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慾録第三季 靈與肉的契約 (18+): 六十一

調人申請送上去的第二天, 鬼頭的秘書就親自指揮將公司一間小會議室變成了阿芸的項目辦公室, 裡面安置了一大兩小的三張辦公桌, 分派給了阿芸, 那個楞頭青 Tony, 還有一個負責文秘的小女孩 Linda, 但 Linda 在阿芸这里只是个半职, 算是临时调过来负责一些文字工作. 秘書姐姐并告訴阿芸說這是鬼頭的主意, 先委屈大家在這裡辦公, 等項目正式啓動後再另覓地點. 

按照鬼頭的安排, 阿芸將作為公司的全權代表與那小白臉洽談今後雙方的合作協議, 阿芸覺得這有點超越了自己的職權與能力, 因此先行就公司的底線諮詢了鬼頭的意見. 那個鬼頭也算是個厲害的角色, 他指明公司的底線就倆條, 一定要進行合作, 而且雙方的合作期越長越好; 報酬方面就按照阿芸之前的建議, 按銷售的台數計算, 至於每台抽多少就由得阿芸去談, 多多益善少少無拘, 反正公司也沒有先例可循.

如何進行企業間的合作, 對學習企業重組合併的阿芸來說不是什麼新鮮的東西, 但一直以來她都是處於紙上談兵層面, 如今真的要進行實戰, 代表公司去與人面對面地洽談, 這對她來說可是件新的挑戰. 面对挑戰阿芸只能硬著頭皮往上衝, 倒霉的是她那萬眾期待的部門就兩大個人, 阿芸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更加不能依賴資歷更淺的 Tony,  出於無奈她只得反反復複地進行了各方面地準備, 其實準備最多的卻是她自己的心態. 這時, 她才知道這領導不是那么好當的, 雖然她歷來有點討厭 Jimmy, 這會兒多少也有點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醜媳婦總得見公婆, 躲是躲不過去的, 部門成立的第二天阿芸就給那個小白臉 Bowen 打了個電話, 說是要找個時間就雙方合作的條件進行洽談. 阿芸的話音剛落, 那個小白臉就爽快地答應了, 并請她第二天去他的公司, 一方面洽談, 另一方面順便參觀指導. 

第二天阿芸并沒有先回公司, 而是約了 Tony 一起去小白臉的公司, 那個位於科技園的公司. 阿芸以前并沒有去過科技園, 她真沒有想到這個相對比較偏僻的地方居然有如此先進, 如此現代化的寫字樓. 到了小白臉給的那個地址, 才發現那是棟新建成的七八層高的玻璃幕牆商業樓宇, 不像市區裡的商業大廈, 雖然都是長方形盒狀的, 但一個是向上發展, 而這一個卻是橫向發展, 看得出這裡的地價應該比較便宜. 



進入大廈的入口, 阿芸發現原來大廈內部還處於裝修狀態, 門口的接待檯也是裸露出裡面木製的骨架, 連貼面也沒有做好. 一個在大廳裡忙前忙後的美女接待了她們, 并引領阿芸她們去了位於七樓的總裁辦公室, 原來那個小白臉居然是這樣一個新建企業的總裁! 

聽說對方年紀輕輕居然是個大總裁, 而阿芸自己只是個不折不扣的 “文員”, 雖然她的名片上的頭銜是企業發展部門的顧問. 本來就不太有信心的她, 這下更加有點忐忑不安了, 這不對等的地位如何去洽談合作呢? 或许是不是由於鬼頭太忙了, 做事略有疏忽, 調整了阿芸的工作, 但并沒有給予任何的職務上的調整! 這點後來阿芸才明白, 鬼頭并不是忽略, 而是人家有人家的管理哲學, 好的士兵肯定是好的士兵, 好的將軍應該也是好的將軍, 但好的士兵不一定是個稱職的將軍, 同理優秀的將軍不一定可以是個勇猛的士兵. 阿芸展示了非凡的 “顧問” 能力, 但職務上是不是可以提昇, 那還需要時間去觀察. 如果貿然進行調整, 萬一這個項目沒多久就夭折了, 莫不成再將阿芸降職? 

