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應】《十四天》: 4
之後我再立即上網搵相關「穿越時空」同「蝴蝶效應」，但係都冇一個網站可以俾到最標準嘅答案。
大概.......如我們要驗證多次嘅話，就要跳多次樓。
但係假設，如果我今次跳......又真係成功，時間又會返到去邊到？
然後我拎出一張五線譜，開始簡單記錄番第一次返到過去個陣改變咗啲咩，最後返到現世結局又變成點。
我現今喱個結局，概括應該係咁──「阿菁自殺，我沉醉於她的陰影之下繼續生活。」
並且我要搵出，阿菁自殺嘅主因。
另外，我有個假設......阿菁好有可能唔係自殺。
而係被殺。
點都好，我走入廁所洗個臉整理思緒之後，就準備第二次跳樓。一直等到夜晚，我再前搭車去土瓜灣個座大廈，我記得自己上次喺大概十二點左右跳落去，其實我都唔係記得太清楚......
所以...今次真係搵命博。
「呼...」於是，我用手機錄定自己最後嘅語音：「我叫立博賢，兩日之前，我發現自己有返到過去改寫歷史能力...... 所以我要返去救佢... 如果你哋到喱段錄音個陣，我仲未死，就代表真係成功，我真係存在喱種能力。
因為返到過去嘅方法係... 跳樓。」
我望住下方嘅地面情況，有一刻我喺到諗......我到底係咪癲咗。
突然間可以穿越時空改變現在未來......
不過正因咁。
我記番起自己中學時代做啲癲嘢個陣，會同自己講嘅一句格言：「唔癲過一次，點對得起自己？」
「不過......」我望住距離有成十幾樓遠嘅大地面苦笑：「今次真係好癲......」
到底係自己變懦弱咗，定係驚死？我好似已經搵唔番以前嘅自己。
曾經瘋狂嘅自己，喺社會主流之下被迫跟住安穩落嚟......到最後，忘記自己對活著嘅意義。
如果俾阿菁知道咗跳樓可以穿越時空咁好玩，我相信佢會毫不猶豫咁跳落去。
而我...
我吞一啖口水，合埋對眼張開雙手，成個人慢慢傾前......跳！
我再次急速墜下，個股墜樓嘅衝力......再次將我整暈。
當我再次模糊咁張開雙眼個陣，發現眼前係一片大海，類近喺海旁嘅地方。我再望一望周圍，發現有好多遊客同幾間優閒風嘅外國餐廳。
「喱到...邊到.......」我模糊咁起身。
雖然我成功返嚟...但係我正常唔係應該係間房起身咩......而且睇天色，喱家似中午多個朝早六點。
唔通......我一返到嚟會係六點嘅假設錯咗...
我再望下自己，發現自己著住一身Rock友衫，不過自己就用緊報紙墊住地下用嚟訓覺。而位置喺啲偏僻位，所以都無乜人見到。
「喂...！起身喇仲訓！」突然間，我感覺到有個人踢咗我一下。
我轉頭望去，係阿菁...
「阿菁...！」我愕然後，即刻起身抱住佢。
「喂...」阿菁都呆咗呆：「搞......乜呀...」
「搞乜呀」喱一句，可以話係我哋兩個最常用嘅說話。其實係我講先，不過由唔知幾時開始佢俾我感染咗，就開始都識講喱一句。
「你唔好死...」我用力攬住佢。
「痴線！又抽我水！！」阿菁推開咗我：「快啲去準備啦，等緊你呀。」
「做咩...？」老實講，我唔記得喱一日做過啲乜，因為我連返到嚟幾月幾號都唔知。
「到我哋出場啦！」阿菁說。
「出場？」
「夾你寫個首歌囉！你係咪訓懵咗呀！咁重要嘅日子都唔記得......扮哂嘢！」阿菁打我個頭一下。
我記得......今日係三月二號。
即係我同阿慧表白之後嘅一日，阿菁自殺之前嘅第十三日。
咁好可能...我每跳一次樓，就會返到越後嘅日子......
