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慾録第三季 靈與肉的契約 (18+): 五十

“真正的東西不是用眼睛可以看得到的。” 書中的這句話讓細芸思量了好些天, 她覺得多少有點費解, 如果真正的東西不是用眼睛可以看得到的, 那眼睛看到得東西又是不是真實的呢? 看到的又是不是真正的東西呢? 

其實細芸腦海的東西指的是那雙眼睛, 那雙在酒店裡邂逅的眼睛 , 那雙讓人覺得深邃的眼睛, 是不是只有那樣的眼睛才可以看到事務的本質, 是不是那樣的眼睛才會知道當時自己看得是 <小王子> 的哪一張, 那一節! 或許只有那種眼光, 才會預知之後她會遇到的窘境, 那盤鮮果冰淇淋的美味. 似乎迄今依舊在細芸的齒頰牙縫間流連. 

“如果被那樣的眼睛所馴養那該是件多麽美好的事情!” 忽然她有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念頭.

有句古話說的是, 一念之差, 說的就是一個忽然的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念頭導致你去做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念頭這東西實在是有點奇怪, 在沒有發生時, 你並不會為此而廢寢忘食, 但一旦想到了, 那個念頭就如同魔鬼那樣, 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細芸也一樣, 被馴養這個念頭一起, 她的思想就有點不受控制了, 整天想着就是這個問題, 她也沒有朋友, 也不知道該向誰去尋求開導, 而且也不知道如何去向那唯一的親人, 她的母親去傾述.



細芸從枕頭底下找出了那天夾在書縫中間的那張紙條, 她對著上面的地址想了好些天, 一天下課後她大着膽子去到了那個地址周圍去看看, 赫然發現那是棟古舊的單棟別墅, 她恍然大悟, 只有這樣的別墅才會有一個單獨的門牌號. 那天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進行下去, 只是在附近溜達了很久才黯然回家, 好在母親那天上晚班, 沒有人知道細芸晚歸. 

之後她又去了那裡幾次, 但每次去都是在那附近溜達到很晚,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在那裡得到什麼, 或許她的內心希望那天在門口還能遇到那奇特的 “眼睛”? 但那似乎是枉然, 她去過那麽多次, 就從來沒有發現過任何人進出那別墅, 似乎那裡已經被凋空了許久, 如果那天不是在青天白日大庭廣眾下遇見過那雙眼睛, 弄不好細芸還會以為那天是遇到的是狐仙!

終於有一天, 細芸按耐不住內心的渴望,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按那棟別墅大門邊上的門鈴. 按下去, 但并沒有聽見院子有任何的鈴聲響起, 她稍等了片刻正準備離開之際, 大門卻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一個滿頭白髮高高大大慈祥的老頭出現在細芸的面前.

“小妹妹, 你有什麼事情嗎?” 老頭眯著眼睛, 笑容可掬地問道.

“沒, 沒, 沒有什麼事情.” 細芸本來的想法就是想驗證一下裡面有沒有人, 如果按完門鈴後沒有動靜, 今後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像傻子一樣時不時在這附近轉圈. 她本來覺得這裡面肯定沒有人, 因此也沒有準備萬一裡面有了動靜自己該如何應付. 見到老人這麽問她, 細芸小臉漲地通紅, 連說話也不利索了.



“真的沒事?” 老頭笑了起來, 說道: “這些天我在監控裡看見你老在這附近走來走去, 要不是你看來還不像個壞人, 我早就報警了. 小妹妹, 你不要緊張, 有什麼事你就慢慢說罷.”

看著老頭和藹可親的笑容, 細芸慢慢地平復了心情,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 扭捏中她忽然想起了那張紙條, 她急急忙忙從校裙的口袋裡取出了那張字條交給了他. “那天我忽然發現了這張紙條,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就過來看看.” 說完, 細芸長長嘆出了一口氣.

“你就是那個在酒店裡看 <小王子> 的女生?” 老頭細細端詳了那張紙條後說道.

“是我.” 細芸終於從尷尬中解放了出來, 笑了起來. 她想, 這知道了來龍去脈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你要不要進來說話.” 老頭側了側身體, 依舊是那樣地和藹.



“那就麻煩你了.” 細芸看了看那老頭, 怎麽看人家也不像個壞人, 而且這事要不搞個水落石出, 自己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由於整棟別墅被高墻所包圍, 從外面看只能看到破舊的別墅外牆, 但細芸進入了院子才發現裡面的一草一木都修剪得十分整潔, 整個花園顯得十分的雅致, 進入別墅她才發現破舊的外牆裡面一切都是那麽的富麗堂皇, 地下一層是個大大的客廳, 柚木的地板, 巨大的沙發, 坐在上面幾乎將小小的細芸整個給陷了下去.

“這張紙條可以讓你實現一個祈望, 任何不違反法律, 不違背科學的願望.” 老頭端來了壺茶, 慢慢地給自己也給細芸倒了杯, 然後收起了笑臉, 字斟句酌地說道. “你不要急着回答, 現在不說也不要緊, 一會兒回家去想清楚了才過來告訴我也可以.”

“我想被馴養.” 細芸想也沒有想, 馴養這個想法幾乎就是脫口而出. 當然看官不要被不良的意識所矇蔽, 這個馴養可不是色情遊戲中所說的那些馴養.

“你說的是, 小王子與狐貍之間的馴養?” 依舊字斟句酌.

“是.” 依舊脫口而出.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意義嗎?” 

“其實也不太清楚, 但我想.” 細芸老老實實地回答到, 年少的她當然不會明白什麼是 “真正的馴養”. 



“這過程可能一點也不好玩, 而且有可能會很痛苦, 你也願意嗎?” 

“我願意.” 細芸自以為自己瞭解馴養可能會帶來的痛苦, 那種狐貍與小王子離別的痛苦, 但如果她真的知道今後可能的艱辛, 她哪天還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嗎?

“不用回去再想想清楚?” 老頭露出一臉的關懷, 一臉的同情. “你可以回去考慮清楚, 過幾天再來告訴我.”

“不用. 我確定.” 聲音很小, 但語氣卻十分堅定.

“既然你如此的堅決, 我看我們下星期就開始罷, 這期間你要是有所改變, 一切好來得及.” 老頭似乎還對細芸的決定有所懷疑. “不論如何, 下周一你下課後到這裡來, 到時再決定也來得及.”

“肯定不會改變, 下周一我三點半下課, 四點半到您這裡, 可以嗎?” 

“當然可以, 到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