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乜枝掃把淨係得返碌棍嘅~咦!佢地係?」阿明問。

「佢地叫阿俊同…同軒少,我地係路上撞到,諗住一齊行有個照顧,所以帶埋佢地返嚟。」我說。

「ER…都好嘅。前門已經積咗好多喪屍,我諗哩到唔捱得幾耐,我地要一齊再商量吓對策。」阿明說。

「係呀,不過頭先我地已經諗到好多嘢,我地坐埋一齊討論組織吓啦。」高威插口說。

那可能是「我地」,我想根本應該都是靠阿明想出來的吧。經過一番自我介紹後,整頓一下行裝後,我們就馬上入正題,而主持的人當然是阿明。





「首先,依咖我地未知嘅嘢實在太多,第一我地唔清楚喪屍嘅特性,第二我地唔知仲會唔會有其他突發嘅元素,會唔會真係一個鐘放一百隻喪屍直到第五日咁簡單呢?,第三,我地唔知佢地哩場遊戲嘅目的。我地依家一樣一樣咁討論一吓,睇吓大家會唔會有新啟發。」阿明說。

看來阿明留在實驗室也不是閒著沒事做。

「好啦,不如你地先講吓,頭先出去,有無留意到啲喪屍嘅特性?」

「有有有!一開始對付班喪屍,明明用掃把就可以好容易打甩佢地個頭,但係之後去完hall再出返嚟,遇到個班喪屍,我再一嘢打落去,就會變咗係我把掃把斷咗,可能真係正如你之前所講,佢地係會愈來愈勁。」

「你自己廢就咪多多事實啦,我咪照舊一刀一件。」軒少語氣刺骨。





「仲有,只要佢地個頭一甩,就唔會識郁。同埋…同埋…我唔知我有無睇錯,我一開始搞掂完個班喪屍,走個陣好似見到啲殘肢郁,我唔肯定我有無睇錯。」

「肯定係你睇錯啦,你實係驚到有幻覺。」軒少又再針對我。

其實我已經氣上心頭,但我又無力反搏他,因為事實上我的確是個廢囊,他的實力遠遠在我之上。此時,我見到肥波偷偷暗笑一下,這傢夥肯定是看到我被軒少羞辱而暗暗發笑,我把所有怒氣都轉向發洩到他身上,狠狠地瞪著他,嚇得他馬上低頭不敢直視我。

「會郁?先假定你無睇錯嘅,會唔會即係表示佢地係可以再生?」阿明大膽推斷。

「唔係掛,咁咪即係去到第五日,我地一定會面對成萬隻喪屍,仲要困係科大入面…」想到此時,其實我心中又是害怕得很,但唔想被軒少看扁,我盡量裝作鎮定。





「我諗可能係,我地原路返去個陣,馬路啲屍駭都唔見哂。」沅婷說。

「係呀!而且佢地嘅頸上面都有啲傷痕。」我接著說。

「等等。」阿明說。

阿明聽完之後,閉目深思了一會兒,而大夥兒都靜下寸,讓他好好思索。突然他瞪大雙眼,好像想到了什麼,便開口說。

「如果我話喪屍係可以重生之餘,而重生嘅部分都會更加強,你地會唔會諗到啲咩係prove到佢係true?正如啱啱阿豪由hall出返嚟遇到嘅第二批,如果就係比佢打甩過個頭個批喪屍,因為比佢打甩過之後,喪屍重生完個頭部就變得更加硬,所以阿豪第二次打落喪屍到就唔work。」

眾人聽完都點點頭,而我聽完之後,真的很佩服阿明的思考能力,看來讀science的人腦筋都特別靈活,除了我之外。突然我又想起一些事情,可以證明阿明的理論。

「係呀!之前我咪講過,啲喪屍會識行樓梯嘅,我仲記得佢地對腳係有傷痕,應該係再生過,所以佢地比之前行得更快,而且仲變到識行樓梯。」我說。

「咁睇嚟我哩一個假設係無錯,咁建基於哩一個理論上面,如果喪屍係可以無限次重生,咁隨之佢地嘅能力就可以愈嚟愈高。」阿明說。





「咁…咁會唔會屈機啲呀?唔會係咁呀?」高威發抖地說。

「當然哩一樣嘢我都係估估吓,但處於無足夠情報嘅情況下,當然最好所有嘢都作最壞打算。所以以後我地見到喪屍,盡可能嘅情況下都係要走,因為就算今日打低咗佢地,咁我地第日再遇到嘅就會係更加強嘅喪屍。」阿明作出生存第一個戰略。

