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慾録第三季 靈與肉的契約 (18+): 六
“現在輪到被控方進行陳述.” 經過了一天多無情的圍攻, 法官終於宣佈輪到若眉一方進行申辯.
“謝謝法官大人! 各位前輩, 各位師兄師姐, 小師妺在這裡先有禮了.” 聽了法官的宣佈, 若眉款款地站起身, 先向法官鞠了個躬, 然後轉身向控方律師團隊也鞠了個躬, 畢竟那裡有好幾個律師是若眉在英國求學時的師兄師姐. 在觀眾看來對方律師雷霆般的攻擊對若眉并沒有帶來太多的影響, 她好像也沒有任何被秒殺的跡象, 大有你說你的話, 我走我的路的無畏氣概.
“聽了你們這些天的陳述, 我初步地歸納了一下, 貴方的指控大約可以分為十五個大項, 三百二十六個質疑或者是控告, 其中 XXX 與 XXX 的內容有重疊, XXX 與 XXX 的指控在法律上沒有分別." 若眉先不着急就對方的指控進行答辯, 而是逐條逐條地進行分門別類, 被對方攻擊了這麼久, 她要在戰術上取得先手. "如此一來, 剩下的應該可以分為十五個大項, 一百四十八條. 你們覺得這樣可公道?” 跟她以往的咄咄逼人的氣勢完全不同, 這次若眉顯得十分溫順, 但聲線柔和是一件事, 引經據典, 旁徵博引地對對方的指控進行分析, 這還沒有提出若眉自己的觀點就在氣勢上壓製了對方的囂張的氣燄. 若眉採取的柔弱戰術取得了初步的成效, 看上去不堪一擊的她使得對方在短時間內底牌盡出, 隨之若眉不是急於對對方的指控逐條進行辯論, 如果這樣做若眉一方就會陷入被動, 而如今若眉先不提出自己的控辯, 而是先據理分析對方的控訴, 用其矛攻其盾, 讓對方陷入被動之中, 然後再後發制人, 提出自己的控辯.
然後, 若眉對對方提出的控訴逐條進行分辨, 由於有了事先的準備, 若眉不但可以從法律條文上找到相應的對策, 而且還可以引用過往英國各地的類似判決, 而且引用的案例是那樣的清晰, 細到那年哪月, 具體發生了什麼, 最後法官是如何判決的, 其敘述的詳細程度讓旁聽者覺得這不是法庭上, 而是在那個故事會上, 聽一個美女在那裡娓娓動聽地敘說着過往的恩怨. 若眉敘述的頻率不快, 用了一種不緊不慢的語調, 仿佛是想讓所有的聽眾能聽清楚故事的每個細節.
如果能留意控辯雙方律師團的表情, 就可以知道勝負的天平會往那方傾斜, 自始至終若眉一方都是不亢不卑, 沉穩應戰的, 而對方則由開始時的趾高氣揚, 不可一世, 慢慢地轉變到坐立不安, 好幾個律師還當庭臨急抱佛腳, 拼命地翻看帶來的卷宗, 律師團裡面有好幾個律師的臉色也顯得越來越白.
若眉在申辯時並沒有太多的身體動作, 只是偶爾揮動一下手臂, 如果誰比較心細, 可以看到若眉那戴在右手中指上那隻張牙舞爪的金鷹戒指. 柔弱的神情, 典雅的衣著, 為何會有隻如此張揚的戒指, 莫非在她那平靜的表情下隱藏着一顆不羈狂野的之心?
“請控方進行補充.” 若眉完成對那十五個大項的申辯坐下後, 法官指示控方對指控的申辯進行補充.
“我們目前沒有疑問, 我們需要時間對辯方的申辯進行分析, 希望明天繼續.” 豪華的律師團居然不能即場提出任何補充意見, 這已經足夠驚世駭俗了, 法庭內頓時一片寂靜. 其實這就是若眉戰術的成功, 對方一上來就提出了所有的指控, 如果不能一下子致人死地, 被人反擊後自己就沒有了後手, 不知道該如何進行反擊了. 因此, 拖延戰術就變成他們目前唯一可採用的措施, 但這明擺着就是輸了先機.
果然第二天城中大小媒體對於此次訴訟的預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調轉, 若眉一方被人高唱入雲, 什麼絕地反擊, 什麼後發制人, 各式各樣的吹捧充斥着人們的眼簾. 而一天前還備受推崇的豪華律師團立刻就被媒體貶入了地獄. 據說, 那家大行還即時對內部進行了大審查, 高層懷疑是不是有內部人將這次的準備資料預先洩露給若眉, 要不然她怎麽可能會有如此之佳的臨場表現, 這一攻一防仿佛是按照預先準備好的劇本. 為此, 那些若眉的師兄師姐不但要漏夜尋找新的材料, 而且還要面對高層的質詢. 整個律師團那是徹夜未眠, 拼死奮戰, 看樣子律師這口飯也不是容易吃的.
