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戀-I】《天使降臨，在我心中奏起愛的樂章》: 溫柔並非應份

 
「無啦啦咁q急既...」 我心想
 
酒吧
 
「喂巴打， 呢到！」林浩喊道
 
「咁急叫我過黎，咩料？」
 
林浩對著一個左青龍右白虎的大漢說：「雷哥，呢個就係我之前講過既阿龍」


 
「阿龍？」雷哥對我說
 
「雷哥...」我生硬地應道
 
這還是我生平第一次被人稱作龍，感覺還真有點不習慣...
 
林浩再對雷哥說：「係啦，上次我同大嘴榮開片既時候就係佢同我一齊」
 
雷哥身形相當彪悍，眼神也帶點霸氣，讓人望而生畏......


 
「上次就係你比大嘴榮班粉腸打傷啊下」雷哥指著遠方另一桌上的幾個人，對我說
 
他們竟然就是上次在商場與我們血戰的那群人！
 
那群歹徒上次拿棍打得我傷痕累累，現在我心中怒氣還未消除......
 
「就係呢班粉友，上次仲搞到我差啲見唔番彤彤...」我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們
 
我看一看雷哥的周圍，除了我和林浩外，還有八到十個弟兄，以及兩三名mk妹...


 
「今日我地就以牙還牙，打佢地auntie!」雷哥說
 
「上啊!」雷哥喊道
 
雷哥一聲令下，他們一群人馬上直衝向那幾個人，氣勢兇兇...
 
「我都忍得果班粉友耐......」我心想
 
林浩拉著我手臂，說:「有仇報仇，斬Q佢地啦，仲等咩啊?!」
 
我和林浩也衝過去，走近才發現他們只有四五個人，這回人數上我們完全佔優...
 
阿浩直接一跳把一個較為瘦弱的男生撲倒，然後就是一拳，這時，另一個他們的人走過來想偷襲阿浩的後頸，我見狀立即一個肘擊把他打得鼻血直流！
 


他還不放棄，向我回擊一拳，側面對著他的我一時反應慢了，額頭中了一拳...
 
我轉過頭來，發現他原來就是上次拿木棍擊中我背部的那個人，我瞬間怒火中燒，新仇舊恨一起算，衝上去一下快拳打中他的下巴，再補一下重重的側踢！
 
「啪」一聲，那男子痛苦地按著腹部，倒在地上...
 
這時，我看到側邊竟然有一個男人在按著雷哥手下的一個女孩，那女孩無力掙脫...
 
「連女仔都搞?!」我心想
 
那女孩跟阿彤一樣長著一頭棕色的長髮，使我想起那天阿彤在後巷被按住的景況，頓時使我更為憤怒!
 
「女人都打?」我衝過去一下跳起，使盡平生之力，一下飛毛腿正中他的頭部!
 
那男子受到如此重創，一下昏了過去...


 
那五名敵人中，一個被我踢昏了，另外四個亦已經完全被制服了...
 
我打量著身旁這妙齡少女......
 
就在我一不留神時，她突然吻了我的臉頰一下!
 
「唔該哂你!聽佢地叫你阿龍係咪?我叫Chloe」這女孩的聲音十分嬌情
 
「係...」
 
「之前冇見過你既?第一次黎?」
 
「er...我唔係咩...我今次黎而係幫我一個朋友」我含蓄地回應
 


我已經心有所屬了，多麼妖豔吸引，風情萬種的女人在我眼中都不及小提琴女孩那麼可愛動人...
 
說罷，我便轉身準備去找林浩...
 
「等陣!」Chloe向我喊道:「你係咪讀5E，sing con攞第二果個?」
 
「你又同我同校?」我驚道
 
世界不是這麼小吧...眼前這女孩竟然跟我就讀同一間中學?!
 
「嗯，我讀4C班，得閑過黎搵我」Chloe對我閉著一隻眼，另一隻眼眨了一下
 
這一下的確是有放出電流電傷了我，可是...
 
「Chloe，你有睇我sing con都知道我有個靚靚女朋友啦」我笑說


 
Chloe有氣無力地笑了一下，便跟著我回到雷哥的大隊...
 