「如果迫於無奈之下,首先係打頭,頭唔得先再打腳,因為個頭硬點都好過啲屍行得快。」阿明接著再說。

「嗯嗯!不過最驚係其他人唔知頭唔知路,見屍就殺,累街坊。」我說出我的憂慮。

軒少馬上瞪我一眼,喔!他回程時見屍殺屍,而且是非常落力般的,他那想到這行為只是為我們將來樹立更多更強的喪屍。所以他以為我剛才的這句是諷刺他吧~但事實上我可沒想得這麼多呢。

「咁仲有無人留意到啲喪屍咩特別嘅地方,如果無嘅我地再講下一個議題。」阿明說。

我見阿俊剛才有一下欲言又止,應該是不敢打斷阿明的說話吧。





「咁大家有無咩辦法可以提升我地嘅生存率,應對到啲突發情況?」阿明再說。

「咁一係我講先啦,其實我知到門口密碼嘅lab有三個,哩一個只係其中一個,我已經將其餘嘅lab嘅地點同密碼寫咗係紙仔比大家。萬一遇到咩事,都可以去哩啲lab到避吓。」阿明把紙條逐一分給我們。

「er…之前我係hall到搵到四部對講機,可能遲吓會有用。」我說。

「好好…始終情報太少,都做唔到太多咩推測同準備,咁大家覺得佢地嘅目的到底係乜?」阿明問大家。

「佢地…佢地一定係想殺死哂我地。」高威說。

「如果佢地想殺死哂我地,洗乜搞咁多嘢,直接入嚟亂槍掃射咪仲快。」阿俊說。

「無錯!而且仲記唔記得,一開始有個人咪衝咗出去,結果就比人射殺咗。咁即係話,佢地好可能已經係科大整好哂監視器,嚟睇實我地一舉一動。」阿明說。

眾人聽到都點點頭。我在外時,只顧逃跑,沒考慮過喪屍的能力,更沒想過要推測這場遊戲的目的,看來阿明的分析能力對我們來說是相當重要。





「如果哩個推論無錯,能夠做到哩一個地步,一定用好多錢。而且遊戲都過咗大半日,點解可以無人知,無人入嚟救我地,又可以中斷哂我地手機嘅信號,講到哩到,我諗大家都諗到,背後嘅策劃人一定唔簡單,甚至可能係一個龐大嘅組織。」

眾人聽到後都是大吃一驚,主是當然是因為其內容,而其次則是他的分析能力。

「咁點解有錢嘅組織都要玩我地,係咪痴線咖?」高威說。

「玩?如果真係為咗玩,我真係無嘢好講。不過我唔覺得係為咗玩咁簡單。」阿明說。

「咁佢地嘅目的係乜呀?」我心急地說,皆因我很討厭人賣關子。

「ER…其實我都未諗到。哈哈!所以先問吓你地意見,睇吓有無咩頭緒。」阿明笑著說。

在這討論上,沅婷基本上只是聽,沒有作聲,因為她本身腦筋就不太靈活。而肥波也沒有作聲,因為他忙著淫視沅婷的身體。當然我早就察覺,只是免得打斷討論才沒有做什麼,只是在肥波盯得太過份的時候乾咳兩聲,要他收斂一下。





分隔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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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即係話,佢地好可能已經係科大整好哂監視器,嚟睇實我地一舉一動。」

「哩條友,唔簡單。」在漆黑的房間中,只要依靠螢幕發出的光,依稀看到這個男人身穿實驗袍,坐在他的坐位品嘗他手中的藍山咖啡。

「……背後嘅策劃人一定唔簡單,甚至可能係一個龐大嘅組織。」

「孫博士!」這男人看了手上的文件後眉頭一鄒。

「係!彼德教授。」頭髮全白的男人應道。

「哩個人,唔可以留低。」彼德教授說道。

「明白。」孫博士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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