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戀-I】《天使降臨，在我心中奏起愛的樂章》: 幽幽的看著這孤城

 
翌日
 
考場如戰場，雖沒有槍林彈雨，硝煙瀰漫，但筆聲，塗改液聲亦同樣有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效果。
 
無數同學都深淊黎濘，苦戰得天昏地暗卻看不到希望…
 
「搞掂…」我完成試卷後鬆了一口氣
 
「應該都可以勉強攞到五十」我心想




 
經過早上的血戰，完成第一科考試後，我們還不能離開，因為Miss law組織了一個下午留校溫習團，幫助我們作最後衝刺，好應付明天的生物科。
 
我們在課室稍作休息後就要再繼續作戰…
 
「叫pizza啦中午」一些同學大喊
 
「咦，彤彤？」阿詠十分高興
 
阿彤這高材生怎麼進來了？




 
阿彤和阿詠寒喧幾句後便走到來我身旁，咬著唇看著我，含蓄地笑著…
 
「阿彤？ 入黎搵我做咩啊？」我問
 
「你話呢」阿彤轉為用下唇包著上唇，笑得更甜…
 
「又捉我地獄式訓練？」我說
 
「唔係啊，再估過！」阿彤裝作生氣地皺眉




 
「喂，龍天正，一齊叫pizza啦！」一位同學突然走到我身旁說
 
Pizza？好久沒吃過了…
 
「正啊頂！就咁話啦 預埋我！」我一下答應
 
我繼續猜：「唔通你想陪我睇太陽？」
 
只見阿彤目光呆滯，像是失了魂一樣…
 
「唔係啊」阿彤回過神說
 
「咁搵我做咩啊？」
 




阿彤微笑著說：「其實冇啊，就係想黎探下你喳嘛」
 
「留低一齊食pizaa好冇？」我問
 
「唔洗啦…你地叫啦」阿彤黯然道
 
奇怪，阿彤以往都不挑食的，我吃什麼她都沒所謂，今天怎麼挑剔起來了？
 
難得在下午的溫習開始前能有這一機會共享pizza，我們都同學都非常盡興…
 
「正啊，成口都香哂…」我咬著一塊墨西哥風味辣醬pizza，吃得津津有味
 
飽餐一頓後，我在走廊上閒逛著，以散步幫忙消化…
 
阿彤在做什麼呢？




 
我經過A班昏暗的課室，發現阿彤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獨自一人在吃著壽司…
 
「平時都跟我周圍食茶記啦，今日又會咁健康自己包壽司都有既」我心想
 
奇怪的是，她好像是在生氣地狼吞虎嚥，比起吃飯，她更像是在發泄…
 
正當我想進去時，阿詠突然走進課室，坐在阿彤對面，陪她一起吃起來…
 
「有阿詠陪佢，廢事阻住佢地啦咁」我心想
 
回到課室，我們便與生物科開展起一場持久戰…
 
奇怪，阿詠怎麼還沒回來？
 




「阿詠呢？唔起到既？偷走啊佢？」我問阿浩
 
「佢地要練習啊管弦樂隊」
 
「哇頂，聽日考架啦喎Bio，仲練？管弦樂隊咁冇人性既？」
 
「Q知佢地咩」阿浩毫不在意地說
 
「彤，練習啊你？今晚一齊放學？」我在whatsapp上傳給阿彤一句訊息
 
「嗯，管弦樂室等吖」
 
受了兩三個小時的疲勞轟炸後，我痛苦地走出課室...
 