「爽哂!」雷哥豪邁地說
 
「阿龍，岩岩睇到你果兩下，係有料到喎!」雷哥對我說，然後轉過頭對林浩說：「阿浩，果然冇介紹錯人!」
 
「係佢架啦」阿浩笑說
 
雷哥雙手拍拍我的肩膀，說：「幾好啊阿龍，以後就跟住我地撈?」
 
什麼?!雷哥竟然要拉我入伙，與他們一起混?
 
「啊...雷哥，但係我仲讀緊書喎......」我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應
 
「唔緊要啊，阿浩都係咁啦!」雷哥笑道
 
看著這領頭笑，我感到更為心寒......
 
「係啦，就係咁啦!」阿浩笑著拍著我的肩膀
 
「好!大家一齊撈!」雷哥大喊
 
這場鬧劇結束後，雷哥作為「大佬」，分紅包給我們這些「手下」，而我這新來的居然也得到了一封…
 
「巴打掂啦今獲！」林浩得意洋洋地走來

「......」我不知如何回應
 
人群開始散去...
 
「去賀一賀佢啦!」林浩笑說
 
「我有野做啊...走先聽日見」我急忙離開
 
剛才的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我一時消化不過來…
 
我走在路上，按著自己額頭的傷口，思考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林浩突然致電給我，讓我拋下阿彤，趕來酒吧...
 
然後他向他的「大佬」雷人引荐我，讓他「關照」我...
 
我們一起群毆那些上次在商場打傷我的人，我讓憤怒和仇恨蒙蔽了雙眼，甚至重傷了兩個人...
 
我還沒有說不的餘地，就被拉進伙了，我現在算是個黑社會了嗎?...
 
啊，還有一個女孩，叫Chloe......
 
這一切都好混亂。
 
那個妖艷的Chloe...不!我愛的人只有一個。
 
我撥通了阿彤的電話號碼...
 
「喂，阿正?」阿彤的聲線依舊溫柔
 
「彤彤......對唔住啊岩岩咁掉低你一個」我愧疚地說
 
「就咁走一下左去，食左飯未啊你?」她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擔心
 
想不到我這樣對阿彤，換來的第一句竟是一句關心...
 
阿彤，你對我這麼好，我只會更內疚，你知道嗎?
 
「未...未啊」我生硬地回應
 
「咁嘈既你果邊，仲起街啊你?」阿彤問
 
「係啊...」
 
「我都肚餓啊，出黎陪你食野好冇?」阿彤嗔道
 
你是真的餓嗎?...
 
啊?阿彤竟然在晚上出來?這是前所未有的...
 
「好啊好啊」
 
我現在心亂如麻，也想見一見阿彤，有她陪我一下...
 
大概半小時後，阿彤便出現了，也沒有特意打扮過，應該是出門時相當趕。
 
看到阿彤後，又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我更是心亂如麻，什麼都不想管...
 
「咕~」我的肚子在叫
 
「餓壞個胃啦你，想食咩啊?」阿彤說
 
「是但啦...」我已經麻木得什麼都不想管了
 
「你餓你揀啦，我冇所謂架...」阿彤抱著我的手臂
 
「打邊爐好冇?」我很餓，只想吃多一點
 
「你中意啦」
 
我和阿彤便走進最近的火鍋店坐下...
 
坐在我對面的阿彤變得神色凝重起來，然後突然站起來坐在我隔壁...
 
「阿正...你額頭做咩事啊?」阿彤擔心地說
 
「冇啊...唔小心跌親姐」我不想讓阿彤知道任何事
 
阿彤突然伸手出來把我的頭移到正向她，說：「望住我...阿正，你以前唔會對我講大話架..」
 
本來就十分混亂的我已經什麼都不想管，此刻我只想要一個人安慰我，或是陪我吃，而不是如此咄咄逼人地質問我!
 
「冇野啊，小事喳」面對著一條條質問，我開始感到煩燥
 
阿彤低下頭，從錢包中取出一張藥水胶布，輕輕地貼在我額頭的傷口上...
 