不過咩都唔緊要，最緊要係我返嚟只係改變阿菁自殺嘅結局！！！理得乜撚嘢Band show。
「你記住唔好自殺。」我搭住阿菁膊頭。
「咩啊？」阿菁一副莫名其妙嘅樣子。
「總之嚟緊嘅日子！你唔好亂諗嘢好唔好？！就當我求下你，你唔好自殺，就算有幾辛苦困難嘅嘢，你同我講OK！？唔好...唔好再......一聲不發咁走咗去。」
「.....」
「總之你唔好走，絕對唔可以走！」
「你搞乜呀...！？」阿菁無啦啦踩我腳趾一下，令到我痛叫咗一聲：「又係你話今日喱個Band Show係喺阿慧面前表演嘅最好機會嚟嘅？你唔係等咗喱日好耐咩？」
我開始有啲印象.....個陣想一直威俾阿慧睇，所以就寫咗隻歌，叫阿朗同阿菁佢兩個日日陪我練到死，等到今日喱個Band show可以大展雄風，順便睇下會唔會俾人睇中。
但係我嚟係改變阿菁自殺嘅事實，並唔係嚟表演。
「總之，你唔好諗錯嘢，你要記住萬大事有我。」我說。
「你突然又做乜啊？你突然間咁怪嘅......啱啱搭小巴個陣你仲問候緊我家人，罵我點解遲到，喱家就突然扮哂關心我咁......你...精神分裂？」阿菁疑惑地問。
「你唔好理啦。」
「大佬啊，我再唔上台我真係唔死都唔得啦，陪你練咗咁鬼耐，你家下喺到發台瘟......」阿菁擺出一副淒涼嘅樣子。
死...？
其實我喱家唔陪佢上台表演，可能會令到佢更加Sad......
咁佢一Sad...結局自然係......
「得，咁你快啲帶我上台！」我說。
「......真係有精神病...」阿菁無奈搖頭，然後帶我去西貢公園出面一大片空地到。
我記得個陣我哋參加咗唔知乜鬼社福機構嘅「天才表演」活動，所以就一心想趁喱個機會表演，不過最後我當然技不如人......落敗咗。
咁如果今次贏咗，又會唔會令到阿菁開心番啲...？
我一步一步跟住阿菁上台，發現阿朗喺台上面整理緊音箱嘅嘢，而係觀眾座位之中，亦見到阿慧同佢姊妹元元嘅身影。
我上台之後首先打開份自己寫嘅譜，發現.......自己上一次「回到過去」喺阿菁間屋隨手幫佢改嘅嘢竟然消失哂......
「重...重新咗......？」相信我喱刻望住份譜嘅表情係好驚訝。
即刻我第二次返嚟......
唔會繼承返第一次修改咗嘅嘢，只會沿用返我原本六年前嘅決定......
「喂...你發咩呆啊。」阿菁叫住我。
「...咳」我回神過嚟，拎好枝結他。
阿菁佢就係咁，平時睇落好傻又煩又雷又鐘意搞鬼，但係要認真起上嚟嘅話......冇人會夠佢認真。
阿菁開始打拍子，而我隻右腳亦不自覺咁開始跟住拍子輕聲踏地，然後......我開始彈奏。
我隻歌其實冇咩特別，只係一首講「夢想」嘅歌。曾經，我哋三個玩音樂夾Band都係貪佢好玩，點知我哋三個越玩越夾，到最後就一齊立下咗一個夢想......就係要喺二十歲之前小有名氣。
但最後，一切嘅夢亦隨住阿菁嘅離去而消失。
我一邊望住專心打緊鼓嘅阿菁，一邊喺到彈奏。我好確實知道，如果失去咗阿菁喱個精神之柱，我同阿朗都唔會堅持得到喱個夢想。
阿菁佢對我嚟講，係一個好特別嘅象徵。
佢唔係我戀人，我都佢唔會有「愛情」嘅感覺，最多都係「鐘意」。佢亦當我兄弟咁對待，我諗一直以嚟......我可以堅持都咁耐，都係因為雙方嘅互相支撐。
我喺學校記缺點唔覺得心痛，因為阿菁會笑我抵死。
我考試低分唔會覺得樣衰，因為阿菁會笑我蠢。
我俾老豆趕出屋企唔會心驚，因為阿菁會叫我去佢屋企坐陣。
我話要夾Band學結他溝女，阿菁第一個話要做鼓手。
所以，我完全想像唔到佢離開咗我之後，世界會變成點......盡管已經發生過。
我都相信佢係仲存在。
一個咁好嘅女仔，係唔應該咁短命。
之後彈奏到差唔多中段，亦係我開始要Solo嘅地方，我手指速度亦開始加快。如果要贏出喱場比賽......係絕對唔可以靠原先嘅獨奏...因為實在太單調。
要改變......