「頂，真心傻的嗎，坐狗咁，以後都唔要再溫Bio」剛剛簡直就是地獄三小時




 
放學後
 
管弦樂室的門正關著，他們正練習著，我在西側花園中看著向日葵，等待阿彤出來…
 
音樂聲靜了，只聽到各人收拾東西的聲音…
 
「阿彤，咪叫左你番屋企要好好地練呢part架囉，做咩咁差？係咪冇練過？沉晚做咩黎啊?」一把粗獷的男聲說
 
「冇啊…sorry」這是阿彤的聲音
 
被責罵完的阿彤背著小提琴走出來，悶悶不樂地看著我…
 
我牽著她的手，說：「起，比老師鬧姐 ，冇咩野既，我年中比人鬧幾十萬次啦」
 
「你聽到啊？」阿彤黯然道
 
「……」
 
「聽日考Bio啦，去自修室溫啦我地」阿彤嗔道
 
不是吧!經過剛才在學校那兩小時的煎熬，我已差不多要透支了，再加上我的感冒未癒，阿彤竟還要抓住我？
 
我真的不想去…
 
「遙miss唔好啦…」我嘆道
 
「頂埋佢啦阿正，一科喳嘛…」阿彤哀求道
 
這次我真的不想去，甚至是對阿彤感到有點厭煩了…
 
我們走到馬鞍山公園，夕陽又再沐浴著整片大地，可惜這次，面對著重重壓力的我只感到空虛，沒有溫暖。
 
自修室
 
「頂，佢生仔定女關我事咩」
 
背完一版又一版，又經過了兩小時的精神折磨後，我們也是時候要回家了…
 
我如一具乾屍般，無力地拖著阿彤的手在馬鞍山公園中漫步著…
 
「阿正…」阿彤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不高興
 
「嗯？」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是阿浩打電話來…
 
「巴打，老地方，即刻過黎！我地比大嘴榮班友圍住啊！」
 
什麼？阿浩有危險？作為兄弟的我當然兩脇插刀！
 
「即刻過黎！」我答
 
我掛線後轉頭一看，發現阿彤…

 
阿彤的表情十分憤怒和痛苦，白嫩的臉都氣得通紅，她咬牙切齒地看著我…
 
這表情只出現過一次，就是半年前李俊杰彈琴的那次…
 
「阿正，聽日考Bio，你又未病好啊阿正，去邊啊？」阿彤生氣地說
 
阿彤從來，從來沒有試過對我發脾氣，沒試過用如此的語氣對我說話…
 
阿彤這幾天內所做的事，使我反感的畫面如走馬燈船呈現在我腦海中…
 
英文考試前她一直把我拖到自修室，地獄式訓練著我...
 
我病了她也要來我家督促著我溫習，不讓我喘息...
 
情到濃時，她一手出手抓住我，對我存有保留...
 
今天在學校我已經溫習了很長時間，她都不理解一下，蠻不講理地把我拉到自修室...
 
黑夜籠罩著馬鞍山，只剩下住宅的點點燈光…
 
我喜歡阿彤的最主要原因之一是因為她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總是懂得諒解我，毫不港女…
 
但現在，在這林浩有難的緊急關頭，她居然如此無理取鬧，阻攔我…
 
再加上今天溫習了一整天的怨氣，我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病未好，你成日捉我溫習，去自修室溫完，我病左你都要唔放過我，你都知我病架咩？！」我憤怒地回應
 
阿彤瞬間被嚇呆了，接下來便是兩行淚痕出現在她臉上…
 
「你從來未都冇鬧過我架…」阿彤哽咽道
 
「你以前都唔會無理取鬧啦！」我怒道
 
阿彤忍不住自己的淚水，抽泣起來，說：「阿正，你前晚同我勾手指尾，應承過我咩架？」
 
「……」我無話可說
 
我的電話再響起，是林浩打來…
 
「你應承過我唔再打交架」小提琴女孩抽泣著
 
「今次唔同啊！」我焦急地說
 
「我以前識既阿正，我中意既阿正，佢好熱心幫人，即使係自己蝕底；我比人蝦，最孤獨既時候，即使我毀左容，佢都挺身而出保護我... 佢咁善良，點會出去跟大佬，同人打交架?」阿彤哽咽地說，情緒相當激動
 
「你可唔可以唔好打，為我諗下啊？」她繼續說
 
時間已經十分焦急，她還在無理取鬧…
 
「為咩你啊？而家我出去打交做非仔影衰你，襯唔起你千金小姐啊？」我不忿地說
 
阿彤聽後淚線立即失守，大哭起來，說：「你…你講緊咩啊？」

「我真係要去幫阿浩啊」我必需要盡快趕去...
 