我看到她的表情有點痛苦，眼睛好像在強忍著淚水...
 
你真的就那麼易哭嗎?
 
黏了胶布後，阿彤伸手緊緊地抱著我，在我耳邊哽咽地說：「阿正，我地一齊咁耐我都冇求過你咩......我求你應承我，以後唔好出去打交好冇?」
 
......
 
以往為了自我掙扎，從不知她的痛苦。
 
我是不是有點自私?
 
剛才經歷了那麼多的我固然是心亂如麻，但我又有沒有顧及到雨彤的感受?
 
我實在是對不住她...
 
「嗯，我應承你...」我情深地說
 
阿彤聽後收起哭聲，放開我，伸出小指，說：「勾手指尾!」
 
我伸出小指與她的小指勾著...
 
阿彤也沒有再向我施加壓力，只是默默地陪著我吃著這火鍋，還不時會替我淥肥牛...
 
我們靜靜地吃過這火鍋後，我便走去付帳...
 
我跟阿彤交往的大部份時間中，我們都是各付一半的，既然今天莫名其妙地收到來自雷哥的這一筆橫財，這一頓就我請吧...
 
「做咩無啦啦咁有錢既?...」阿彤疑惑地半嘟著嘴
 
 我不想再跟阿彤說我在外打架的事情了，這實在已經使我十分煩躁了...
 
「見你咁夜特登走出黎陪我，今餐唔好計啦」我隨便找了個藉口
 
把阿彤送回家後，獨自走在冰冷的街道上，龐大的空虛感襲來.....
 
這感覺好糾結......
 
我終於有點開始理解到有錢人的生活了...
 
無數人不斷奮鬥，甚至是不擇手段去賺錢，但有錢就會有快樂嗎?
 
我有錢了，可是當我付過帳單，請阿彤吃這頓飯時，我只有感受到苦澀。
 
往日我和阿彤在外吃飯都是各付一半的，我們一起投入，一起付出...
 
我們花的錢不多，只是吃吃甜品，甚至會到茶餐廳用餐，放學一起牽著手漫步，互相依偎著看日落，這一切...吃的用的都不是特別奢華，但這簡單得來卻很快樂。
 
我一直反思著剛才與她吃飯的情景...
 
自從我把阿彤追到手後，她不再以淚洗臉，而是天天笑容滿面......
 
我給她幸福，她給我溫柔。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快樂無比，每天都甜到入心...
 
但今晚，她悶悶不樂地看著我...
 
整晚她都是愁眉苦臉，為我擔心著，痛心著。
 
是不是我習慣了她待我好，待我體貼入微，諒解著我，遷就著我，默默地站在我身旁，默默地為我付出，我就忘記了她的珍貴，不懂得愛惜她?
 
小提琴女孩對我那無條件的愛，我好像看成了是應份的...
 
這晚我對她的態度的確是有點差，我不應該如此向她發脾氣。
 
她可是我最心愛的小雨彤啊......
 
「阿彤，對唔住啊」我在手機上打出了這句，準備傳給阿彤
 
突然，手機一震，是阿彤傳了一句訊息給我...
 
