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慾録第三季 靈與肉的契約 (18+): 四十五

“對結婚這事我其實沒有太多的準備, 就是之前從一個相熟的朋友手上低價過戶了套在什麼馬灣島上的房子, 這是房產證, 如果你願意的話明天我就去律師行把你的名字加上去. 我以前在北方居住, 海對我來說是挺新鮮的. 買房時我就想, 如果我們有緣結婚, 這就是我們的居所, 如果沒緣, 也算是一項投資罷. 因此房子是空的, 還沒有裝修. 這裡是伍佰萬的支票, 你拿去作為裝修添置傢俬之用, 香港的事情我可搞不懂. 如果你要與家人同住, 我沒有意見.” 求婚之後兩人當然去了間似模似樣的餐廳, 剛坐下來還沒來得及點餐, 董大才子就急不可待地一邊說, 一遍從包裡掏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真的如此確定要與我結婚? 你連瞭解我的背景這個環節都省略了?” Elina 打開房產證一看, 那是套馬灣珀麗灣六期的房子, 入夥沒多少年的房子要什麼裝修? 

“我是畫家, 要畫出一幅好的人體畫就必須要能刻畫出對方內心的心態來, 其實那天你醉酒後我在給你畫畫時就已經觀察過你的內心, 更不要說畫 <緣圓> 那幅畫時, 我覺得你就是我要的人, 至於你是做什麼的, 真正長什麼樣子, 那重要嗎?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本性才是最為關鍵的.” 才子所言即是, 相貌, 工作, 甚至是名譽地位金錢這都是身外之物, 但當下的人誰會有這樣的膽識? 這年頭,  幾個人能有卓文君慧眼識司馬相如的見識呢?

“我父母早逝, 就妹妹春燕一個親人, 如果我們結婚, 家裡就必須給她留一個房間.” 



“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如何裝修就由你們兩姐妹說了算.” 才子笑着說, “我不算是個有錢人, 但如果錢不夠, 那幅畫最少也可賣一千萬人民幣.”

“你捨得?” Elina 看過一些報道, 知道才子沒有說假話, 當初人家開價一千萬求購, 他當場就拒絕了.

“沒有得到你以前, 那幅畫是非賣品, 如果與你結婚, 那只是幅畫而已.”

“你捨得, 我還不捨的呢!” Elina 笑了起來, 揚起左手在才子臉上輕輕地打了一下, 左手上的戒指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你先忙你的, 周末我約妹妹我們三個人一起吃個飯, 如果她沒有意見, 我們就擇日結婚罷. 裝修房子的事我就包辦了, 這能費多少錢, 不夠的話也不用你賣畫, 我還有點積蓄.” 



“一切都聽你的, 入鄉隨俗嗎.” 

“春燕, 姐姐就快結婚了.” 分手回家後, Elina 給妹妹打了個電話, 說起結婚的事情.

“什麼, 結婚, 和誰結婚, 我怎麽什麼也不知道? 姐, 你在警隊裡可不是做保密的啊.” 妹妹有些吃驚, 她所知道的只是姐姐與 Kelvin 有過拍拖, 父親死亡真相浮出水面後, 兩人早就分手了.

“認識到有段時間了, 最近也沒有來往, 今天才又見面, 他就提出結婚的要求, 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但這還得你同意才行.” 

“你結婚要我同意什麼? 你願意就好, 父親走了後你一個人孤零零, 結婚當然是件好事.” 



“當然要你同意啦, 婚後可能會住在馬灣那個柏麗灣, 兩個人也用不了四室兩廳, 包括倆個主人套間, 我們決定其中一個是留給你的.” 保護妹妹是 Elina 義不容辭的責任.

“這也要以後再說, 姐夫呢? 什麼時候讓我看看.” 電話那頭笑得很開心, 不知道是為姐姐的結婚而高興, 還是為姐姐的關心而喜悅.

“這打電話給你就是通知你周六晚去他住的酒店裡一齊吃飯.” 

“他住酒店, 那他不是本地人?”

“他是大陸人, 畫家.” Elina 老老實實地回答.

“姐姐你越來越厲害了, 什麼時候認識個大陸的畫家? 他很出名嗎?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一連串的問題, 有些問題連準備嫁人的 Elina 也不太清楚.

“關於他的事情你上網自己去查, 畫家董啓雲, 董特首的董, 啟發的啓, 雲彩的雲, 你自己去查, 省得我浪費口水.” 這年頭只要稍微有點名氣的人, 網上一查什麼都可以查出來.

“董先生你畫的那幅緣圓的畫真的很好看, 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到真跡.” 隔天三個人見面寒暄過後, 春燕提起了那幅要命的畫, 她也是從網絡上的新聞中發現那幅畫的.



“這幅畫就在前些日子的畫展上展出過, 如今已經由承辦方打包寄回去了, 今後會有機會的.” 大才子說話的時候看著的不是妹妹春燕, 而是姐姐 Elina. 

“如果你想看的話, 不如今後就將那幅畫掛在房子裡不就得了.” Elina 宛然一笑, 她還真的想將那幅畫掛在家中.

“網絡上說那幅畫值一千多萬啊, 董先生就捨得將它做為聘禮?” 春燕笑了起來.

“只要 Elina 願意, 這有什麼捨得不捨得的.” 才子還是看著姐姐, 然後說道: “對了, 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給你們姐妹, 我昨晚畫了幅畫, 算是給春燕妹妹的見面禮罷.” 說完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畫卷.

畫面上是一個略顯雜亂的院落, 白墻緑瓦, 楊柳池塘, 柳樹上有隻艶麗的黃鶯, 張著嘴仿佛對池塘邊飛翔的孤燕説着什麼. 左下角還有兩句詩, “綠楊門巷翠鶯語, 青草池塘春燕舞.” 通幅畫以黑白構圖, 但春燕及黃鶯卻用的是水彩, 看上去格外的鮮艶. “我能感受到你們的姐妹情深, 因此就畫了這麽一幅小畫.”

“謝謝董哥, 這禮物我收下了.” 也不等姐姐表態, 春燕急急忙忙地將畫收歸己有. “回去我就用畫框將他裱好, 然後掛在床頭. 春燕住在學校宿舍, 唯一的私人空間就是床頭. 看得出她太喜歡這幅畫了, 連對人家的稱呼也改了, 從董先生改成董哥了. 看樣子合適的禮物的確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