我這人絕對不會背信棄義，阿浩是跟我出生入死過的兄弟，他今天有難，無論說什麼我都會全力相助.....
 
小提琴女孩哭著，有力地說出了五個字：
 
「你去就分手」
 
......
 
的確，近來發生了許多事...
 
我在外打架，去自修室溫習，在床上衝動等，這些事的確是使我和阿彤的距離沒有以往那麼親密...
 
我以為這些小裂縫不會有什麼大影響，沒想到我和阿彤的感情已經被磨蝕得如此薄...
 
阿彤這無理取鬧已經讓我感到很反感和厭煩，現在居然還用分手來威脅我！
 
她說出這句，使我心中的厭惡瞬間轉化為憤怒，對她實在是忍無可忍！
 
「頂，傻的嗎，你中意就分飽佢！」
 
阿彤呆呆地站在原地，臉容變得十分痛苦，淚如雨下…
 
這時，電話第三次響起…
 
我轉頭就走向地鐵站，頭也不回。
 
「而家過緊黎，好快到」
 
我一路直奔到酒吧…
 
到達酒吧後，發現雷哥和林浩等十幾人正在中間，他們對面是大嘴榮那群人，但這次他們也有十多二十個人，人數上來說，他們這次稍為佔優…
 
我還沒回過神來，他們一群人就突然衝向雷哥他們，兩群人馬互毆起來，林浩居然被推向牆邊！
 
我二話不說，立即衝過去，參與了這場戰爭…
 
一場大戰下來，雷哥和大嘴榮兩敗俱傷…
 
我的腰上，臉上和頸上各多了幾處瘀傷。
 
「巴打，唔該哂」林浩過來拍拍我的的肩膀…
 
「比我靜下…」我冷道
 
我們又分到雷哥給的紅包，可是這次，我就算有錢都不能再請她吃飯了…
 
我別過眾人，自己坐地鐵回到馬鞍山，在西沙路花園前呆呆地坐著…
 
高樓大廈的點點光光…
 
她那紅眼睛，也正幽幽的看著這孤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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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右手，攤開手指，她看了一看我的手，說：「你確定架啦嘛？我好巴渣架!」
 
「我包容你」
 
「我超易呷醋架，大醋埕黎架!」
 
「有左最靚既女仔做我女朋友，我仲會理其他女咩？」
 
「我超級大喊包黎架，好麻煩的!」
 
我笑說：「我見識過啦已經，你喊一次我哄一次咪係囉」
 
「你要左我就冇自由架啦！」
 
「冇你既話，有自由又有咩用？」
 
她也伸出手，嬌嗔道：「龍先生，諗清楚啊，捉住左就唔比放架啦」
 
我伸手過去捉著小提琴女孩的那纖柔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堅定地說：「我講過，今次我唔會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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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諾過很多，但又有多少我真的實現了？
 
有幾多感人約誓，有幾多山盟海誓，到最終都不能一生一世？…
 
打開錢包，照片還在…
 
那是她的生日，也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她拿著小提琴，我摟著她的腰，她笑得很甜，很甜……
 
作為女朋友，你不是應該在我身旁支持我嗎？以往我無論作什麼決定你都會默默站在我身後…
 
你怎麼變了？…
 
怎麼經過這一場風波，你就接受不了我的身份，要離開我呢？
 
說好的幸福呢？
 
一對對男女在花園裡散步，在我面前擦過，讓我看著就感到心酸…
 
等等，這個女孩的背影好熟悉…
 
高挑的身材，黑色的長髮…
 
「阿琴？！」我驚呆了
 
「阿正？」阿琴轉過頭來
 
阿琴身旁正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金髮外籍男子…
 
你也找到你的幸福了嗎？…
 
不過既然我有了阿彤，她當然有權利去追尋自己的幸福，無需傻傻地等待。
 
只不過我又是自己一人了。
 
「咦，做咩起到既…」我生硬地說
 
佢住馬鞍山吖嘛，同佢行下姐 阿琴看了一看她的外籍男友
 
「你起到做咩啊？」阿琴問
 
「冇…坐下喳嘛」我黯然道
 
「冇野啊嘛你，同彤彤嘈交啊？」阿琴一句說到我的心坎裡去
 
「冇咩野既…小事姐…」我勉強擠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這幾個月的事…就當是發了一場甜夢吧。
 
