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點解唔block左我呢?」

「一直係咁見到你上線又落線,但無一次係回覆。」


我一直都有收看,只是我慣性關閉藍剔而已,回覆,是很想,但是現在我已經不再是單身,要做什麼也得思前想後,盡管我倆只得空殼。


現在我只養成一個習慣,在忙裡仍偷閒看看你的近況,雖說很變態,但這個行為會令我想起你以往替我打氣的說話,就算再怎樣嘗試往死裡忙碌,病得神智不清,也只會一味地想起她,就是想獲得一句真摯的問候,只懷念當初深情厚意的對話,






「現在我的心早已迷失方向」


盡管你仍會偶爾給我一段文字,只可惜我已深深被你痛恨,我只可以默默等愛侶入睡後才偷偷地了解你的近況,才將自己近況改為與你相應的文字,我終於明白念念不忘為何而念,為什麼而不忘,


盼望你仍有天會看到我的近況。






縱然我很想跟你說一聲抱歉,但每當重溫舊對話時,你叫我封鎖你的話語一直揮之不去,每當在對話框編寫「對不起」時,思緒又給我當頭棒喝,欲言卻又止。


「現在你要我忘卻,你所說的一切」


這樣的時間維持半年,本應認為我們已經可以不了了之,卻又在命運安排之下,又被編排到曉桐的家附近工作,而這次是真的在她家旁邊工作,


起初被同事問到曾在這邊工作與否,口裡否認,但腦海卻憶起那時曾一起走過的既熟悉又陌生的路,看過的風景,相處的日子,






看著那熟悉的公園、碼頭被橙紅色的天空所覆蓋,不知道你會否剛好也在窺看那相隔很遠的這片天?


工作其間一直心不在焉,一直盤算應不應該再找曉桐,生怕被討厭得連訊息也不會回覆,可是基於禮貌,我還是下了決定,


「你最近還好嗎?」


隔了半小時左右,才收到曉桐的回應,感覺似是很平淡,


我問,有空賞面出來嗎?





她說,可以呀,但我很快要走了。

我回答,沒有問題啦。


可是一直沒有想到碰面後應該說什麼,嘛,隨便就好,只要我能夠道歉就好。


一直緊張得精神緊繃,雖然知道與約定時間接近,但仍是不慌不忙地來來往往走到垃圾桶旁「打邊爐」,確定自己可以平靜下來才回到那「蚊子」公園再次等待,


不久之後,既熟悉又懷念的那身影再次進入眼簾,看著曉桐仍像初相會時笑容依然,可是眼眸中卻流露出傷感之情,






「Hello,又等左好耐呀?」

「唔係呀,一陣姐。」


「咁你吃左野未呀?」

「岩岩先起身,行啦。」


陪伴她到附近的食店買了一份早餐,早餐?應該是下午茶才符合黃昏的時段,我們並肩走到附近的位置坐下來,


曉桐問我,你沒有想說的話嗎?





我回答,我一直都是個寡言少語的人。


快點道歉呀白痴!


她再問,那你叫我出來幹什麼?

我答,就只是想聊聊而已...

她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