我合埋雙眼，開始回想所有腦中一直以嚟改過同寫過嘅曲，開始臨時即場彈奏出一段自己都未試過嘅Solo出嚟。
係好驚險，哪怕我思緒有一剎停頓都會連接唔到彈落去......
就算係呼吸，都可能都會有所影響。
沉醉喺阿菁死去個六年，寫過嘅曲大概都可以塞滿一間房，宜家要即興對住佢彈其中一首，又有幾難？
喱一瞬間，我唔可以確定觀眾有冇用心聽，因為本來有少許吵雜嘅街道已經再無人嘅說話聲，只有結他奏出嘅寂寞聲音。
最後，我總算彈奏出一段即興Solo出嚟......
張開番對眼繼續合奏繼續唱個陣，我個心都不其然咁震抖過幾秒。
不過望住在座嘅觀眾、路人停企喺路邊聽我表演、仲有啱啱表演完嘅其餘樂隊嘅表情，我就知自己應該成功咗。
直到彈奏歌唱完畢之後，亦收到好多掌聲。
其中阿慧同元元係拍得最大聲，笑得最燦爛。
落台埋嘢個陣，阿菁有啲好奇望住我，
「博立賢。」佢叫我。
「吓？」我望住阿菁。
「你喱一段Solo......份譜好似冇。」
「即興。」我對住阿菁淺笑一下之下，繼續低頭埋嘢。
「教我啊～」
「打鼓Solo我唔識喎。」我苦笑。
「我指結他，我屋企有枝木結他。」阿菁喺到作勢彈空結他。
「十四日之後。」我望住阿菁：「十四日之後，我教你。」
「......」
「哼，我自學。」
講起上嚟，人大咗之後我打扮都好耐無試過咁Rock。左耳穿十字架耳環、斜蔭頭髮、黑色T-shirt加風褸。
而阿菁......紮高咗個馬尾，睇落精神咗，著白色印字T-shirt加黑皮褸仲有條蘇格蘭紅色格仔裙加黑網絲。
最後阿朗，黑色背心嘅肌肉型男。
我哋三個嘅搖滾時代。
不久，阿慧走咗過嚟向我溫柔微笑舉起姆指。
「咦──！唔阻你兩個二人世界喇！」同行嘅元元趣怪咁走開咗。
雖則我返嚟係要救番阿菁，但同時我都想維繫到同阿慧嘅一段感情。
始終，上一次我對佢都仲好似有初戀嘅感覺咁。
而且我都唔想搞到好似一穿越返嚟，就Hurt阿慧咁。就算我做得出，我自己個心都唔安落，因為佢喱個時期仲係真心咁愛我，為我付出咗好多。
「去唔去食嘢？」阿慧問。
「好啊...叫埋阿菁、阿朗......元元佢哋？」我問。
始終睇少阿菁一秒，都好似唔得咁。
而且我要用一日嘅時候，勸導佢往後嘅日子唔好自殺......