小提琴女孩就這樣從我的人生中消失了，與我分開後，她又恢復了往日的受歡迎度，每天都有一大群狗公向貌美如花的她獻殷勤。
 
我又回到一個人的生活，自己一個乘地鐵回學校，不會在大水坑站下車；一個人學習，不會有人教導我；放學便一個人回家，不會在A班課室門口呆站，也不想去看西側花園裡有什麼人。
 
終於完成了所有考試。
 
今天是暑假前的最後一個上學天，大家的心情都十分興奮…
 
體育堂
 
「熱身跑，Go！」體育老師喊道
 
我跑在前面，不能回頭…

很多男生故意減速，與女神一起跑...
 
這再也不關我的事了。
 
熱身跑後，我直奔禮堂，連什麼基礎訓練和熱身運動都不想做了...
 
躺在禮堂的地板上，我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做...
 
這幾天的生活有如行屍走肉，我好像已失去了人生的意義。
 
沉沉地睡去，什麼都不知道...

 
合上眼睛後，我發現自己躺在一片雲上，周圍雪白一片，像天堂一樣...
 
我聽到清脆柔和的鋼琴聲，原來是前方有一部三角琴，一位天使正坐在琴前彈奏著...
 
我感到一股溫暖，全身好像被羽毛包圍著一樣...或者說，是被天使的翅膀疪護著，這暖流流遍我全身，沿途撫平我每一個傷口，最後鑽進我心內，我心瓣上的每一道被劃開的裂痕開始癒合著......
 
不再痛了...
 
我緩緩地張開眼睛，鋼琴聲仍在...
 
這是一首十分治癒的曲子，叫「Sundial Dreams」...
 
我躺在禮堂的地板上，而我迷迷糊糊地看到舞台上的鋼琴前有一位白衣的天使...
 
「天使...」我撐起身子，慢慢走向她...
 
不料，我一起來，她便立即停下在琴鍵上飛舞著的手指，匆忙地離開。
 
「喂，做咩走啊?......」我呆呆地自言自語
 
禮堂裡有個天使，一看到我就會走...
 
一走出禮堂，就看到阿彤在一棵大樹下四處張望，像是在等人似的...
 
若果是往日的話，她應該是在等我吧。
 
棕色的馬尾，嬌柔的身材，她好像沒怎麼變...
 
阿詠從她的後面走來，一下抱著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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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喎，我地幾時去泳池浸住水睇日落?」我說
 
「死不入地獄，生不入泳池!」她突然語出驚人
 
「我唔識游水啊!」她嬌嗔道
 
「咁之前你又應承?」我笑說
 
「應承你睇日落喳，冇話應承你去游水啊!」她嘟著嘴說
 
「游水減肥啦」
 
她裝作生氣地說：「唔制啊!」
 
說罷，她突然鬆開我的手，自己快步跑向前方...
 
我也跑前兩步，從後抱著她的腰，在她耳邊說：「你冇得走架啦」
 
「蝦人既」她的臉紅得像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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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痛苦地按著自己的胸口...
 
這感覺，好痛...好痛。
 
「體育堂成日都唔見人架你」阿彤向阿詠嗔道
 
她一開口，那嬌嗲的聲音昔日是甜蜜，今日則化為利箭插在我心上...
 
