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當香港仲係百鬼夜行既時代 II: 4. 問米
陰陽術係由中國古法術所分拆開,流出左國外既其中一條分支,而雖然其根源係來自中國,但係嚴格黎講,陰陽術同中國法術可以話係除左原理差唔多外,其他野係幾乎沾唔上任何關係。點解我會咁講呢?因為陰陽術係由日本人揉合左自家本土既手印,結界術,同埋控鬼之術而成既嶄新法術,所以其原理同中國法術雖如出一徹,然而對付鬼所用既手段,修煉方法都係截然不同。
「好冷門喎。」好奇心奇重既我比呢條標題挑起左條筋,決定繼續再睇落後去。
「高街鬼屋,本身前身為日佔時期的日軍總部。多年內慘死,枉死,冤死在內之魂不計其數,而屍體則集中掉棄於附近的佐治五世公園中。故附近一帶經常傳出不少鬧鬼傳聞,鬼影幢幢,甚至連不少玄學大師都不敢在半夜遊走於該地域。而為了報導今次父子同告失蹤一事,本報記者特別邀請到兩位靈媒來幫忙尋人,希望靠助鬼神的力量,可以盡早找到失蹤的兩位。不過很可惜,當記者問及第一位已經作完法的靈媒情況時,靈媒竟然說有鬼神不讓她查探這兩父子,不然就要她不得好死,所以她就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失敗而回。而為了得知這神秘事件的幕後真相,本報特意誠心邀請到的在香港首屈一指的靈媒,人稱龍婆的龍君怡女士。
當記者去到她位於公屋的住所時,龍婆已經準備好一系列問米要用到的東西,有白花花的白米,有皺巴巴的冥錢,更有一些不知名的法器。她客氣地邀請記者坐在她的對面,然後叫記者想好三個問題,等父子的魂進入龍婆身體後就立即發問,同時,她不斷強調只是三個問題。小記當下如臨大敵,連忙點點頭示意明白,然後她就不再說話,準備開始問米了。她先抓了一把白米放在手心,跟住合上眼睛,口中唸唸有詞,而那些句子都是小記聽不懂的句子,這大概就是咒語吧!
小記只聽到龍婆愈唸愈快,而雙手亦不停在空中故亂比畫,彷彿想捉住些甚麼一般。一,兩分鐘過後,龍婆已經變得面容扭曲,狀甚辛苦,面漲紅得如蘋果一樣,小記亦有點不知所措,生怕此次問米之行會搞出人命。當小記正想回頭叫另外的記者準備救人時,龍婆卻突然暴喝一聲!突如其來的一聲把在場的三位記者都嚇了一大跳,但我們瞬間又被龍婆緊接下來的動作所吸引住。
她把手中的米撒得一桌子都是,然後又以一個極快的手法抽起一大疊冥錢到處亂撒,頓時間,屋子滿是紅白相間的鈔票,不過卻都是一些只供死人所用的鈔票。小記雖然膽大,但面對突如其來的恐怖場面還是有一點雞皮疙瘩的感覺,而同行的另一位女記者就已經被嚇得直接往屋外面跑,半响未能回過神起。
驚魂未定的我們觀察著龍婆,她此時已經停了灑冥錢,但卻高舉雙手,繼續唸一些奇怪的咒語。上一秒龍婆的空手還高掛在半空中,但在下一秒,她的雙手已經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面。桌子上的米到處亂彈,不停避開龍婆接三連三的拍打,有些米更彈到地上去了。過了三幾分鐘,龍婆不再碎碎唸,而手亦不再拍打桌面,完完全全安靜了下來。見狀,我們都不敢上前打擾她,害怕會打擾了她,弄得她施法失敗,被法術反噬,或是帶來一些負面的影響。
屋中沉默的氣氛依舊。寧靜的環境配合滿地米碎,冥錢,還有龍婆家中大大小小接近十尊的神像,令我們心裏發毛,頭皮發麻。
「你地係邊個!?」突然間,龍婆開口了。不過那聲音卻是一把雄渾有力的男人聲,和龍婆氣若浮絲,沙啞的聲音完全相反。小記對身邊的另一位記者眨眼,示意有人附了龍婆身,可以開始問了。
「我地係生果報既記者,請問你係咪德仔老豆?」小記開口問道。德仔是案中失蹤男孩的姓名。而為什麼要用德仔老豆去稱呼失蹤案中的那個父親呢,其實是因為小記當時忘了該名父親的姓名,只記得他兒子的乳名,故以德仔老豆來稱呼他。
「我係,你地叫我上返黎係做咩事!?」龍婆的身體搖搖晃晃地問道。
「你地到底係點死?」肯定了來人的身份後,小記問出第二個問題。
「係比日本仔放鬼整死我地!」龍婆回答小記的問題時突然猛一抬頭!在那一刻間,小記和她四目交投,從龍婆滿佈血絲的眼神中,小記好像感受到德仔和他爸爸的不忿和狂怒,堂場被那一瞪嚇得倒退了兩步。
「咁佢地用咩方法黎整死你地?」另一位記者則以極快速度接下話茬,再追問道。
「陰陽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