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極限生存][獵奇]　致人類的輓歌－首部－墮落: 1.4

卜卜卜卜．氣泡爆破的聲音在亞力跳水的地方冒出來．艇上小靜跟老爺子面對面坐著，艇身左右左右地搖晃，空間突然洋溢著悠閒的暖意．小

靜伸了一個大懶腰，雙手手指緊扣，雙臂朝天伸正，頭微微曲下．用力地伸展著筋骨．緊身衣被伸展到極限的手臂拉得更緊，令她身體的線條被

更清晰地勾勒出來．

「嗚嗯～～～～～阿．」她痛快地呻吟著．

小靜鬆一口氣，看到老爺子正呆若木雞地看著她．老爺子察覺到小靜正看著他，他雙眼一張，立即低下頭，側著臉，用手騷著自己的後腦．他再





慢慢抬頭望一望小靜．小靜剔著一邊眉，嘴邊掛著一個陰險的奸笑，她整張臉寫著三個字「你曳曳喇～！」

「咩．．咩呀．」老爺子口吃地示威．

小靜會心微笑，問道．

「岩岩有冇咩特別？」

「冇呀，係久唔久有啲浪花咁．硬係覺得怪怪地．」二人同時默默地看著遠方的水面，一陣陣的浪花推著大大小小的雜物前退，有浮木，垃圾，





汽車．．．．林林種種的東西，還有死屍．

「你呢？」老爺子用眼光瞄著小靜．

「冇呀．」小靜手肘頂著膝蓋，單手托著腮．只顧看著水邊，隨便敷衍一句．

「我睇到哂．」老爺子輕聲的一句，有如大銅鐘一樣在小靜耳窩裡大力敲打．

「吓？睇到咩？」小靜握緊拳，故作鎮定，不動聲色地問．





「我初初唔知你地搞咩，之後見到你掙扎又叫咁就知咩事．」

小靜洩氣低頭，手頂著額．

「點解你仲幫佢解釋？」老爺子問．

「我…….我唔想佢嬲我。之後面阻阻咁。」小靜突然神色一動，質問。

「點解你又扮唔知？」

「唉，都唔知仲要對幾耐。唔通當面鬧佢咩。以和為貴好。不過。。。不過之前都警告過你小心啲。」老爺子嘆著氣說，一邊迴避著小靜的目光。

「你係唔係有野冇同我講？」小靜向前俯身，身子靠近，質問著老爺子。

老爺子看一看小靜，然後垂頭嘆一口氣。過了數秒後慢慢說。





「係你黎之前，本來我地住緊果棟公屋，仲有兩個男一個女。」

小靜堂埸膛目結舌，吃驚地聽著老爺子繼續說出她不知道的故事。

「其實上次煮飯果時我都想同你講，但係咁岩佢瞓醒左。」老爺子看到小靜震驚的樣子，解釋。

「佢。。。佢一直都同個女人。。同佢。。。夜夜笙歌。」老爺子絞盡腦汁找出隱晦一點的用字。

「咩。。。咩夜夜笙歌？我唔明，你可唔可以講清楚啲？」小靜急切地追問。

「搞野呀！滿意未。」老爺子晦氣地回答，繼續說。

「之後個女人好似鐘意左第個男，咁。。。佢地三個。好淫亂啦總知。」老爺子一邊撥動手掌，示意小靜自行領略內文。





「有日個女人唔知點解同亞力鬧交，亞力打左佢一巴。跟住同個女人相好既男人同亞力打左埸交。跟住都好地地。直到。。」老爺子再一次打頓。

「講重點。」小靜咄咄逼人。

老爺子瞪了小靜一眼，道。

「亞力有一日話同個男既出去搵野，好快番。之後個男既冇再番黎。跟住個女既同另一個男既就走左喇。得番我。」老爺子把剩下來的事很快總結。

小靜良久不能反應，努力組織自己的思緒。

「佢。。。佢殺左人？」小靜問。

「我都唔知。但係唔會係好事。」老爺子說

「點解你唔走？」小靜疑問。





「嘖。佢又唔會對我有興趣。關我咩事。我都幾廿歲，唔想搞咁多野。食得一餐得一餐。其實佢除左依方面衰之外份人都唔錯。最少佢都好關顧我。」老爺子打趣說。

「幾耐之前既事？」小靜問。

「你黎之前幾日咋嘛。我廢事嚇親你所以冇同你講。。。我比把刀你，係想你防佢。」老爺子警告小靜。

小靜伸手一探，輕輕撫摸著老爺子送給她的小刀。小靜的指頭滑刀柄的木紋，慢慢感受老爺子的關懷，甜絲絲的滋味在心頭。

「多謝你。我會小心架！」小靜報以一個幸福的笑容，溶化了老爺子的心窩．

「嘻，嘻嘻。哈哈哈哈。」老爺子忍不住失聲大笑。

小靜見老爺子笑得興高彩烈，笑問。





「有咩咁好笑？」

「哈，哈哈！冇。。。」老爺子收起放縱的笑容，沉醉在回憶的溫柔鄉。

「我岩岩好似，見番自己孫女，諗起果時帶佢去公園玩。」老爺子眼角流出幾行清淚。不帶激動，不帶悲憤，只是感受到老爺子對回憶無盡的思
念從眼角溢出。

小靜抿著嘴，慢吞吞地問。

「佢。。。過唔到果日？」

「唔係，真係謝天謝地佢唔洗係到受罪。佢因為一個病走。我家嫂生完孫女就走左佬，我個仔放低個女比我又消失埋。我一個農夫邊有咁多
錢。」老爺子慨嘆地說。

小靜鼻子一酸，按奈不住，坐到老爺子身旁抱著老爺子瘦小的身體痛哭。老爺子的襯衣傳來一陣溫暖的芳香。小靜嗅著，感受著老爺子對孫女的

愛。老爺子對小靜的擁抱不知所措，慢慢也橫過手臂攬著小靜在自己懷裡。二人默默地分享著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