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血》--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三)
家慰坐在洛奇旁邊逗他說話,但他大字形躺在地上仰望天花板,好像沒什麼反應。
劉克很靜,整個星期日早上都看著立體電視。一個長髮,身穿白色外套的女人,一邊拆卸一部機器,一邊講解一些家慰聽不懂的理論。劉克顯然在控制影像的觀點,有時女人會背向他們,有時她的眼睛又會放大幾倍。
下午,三人去了公園。劉克讓洛奇騎在他的肩膀上,一起看草地上的小孩子踢皮球。天氣很好,遠處有一架飛機轟轟飛過,洛奇突然手舞足蹈地指著天空,口中模仿飛機聲:「胡胡。」。家慰第一次見他這樣主動,笑道:「原來你喜歡飛機,你生日姐姐送你一架玩具飛機好嗎?」
劉克抱起洛奇,吻了他面額一下。這時飛機聲愈來愈大,原來剛才的小型運輸機飛了過來,在公園旁的空地垂直降落。
劉克把洛奇交給家慰,道:「我今天要上班,拜託妳照顧洛奇。」
家慰抱著洛奇,望著劉克走向飛機。飛機內有兩名身穿淺啡色制服的男人向劉克敬禮。不久,飛機便升空,轉瞬間變成天空的一點。
晚上講過故事後洛奇便上床睡覺。
家慰戴上眼鏡,坐在沙發上看書。差不多十二點,劉克回來,一進門,說:「辛苦妳了。很晚,我開車送妳回家吧。」
家慰坐進紅色的房車,車廂內有一股皮革的氣味,很香。木的儀器板現在很罕有,上面的螢光幕打開,見劉克坐在書房內遙控車子, 道:「十分鐘便到妳家。」車緩緩升起,駛離屋子,然後一個急彎飛進午夜的公路。離心力把家慰的背脊緊緊推向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