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慾録第三季 靈與肉的契約 (18+): 六十二

既然 Bowen 都說了每個合作伙伴都會有個辦事地方, 自己也就不好再推辭什麼的, 以免影響今後的合作, 甚至影響一會兒的合作協議的洽談. 看到兩師傅等着自己發話, 阿芸也只能苦笑一下, 然後與 Tony 及師傅們商量室內的裝修與佈置. 

原本阿芸以為 Bowen 只給自己留了一間房間, 也就是目前放着些沙發的會客室, 就像自己公司裡那樣, 換置些辦公傢具就將一個小型會議室變成臨時辦公室. 聽了師傅介紹後才知道這間會客室只是三間相連房間的外間, 裡面還有一大一小倆個房間! 跟著師傅推門進去一看, 才發現最裡面是一間佈置得比較雅致的小辦公室, 外面是一個長方形的比較開陽的辦公室, 最外面才是她們剛才進來的那間小會客室.

阿芸想了想, 然後徵求一下 Tony 的意見, 同時她也想了想自己公司裡的隔斷結構, 畢竟這世上大部分辦公室佈置基本上都差不多, 小小的茶水間, 員工辦公區域, 小小的會議上, 以及從師傅帶來的照片裡選擇了辦公傢具的款式與顔色. 雖然東西不算多但也比較瑣碎, 等這一切談妥了大約也花了一個多小時. 談完後一行人從裡間回到最外面的會客室時, 阿芸看到 Bowen 居然已經拿著個文件袋坐在沙發上等着自己.

“不好意思, 與師傅們談久了!” 看到人家大總裁等著自己, 阿芸連忙快步走過去, 一臉的不好意思.



“沒關係, 與師傅溝通也是今天一個主題, 溝通的越清楚, 你們就可以越早過來開工, 而項目也可以盡早進行, 在如今的智能電話行業, 時間就是一切.” 說完他轉頭對師傅們說道: “你們就按 Cris 小姐的指示做就可以了.”

“這是我方草擬的合作協議, 具體的文字你們回去再認認真真地推敲.” 等師傅們離開後, Bowen 從帶來的文件袋裡取出了一份合作協議, 遞給阿芸後說道: “ 最重要的也就這麽四條, 首先是合作期, 我想先以十年為期或到項目總結為止, 取其短時間的那個. 其二是酬勞支付方式, 這也是從你的概念裡衍生出來的, 今後按合作期內銷售的總台數, 暫定每台零點五港元, 每發行一次結算一次, 或者是一年結算一次. 其三是貴公司必須派人常駐我們這裡并為所有相關的活動提供顧問服務, 這就是為什麼給你準備辦公室的原因. 其四是今後在同等的條件下優先使用貴公司所能提供的一切服務, 比如說融資, 上市什麼的.”

“你看, 你們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介紹完合約的主要精神, Bowen 用這麽句話作為總結.

“你們考慮的周到, 我方, 我方暫時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聽 Bowen 這麽一介紹, 這條款與鬼頭所訂立的談判底線不謀而合, 而且顯得更加優惠. 本來準備了一肚子材料的阿芸發夢也沒有想到這任務就這麽簡單地完成了. “這協議我能不能帶回去給公司看看?”

“當然可以, 這份就是給你帶回去的.” Bowen 說完就將手上的文件袋遞給了阿芸.



效率, 這就是效率, 用了倆個多鐘頭就完成參觀, 安排裝修辦公傢具, 洽談協議. 這短短時間內發生的一切讓阿芸覺得有點雲裡霧裡的感覺. 拿著協議告別 Bowen, 直到回到自己的公司, 阿芸的靈魂好像才全部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內.

與 Bowen 的合作可是鬼頭當下頭等關注的大事, 因此阿芸一回到公司就去鬼頭的辦公室將協議交給他審議, 并大約講解了當天上午所看到的一切. 阿芸也毫不隱瞞地說出那份協議的由來, 以及自己對 Bowen, 他那間公司, 以及這個合作項目的看法. 作為總結, 阿芸覺得這個項目有超過一半的機會成功, 但阿芸覺得自己相比人家來說有點顯得幼稚得多, 而且經驗也有所不足, 公司可以考慮派遣資歷更深, 能力更強的人去負責這個項目. 

阿芸彙報工作時, 鬼頭眼睛看著 Bowen 他們提供的協議, 耳朵聽著阿芸的彙報, 但阿芸不知道的是貌似平靜的鬼頭其實在竭力掩飾自己內心的激動. 作為行業的前輩, 在海內外市場上打滾了這麽些年頭, 別人協議裡寫的是什麼, 他一眼就看得出來; 從阿芸彙報的細節中, 他立刻就知道對方成功的機會大於百分之八十, 這個項目的成功可以說幾乎是無容置疑的. 同時他也清楚, 阿芸並不是最資深的顧問, 也不一定是目前公司裡最有能力的人, 但她卻是這個項目中最有 “福氣” 的人, 也可以說是最佳的人選.

派阿芸去談協議有著鬼頭自己的算盤, 按行規自己顧問公司出份報告撐死了也就是五位數的料, 如今按台計算, 這十年怎麽也能賣出給五千萬台, 弄得好的話一年也可以出這個量的貨. 只要項目成功, 公司的收入肯定比只收顧問費多得多, 其次這可是一張十年的合約, 十年可不算短, 鬼頭自己算了算, 這份合約足以讓自己可以輕輕鬆松地工作到退休, 而且從現在開始到退休為止, 自己再也不需要為增長生意額而煩惱, 更讓鬼頭高興的是協議裡列明今後他們回在同等的條件下優先選用自己公司提供的服務, 就算為每台手機融資一千元, 這加起來就是幾百億的生意額, 對於他來說, 這就等於是天上掉餡餅. 不要說讓 Cris 去他們那裡上班, 就算是把 Cris 賣給人家他也一點也不會猶豫. 

雖然鬼頭盡力地壓抑自己內心的波動, 坐在對面的阿芸還是發現那鬼頭的臉色變來變去的, 也不知道是對這份協議滿意, 還是不滿意. 阿芸想裡面所有的條款都滿足鬼頭自己的條件, 莫非他不滿意那個零點五元, 阿芸覺得這也不少了, 自己也不過就是給人做做方案, 提提建議什麼的. 



“Well Done, Cristina, Well done.” 過來好一會兒, 鬼頭才捨得將手中的協議放下來, 他摘下老花眼鏡, 用手揉了揉眼睛, 可能是由於太過於專註閱讀文件之故, 或許是由於激動而有點濕潤? 

“Is there anything need change?” 阿芸多少還有點不放心, 追問了一句.

“Everything is fine, leave that to Antony.” 鬼頭搖了搖手, 然後問道: “ Can you call Bowen right now asking him whether he has interest to attend our contract signing ceremony?” 

“Sure.” 阿芸知道 Antony 是公司的律師, 這就是說鬼頭基本上同意了這份協議書的原則. 聽鬼頭這麽說, 阿芸於是拿起手機當場就打給了 Bowen,  轉達了鬼頭的意見.

“Sir, Bowen said anytime is fine for him.” 一會兒放下電話, 阿芸轉達了 Bowen 的意見, 接著有點不好意思地繼續說道:  “But he hope that I can present the proposal again during the ceremony, he will invite all his senior staffs to the party.” 

“I have no problem about that , are you?” 鬼頭笑了笑, 方正這也不需要他做什麼, 講課的可是阿芸.

“It is also fine for me.” 阿芸笑了笑, 她想再講解一遍那有什麼難度.

“May be you need present some new idea at that time.” 鬼頭看著阿芸, 有點意味深長地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