與大廈其餘地方一樣, Bowen 這個大總裁的辦公室也在裝修之中, 阿芸進入辦公室見到的 Bowen 居然完全不像在自己公司裡見到的那個西裝骨骨油頭粉面的小白臉, 而是一個穿着泛白牛仔褲, 球鞋與白襯衫的充滿活力的年青人. 阿芸與 Bowen握手寒暄時感覺到他的手很煖和, 一種暖意從阿芸的手心慢慢地擴展到全身, 在那瞬間滿腦子的緊張就像在陽光下的積雪那樣, 一點點地消失與無形.

“這裡到處都在裝修, 原本應該去你那裡洽談的, 但轉念一想你也沒有來過這裡, 而且有些東西也需要你當場確認, 因此就請你們過來了.” 

“那裡談不都一樣.” 阿芸笑了笑, 內心裡卻想人家公司裡的事有什麼需要自己確認?



“這裡正亂着, 不如我帶你們去周圍看看, 然後我們再談合作的事宜?” 

“好啊!” 客隨主便, 反正阿芸也有點怕立刻进入談判.

大廈裡到處都在裝修, Bowen  (這時候阿芸已經不好意思在內心裡叫人家小白臉了) 帶著阿芸及 Tony 沿著樓梯從上往下走, 雖然大部分地方都在裝修, 但有些房間內已經有人在辦公, 當然不是在做正兒八經的事情, 而是在與裝修師傅商談或者是在哪裡督工. Bowen 邊講解今後公司的格局, 也分別介紹這些人給阿芸認識, 走來走去, 阿芸也不知道見過了多少人, 她只記得那些人的部門, 有行政部, 市場部, 法律部, 技術開發部, 財務部, 生產與制造部, 後勤部, 測試部等等. 走走看看, 阿芸才知道人家可不是間小作坊, 而是間大有規模的企業, 還沒有正式開始運作就已經開始大興土木了. 見到人家如此的規模, 本來已經消失的緊張不知何時又悄悄地回到了阿芸身上!

這棟大廈外面看上去有七層, 其實裡面只有五層, 上面四層是寫字樓, 地面的一層樓頂相當高, 裡面空空的, 通過介紹阿芸知道這就是今後为的物流, 生存, 測試等所准备的, 由於還不知道該如何運營, 因此還沒有進行設計, 先空着再說.

雖然只是在這忙碌有序的公司大約轉了轉, 一圈下來也花了大半個鐘頭, 參觀完地下的廠房後, 一行人又坐電梯回到了七樓, 然而不是去剛才那個總裁辦公室, 而是去到了七楼最裡頭的一間辦公室. Bowen 推開門讓阿芸兩人先行進屋, 然後自己才跟著進去. 屋子裡面是一個小的會客室, 一圈的沙發上已經有倆個人坐在那裡, 見到阿芸她們進來, 兩人急急忙忙地站了起來. 



“Cris, 這是你們今後在這裡的辦公室.” Bowen 笑著說道. “這也是今天讓你們過來的原因之一, 這兩位是工地的負責人, 你們的辦公室今後如何佈置就跟他們說一聲就可以了.”

“我們還沒打算要在這裡設立辦事地點阿?” 阿芸覺得有點突然, 這倆個公司的合作協議還沒有談妥, 怎麽連今後的辦公地點也給找好了? 她一臉愕然.

“這不都是從你的建議中衍生出來的.” 或許阿芸的愕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Bowen 的神情依舊是那樣的輕鬆. “你的合作共贏的建議給我們很大的啓發, 我們決定今後會採用你建議的模式與所有的供應商合作, 每一個合作夥伴都會在這裡有一個辦公室,  Cris 小姐是這個模式的始作俑者, 當然得以身作則, 在這裡與我們共同進退.”

“原來是這樣阿!” 聽人家這麽一介紹, 阿芸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內心裡對 Bowen 悠然產生了一些好感, 自己那些只停留在理論上的東西, 人家可把這些當成了寶! 霎時間, 阿芸覺得自己肩上立刻增加了沉重的負擔.

“快, 趁今天人齊, 你們與師傅們溝通一下, 我去準備協議, 一會兒我再過來.” 說完, Bowen 笑了笑帶上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