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rgerKing與綿綿冰》: Hi Auntie
「唉......好眼訓呀,我訓教喇。」
回到家後,我實在太累了,洗了個澡就馬上睡覺。
一個華麗的轉身,
「啪!」
我與地板來了一個深情的一吻。
「啊......」雖然不高,但由於是正面落地,所以相當痛。
這樣跌一跌,睡意完全消失了。
但我的床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窄啊......
再次爬上床,突然在被窩中碰到一個軟軟的東西。
摸真一點,是個以前從未接觸過的觸感。
我打開被子,看到的是.......
「許!!!!!!!!!!!!!!!!!!!!!!!!!!!!!!!!!!!!!」我又像在鬼屋一樣大叫。
縱使是在黑暗當中,我也能看到樂宜卷著身體,側睡在我的床上。
我看著自己的左手,不禁回味一下剛剛的手感。
嘻嘻。
黑暗中,雖然她面向著我,卻看不清她的臉。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都不知。
我慢慢靠近她,盯著她的臉。
沒反應。
繼續貼近。
都沒反應,應該睡了吧。
「咸濕佬。」
「許!!!!!!!!」已經變成口頭襌了。「你幾時開始醒左嫁?」
「都無訓過......」她說。
我看一看時鍾,居然只是十二點半。
「咁......你做咩走上黎呀......」
「驚呀!我嗰邊咁多公仔!」
是呢,滿佈她的房間的,除了內衣褲就是毛公仔,跟今日的鬼屋有幾分相似。
想到這我又不禁打了個冷震。
「驚你又要玩......」我笑了。
「就係玩左先驚嘛!」
「唉......」我嘆氣,「咁我出聽訓啦。」
說完就轉身離開。
「喂!」她抓住我的手。
「我驚黑呀......」
「咁點算呀......」我真的好想睡覺。
「一......一齊訓啦。」她說。
我就算看不到,也想像得到她的表情。
「張床咁細......點訓兩個人呀。」我真的好想睡。
說完,她就一把將我拉上床,「咁咪訓到囉。」
我與她零距離地躺著。
她雙手抱住我的腰,不時有意無意地用白滑的大腿磨我的大腿,胸前兩個球也緊貼著我,而且溫暖的鼻息直接呼在我的頸上。女生獨有的清香環繞著我。一早有了生理反應。
我嘗試閉上眼,讓睡意沖走性慾。
效果相當顯著!
下體的腫痛開始消退,意識也開始變得糢糊。
突然樂宜爬上我的身體壓著我,全身都柔軟地貼在我身上吻著我。
全身的慾火趕走了睡意
「都唔知你係咪基嫁!」樂宜貼在我耳邊低聲說,一陣軟軟酥酥的熱感從左耳傳來。
啊啊啊啊啊!!!!!!!!!!!!!!!!!!!!!!!!!!!!!!!!!!!!!!!!!!!!!!!!!!!!!!!!!!!!!!!!!!
唔搞你我仲係男人黎嘅?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使力將她從我上方反到下方,由我壓著她。
「講!」我像警察審問犯人一樣說:「點解要咁做。」
「聽人講男仔都鐘意咁樣嫁......」她低下頭,害羞地說。
啊啊啊啊啊!!!!!!!!!!!!!!!!!!!!!!!!!!!!!!
好可愛啊!!!!!!!!!!!!!!!!!!!!!!!!!!!!!!!!!
忍唔住喇!!!!!!!!!!!!!!!!!!!!!!!!!!!!!!!!!
「係咪真係得嫁?」我最後還是溫柔地問。
她點了一下頭,我隨即飛快地將阿達上次開玩笑地放進我錢包的保險套抽出。
想不到真的有用武之地......
「起身喇傻仔!」樂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模糊地限開眼,發覺她還躺在我的身邊。
「嗯......」
我猩鬆地走到大廳,發覺廳裡站著一個中年女人。
「許!!!!!!!!!!!!」我大叫。
只見那女人冷冷地瞄了我一眼,又繼續吃著自己的早餐。
這時樂宜從房中走出來:「媽!」
......
媽?眼前這個,就是一年才回家一次的樂宜媽媽?
居然1/365的機會都被我在這天碰到了,我真的死而無堪了。
「樂宜!」那女人180度變臉,然後衝過去抱住樂宜。
我像塊紙板一樣站在旁邊,沒想到她們感情這麼好。
緊緊相擁,噓寒問暖一番後,那女人才開始理會我。
「咦?」她上下打量我:「男朋友呀?」
樂宜臉一紅:「係...係呀......」
伯母漂浮不定的目光突然停在我臉上,眼神認真。
「伯...伯母你好。」我都係第一次問侯別家人問侯得咁緊張。
她仍然盯著我：「你過一過黎吖。」
接著，她走進了我的房間，我也跟了進去，關上門。
......