「...好...好啊。」阿慧答。
之後，我哋就去咗旺角一間韓燒店食嘢。
鋪頭裡面牆身係好似街邊塗鴉咁，好有一種街頭文化氣息。以前阿慧都總會帶我出街食啲特別出名嘅嘢，例如韓國芝士蛋手、炸雞、秘製烤肉等等，總之一句講哂，佢無韓不歡。
而阿菁係你俾嘢佢，佢就會食。
不過都唔好太難食，至少要有學校個啲小食部嘅水準。
我哋幾個叫咗幾份豬肉套餐同炸豬排飯，從吃相方面真係可以分到一個女仔嘅性格。
阿慧就會慢慢切開嚟細啖食、元元就咬一大口然後整個好滿足嘅包包臉，而阿菁......佢就好似趕住去死咁，食得又大啖又快。
「喂...你十日冇食飯啊。」我望住阿菁。
「係啊係啊，做隻飽鬼纏住你呀～」阿菁向我做個鬼臉。
無論喱家，定係過去，都覺得佢一樣咁幼稚，但就係佢喱份幼稚，令到我覺得佢好窩心，好純真。
「賢。」阿慧夾咗塊炸豬排到我嘴邊。
我食咗之後喺到諗，如果我都做同一樣嘢......會唔會維持到同阿慧喱段關係？
於是，我夾起一塊豬排去到阿慧嘅嘴邊。
「閃光彈呀！」元元總係好鐘意和應我同阿慧之間嘅舉動。
「哈～」一直沉默嘅阿朗見到元元咁，都即刻笑咗出嚟。
我哋食完之後，都差唔多各差東西。
我自己送完阿慧返屋企之後，就用手機搵阿菁，我應該仲有啲時間繼續勸佢，令佢記住唔好自殺。
雖然喱個方法唔係深切解決個問題，我亦都唔會知道當年阿菁自殺主因係咩，但係至少我成功洗佢腦嘅話，我返去現世個陣都可以見返佢。
「喂，你係邊啊？」我喺手機問。
「係你啊，阿立博賢？你唔係要送慧慧返屋企咩～」阿菁問。
「唉～女人身外物姐，兄弟先最重要。」
「佢會呷醋架。」
「我送咗佢返屋企。」
「哦。。。我喺寶琳行緊。」
「你等我。」我收線之後，即刻跑過去阿菁個到。
我去到寶琳之後，喺景琳村見到佢坐住鞦韆望住街景，就行埋過去佢個到。
「咁快到嘅......」阿菁好似估唔到咁。
我有啲喘氣：「睇少你一秒都唔得......」之後行咗去隔離個鞦韆到坐低。
「......你今日有少少怪。」
「吓...？邊到？」
「你成個人。」
「點解咁講。」
「我覺得......」阿菁低頭笑咗一下：「你好似穩重咗。」
「......」我唔識俾咩回應佢。
「哈哈......笑死，你點會變啊～」阿菁若有所思咁望住前方嘅空氣。
「阿菁......」我問核心問題：「其實，你有冇咩唔開心？」
「唔開心？有啊，有好多。」
「我幫你分擔，你唔好再咁蠢。」
阿菁聽到我喱句之後呆咗呆，然後說：「哈，你分擔個鬼咩，我想要天上嘅星星啊！你係咪摘俾我先？」
「只要你一日仲存在，我都會嘗試摘俾你。」
「喂喂喂......點解你份人講嘢突然間變到咁嫁，真係撞邪啊？」
「吓？」
「你應該粗口爛舌架喎，你應該係大笑、又不時挑逗我情緒嫁喎，今日講嘢突然間咁有安全感嘅......」阿菁望實我。
「你唔好理，總之你有咩困難都搵我，要出氣搵我，世界上無解決唔到嘅事。」
「無啊。」阿菁淺淺揚起個嘴角。
點會無......唔通係之後嘅日子先發生嘅事？
點都好，阿菁都可能呃緊我，扮哂無事咁。
或者佢內心深處，有個好沉重嘅秘密都唔定。
「立博賢。」
「唔？」
「你可唔可以彈多次今日個Solo俾我聽？」
「好。」我即刻拎枝結他出嚟，即場彈俾佢聽。
阿菁聽我爽快答應之後，又擺出一副唔敢相信嘅表情出嚟......搞到我好似以前對佢好衰咁。
就係咁，我坐住喺鞦韆上彈結他俾阿菁佢聽，佢自己就捉住鞦韆向前向後輕輕搖下。落葉亦不時吹拂而過，寒風打喺我哋身上，有種難以言語嘅感覺......係一種落寞。
「唉，你同阿朗都有著落啦，可憐嘅我得番自己一個。」阿菁苦惱咁嘆咗一口氣。
