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者》: 第五章──長州驅魔人
第五章──長州驅魔人
「墨兄…十字架是有什麼問題嗎？我見你在不斷來回觀看每間班房裡的十字架。」貴兄問。
「你都察覺到問題？」我望向貴。
「沒有，基督教學校掛一個小小的十字架在課室中乃十分正常，多間基督教學校也是如此。」
「但係……如果個十字架都係倒轉呢？」我反問。
「我倒沒有看過基督教學校會把十字架倒轉看……」
「那麼……問題就出現了。」我直接說出重點：「這裡每間班房的十字架……都給倒轉了。」
「……」貴默不作聲。
我明白貴的感受，當越接近迷底時……那答案就會如一股寒冷的陰風般吹往你背脊上。
「且再看看有什麼可以發現。」我說。
於是我跟貴繼續走往更高的樓層調查這間不太尋常的學校。
凌晨二時十六分。
我跟貴初步調查過各班，發現這裡所有班別的十字架幾乎都倒轉了來擺放。而在六年級A班的班房中更畫有一個結界圖案……
雖然不肯定是什麼結界，但肯定不是好東西。而且有一些字體更與大叔那本《驅魔特典》後半部份的火星文有少許相似。
「…」貴輕托下鄂，望住黑板上那個用白色粉筆畫出來的結界。
「貴兄可有什麼疑慮…？」我問。
「筆跡，筆跡就像一個小孩畫下去的一樣。」貴道。
貴兄這麼一說，我才驚覺畫結界的人的確有機會是一個小孩，因為畫得實在不夠俐落，有斷續再畫的粉筆痕……看來畫結界的人會是個驅魔初哥，或是一個小孩。
「的確，我小時候學習畫結界時也如此人般畫得不太順暢，畫得結界圖案有斷斷續續之位。」我說。
「我們暫且拍下照片，好讓回去後翻查這結界的資料吧。」我繼續說。
於是貴取出手機出來，較好閃光燈對黑板上畫著的結界拍下了一張照片。因為暫時還未有什麼頭緒，所以我跟貴到操場與小愛、軍煌會合。
「你們何有進展？」我問。
「冇乜啊，係有小小奇怪囉。」小愛說。
「那奇怪之處是…？」
「地下樓層嘅保健室一點燒燬過嘅痕跡都冇，但係其餘地方例如操場、接待處都有燒燬跡象，冇理由得保健室無事。」小愛答。
小愛這麼說後，我走到去保健室看一下，果然如他所說的一樣，完全沒受過火焰的摧毀，地板與床鋪等還是那麼雪白乾淨。
唯一奇怪之處並不是只有這樣，還有放在保健室的十字架……它沒被倒轉來放。
那麼我可以理解為是上帝保佑了這裡，令這裡不受大火摧殘。但上帝沒可能保佑一間房間這些死物吧……保護總有個活生生的目標吧？
我立即四處搜查保健室的資料文件，並順道問了貴兄發生火災的是哪一天，
「一星期前，十一月四號。」貴兄回答。
好了，答案要出現了。
「保健室使用記錄：
使用日期：十月二十七日
學生姓名：方小麗
使用原因：嘔吐
使用日期：十一月一日
學生姓名：李孟世
使用原因：跌傷
使用日期：十一月三日
學生姓名：梁愛心
使用原因：割脈
使用日期：十一月四日
學生姓名：陳家華
使用原因：眼角與手腳也出現瘀傷。」
「陳家華……」這名字怎好像哪裡聽過。
「唯一喺大火之中倖存嘅個位同學仔吖！」小愛搶先回答。
十一月四號是大火的日子，當時他因為身在保健室而躲過一劫。的確是因為保健室裡的十字架沒有倒轉，所以上帝保佑了他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更加可以證明……這場大火是精心預謀過。
而魔鬼最喜的就是……陰謀。