「你叫咩名呀？」
「我叫陳美逸呀。」
「哈，成個女仔名咁嘅。」
......
「係呀係呀，好多人都係咁講嫁。」我依然保持笑容。
「你同我個女係學校識嫁？」
我有點不知所措，沒理由告訴她我們是在一個狗公聚會上結識的吧？
「係呀我地係同學。」
我們真的是同學，也不算欺騙她吧。
「唔......語文中學嘅學生都好純品。」她的臉色緩和了一點。
「你地琴晚搞野黎喱。」
許！！！！！！！！！！
今次是在心底大叫，我已經被嚇得呆了。
「咁你又唔洗咁驚嘅。」她笑了笑，「我好開通嘅，阿女咁大個人，自己話事啦。但係做好安全措施囉」
「你...你點知嫁。」我尷尬地笑。
「阿姐我做左差唔多四十年人，一眼就見到個套啦，傻仔。」
她這句傻仔，與樂宜有幾分相似。
「哈哈......」我除了傻笑也不知該做什麼了。
「我個女咁內向都比你搞掂，你都幾好野。」
「唔係吖，同佢熟左之後都幾可愛啊。好細心，但又成日懞下懞下。」果然我們的共同話題是樂宜。
「係呀，個衰女會成日擔心埋啲人地唔會擔心嘅野嫁。」
我想起了她在我練波時抱住我的畫面。
「係呀，有一次呢......」
「呀逸！」樂宜在門外大叫：「遲到喇，快啲行啦。」
我看一看時間，還有十五分鍾啊。
「佢緊係一直都聽緊啦。」伯母說。「信唔信一打開門佢就面都紅曬咁企左係門口。」
我打開門，我和伯母互看一眼就大笑起來了。
「喂呀唔準笑呀！」樂宜紅著臉打我。
「係喇唔笑喇，你比我換衫啦，哈哈哈哈......」
匆匆換了校服，我和樂宜就騎上單車上學了。
經過一整天的努力，終於又放學了。
正當我又準備去練習時，大聲妹叫住了我。
「逸！」
我回頭，發覺她和阿達一起。
「有無見過樂宜呀？」她問。
「食完飯就無喇，佢無搵你地練歌咩？」
她露出了一點擔心的神情，說：「佢一放學就拎埋書包走左喇，我以為佢約左你出街添......佢都未試過咁嘅。」
我也認真了起來，「咁......我試下搵下佢啦。」
走得這麼急，應該不在學校了。
我在更衣室偷偷whatsapp樂宜，咦？她的頭像......是我和她上次在海洋公園摩天輪上的合照，我不禁甜甜一笑。
「唉呀！佢又發姣喇！！」居仔不滿。
隊員也隨即起哄。
唉你班A0怪......
我依家唔係喇！
我沒理會他們，繼續whatsapp
我：走得咁急嘅？有野做？(月亮emoji)-3：42
接著放低了電話，換上球衣。
幾分鍾後電話傳來震動，
樂宜：無呀，難得媽咪番左黎，想陪多佢一陣嘛！-3：44
原來只是這樣，那我也安心一點。始終這麼久才回來一次，的確要好好聊聊天。
我：哦~好啦咁，我練完波就即刻番嫁喇(飛吻emoji)-3：44
接著就放低了電話，投入訓練當中。
「好喇！大家休息下啦，五分鍾後繼續。」王志深說。
大家繃緊的神經都放鬆下來，其實我認為排球除了技術外，最重要的就是承受壓力的能力。
我跟著大家坐到一角休息，雙眼漫無目的地往街外看。
居然看到伯母在學校圍牆外經過，她恰好也看到我，我自然要迎上去打聲招呼。
「Hello~伯母。」我說。
「咦？你仲未番屋企嘅，樂宜呢？」
樂宜......？
「下，樂宜啱啱話同你一齊嘅？」
不知為什麼，我心讓總有點不安。
「我無喎......」我們互相看了一眼。「今日你地番左學我就出左整啲野，依家準備飛喇喎。」
「你......你等我一陣。」
我跑回更衣室取電話，發覺一打開就有個來自的whatsapp，和幾個未接來電。
樂宜：阿逸你練完波未呀~-4：47
樂宜：好掛住你呀(飛吻emoji)-4:58
......