要不是第二天那些高層自己提出的質詢也被若眉輕鬆化解了, 若眉那些師兄, 師姐還不知道要受到多少無辜地連累呢. 這些新的質詢是高層自己提出來的, 而且是密封起來, 臨場才開封的, 除非高層裡有泄密者, 要不然若眉一方是絕對不可能預先可以知道的. 就算是高層是泄密者, 那其餘的那些被若眉化解的指控可是其餘律師想出來的, 事前高層也不知道! 難道全公司都是泄密者? 再退一萬步, 就算有泄密者, 若眉也不可能當晚就找出如此豐富的旁證, 第二天可以如此從容地化解大行的連番攻勢.
如果八卦觀眾再細心點, 可以發現若眉每天穿的旗袍都不一樣, 除了一貫地鮮艶外, 有一樣東西是不變的, 那就是旗袍上始終繡了一朵或者是多朵蘭花, 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蘭花. 如果誰能近距離研究那隻張揚的金鷹戒指, 就會發現旗袍上的蘭花與戒指指環上的蘭花是一模一樣的. 若眉知道, 這次暴露在電視直播下的大案, 自己的一舉一動肯定會被主人知道, 金鷹戒指, 旗袍上的蘭花, 那不是給對手看得, 更加不是給八卦的觀眾看得, 那是若眉特意讓主人看的. 反過來, 這些特定的標誌也給若眉自己帶來奇怪的力量, 讓她有種與主人同在的感覺, 主人那神奇的力量支撐着若眉無暇的表演. 連若眉自己都這麽想的, 要是她沒有戴着那隻戒指上庭, 自己還會不會有如此穩定的表現?
若眉的態度始終如一, 低首聆聽對方的指控, 然後起身就對方的指控進行分析, 進行故事式的申辯, 幾次交鋒後, 豪華律師團的火力越來越弱, 提出指控的質量越來越弱, 數量也越來越少. 第一次上庭時, 他們花了一天半的時間一口氣提出數百條的指控, 如今就是讓他們提出十條八條來好像也有點困難. 雖然如此, 若眉一方始終是不亢不卑, 依舊是禮貌有加, “前輩, 師兄師姐” 的稱呼始終沒變.
等對方再也提不出什麼新的指控後, 法官問若眉一方還有什麼要申述的.
“有, 法官大人.” 若眉依然是用她那令對手膽寒的柔弱聲線回答法官的提問.
“前輩, 各位師兄師姐.” 依然是鞠躬, 依然是禮貌有加. 不像前幾天那樣, 那些眼睛長在頭上的前輩們都若眉的謙卑毫無反應, 這次, 大家居然也有點誠恐誠惶地用鞠躬進行了回應. 我的媽啊, 這防守已經讓對手的指控站不住腳了, 如今還有後手, 這娘們也太厲害了吧!
其實前半段是反向思維的結果, 預先將對手可能會攻擊自己的問題準備好, 演練好, 使得若眉自己能夠抵禦對方如潮的攻擊. 而後半段則是主人以前的教誨, 如何從資料中發現對方的漏洞, 之前未上庭前, 甚至在未得到那四字真言前, 若眉就發現了一些對方的弱點, 在反向思維演練中若眉又發現對方不少的弱點, 幾天的辯論, 讓若眉發現了對方更多的破綻. 這些弱點破綻加起來, 就該輪到若眉出招, 一劍定江山的時候了.
果然, 若眉不再防守, 而是開始進攻, 提出了一項有一項的反控. 當然她不可能會犯對方已經犯過的錯誤, 一下子將全部的指控提出來, 而是先提出些非致命的, 但也讓對方知道她還留有後手, 還有更犀利的指控會隨之而來. 這個戰術也是若眉那天在床上與 Raymond 事先商量好的, 這樣做可以讓對方摸不清楚自己底牌, 不知道自己還隱藏了多少彈藥, 從而讓對方在心理上陷入徹底的被動之中. 如果一下子將全部的指控提出來, 要是不能一舉將對手置於死地, 這官司大有可能陷入了拉鋸戰, 這點既對若眉方不利, 也違反了委託人的指示.
這次委託人提出的要求不是要必勝, 而是要盡快地解決訴訟, 至於為何是這樣的, 委託人沒有說, Raymond 一方更加沒有必要去問.
果然這在床上設計的反擊戰術又取得了奇效, 那天上庭回家後沒有多久, 由於疲倦正睡得很沉的若眉就收到了 Raymond 打過來的電話, 說剛收到對方的律師函, 對方要求庭外和解, 而且願意支付全部堂費, 至於其餘的事項則讓我方先行提出. 由於白天過於勞累, 若眉回家梳洗完後到頭就睡了, 雖然睡得朦朦朧朧若眉還是聽得出話筒那邊的興奮之情. 畢竟這英超豪門居然向本地班霸低下了頭, 這個結果 Raymond 之前連想也沒有敢想過, 他原本的計劃就是如何認輸如何盡快地結束戰局. 但如今要不要就此結束, 要不要讓對手在法庭上完敗, 這點他現在可不敢自己做出決定, 在他的心目中, 若眉已經不是他的下屬, 若眉已經成為他心目中不折不扣的 “女神”, 仿佛就是智慧女神維納斯的化身. 那天 Raymond 與若眉上床時舉了白旗, 一方面是由於當時的確比較疲勞, 要不然他也不會說出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樣的話來, 但其實還有一個沒有說出口的原因, 那就是眼前那個脫光光的若眉已經無法引起他任何的性慾, 他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美女, 而是一個不可褻瀆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