魔鬼召喚出來的地獄是火焰無法攻擊受上帝聖物十字架庇護的地方，當然……前提是要那個十字架受過聖水的洗禮與受過神父的祝福才會有這種功效。
還沒想到這間學校這麼落本，因為十字架需要剛才上述所說的程序之外還要付費給教會以作一些行政費用。
但這間小學至少也有數二十多間室內房間，每間室內房間的十字架都開過光應該很花錢。
何況學校不是配備了一些走火警的設備嗎，以正常邏輯思維來說通常學校放這些十字架都是好讓同學們有個信仰，而不是真正為了達到驅魔之用。
所以照常來說應該買過回來掛著就肯，並不需要把十字架都開光……除非這間學校早就已經存在著一些問題吧。
「……我哋暫且先回去休息。」看來我們需要一點時間重新整理事件。
回到去後，我立即叫小愛上網或翻書調查一下貴用手機拍下照片中的結界是什麼來頭。
另外，我叫軍煌與貴再次回到學校的教員室翻找一下陳家華的個人資料住址等，因為我想找這位倖存下來的小朋友好好談一談。
「屌！」一向不說粗口的小愛大罵道：「貴仔部電腦咁廢嘅！上個網都要等成廿幾秒！」
「我哋返嚟啦！」軍煌手上拿著一份文件，而身後的貴則拿著一袋袋烤物。
工作到凌晨四時多，我們四人圍在一間小房裡共同吃著熱騰騰的烤物，包括豬軟骨、豬頸肉、雞肉串、牛肉串這些，不知是否認真工作的關係吃起上來特別滋味。
肉與脂肪比例合合好，再配上野味的沙嗲醬簡直是人間美食。
吃過後烤串後我們繼續工作，得知陳家華的住址後我便閉起雙眼躺在床上睡著去，因為我打算明天中午去找他談談。
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一時多，我沒有把貴、小愛及軍煌叫醒，因為看起來他們睡得正熟，不太想打擾他們。
於是我獨自換件風褸，帶上小愛早前偽造的香港警察重案組證件便出門往陳家華的住宅走去。
長州不太大，花不到二十分鐘我就到了陳家華的家。他住的是那些屋村，同樣地跟我祖屋一樣有兩層高，只是面積小了一點。
「叮噹～！」我按下門鈴。
再者連續按了數下才有位臉色憔悴的婦人走了出來為我開門，
「搵邊位啊…？」
「重案組。」我把偽造文件伸一伸她臉前，然後極速收回入風褸中。
「搵…我咩事？」
「你係陳家華的家屬？」我問。
「我係佢媽媽……」
「我想搵佢談談。」
「家華唔喺到……佢去咗教堂……」
「喔…」
「阿Sir入嚟飲杯茶…？」
「也可。」可以順道看看陳家華家中有沒有什麼線索。
雖然我明白自己懷疑一個小學六年級的學生的確有點問題，但六年級A班上黑板的魔法結界已經足以證明事件屬人為，而且……可能是一個小朋友所為。
何況昨晚軍煌帶回來給我看的陳家華個人資料中，他所就讀的正正是……六年級A班。
屋內堆放著很多雜物，我隨便就找了張椅子坐下。
婦人先給我倒了一杯熱茶，然後自己坐了在我對面待我發問一樣，
「家華佢平時性格係點？」我問。
以前頹在家中看TVB警匪片的審問環節終於派得上用場……
「佢成績好好架…你見佢讀精英班就知啦……不過個衰仔成日玩好夜同玩到損手損腳先番嚟嘅……」家華母親答。
「佢係一出世就咁定係近幾年先咁？」我問。
「一上小六就變成咁啦，可能個衰仔反叛期啦……」
有矛盾地方……讀精英班卻夜歸和玩得損手損腳。
「我可唔可以參觀下佢間房？」
「隨便啊…喺上層。」
我站起身走上樓梯到返上層，陳家華的房間跟普通小孩的沒什麼分別，然後我開始翻開他的櫃子，發現了一本聖經，沒什麼特別。