「正，聽朝恆安等吖...」
 
我把原本打好的文字刪掉，留待明天再算。
 
翌日
 
地鐵站
 
「頂，沉日先激嬲完佢今日又遲到」我心想
 
我在扶手電梯上奔跑著，與時間賽跑…
 
跑到月台上，發現阿彤正站在一節車廂門前四處張望…
 
「請勿靠近車門...」
 
「入啊！」我衝過去，直接把阿彤拖進車廂
 
「呼…呼」終於可以休息一下
 
阿彤默不作聲地牽著我的手，神色有點凝重…
 
一看到她，昨天那份想對她說對不起的勇氣突然消失了…
 
「阿正…」
 
「嗯？」
 
「要exam啦，你點算啊…」
 
「唔知……」我的確是沒有什麼把握
 
「放學一齊去自修室好冇？」阿彤問
 
「嗯」
 
昨天的事好像在原本形影不離的我和阿彤之間劃開了一道小小的裂縫…
 
但我和阿彤那深厚的感情當然不可能那麼輕易就破裂，她還是黏著我，我還是愛著她。
 
回到學校，感覺有點身體不適，大概是因為昨天餓完後又暴飲暴食吧。
 
我整天只能趴在桌上休息…
 
「傻仔，趴起到死咁做咩啊？」林浩說
 
「唉，頭又暈個肚又唔舒服」
 
「喂，講真，沉日姐係...」我小聲對林浩說
 
「巴打，我就係跟左雷哥一排，知道好先益埋你啊嘛，冇事架，我地平時都咪照番學，放假或者一有事起黎咪聽雷哥order囉，又有錢分，百利而無一害!」林浩氣定神閒地說
 
「唉......」我也不再多說了，但心裡始終還是有點不舒服
 
「鈴鈴鈴」
 
「唔舒服，放學連可樂都冇得飲，後日又要exam，抖都冇得抖…」我在課室門口自言自語著
 
從A班課室出來的第一個人又是李俊杰，他看著我頸上的小提琴吊墜，說不出話…
 
「學識講廣東話先算啦頂你」我心想
 
阿彤出來後十分急忙地拖著我到自修室。
 
大考前夕，昔日有趣的她也變成了認真魔人…
 
「呢個用邊個tense記唔記得啊？」遙老師說
 
「Miss Yiu啊，比我抖下先啦」我虛弱地說
 
「阿正，你唔舒服啊？」
 
「係啊…」
 
「後日要考喎，你仲頂唔頂得順啊？再溫多下好冇？」
 
還要做？!唉…
 
就這樣，我在遙老師的督促和鞭策下，我又痛苦地完成了幾份試題…
 
「遙Miss…」我疲累地把雙手放在她大腿上，身子靠著她
 
「好重啊衰人！你而家係學生啊龍天正，有學生咁對Miss架咩？」
 
「Miss咩姐，你係我既彤彤」我抱著她的腰說
 
「係咪好攰啊阿正，番屋企囉？」
 
「好啊好啊！」我立即答應
 
「唔好送我番屋企咁遠啦，今日番你屋企啦」
 
我們挽著手走到西沙路花園後便別過對方，回家繼續準備後天的考試。
 
「頂，比阿彤咁操法，真係啲腦細胞都死哂」我回家後躺在床上
 
「應該到攞到五十分架啦，唔洗死既，不過如果聽日再比阿彤捉著溫習就真係做到死…」我心想
 
用過晚飯後，身體感覺好像比今早更不舒服了…
 
再一躺就是一覺睡到太清早。
 
「頂，個頭好暈…」我感到好痛苦
 
我努力嘗試起床，但實在是無力上學了。
 
我惟有打電話請假，留在家中休息…
 
「喂，阿正，九點啦仲唔番學？！」老媽大喊
 
「我唔舒服啊今日請假…」
 
老媽走進來看看我後，說：「睇怕都係感冒架啦你，好彩咁岩我今日放假，你訓啦我煲粥比你食」
 
「好啊…」
 
雖然這並不是我想要的，但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中午
 
手機一震，是阿彤傳了一個訊息給我…
 
「阿正，今日唔番學既？有冇事啊你？」
 
「我病左啦，今日請假留起屋企」我回覆
 
「我放學黎探你啦，你等我啊！」阿彤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擔心
 
「我屋企好細架遙小姐」
 
