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曉桐由期待面孔變成冷眼看待,原來我是如此般懦弱,只會空口說白話。


她問,那你能告訴我,當時你為什麼要離去嗎?

我問,你真的想知道嗎?

她堅定地答,對。






我將一切和盤托出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只是靜靜地坐著,待曉桐用過膳後,便雙雙起行送她到目的地,


在車廂中,她問我有沒有聽麥浚龍和謝安琪合唱的羅生門,


我答有,


而她續說,認為那男孩很悲慘,被喜歡了六百週的女孩所矯正十年的感情,感覺真的不好受。






我只是沈默代替回答,因為我亦不知到該如何答覆才好。


在漫漫車途上,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可以坐下來,這次亦是我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並肩而坐,


嗅到那清幽的髮香,手臂有意無意相碰,正當我不知所措得強裝鎮定時,






她問我,其實可不可以看一下你太太是什麼樣子嗎?

我說,可以呀,不過等等。


又在那基本上沒有什麼合照的相薄中找尋yanly的照片,


「你睇下呢張囉。」

「有無一張無咁chock嫁?」

「呀...等多陣。」






「咁呢張呢?」

「哦...都ok呀。」


然後我們又再一同沈默下來,差不多到該下車的站頭時,曉桐再一次問我有沒有想要說的話,我依舊答沒有,


我知道這次應該是我最後的一次機會,可惜我仍然不懂得珍惜。


在這次分離以後時間又過了一段距離,我們仍會斷斷續續地互傳訊息,但曉桐已經沒有當初的耐性,我是理解,但我所做的行為就像遇溺的人一樣,拼命捉緊手上的救命稻草,害怕失去。






還記得大概八月尾聲時,我跟公司申請了數天大假,跟一眾友人到郊外散心,我記得當時的聯繫似有還無,但仍然會向曉桐聲明,


還記得那三日兩夜的旅行中,我倆似是尋回當初的感覺,每天都聊得忘掉睡眠時間,


而你仍會為我的身體著想,叮囑我少喝一點酒,抽少一口香煙,可是不知道何謂健康的我當然繼續放縱,


亦可能因吸收過多的酒精的關係,讓我說出很多情話,道出很多想念,令到你問我一句刻骨銘心的問題,


「你已經知道那邊是最好了嗎?」






我沒有多餘的想法便答,你。


雖然這樣說會對不起與我同床共枕多年的yanly,但我已經不清楚我與yanly的關係,好比一對同居的陌生人一樣,


平日只有一句「我返黎啦」之外,根本已經無法再溝通,安睡後亦只是各自懷有各自的異夢。


然而曉桐在我樂與悲時浮現於我的腦海,得不到雖苦,但思念更苦,每每忍不住衝口而出的感覺,又會想到身邊的那個,心裏卻對兩個女孩的內疚感日益增長,


熟悉我的友人經常有意無意地對我唱出「閉起雙眼你最掛念誰,眼睛張開身邊竟是誰」,我不得不佩服作詞人的本領,能夠將心情以歌的方式呈現給歌手唱出,






「我忘不了你的吻,這深摯的情感,將綿綿不絕。」


當初的我有曾想過將我們那短暫的故事用歌詞的方式寫作,但奈何,以我的才智兼音樂細胞並不允許,所以只好將這個想法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