唯一讓我在意的，就是家華掛在房間的一副畫。畫裡中畫有一個穿西裝頭頂生有惡魔尖角的男人站在學校天台上，望著遠方一個穿校服被同學毆打的學生。
是在說明著什麼嗎。
「陳太，唔該哂你合作。」離開後，我前往到長州唯一一間教堂──中華基督教會長洲堂。
我走進去後，站在教堂前方中央的神父已經開始演說。我坐在其中一張長椅之上，因為這裡合共只有數十人左右，所以我很快便找到陳家華小朋友的身影。
他握著頸中掛著的十字架，不斷的喃喃禱告著。
待禱告結束後，我沒有立即找上陳家華，而是去找神父。
「神父，午安。」我走過去恭敬地打招呼。
「你好。」神父聲線的確夠溫和。
「我係重案組。」我又再快速出示文件，繼續說：「我想問下你識唔識陳家華喱位小朋友？」
「認識，佢每個禮拜都嚟，好有恆心。」神父點頭。
「我想問下你，佢有冇叫過你幫佢開十字架光。」希望不要給我猜中……
「……」神父猶疑了一下。
「你嘅回答，關乎好多條命。」我重新一次。
「有…」
「佢可以支付咁龐大嘅費用？據說喱家教堂公價，要幫一個十字架開光都要十幾萬。」
「我免費幫佢開。」神父說。
「何解？」
「……其實家華佢好可憐。」
「願聞其祥。」
「以前每每一到夜晚，家華就會損手爛腳跑嚟到教堂搵我哭訴。」
「原因？」
「家華佢每日返學都會俾同班同學欺負，毆打……但係我每次都叫佢只要信任神，最苦都一定可以捱過。直到有一次家華手腳都流咗啲血嚟教堂，話點解神次次都冇好好保佑，我當然即刻幫佢包紮好先……之後佢突然間拎個十字架出嚟叫我幫佢開光，好讓佢開始受到保護。為咗令家華繼續信奉神嘅愛，同意志堅持落去，所以我就幫佢開咗光，唔收佢錢……叫佢每次一受苦或絕望就望住個十字架，堅持落去。」
「多謝你嘅合作。」我托一托眼鏡，離開教堂。
愚愛。
調查了大半個中午後，我才回到貴的家傳武術館裡休息，卻發現裡面站著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正在家中前園耍著太極……那種剛柔並濟的感覺完全合到精髓。
這男生穿著一件藍色的唐裝翻袖立領長衫，擁有黑澤的秀髮，與貴兄所穿的武術衣服大概一樣，我想大概是貴兄的朋友吧。
我走進去後，他便恭敬地向我抱拳，
「你好。」
「你好。」我也抱拳道，雖則我不是習武。
「請問你係貴兄嘅……」他先問道。
「朋友。」我答。
「我亦是。」他點頭微笑。
打過招呼後，我便入到武館裡打算進廚房倒杯茶來喝，沒想到小愛已經早早起來在廚房中煮著兩塊麵餅來吃。
「哇…啊…！！！阿…墨仔，早晨呀！」小愛就像不想被我發現他偷煮麵餅一樣。
「放心，我對你的麵餅沒有興趣。」我走進來，倒了一杯熱茶。
「如果你餓嘅話……阿貴廚房佢個邊有個菜肉包，你咪拎去食囉！」小愛向對面廚櫃打個眼色。
我走過去拿起菜肉包一邊吃一邊問：「小愛，琴日個結界發現到啲咩？」
「搵到啦，係一個召喚惡魔現身嘅結界！」
是惡魔…
不是魔鬼嗎。
看來我們遇到個麻煩啊……
看來有人刻意召喚了平時在地獄不願上來人間的惡魔出來，但相信內裡事情肯定更為複習。
因為正常當驅魔這行的，沒有至少二十年資的也沒有資格把惡魔召喚出來……除非是借助魔鬼的力量。
「惡魔……應該好難搞…？」小愛用疑問的眼神望向我。
「極難搞……係一場毫無智慧嘅戰鬥，單純用力量取勝嘅生物。」我答。
「睇嚟要諗諗計……」小愛點頭。
「唔單止，我哋仲可能要應付一隻魔鬼。」我苦笑。
因為……我敢肯定這隻足以用大火殺戮整間學校師生的惡魔，是借助了魔鬼的力量召喚出來才能辦到。
