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唐爾棋背對著我,所以我先打招呼。我們前後打過兩次照面,但大家還是沒有正式介紹過大家。我有點戰戰兢兢,雖然我不認識他,但跟向松朗打架的事,他一定會知道。而且他跟向松朗的感情來看,我不認為他會喜歡我。

「喂,你好呀南華球星。」唐爾棋轉身,善意的對我說。

這稱號讓我有點尷尬,不知道是調侃還是玩笑,所以一律用微笑作回應就好。

「我阿妹成日提起你,我喺佢面前都係咁叫你,哈哈。」他好像看得出我的尷尬,換了個語氣來打打完場。

「佢有同你提起我?」我忍不住問。





「有呀,我地兩兄妹唔鬧交時,感情都幾好。」跟唐爾棋簡單的聊了幾句,我覺得他比我想像中友善,而且不是我所想的那個模樣。

「係,我見到你地感情其實都幾好。」

「頭先的士佬單嘢有冇嚇親你?」

「冇,個司機抵鬧。」

「我同阿朗慣咗,由細到大爾墨一有事,我地兩個就好緊張。你應該知道阿朗同爾墨關係,佢有同我講已經話咗你知。」





「我知道,我知道。」這話題我要特別小心,免得大家也有不快感覺。

「我個妹,脾氣係咪好怪?」

唐爾棋突然的問,然後氣氛變得不太明確。他所指古怪是那一方面,是男女之間的博弈,還是待人接物的態度?

「都唔係,我覺得佢性格好好。」我沒有選擇說出心裡感覺,因為沒有必要。

「我知你同阿朗打過交,不過你唔好怪佢,爾墨同佢分開咗之後,佢都仲係對我個妹一條心。佢成日怕爾墨俾人呃,所以每次爾墨拍拖,阿朗都會好緊張。」





我開始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短短幾分鐘,唐爾棋一看到我就說出這麼的一堆話來?

「係咪覺得好奇怪,我會同你講咁多嘢?」唐爾棋也猜到我心裡想的事。

「有少少奇怪…」

「我個妹每次拍拖都好緊張,亦都好投入。佢同我講,你因為佢而同屋企人鬧大交。而你父母亦都同佢講明唔鐘意佢,呢幾個月爾墨都好唔開心,佢唔知點樣處理同你嘅感情。」

「佢…冇同我講…」我為唐爾棋的說話而驚訝,這數個月來,墨從來沒有向我表露過唐爾棋口中所說的感受。

「佢同我提過幾次之後就冇再講過,但我自己就一直心掛掛,所以趁住今日見到你,咪搵機會同你講。你唔好同爾墨講,我有向你提過呢啲事,無論點都好…」

唐爾棋拍拍我的手臂,續說:

「對我個妹好啲,佢唔係你眼見咁堅強。」





「知道。」

「喂,唐爾棋,點解你喺度嘅?」墨拿著兩罐汽水,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大叫。

「呢度我屋企,我點解釋妳聽我點解喺度呀?」

「你捉住阿純傾咩呀?唔好帶佢去賭錢呀我同你講。」墨擋在我跟唐爾棋中間,淘氣的說。

「我先唔得閒教壞妳男朋友,走先。」

唐爾棋又暗地向我打了個眼色,便轉身離去了。

「我阿哥同你講咩?」





「冇呀,話妳細個好醜樣,我問妳係咪整過容佢話唔係之嘛。」

「你係咪想死,戴哲純。」

晚飯後,我跟墨的家人逐一道別後,便和墨準備返回香港。在到碼頭的車途中,我的電話響起,我亮出電話,來電顯示在我和墨的視線內出現。

是李英琦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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