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慾録第三季 靈與肉的契約 (18+): 三十四
那天剛從東莞回到家, 進屋後 Elina 就給春燕打了電話報平安. 前兩天離家前 Elina 告訴春燕自己要上大陸度幾天假, 那時春燕并沒有問姐姐究竟是去哪裡, 更加沒問是一個人去, 還是與哪個 "姐夫" 一起去的. 作為相依為命的兩姐妹, Elina 並沒有對妹妹隱瞞自己與 Kevlin 之間散拖的關係. 在春燕單純的腦袋裡, 她覺得姐姐住在警察宿舍內, 要是留另一個警察在宿舍裡過夜總不會太好意思, 去外地度假假, 放放鬆, 做做愛, 也無不妥之處, 卻萬沒有想到姐姐這次是為了春燕自己的過失而被逼下海. 如果春燕知道了實情, 如今她還會這麽風騷?
“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姐夫啊?” 春燕笑著問說.
“就知道讓人給你找個姐夫, 不如我先給你找個妹夫又如何?” 姐姐的絕地反擊戰. “那最起碼也要等到你找到份好工作, 等你能自力更生了再說.” 這話以前說過, 現在也沒有變, 就算是 Elina 要變, 你讓她嫁給誰? 嫁個那個在眾目睽睽下當眾與小姐做愛 Kelvin?
打發妹妹春燕容易, 但要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就有點為難 Elina 了. 事後總結是 Elina 多年職業生涯養成的習慣. 每次行動後, 在公在私 Elina 都會對行動的過程進行終結, 從中找到不足之處, 找到教訓, 找到今後需要避免的錯誤. 在過往的工作中, Elina 不但行動中敏捷果斷, 在行動後的總結會上她也是頭頭是道, 她曾經執筆的總結報告迄今依然是部門的行動總結範本.
雖然這個 Elina 還是那個頭頭是道的 Elina, 但對於這次 “喬裝打扮俏嬌娃肉搏東莞夜總會” 的行動, 她不但無法做出任何的總結, 連行動的初衷, 行動過程中的各項部署, 覺得一切都出乎自己的意料. 這算哪門子事啊, 不但不清楚主人為什麼要自己去做小姐, 甚至她也分不清楚這算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 你說是好事罷, 多少有點過分, 警花被逼做檯, 聽起來的確有點駭人聽聞. 但卻由此看清楚了 Kelvin 的為人, 又結識了個奇奇怪怪的才子, 掙了万把塊錢的外快, 那也不算是太大的壞事. 如果要算是壞事, 自己自願以小姐的身份與嫖客過夜, 而且還讓嫖客無套內射, 聽起來肯定是件無恥的事情, 但那可是自己自願的啊.
想起那天與才子分手時, 嫖客拿出一疊一萬元磚頭, 她當然拒絕. 才子吻了吻香腮, “明姨說過, 規矩不能壞, 如果今後有緣再見, 你再招呼我吃喝就是了.” 提到明姨的規定, 大家都笑了起來, 磚頭也就笑納了.
雖然此次行動讓 Elina 覺得毫無頭緒, 但有一點是她是堅信不疑的, 那就是主人今後有任何的指示, Elina 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
但願不願意執行是一件主觀的事, 有沒有指示卻是一件客觀的事情, 東莞之行後, Elina 好久也沒有接獲什麼任務, 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被主人給忘記了. 好在, 還有些事情可以填補 Elina 空虛的工餘生活, 至於那個 Kelvin, 他已經像是舊衣服上曾經有過的一點汙跡, 洗乾淨後就是想找也找不出來了.
那件事情就是董大才子的動向, 還有那幅阿嬌的祼體畫.
這年頭大才子沒有小靚模出名, 小靚模沒有不知羞恥是何物的網絡紅人出名, 有些人一夜爆紅後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所為何事, 比如說三里屯的優衣庫事件. 雖然如此, Elina 還是可以時不時地在他們那個網絡圈子裡發現到董大才子, 開始是為了解悶, 只是想看看自己所熟悉的人的動向而已. 比如說去那裡演講啊, 去那裡參加個畫展什麼的. 後來, 她的注意點移到了大才子一幅廣為媒體評價的畫 <緣•圓>上去 , 說那可是幅不可多得的油畫, 這畫融合了中國畫風裡的意境與西方畫風裡的寫實, 是一幅中國式於印像主義的佳作, 而且在處理燈光陰影方面的繪畫技巧融合了攝影藝術的寫實風格. 當然在讚賞之外對董大才子的創作的批評更多.