「咪講呢啲啦，講真架我黎探你好冇？」
 
「你中意啦~ 22樓F室」
 
阿彤居然要來探病？
 
下午
 
「你自己一個小心啲啊，有事打比我啊，我出去買啲野」老媽大喊
 
十分鐘後
 
「叮咚」門鐘響起
 
「頂，咁大個人，又會唔記得帶鎖匙都有既…」我心想
 
「起，鎖匙都唔……」我打開門
 
站在門前的是戴著淡粉色眼鏡，穿著白色校裙，背著藍色書包的小提琴女孩！
 
「乞痴！」阿彤一進門就打了個噴嚏
 
「哇，我果啲超級細菌黎架？兩秒就搞到佢都奶埋野？」 我心想
 
「有冇傳染得咁快啊…」我說
 
「唔係啊，唔你關事啊，係我沉日一游水就凍親啦…」
 
「哦…」想不到她那麼易生病
 
「聽日考啦，一齊溫習啦」阿彤把我推向房間
 
阿彤從書包中拿出幾份英文試題，我們又跟昨天一樣，坐在書桌前繼續為明天的考試奮鬥著…
 
「Like唔係轉was liking咩？老麥都話Im loving it啦」我問
 
「傻佬，呢啲like hate果啲情感冇得咁轉架，用番liked就得」
 
「嗯…I liked you」
 
「Liked？咁而家呢？」阿彤咬著唇，生氣地看著我
 
「So so la」我滑稽地說
 
「龍天正！」阿彤用力地搣著我的臉
 
「哇，痛啊，病人都打！」
 
阿彤尷尬地縮開手，愧疚地說：「對唔住啊，係咪真係好痛啊？」
 
「係啊，幫我療下傷」我指著自己的臉
 
阿彤有氣無力地笑了，然後便輕吻了我的臉頰一下。
 
「衰人，係溫就正經溫啦！」阿彤咬著唇看著我
 
就這樣，我們繼續溫了一小時…
 
「呢個用has been架！」遙老師說
 
「頂，唔係has咩？」
 
「creativity係noun，要轉creative先得」
 
「個個都好似差唔多咁既，有唔同咩」我十分疑惑
 
「唔好放棄啊阿正」阿彤捉著我的手說
 
「唔掂啦我…好暈」阿彤給我的地獄式訓練我實在是頂不住了
 
「攰就抖下先啦你！」阿彤把我推回床上…
 
「怕唔怕凍啊你？」阿彤跪在床上幫我蓋被子，然後躺在我懷中…
 
阿彤的秀髮散在我枕邊，玫瑰花香撲鼻而來...被阿彤抱著的感覺，既溫暖又柔軟，彷似被羽毛，或是天使的翅膀包圍著一樣...
 
在這溫柔的擁抱下，我不知不覺地睡過去了...
 
一睡就是兩個小時...
 
緩緩地睜開眼睛，等等.....
 
「死啦今獲，比Auntie見到我攬住個女仔訓教既話我仲有命剩?!」我驚道
 
我一看我的隔壁...
 
咦...阿彤不見了?難道剛剛只是一場夢?
 
我慢慢地走出客廳...
 
「彤彤你真係乖啦，我個衰仔平時根本都唔識孝順下」
 
「邊係喎，阿正都幾乖吖」
 
「起，阿正平時起屋企咩都唔做，剩係識打機，你都會肯同佢一齊，佢真係執到」
 
「嘻嘻，佢對我都好好吖嘛」
 
「有日阿正如果蝦你既話，你同我講，我一定打死個衰仔!」
 
「好啊，多謝伯母」
 
這對話...
 
我望向廚房，我最不期待的畫面映入眼廉...
 
阿彤和老媽在廚房齊心協力地準備著晚飯，還有說有笑。
 
What the heck......
 
「阿正醒啦?」老媽發現了我的存在
 
「阿正好番啲未啊?」阿彤問
 
「你地......」我看著她們，十分疑惑...
 
「你入去抖多陣啦，有彤彤幫手，就快食得架啦!」老媽喊道
 
阿彤則是會心一笑，什麼都不說。
 
「阿媽發現左阿彤，唔劈友之餘仲咁開心?...」我心中充滿疑惑地走回房間
 
「不過是Q但啦，阿彤氹得佢掂就係啦，煮飯呢啲女人野留番比佢地搞，我都係打番陣機先」我心想
 
繼續溫書?不可能!剛才被遙老師這樣地獄式訓練得喘不過氣來，現在當然要好好休息一下...
 
我人生中最麻煩的兩個女人繼續在廚房裡忙著，我則是前往召喚峽谷，與敵人展開生死較量...
 