我快步離開，實在是熬不住這撕心的痛。
 
回到課室，我繼續像死了一樣睡在桌上…
 
「啪」一聲，重重的一疊書拍在我頭上。
 
「頂，好痛啊，傻的嗎」我被拍醒了
 
「龍天正！你同彤彤做咩啊？」阿詠憤怒地說
 
「你知咩未咩囉」我麻木地說
 
「咩啊賤男人！你地經過左咁多野，努力左咁耐先起到埋一齊，你咁就唔要佢架啦？而家日成班狗公圍住佢，睇到都眼冤啊!」阿詠有點兒激動
 
「要咩要啊，係佢講分架！係我成績又差，又非仔，襯唔起佢啊！」我厭煩地說
 
阿詠被我這話嚇呆了…
 
我拋下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漫無目的地在校園裡閒逛著…
 
「煩住哂」我默念
 
不知怎麼的，雙腿就自動走到西側花園旁了…
 
向日葵真美…可惜現在再也沒人陪我看了。
 
管弦樂室內傳來清脆的鋼琴聲，是她在彈鋼琴吧…
 
我緩緩地走進去，她正背對著我。

「你仲係咁屈機...」我走到阿琴身旁說
 
阿琴奏完了樂曲，便鬆開手，黑白的琴鍵展露在我眼前...
 
看著這琴鍵，不禁想起我曾因一時衝動，像頭牛一樣，為一個女孩而癲狂地練琴...
 
轟轟烈烈的付出，換得她滿臉感動的眼淚...
 
緃使今天我們已是陌路人，當時那揮灑青春的熱血時刻仍值得回味...
 
只是有點兒苦澀罷了。
 
「有幾屈啊，咪又係咁」阿琴毫不在意地說
 
琴譜上是兩行兩行的音符…
 
「阿彤啲譜就一行既，阿詠啲有時一行有時兩行，阿琴啲譜就幾時都係兩行架啵...」我心中存疑很久了
 
「其實點解啲琴譜一時一行一時兩行既?」我問阿琴
 
「嗯?一行?哦，你講提琴，簧管果啲啊下，果啲全部都係一行架啦，佢地剩係吹一個Melody咪一行囉，係鋼琴分開左右手先有上下兩行喳嘛...」
 
「所以小提琴幾時都係一行?咁法國號呢?」我想起阿詠的一些琴譜也是兩行的
 
「小提琴係一行啊，法國號都係，唔會有兩行架」阿琴說
 
這問題越來越懸了......
 
阿琴突然打開書包，說：「係喎，你黎得岩，有點益你!」


不是吧...上次你說關照我就是把我拉進學生會這恐怖組織，使我當了半年免費勞工......

「益益聲......好似好好聽咁，實際上係......?」我說


阿琴從書包中取出一份表格遞給我。
 
「暑期長洲義工計劃?......玩呢啲」我讀著表格的標題
 
「係啊，見你未氹番人，暑假又冇野做，咪比你充實下人生囉...」阿琴神氣地說
 
「頂，你又知?」被阿琴一語道破，我實在有點心有不甘
 
「因為我收到風，人地要出國讀一個暑期小提琴課程吖嘛...」阿琴說
 
想不到阿彤這個暑假將會出國讀音樂...
 
她毫不在意，毫不掛念我吧。
 
我看著這表格中所寫的詳細資料...
 
這是完全無薪的義務工作，為期五個星期......
 
我看著這如此苛刻的條件，有點卻步...
 
「當係幫下我啦阿正，學生會搵唔到人參加啊...反正你又冇野做」阿琴哀求道
 
「高傲既女神，只有起有企圖既時候先會咁求人...」我說
 
「咩姐...」
 
算了，看在昔日與她的情份，反正我又沒事做，就當是幫幫她湊人數，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散一下心吧。
 
「得啦得啦，預埋我啦唉」我填好了資料，把表格交給阿琴
 
「多謝哂」
 
「咁你都會到時都會起到架可?我咩都唔識架...」我說
 
「你識人架啦，咪又係學生會果啲人...我呢就唔會去既，我到時都要出國讀鋼琴...」
 
......
 
這回還真是上賊船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