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極限生存][獵奇]　致人類的輓歌－首部－墮落: 2.12

「一講曹操！」免靈伸手去開門。

一個深紅長髮的少女走進來，別緻的臉容，和小靜不相伯仲的美貌。但女性的性徵並不明顯。

「喂！阿申。下次都係你自己孭番個背囊啦，好重呀。」她把背囊重重摔在地上。她注意到跪在角落的小靜和不省人事的老爺子。

「嗨。」她爽快地打了一個招呼，完全不乎躺在地上華叔的死屍和一直在房間裡發抖的亞力。

「嗨。。。。。」小靜覺得自己遇上了愛麗絲夢遊仙境的瘋帽匠。





「今晚係依到過下話？」紅髮少女問。

「嗯，過多陣都天黑。聽日先算。」免靈打量著窗外天氣。

「免。。免靈生？請問依位係？」小靜戰戰兢兢地問。

紅髮少女用一個古怪的樣子看著小靜，再看著免靈。她一翻白眼，說。

「你又搞埋啲咁既野。。。佢叫阿申。」紅髮少女說，接著補充。





「你叫我Monica或者阿ca就得。你呢？」紅髮少女問。

「佢叫小靜。」阿申搶答。

「點解你要呃我？」小靜大感錯愕。

「名。只不過係。。。」阿申正語重深長地解釋，被阿ca打斷了說話。

「佢痴線架唔洗理佢。」阿ca輕蔑地撥一搬手，走向廚房把背囊的裝備拿出來。





「喂～打掃好個地方呀。」阿ca指著華叔的死屍說。

「請。。。請問，我可以出黎嘛？」亞力慢慢站起來問。明顯，沒有人注意到他縮在房裡已經一段時間。亞力看到氣氛變得古靈精怪，暗鬆一口
氣。

阿ca看到了呆了半刻，暗暗搖頭，輕嘆一口氣。

「我有冇叫你起身？」阿申瞪著圓眼，望向亞力說。

亞力立即嚇得趴在地下，雙手放在自己腦後。大叫。

「對唔住！好對唔住。我見你地傾得咁開心。我以為冇野咋。」亞力慌張地解釋。

「我話。。。郁，就殺。」阿申沉重地說。





「對。。對唔住。。。誤會！誤會黎架咋。」亞力一邊哭，一邊求饒。

「作為一個人。。。要有原則。」阿申隨即拿起弩指著亞力。

「我。。。我救左小靜多次。。好多次，機。。比個機會我丫。」亞力渾身顫抖，說話也斷斷續續。

阿申停頓了一下，放低弩，看著小靜。小靜雖然看不到趴在房間的亞力，但聽到亞力求饒，她條件反射地衝口而出想要幫助亞力，但立即到他和

華叔的事，令她遲疑。她知道自己不會原諒亞力。盡管如此，她嘆一口氣，準備開口求情。

咻！一枝箭射穿了亞力的左肩。把他的身體釘在地板上。

「嗚阿阿阿阿阿阿阿！！！！！！！」房間裡傳來一陣慘烈的哀號。

「你都痴孖筋既，你救佢關我鬼事呀？！」阿申怒氣沖沖地說。





「你做咩呀？！」小靜喝停阿申，跳起來按下阿申的弩。她跨過華叔的屍體，向房間裡一看。亞力趴在地上，因為劇痛而大力踢著腿，身體不斷

發抖。右手按著自己左肩，深紅色的血液慢慢流成一個小湖泊。亞力不停地發出怒吼。

小靜走到亞力身邊，嘗試把箭拔出。她一用力，亞力便狂嚎大叫。

「哇阿！！！好痛呀！！！！死撚開呀。」亞力用右手不斷大力拍打地板。

「喂，阿申。」阿ca點一點頭，示意快點處理。

「阿靜，依家你有兩個選擇。我比把弩你，你親手殺左佢，一係我殺左佢。」阿申說。

「吓？！點解佢要死呀？！」小靜感到一陣頭昏腦漲。





「種瓜得瓜。」阿申平淡地說。

「你係邊個呀？你憑咩資格去審判其他人？」小靜不忿地說，她跪在亞力身邊。

阿申雙目炯炯有神，目不轉睛地看著小靜。

「你，定我？」阿申逼問，熱情的目光期待著小靜的答案。

小靜心中一陣驚慌，她不明白到底兩個選擇有何分別。小靜耳邊響起了非常嘈雜的聲音，有如收音機接收到錯亂的頻道一樣。突然她腦海裡叮