我馬上衝出去給她看這些對話。她看了後也呆了。
「你其實點解要咁快走啫。」我問。
「我都唔想，要以事業為重。」
「咁你咁努力都係為左樂宜姐，咁點解唔可以拎多啲時間出黎陪佢呢？」我開始有點憤怒。
「就係為佢好先咁做。」她雙眼紅了，聲線也開始顫抖。「況且依家有你愛佢。」
「愛你老母！！！！！」我終於忍不住，我已經不記得上次發怒是何時了。
球隊的人都帶著驚訝的表情看了過來，始終我平時除了對著阿達外甚少講粗口，更是在朋友圈中公認最好脾氣的一個。
我閉上眼深呼吸，冷靜自己。
「對唔住，我太激動。」
我真的有點後悔，始終她也想陪著樂宜，只是身不由己。這樣對她大吼，絕對是傷害了她。
「我明白你嘅諗法，但樂宜缺少嘅係母愛，呢樣係我無論幾愛佢，都比唔到佢嫁。」我盡量平靜地說。
「我都知道，但依家真係唔得。」她嘆了一口氣，同時終於滴下淚水，「你幫我同樂宜講，我出年一定會陪佢耐啲。」
她眼眶浸滿淚水，眼神卻相當堅定，像下定了決心一樣。
我終於真正體會到什麼叫身不由己，明明想陪著所愛的人，看似簡單的願望，卻相當奢侈。
「好，我幫你同佢講啦。」我穿過鐵欄為她遞上一張紙巾。
她接過紙巾，微微一笑。
「唔怪得樂宜會咁鍾意你啦。」
「緊係啦我咁靓仔。」我用開玩笑的語氣說。
伯母離開後，我跟隊友們交代了一聲，就趕快騎上單車回去了。
他們也沒說什麼,可能看到剛剛的情況,知道是重要事吧。
一打開門，就看到樂宜瑟縮在一角啜泣。
看到我回來了，她怔了一瞬間，隨即硬生生地擠出一個笑容：「比你見到添，哈哈。」
我心都碎了。
連忙過去抱住她，甚麼都沒說，感受她的悲傷。
平時都不覺得時間過得這麼快，我以為過了不足十分鐘，居然已經過了一小時了。
開心的時間過得特別快，謊話。
也不知是何時開始，我雙脥也濕透了。
也不知是何時開始，她哭聲終於愈來愈細。
「伯母應承左你，下年一定抽多啲時間陪你。」我說。
她繼續靠著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想必她現在相當高興吧。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哈......咁都比你見到,你唔係打波打到六點嫁咩。」
看到她這樣強顏歡笑,我真的好難過。
「擔心你嘛......成日唔開心都唔出聲。」我像她一樣強顏歡笑。
「嘻嘻,成日都係咁嫁啦,過一陣又係一個新嘅何樂宜。」她笑著說。
但我真的笑不出了。
她經常這樣的嗎?
我的臉色又開始變得凝重,
她看著我,又充滿淚水。
「嗚.......啊啊啊......」
這次,是我見過,她哭得最痛苦,摟得我最緊的一次。
但至少她沒再藏在心裡。
「滴答,滴答。」秒針重覆的聲響令人煩躁。
又過了差不多一小時,她終於停下來了。
被她摟住一小時都不太敢亂動,我全身的骨頭也緊了。
「好肚餓。」
她第一句話居然是好肚餓,我郁悶的心情頓時消去大半。
「死肥妹!成日掛住食。」我笑著說。
「咁喊左三個幾鍾,緊係餓啦!」她鼓起腮。
心情好像回復正常了,
我摸了摸她的頭,溫柔但認真地說:「總之有唔開心一定要同我講,你唔會再係一個人嫁喇。」
她聽到後雙眼再次濕透,不過我能分出,這是感動的淚水。
「又想整喊我,聽日隻眼一定腫曬。」她揉一揉眼睛。
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鬆一鬆筋骨,全身發出「啪啪啪」,像燒炮仗一樣的聲音。
看得樂宜都呆了。
「哇!你做咩咁緊嘅?」她一副難以致信的表情。
「比你攬住成半日都無郁過,緊係緊啦。」我裝作不滿地說。
「無人叫你比我攬喎,係你自己行埋黎。」她也裝作不滿,但同時走過來為我按摩。
我親了她一下,再抱住她。
「係呀,我成日都自己行埋你度,我都唔想。」
她扁起嘴,指著自己的嘴唇:「黎多次!」
我笑了笑,將頭伸過去,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