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個場面好似似曾相識咁。我望向聲音既來源。聲音既主人正正就係企係黑漆漆既高街鬼屋門口既一個老態龍鐘,躬身駝背既老伯。我當下心念電轉,諗返起我頭先同一班師弟妹講既故仔。下,唔通個故仔係真既!?

     我心頭一震,把心一橫,決定唔理佢。無錯,根據咁多年既經驗話我知,只要唔理隻鬼呢,隻鬼通常都唔會再搞你。其實人身邊無時刻都會有鬼,甚至旺如銅鑼灣,中環都會有,只不過係個到既鬼就特別衰弱,唔會有厲鬼,所以一般無天眼既平常人係唔會見到佢地。陰衰陽盛,如果你係個到都見到鬼的話,你當時既運勢肯定差到無以復加。而今次我無開天眼都見到呢個阿伯,就證明呢隻鬼唔係普通野黎。我今晚雖然有帶到道符出黎,但係我無信心可以係一間慘死冤靈無數既超級大墓園前面擊敗呢隻鬼,始終猛虎都不及地頭蟲,呢到佢主場,有源源不絕既陰氣作補充,係到同佢硬碰硬實屬不智。 反正大家都係河水不犯井水,我又無搞你,你好地地都唔會搞我啦下話?我心暗忖。人鬼如果有接觸的話,受傷害既一定唔止某一方,而會係雙方,生人呢會損陽氣,而死人則會折陰元。 有左呢個理由做支持,我個心當堂定左落黎,放鬆返啲,隨後我耷低頭,一直拼命往前快步直衝。果然,個老伯並無追到上黎,只係不停企係原地重複同一句說話。 個晚我返到屋企攤係屋企張大床到,輕撫住雨瑤既光滑而又輕柔既黑髮,哄緊佢訓。雖然成個人都好攰,但係我無半點睡意。因為我滿腦子都係個個阿伯既事同埋一大堆光怪陸離既疑問。個阿伯係邊個呢?個故仔又係唔係真?而個阿伯又做咩一直都唔肯走呢? 貓咪般溫柔既呼嚕聲從我身邊傳出。哄左咁耐,雨瑤總算平靜地進入左只屬於佢自己既夢鄉。我轉身敏捷地翻落床,躡手躡腳走近書枱,同樣地,我都係時候投入返只屬於我自己既小天地。 我先從書架抽出一本又厚又重,兼夾封面發黃既大書。呢個父子消失既故事並唔係由我自己杜撰出黎,而係有根有據既。而個來源出處,就係我手中既呢一本書。呢本書其實係一本剪報集黎既,入邊包含左1970-1980年代所發生既大事件,連埋相呀,記者手稿呀等等好多唔同既野。 我輕輕揭開就黎散開既剪報集,翻到1975年既記錄個到。 紅磡火車站車落成,尖沙咀舊火車站完成歷史任務! 唔係呢份。 地下鐵路終動工,為交通運輸刻畫新的里程碑! 都唔係呢份。 高街鬼屋鬧鬼,父子門前同告失蹤! 嗯,係你啦! 我前翻後揭,發覺講呢件事既剪報總共有15份,但係有好多份都係同一啲玄學大師既訪問,所以可以暫且放低,唔睇住。我先集中睇返呢單新聞既內容。嗯...嗯...我仔細咁研究左十幾分鐘,發覺新聞所報導既同我做TOUR時所講大致差唔多。而個班大師所講既野更加可以唔使睇,因為佢地根本對鬼呢樣野一竅不通,滿口皆是無稽之談。 「哼,話個隻鬼其實係只係高街鬼屋既地縛靈。唉大師,如果只係地縛靈的話,我用肉眼都無可能睇到佢啦....」正當我睇完最後一個所謂大師既專訪,正準備收拾返好枱面上凌亂不堪既報紙時,我突然從眼尾睄到一張小小既專欄。 「點解仲有一張未睇既?」呢個難道就係緣?好死唔死,當我想放棄高街鬼屋同個阿伯呢件事時,個天又失驚無神彈張令人大感興趣既專欄我睇。 而佢個標題就係咁既.... 「舊日軍總部鬧鬼,竟是陰陽術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