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左老友,我將佢女神變成我女友】: 【第十七回:約會與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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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約會與約定】
那一天,我拿着天鵝水晶,在等候一個很重要的人。
「咦?你咁快到嘅?等左好耐?」她喘吁吁道。
「唔係呀,我都係等左一陣啫。」我向她笑了一笑,瞟了手錶一眼。
原來已經是七時四十五分,足足比約定的時間遲了四十五分鐘,比起我來的時間還遲了一個半小時。
對許多香港人而言,一個半小時的等待是多麼浪費時間。
但對我而言,這一個半小時更加難熬。
在這一個半小時,這九十分鐘,這五千四百秒內,每一秒的我也在想像她的來臨。
時間一直在流逝,但其實為了自己所鍾愛的她,多花點時間,又算得上些甚麼?
她說:「傻瓜,做咩連個水晶都拎埋出嚟?」
我說:「因為冇你係我身邊。」
她忍俊不禁,露出了兩個小酒窩。
她笑着問:「傻佬,你幾時變得咁痴纏㗎?」
只從那一天和她一起吃法國菜,我就開始改變了。這些改變其實來得很快,還記得當初就是因為眼前的她説要接受我的愛,然後韜韜不絕地説個不停。我本來想解釋清楚,但可惜「一言堂」的她不斷打斷我的説話,還把我的解釋扭曲成為一種不願面對愛情的害羞。到了最後,她還吻了我的臉,説了什麼「今日開始我地就一齊喇」的説話,嚇得我呆呆地忘了拒絕她的愛。
在命運的作弄下,本來漸漸回復清醒,準備向肥龍先解釋一切,然後再拒絕小玲的我又再惹禍。想不到一直深深愛着小玲的肥龍卻偏偏要我接受小玲的愛意,要我一生也守護着她。為了堅守我和肥龍之間的約定,我居然會花上中六的寶貴時間與小玲談戀愛。
但是可惡的命運大魔王並沒有放過我,當我只因信守和肥龍之間的承諾才與小玲慶祝聖誕節時,竟然在情感上產生了變化。也許冥冥中自有主宰,在不久之前仍然令人作嘔的蘇小玲,居然在那一刹那變得很有吸引力;情況好比你與一個很久沒見的中學女同學見面,中學時候的她不懂打扮,不曉得如何令自己顯得有女人味,但在你與她重遇之際,原來只需要對髮型稍加改造,又或者化一個淡妝,才發現原來她並沒有那麼令人討厭。
也許我們都太愛以貌取人,並且以此先入為主以為對方的為人也是如此。但當對方的外表也有了改變時,我們才醒覺到原來自己是多麼膚淺,才學會如何欣賞對方。
可能,當時的我也只不過對她的一時艷麗產生了好感及大量的安多酚。但在這一刹那,我才開始懂得她的美。從那一刻開始,我才眀白到原來我一直都忽略了她的美。也許,因為她的外貌並不討好,因此膚淺的我從來沒有細究她在其他方面的美好。
命運之神總愛作弄人,居然會令我喜歡上一個素來一言堂的「如花」。
誰説是「如花」就不配被愛?
其實「如花」也只不過是個小女人,她的內心既空虛又寂寞。大概她也渴望能有個人,來填補她人生中的落寞。
而眼前的她,需要的人是我。
而我,不管要否再守與肥龍的約定,也決定了要在往後日子裡好好和她在一起。
我用尾指輕輕勾着她的尾指,對她説:「答應我,唔好離開我。」
她害羞地點了點頭,説:「呢句應該我問你先啱。」
我用手輕托她的頭,看着她的一雙眼答道:「你放心,一……」
小玲用手指輕彈我的額頭一下,説:「知你想講咩喇,傻瓜。總之記得要乖乖地讀書,之後做個好醫生。」
我看着她的微笑,用堅定不移的口吻答道:「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