一聲，世界安靜了。小靜停止了思考。她伏在亞力身上，身體掩護著亞力的頭。她感到從靈魂深處湧出來的恐懼淹沒她令她窒息，她不知道到底

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生物會不會連她一起屠殺。

阿申和阿ca二人目瞪口呆。小靜正伏地亞力身上哽咽，身體不斷抽搐發抖。





「嗯。。。哈！」阿申清脆地笑了一聲。

小靜感到時間停止了，她聽不到任何聲音，聞不到房間的血腥味，摸不到亞力的體溫。她等待著下一秒，命運的到來。

一陣拉動鐵閘的聲音傳出。

小靜抬起頭，看到阿申拖著華叔的屍體離開了單位，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路。

她驚魂未定，渾身乏力地倒地上。小靜的膝蓋和手臂也沾上了亞力的血，一片黑紅。頭髮也被血沾濕，變成一束束。

剎那間，她驚覺亞力早已經沒有動靜，倒卧在血泊之中。

她再一次跪在亞力身邊搖動亞力。

「亞力？亞力！」小靜嘗試喚醒亞力，但亞力已經沒有反應了。

這時候阿申回到單位，看著小靜徒勞無功地呼喚亞力。

「我同你講左，佢點都會死。」阿申微笑著說。

「佢死左？」小靜嚇得一陣痴呆，張開嘴巴不能說話。

「箭頭有毒。」阿申一邊說，一邊正拿著乾布蹲在地上抹走血跡。

小靜看著亞力的屍體，覺得難以置信。一分鐘前還在極力掙扎的生命就在她眼前安靜地溜走了。她摸著亞力的背肩，還感受到一陣餘溫。亞力就

像睡著了一樣，除了身邊有一灘血液和插在他肩上的箭外。

「所以我話，佢點都要死。」阿申用滴著鮮血的紅布指著亞力的屍體說。阿ca篤了他們一眼，嘴角剔起一個冷笑。

小靜無名火起，憤怒地說。

「咁你講果啲選擇又係呃我！你當殺人係咩一回事？遊戲呀？」小靜狠狠地瞪著阿申。阿申咧起嘴巴，開始一陣瘋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阿申笑得捧著肚皮。小靜對這個扭曲的變態感到一陣心寒。

「麻醉藥黎架。」阿ca在廚房冷冷的說，轉身捧著一盤食物。

小靜的理智再一次斷線。她完全掌握不到狀況。她虛弱地看著阿申，雙手下意識地掐按著亞力的身體。

阿申慢慢收起笑聲，用衣袖擦去一滴淚水，意外地在臉上塗上一條血污，令他看上去更像一個變態殺人狂。

「咦。。。吓？」小靜依然未能把事實的碎片拼湊在一起。

她把亞力的頭側到一邊，伸手探鼻。她的確感受到亞力很弱很淺的呼吸。亞力眼神呆滯，嘴巴微張流出一大片口水。小靜終於鬆一口氣。

「咁你比我果啲選擇。。。點解？」小靜結結巴巴地問，一連串的意外令她組織力下降。

「冇～我覺得觀察你既反應好有趣。」阿申再次掛著他耐人尋味的微笑。

「哈？」小靜混亂的思緒突破極限，壓制不住的情緒要大發爆。她正想破口大罵時，熊熊的怒火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縱，像被無形的吸塵機吸得

一乾二淨。腦袋一片空白。

「哈哈哈哈哈。」小靜怒極反笑，心情十分痛快。

「你份人好古怪！」小靜大笑得滴出眼淚。阿申也附和著一起大笑。

阿申走過去和小靜擊掌，小靜一個驚喜，用盡全身的力量回應。啪！一聲響亮的擊掌聲，二人又是一陣狂笑。

整個空間充滿了恐懼，血腥，緊張和格格不入的愉快笑聲。

「喂你兩個痴夠未？」阿ca按下了遙控器的停止按扭，把二人失控的理智重新組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