「阿朗？」我問。
「啱啱喺間烤肉店啊，臨走之前個衰仔問咗元元拎電話號碼呀。」阿菁說。
「咁你呢？你唔享受單身咩。」
「我點會鐘意單身架。」阿菁繼續訴苦：「如果有個人可以攬住不知幾好！」
「你想攬邊個？」我笑住問。
「呃......唔知，總之係哥哥型嘅人物，要有保護到我嘅感覺，俾到我一份安全感，同埋要同佢一齊係開心嘅。」
「要求多多...阿朗咪合附哂你條件？」
「唔要佢，程日朗除外～」
「立博賢呢？」我繼續笑住問。
「呃...喱個可以入後補名單。」
「咁正選有幾多個？」
「唔多唔少，萬幾個咁啦。」
「我都想有個人可以愛惜你，唔會玩你，真心為你付出。」因為阿菁你係一個好女仔，我衷心希望會有個男仔識得愛錫你。
「哎吔......你講喱句嘢我會肉麻到打冷震架。」阿菁將雙手放入衣袋裡面。
「俾著平時嘅立博賢呢...佢一定會講！『死耶菁！你嘅質素點會搵到咁好啊？同班個厹公聰同隔離班個鼻涕王就啱哂你喇！』，你一定會咁講。」阿菁點點頭。
「哈，乜我真係有咁衰咩。」我真心笑咗，宜家我先發現自己咁口賤。
「如果呢，我哋以後可以再好似今日咁夾Band就好！」阿菁突然講。
「夾Band？出到嚟社會之後，好辛苦架喎。」我正正體驗過，可以以過來人身份講俾佢聽：「你一係冇錢、一係冇體力、一係冇時間，好難夾好所有嘢。」
「車～仲以為你講咩添。」
「吓？」
「咁追夢係辛苦架啦，唔係嘅話你追嚟做乜先？係咪。」
「咁......又的確駁你唔到嘅。」
「你係我同阿朗之中最喪嫁喇，我哋兩個都係睇你頭渣！」
「係囉...好似以前，乜都係我帶頭咁。」
而喱家......
就好似乜都懦弱到做最後一個咁。
「喂。」阿菁左右搖擺住鞦韆：「咁約定啦。」
「唔。」
阿菁個鞦韆搖到靠向我個邊之後，突然間伸手捉住我條鍊，再伸出隻手指尾出嚟。
我亦都同佢打返個勾勾，約好咗。
長大後，就算點樣辛苦。
我哋都要夾Band。
有喱一個夢想支撐住佢，阿菁應該唔會咁易放棄生命呱？
「.......呼，好凍。」阿菁擦擦手，說：「我去M記買杯熱朱古力飲先，你等我。」
「好。」
我就咁望住阿菁背影漸漸離去，自己一個留咗喺公園到。
突然間......！我頭又異常劇痛！！！
「啊呀......！」喺公園裡面，我自己一個撳住好痛嘅頭跪咗喺到。
好痛......好痛......！
呀──！
我又再一次頭痛到暈倒，當下我先發現，原來時空穿越係有時間限制，並唔係搭正夜晚十二點先送我返去現世。
到底...
到底現世會變點...。
一陣光烈嘅白光之後，我再醒番。
咁次感覺同上一次一樣，好似訓咗足足二十年咁，迫不及待想要檢視現世嘅結果係點。
我張開雙眼之後，發現自己身處於一間白色嘅房仔......
不過今次唔同嘅係，唔再係我屋企，而係類似工廈嘅地方......
我撳住仲有少少混亂嘅頭起身，發現周地都係廢紙，而個啲紙都係寫滿音符嘅五線譜。再望望周圍，有兩部電腦，其中一部開住音樂後期製作嘅混音程式。
除此之外，房間裡面亦放住唔少樂器，當中有鼓......
我掩住個口，有啲不敢相信...
唔通.......
唔通...
我即刻打俾阿菁，可惜同上次一樣，點都打唔通......！話號碼已經唔喺到......
之後正當我想打俾阿朗，佢就開咗門入嚟，而且隻手搭住一個女仔嘅膊頭......係元元。
「賢仔？你醒啦。」阿朗說。
「...阿菁呢......阿菁佢點！？」我似個癲佬咁問阿朗。
「......」阿朗無言以對望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