「食得飯啦!」老媽大喊
 
「得啦好快，做埋果兩題!」我回覆
 
「得啦好快，做爆埋果兩座塔就GG啦」我心想
 
一場慘烈的戰役下來，我們雙方都在決勝關鍵，稍一不慎就會輸掉比賽...
 
這時，突然一隻白裡透紅的手出現在顯示器的電源鍵旁!
 
「龍天正，而家仲打機?!」Miss Yiu幽幽道
 
「拿拿拿遙小姐冷靜啲，唔好禁，比多兩分鐘我就GG對面，真係兩分鐘!」
 
阿彤也看著我的屏幕，手就停在開關上，也沒有真的按下...
 
「果隻稻草人咁既野企起到發粉紅色光既?」阿彤問
 
「下?稻草人發光?....」我不太明白阿彤的意思...
 
......
 
「咩話?!頂!」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對方的一個完美開局秒殺了，我的屏幕變灰後，不到幾秒我們便全軍覆沒，輸掉了這場戰爭。
 
「得啦得啦，出去食飯啦...」我心灰意冷地看著屏幕中的一片頹垣敗瓦
 
三人晚餐
 
「考試啦阿正，多啲跟彤彤溫習啦」老媽說
 
「得啦得啦」
 
「有彤彤咁好既女仔陪住你，你真係幾世修到啦」
 
「你以為啦，佢平時好…」
 
「啊…」阿彤在桌下用力搣著我的大腿
 
「好…好架佢」我說
 
「開飯啦開飯啦」我痛苦地說
 
「彤彤食飯啦唔洗客氣架」老媽說
 
「嗯，打攪哂啦…」阿彤虛偽地說
 
由於我在生病的緣故，這頓飯也就是青菜排骨那些…
 
「彤彤平時起學校有咩做架？」老媽問
 
「佢起學校劏雞架」我答
 
「啊，痛啊痛啊…」
 
「我起管弦樂團拉小提琴架」阿彤答
 
「哇，生得又靚又識音樂咁叻女啊？」
 
「阿正都識彈鋼琴吖哈哈」阿彤笑說
 
這整頓飯中都是我老媽跟阿彤兩個女人之間的對話，我完全搭不上嘴…
 
感覺就像阿彤是她的女兒，我才是來蹭飯的。
 
吃過飯後
 
「我幫你洗碗啦伯母」阿彤和老媽捧著碗碟進去清洗了
 
「彤彤真係乖啦」
 
天色已黑了，阿彤也是時候要回家了…
 
「伯母打攪哂啦」阿彤說
 
「我同阿正兩條友好悶架其實，得閒多啲上黎啦彤彤」老媽看著阿彤，好像有點兒不捨
 
話說阿彤對老人和小孩的魅力還真是獨特。
 
我和阿彤肩並肩地走在通往嵐岸的大直路上…
 
剛剛在我房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沒有了老媽作中間人後，氣氛立即變得尷尬起來…
 
這時，阿彤主動破冰，走過來抱著我的手臂…
 
「叻女啦，而家奶奶都撐埋你啦」我嘆道
 
阿彤笑說：「咩奶奶啊，有話嫁比你咩？」
 
「我仲以為你剩係識包壽司，估唔到你仲識煮飯…」我說
 
「咩喎…咁話人架！」阿彤嗔道
 
「不過你上次啲飯團又真係正喎，如果聽日都有得食就好…」我對阿彤打了個眼色
 
「係囉，不過最衰冇啦」阿彤神氣地說
 
「衰彤…」我碎碎唸
 
把阿彤送回家後，我便趕緊回家就寢，補足精神，準備應對明天的考試…
 
回到家中
 
「喂阿正，原來你追到個咁好既女仔?」老媽驚喜得有如哥倫布發現美洲新大陸那樣
 
「好咩啊...」我不解老媽的話
 
「彤彤真係好乖，好好既女仔黎架，我中意啊!你一定要好好對佢，娶佢番黎啊!」老媽說得七情上臉
 
「得啦得啦」我隨便敷衍著她
 
「傻的嗎」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