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慾録第三季 靈與肉的契約 (18+): 五十七

歷來趾高氣揚的 Jimmy 如今落得這樣的田地, 看得出他是走投無路了, 弄不好不但被客戶否決了他提出的方案, 恐怕也被大老闆臭罵了一頓, 要是再提不出什麼石破天驚的方案來, 他本人今後在這家公司的前途恐怕也會變得灰暗起來. 

可能是是由於大家事前根本就沒有準備過這個議題, 而且大家恐怕也清楚 Jimmy 平常聽不進別人的批評與建議的秉性, 因此, 與會者都是你眼望我眼, 沒有一個人有意表達自己的想法. 而那些平常總是聚在 Jimmy 鞍前馬後的親信們各個也都是噤若寒蟬, 一言不发的, 看樣子這年頭溜鬚拍馬的人往往不會有真功夫! 看著 Jimmy 那幅狼狽的模樣, 阿芸內心泛起一種幸災樂禍的痛快來, 在內心裡她有點开始喜歡哪個西裝筆挺油頭粉面的年青人來, 那個人就像是個替窮苦人出氣的俠盜梭羅. 

“Tony 上次你對收購方案提出的批評很中肯, 你有什麼比較好的方案嗎?” 看大家都是默不作聲, Jimmy 不得不施展出點將法来, 第一個被點名的就是上次批評收購方案的那個楞頭青. “原來那個孩子叫 Tony.” 阿芸這才知道那個男孩的名字, 其實之前有過介紹但誰會記得一個無足輕重的初生之犢的名字呢?

“這一時半會的, 我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方案! 但我以為重金挖角應該是個可行的方案, 如今智能手機這個市場, 來來去去都是差不多的設計, 我估計都是同一班人, 或者是曾經在一齊工作過的人所為.” 那個小男生有點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或許上次會議後就有人告訴過他在公司裡應有的態度.



“那具體是那些人呢? 或者是那類人呢?” Jimmy 追問道.

“我這也是一時的想法, 如果要提出確切的方案, 最起碼還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准备.” 對此大家都沒有意外, 誰都清楚, 這肯定需要時間去調研, 但小男孩畢竟沒有經驗, 這一個星期的限期, 恐怕也是遠遠不夠的. 

“你一會兒就開始進行這方面的調研, 盡你所能三天內提交出報告.” 經驗老到的 Jimmy 當然更加聽得出來這男孩不是在推搪自己, 就算是他自己恐怕也不能在一兩天內提出完整的實施方案來. 他嘆了口氣說道: “Tony , 這不是我逼你, 實則是客戶要我們在三天內提交出新的可行性方案來, 否則他們就有可能另尋合作夥伴了!”

“大家還有什麼建議?” 

聽到這, 阿芸對這個客戶有了新的興趣, 如果這臨陣換將的說法是真實的話, 她奇怪為何 Jimmy 看不出這根本就是一個激將法, 坦白來說, 就算是客戶有意要換一個新的伙伴, 阿芸也有理由相信在本地這樣一個環境中這有點不太可能, 原因是本地上規模的事務所根本上也沒有幾個! 阿芸觉得 Jimmy 有點陷入那種當局者迷的狀態, 提出的方案被否決, 加上大老闆的不滿意, 他肯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我有點不成熟的意見, 說出來大家參考參考.” 見大家都坐在那裡默不出聲, 阿芸覺得應該是時候提出自己的觀點, 但她也不笨, 她知道一旦將自己所有的研究和盤托出的話, 去領功的肯定不是自己, 而是眼前這個如熱鍋上螞蟻的 Jimmy. 

“我覺得 Tony 的建議有點意思.” 阿芸先用 Tony 做了回擋箭牌, 這樣一來别人就以为她是受到 Tony 的啓發才想出來的餿點子, 可不是有任何的預謀, 這樣也就可以避免在被逼的情况下全盤提出自己的想法. “上次我是研究產品市場的, 我發覺整個手機可分為幾個主要的大塊, 比如說操作系統, 信號系統, 拍照系統, 電源系統, 軟件系統, 外觀系統等等, 我覺得這個客戶可以作為整体系統的集成商, 也就是地產項目中的開發商, 然後通過外判項目, 與有經驗的公司合作.”  這些的確是阿芸一個多月來的研究結晶, 但她只是提出了一個大概, 以防被人偷走自己的研究.

“好像有點道理, 但你需要多少時間可以提出完整的方案呢?” 看得出 Jimmy 如今是死馬當活馬醫, 關鍵的不是方案可不可行, 而是有東西可以在三天內提出, 拖住客戶再說.

“這也不是剛受到啓發嗎, 這具體方案也不是三兩天就可以弄出來的.” Jimmy 是阿芸的領導, 如果阿芸將自己的見解全盤托出, 恐怕這會變成 Jimmy 的方案, 就算今後這個項目就是按照這個方式進行, 阿芸自己能撿到些些殘羹剩飯就算不錯了!

“那你會後就著手研究這個項目, 盡快提出完整的方案.” Jimmy 無可奈何地吩咐阿芸道.



 “大家還有什麼建議?” Jimmy說完環顧四周, 看看再沒有什麼動靜, 於是宣佈散會. 

阿芸果然沒有估計錯誤, 會議一結束, Jimmy 就帶著那倆個衣着性感的嬌娃去他辦公室, 估計是準備將剛才會議的結果彙總, 做出三天後用於垂死掙扎的材料來. 

雖然如何, 阿芸也不閑著, 她道不是按照剛才 Jimmy 的吩咐去完成什麼無用功的方案, 而是按照自己一個多月來的研究, 形成自己的簡報, 就算是無用武之地, 也算是一種對自己能力及過往心血的總結, 聊勝於無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