對於 <緣•圓> 這幅畫的評價, 起初 Elina 並沒有在意, 她本身也不懂得繪畫藝術, 她覺得畫家嘔心瀝血地作畫, 還不如普通人用照相機喀嚓一下來得省事, 上次董大才子為了畫畫居然將一個大好春宵給白白地浪費了, 要不是第二天來了個晨操, 還真有的煞風景的味道. 直到有人將那幅畫作用圖片形式上載到網絡上後, Elina 才知道 <緣•圓> 就是那幅阿嬌的祼體畫. 看到那幅畫的圖片, Elina 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好在自己當時是易容的, 要不然這事情可就鬧大了. 自此之後, Elina 對那幅畫的興趣就遠大與對董大才子的關注.
有一天, Elina 被一篇關於這幅畫, 關於董大才子的報道給感動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一個畫展結束後的拍賣會上, 有個客戶當場出資一千萬人民幣要求購買 <緣•圓> 這幅畫. 當時媒體的點評的內容大概是, 以董先生目前的名聲與畫作的水平, 他的作品在藝術市場上通常都在一百萬至五百萬這個價格區間內, 一千萬這個價格已經超刷新了董先生個人的畫作最高拍賣記錄. 對於不差錢的董先生來說, 這一千萬元可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但如果踏入千萬元一幅畫這個門檻, 董先生則可以因此而被譽為國內第一流的現代畫畫家.
光說錢已經挺吸引人了, 但大才子對此事的回應更加吸引 Elina 的注意力, 因為董大才子的答覆是, “那幅畫是非賣品, 而且是有主的非賣品, 就算是給一億也不賣.” 一億代表着什麼, 那不是說錢, 而是國內超一流畫家畫作的標價, 比如說陳逸飛, 范真等人的作品.
作家不願意出賣自己的得意之作, 這並不算稀奇, 有的是為了留給自己欣賞, 有的是覺得對方提出的價格還沒有到自家的心理價位, 說穿了是一種待價而沽的心態. 但說是有主的那就有點奇怪了, 既然是非賣品, 自然就未曾出售過, 作品的擁有者當然是作品的作者. 那幅畫 Elina 是看著董大才子現場畫的, 而且畫中人就是那個自己的化身, 阿嬌. 如果那幅畫另有主人, 莫非董大才子說的是 Elina, 或者是那個阿嬌?
那天 Elina 穿好衣服看到剛剛創造出來的畫時, 她的腦海裡曾經掠過一個念頭, 想問大才子要這幅畫, 當然不是為了出售, 而是為了紀念, Elina 覺得畫裡的主角美極了. 轉念一想, 人家畫作的價值至少都值一百萬, 就自己這個 “K 場小姐”, 哪有資格開這個口啊. 因此這念頭轉眼即逝, 後來也就再也沒有想過此事了. 如今一看可好, 好在自己沒有開口, 要不然那可是自己問人家索要價值人民幣一千萬的禮物啊.
但大才子這句名畫有主的言語, 的確讓 Elina 浮想聯翩, 她覺得要是今後還有機會在遇到董大才子的話, 無論如何得好好地問清楚此事, 只是不知道到時該如何開口. 雖然如此, Elina 對再次見面并不抱太多的想法, 就算是今天自己站在他的面前, 他也不會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千嬌百媚的阿嬌, 而只是個讓人膽戰心驚的警花.
工作之外除了偶爾上網查查董大才子以及那幅關於阿嬌的畫像外, Elina 還像戀愛中的少女那樣, 懷著揣揣不安的心情等待着主人的指示, 但等來等去就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就算 Elina 動不動將自己的動態, 自己的心情向主人彙報, 但依舊是石沉大海, 雖然從在線的狀態來看, 主人每天還是定時上網, 定時離線, 用 Elina 自己多年的刑偵經驗分析, 除非那是用程序控制的, 否則主人是一個做事非常嚴謹的人, 就像是一個受過軍事訓練的職業軍人一樣, 會按照一套預先制訂的方式去做任何的事情.
但分析是一件事情, 畢竟這場遊戲是主人操控的, 別人硬是不理自己, Elina 自己能做什麼呢? 還不如沒事查查董大才子董近況更加實際些, 董大才子對那幅畫的態度讓 Elina 有種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什麼是 “有主” , 那幅畫的主題 “緣圓” 是什麼意思呢, 不就是一幅祼體畫嗎? Elina 覺得那天要是再有機會見到董大才子, 就這兩個問題要好好地問問他. 有時極盡無聊之際, Elina 甚至想給明姨打個電話說又想過去做幾天小姐!
但就當 Elina 覺得主人今後不再安排自己做什麼之際, 主人的指示又降臨了, 內容是要 Elina 分析一些圖片, 除了這些以外, 裡面還有四句話, “體力? 腦力?” 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由於對主人神出鬼沒的能力已經佩服到五體投地, Elina 雖然覺得這句話有點奇怪, 但也沒有往深處去想, 反正到時肯定會有些覺悟的, 現階段沒有必要浪費腦力, 再者就算去想了, 就自己這點水平, 能想得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