,反正這些事好像都不太重要。
我倆步行回到沙灘,見他們早已開始遊戲了,正玩得相當投入,離遠就能聽到他們興奮的叫聲。
「er…我地頭先兩個走開咗陣,依家玩緊咩呀?玩埋哩場我地可唔可以玩埋一份呀?」我走到班會會長身邊,然後對她說。
「哈哈~咁我都見到你兩個走開咗嘅,頭先叫到咁大聲~依家玩緊松鼠搬家呀,你地識唔識玩呀?」她應道。
我見周芷彤疑惑一下,就知道她不會玩法,所以便道:「我地唔識玩呀,講嚟聽下。」
「即係三人一組,兩個拖住手扮樹,一個扮松鼠企中間,就好似佢地依家咁。」班會會長指著遊戲者,然後再說道「…………」(懶得再打玩法同拖文,想知上網一查就有)
待他們玩完這一局後,我和周芷彤被分配成「樹木」,這使我會有點兒尷尬,因為這表示我倆要牽著手,其實我心裡並不抗拒,而且還有點期待,到底她手的觸感是如何呢……
到遊戲要開始了,我便主動牽著她的手,她的手有點冰但細白而柔嫩,她沒有使勁牽著我,只有我自己一人使勁捉緊她的手。此時跟她對上一眼,她害羞得馬上許開我的目光,而我同時覺得自己這樣好像有點冒犯了她,使勁的雙手慢慢放輕,隨之而來我感覺到我手掌一緊,原來是她使勁捉緊我的手……
可惜這牽手的時間實在太短,因為……
「農夫斬樹!」主持人叫道。
幹!才牽了不久,就要分開重新找其他人做「樹木」。而且我見到周芷彤要與別的男生牽手,再望見那男生的表情,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心裡悶著的。因此我一有機會,必定是找回周芷彤做我的拍檔,而周芷彤好像都發現我刻意找她做拍檔,所以當我牽著她的時候,她都會低頭微笑……不過我們這樣好像引起了不少男生眼紅,至少我感覺到時不時會有一些目光盯著我。
接下來的環節都沒什麼特別,都是嘻嘻哈哈的玩到太陽差不多落山,我們才回到渡假屋沖洗身體。
但是一進到屋內,在大廳的燈光壞了,一閃一閃的,加上現在已經是黃昏時間,感覺異常不安。
「咦~個燈壞壞地嘅,不過好彩冷氣無壞到仲係開住姐,爽呀!」鴻哥都知道這環境相當嚇人,為了不要嚇到現場的女生,他只好用輕鬆的語氣說道來轉變氣氛。
於是,我們五男三女照樣走入屋內,不再管那閃著的燈光。順帶一提,剛開門的時候,在場的兩個女生面上都帶著恐懼之色,唯獨周芷彤仍是目無表情,看來她應該不太相信鬼神之說吧。
我們略略清潔好身體後,便馬上再出到大路上集合吃晚餐。而壞燈的事我們都沒有跟任何人提起,免得令他人不安。
我們最後選了一所大排檔,一共開了三圍,場面可算相當熱鬧。女生的那一圍「細聲講大聲笑」,我都不太清楚她們在談什麼,而另一圍便是專喝酒的,見他們喝得面紅紅的,又不時高聲說話,似乎相當亢奮。而我們這一圍就只是普普通通地吃飯聊天,不喝酒的。
「其實點解你唔同班女仔坐嘅?」我對周芷彤輕聲問道。
「我…覺得佢地好八咁…我唔中意。」周芷彤同樣輕聲應道。
原來周芷彤是這樣想我班中的女生,我都是第一次聽她說對別人的感覺,所以覺得很新奇。
「哈哈!原來你都覺咖!?」其實我都是這麼想,相由心生這句話真的沒錯,因為我班的女生大多都有一副「八婆相」。
「嗯…」她好像察覺自己好像在說別人的壞話,所以有點不好意思。
「哩班八婆好賤格咖!之前呀,我同阿瑜食LUNCH咋麻,比佢地話我係妹控囉!」想起之前有一名八婆正與她的朋友談及我的事,不小心被我聽到她們的對話內容。
「咁你係唔係呀?」周芷彤格格地笑道。
如果以前的話,我一定可以馬上回答她「唔係」,但經過先前的事,我都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對阿瑜動心了,還是只是青春期的關係才偶然這樣……
「……」我並沒有馬上答她,反而一定遲疑著,可能你們會想為何不先快快否認,其實是因為我不想騙她。
「我隨口問吓咋…你可以唔答嘅…」周芷彤見我遲遲不答便說道。
「我…我都唔知呀…」我只好誠實地答,不過我這樣作答,常人都會覺得我一定是妹控吧…
「吓…唔知都有嘅~」她又笑道。
「咁之前我問你點解會入咗我地班,你都答我唔知啦~當打和囉!」我刻意重提之前的事。
「咁…咁好囉。」她和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