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到會在這個場合看見墨,人立馬就緊張起來了。

「幾靚喎喂。」其他隊友這時看到我的視點,都紛紛向墨投注目禮。

「咦,佢咪係唐小姐?」我身後有一個人從人堆中走出,不用說也知道他是周望傑。周望傑帶著沒有理會旁人的氣勢,便瀟瀟灑灑的走到墨面前。

距離有點遠,我聽不到他說些什麼,反正他這個人說什麼也是廢話。墨第一個反應是驚訝,然後她向我們這個方向看過來,很快便看見我的存在。

「喂,戴哲純!」墨向我走來,還邊笑邊揮手。





「喂喂喂,阿純你同阿傑又會識嘅?」隊友們的搶問,讓我倒是驕傲。但讓我更想不到的是,正當我正準備使出一副嫻熟的應對方法去迎接墨的時候,她竟然向我來個擁抱。

還要是相當厚實的那樣,是你感覺到汗貼汗的那樣。

「咁耐冇見,攬下先!」墨老實不客氣的一抱,這時不用照鏡子,我也猜到自己的臉紅到什麼程度。不過,從身旁隊友的羨慕反應來說嘛,我還是感覺拉風的。

「哈哈,係呀…好耐冇見。」其實只是幾天不見,但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對話。

我跟墨在官也街的附近走走,把球隊慶祝的事都放在一旁。有時候兩個人能不能走得更近,也要看看大家的緣份怎樣。由剛才看見墨突然出現自己面前的一刻,我心裡面有個感覺,是我們之間的確是存在緣份這事兒的。





當然,這也可能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頭先妳見到我做咩咁開心?哈哈。」我忍不住問,我覺得自己已經期待,想要跟墨打開那個於感覺中追逐的遊戲。

「見到你開心嘛,呢幾日屋企有啲事,所以返咗嚟澳門。我頭先一路買嘢,仲諗緊我好似幾日冇搵你,點知一轉身,你就企喺我面前,你話開唔開心先。」墨毫不掩飾的說著,我不管她這個答案有沒有包含什麼在內,但總算是一個好感來的。

「係呀,我都忙,唔記得搵妳幾日。」

「咁你有冇諗起我?」墨突然停步,面向著我,問出這個有點難招架的問題。





「呢幾日有啲忙……咁呀……又要過嚟比賽……咁呀……」我轉彎抹角的不懂回答。

「有冇搞錯呀!係咪朋友呀你?幾日唔見就要問侯下我啦。」墨突然跳起,狀怎歡愉的邊拍我邊笑說。不知怎的,我覺得她比平時都要放鬆。

「妳屋企有咩事呀?」我轉個話題。

「冇咩事…」墨很快的由快樂變成沉默。

「冇事就得啦,咁妳喺呢邊留幾多日呀?」我很快又再換一個話題,上次在赤柱的經驗告訴我,人總不能在短時間內犯同樣的錯。

「未知呀,你呢?」

「睇情況,其實留多日都得呀。」

「咁呀…一係聽日一齊去玩囉。」





「好呀,咁聽日電聯囉,而家陪妳返屋企好冇呀?」

「你又知我住邊?」

「妳帶我行咪得囉…」

最後我們坐計程車回到墨澳門的家,就在那個大閘前,墨轉身看著我:

「多謝你呀純。」

「送你返屋企好小事咋喎。」

「多謝你,喺我唔開心時見到你。」





墨看著我,兩眼汪汪的。我不打算追問她,因為我知道她會說的時候自然會說。我輕輕的拍拍她的頭,但她的回覆,是今天晚上的第二次擁抱。

在那條不知道名字的澳門小巷前,我這次主動的迎起雙手,像蜻蜓點水般輕輕的跟墨擁抱…應該有半秒吧。

「聽日電聯喇,唔好去賭場賭錢呀。」墨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而我,則靜靜地站在原地,回味著剛才的那個半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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