而那些十字架倒轉的原因，恐怕就是為免有任何東西會阻止到召喚的儀式及可以讓惡魔在學校內四處縱火殺戮吧。
「喱家差最後一步，我哋就可以正式進行驅魔。」我把最後一口菜肉包也吞進肚裡，然後用手腕抹一抹嘴。
走出廚房後，我見貴兄與他的朋友交談了一會，然後貴兄交了一封書信給他的朋友便道別而去。
「再見，貴兄。」
「鹿兄，下次再會。」貴抱拳，送他的朋友離開。
「貴，準備好了沒？今晚即將要進行驅魔。」我插著衣袋，走出去說。
「隨時準備好。」
這一晚我們一樣冒著冷風前往學校，相信大家的心也跳動得很快。
我也是。
但我們是驅魔人。
既生為驅魔人、
既當上驅魔人、
既成為驅魔人、
就不應該擁有害怕魔鬼的一顆心，儘管對手如何難應付也要去面對。
因為，這是我們的天職。
去到學校後，一貫又是那個老伯伯看更在看著，我們遵例給了些偽造文件給他看後，便開始準備一些工具。
包括先叫小愛在學校的外圍畫一個大型的結界陣，防止等等把那隻惡魔引出來後它會逃離這範圍。
另外，我叫軍煌在某些位置畫下一些小型陷阱結界，好讓那隻惡魔出來後不能隨心所欲地行走。
在事先行動之前，我一早跟他們三人說明過程中可能會出現被借助力量召喚惡魔出來的魔鬼，及召喚者本身。
所以提醒了他們除了惡魔之外還要小心其餘的動靜。
一隻惡魔已經難對付，現在還要多加對付一隻魔鬼……看來這一場戰鬥非死也即傷。
但決定了，就再不能回頭。
凌晨三時三十五分。
小愛、軍煌與貴也已經準備就緒，收拾好心情準備迎接它。
「墨仔，你確定一切冇問題…？」小愛還是有點擔憂。
「嗯……」我也不敢確定。
我獨自走進去廁房，畫好召喚魔鬼的結界然後滴一顆自己的血在結界上，把剎馬克強制叫了出來。
「呵欠？」看來它被我弄醒。
「我要嘅血去召喚惡魔。」我直接說明。
「交易。」它露出淺淺的笑意。
「你想要咩。」
「吸吮你嘅靈‧魂。」剎馬克整個身子靠過來一開始先親吻著我，然後慢慢地順勢嘴對嘴的把我靈魂不斷啜飲出來到自己喉嚨中。
它仿如一個十年沒喝過水的人般發瘋般啜飲，啜飲了不知多少我的靈魂後它直接用自己尖利的指甲抓破自己的手，然後把一滴一滴的魔鬼之血滴到我身上才離開而去。
我就取著這些血液回到六年級A班的班房中，把血印到去結界中，然後由小愛開始唸咒阿拉伯的召喚文。
慢慢地、慢慢地課室裡越來越熱……最後課室內閃爍了一下紅光。
「砰──！！！！！！」
一隻惡魔從爆炸的火光中憑空而出，整間學校頓時變回一片火紅，火焰包圍著整間學校，就如當天一樣……
我們眼前的惡魔擁有強壯的身形與一雙強而有力的翼，頭頂上生著兩個有點兒彎的尖角，面相兇惡，一身赤紅。
「係地獄火焰狂徒，巴德赤森呀！！！！！！」小愛大喊：「佢成身周圍都俾火焰包住架！唔好掂佢呀！」
巴德赤森向我們咆哮一聲，我們四人立即取出鐵鏈出來把綁住，可是它用身一逼便把鐵鏈弄斷，我們四人立即逃走開始誘導它走進畫好的結界陷阱之中。
「奇怪……」軍煌一邊跑，臉部表情卻愣住了望著地板。
「咩事？」我問。
「一早畫好哂嘅結界陷阱唔見哂……」軍煌驚訝地道。
對……地面上的確有粉筆被人抹去的痕跡。
會是誰……
那隻借助力量給人召喚惡魔出來的魔鬼！？
「等陣……！前面好似有個細路！？」小愛瞪大雙眼望去。
在六樓的走廊盡頭，一個小孩眼神虛無地望向我們四人。相信這裡只有我得知這個小孩是誰，因為只有我見過他真人……
「陳家華……」我說。
「哇呀呀呀呀呀！！！巴德赤森追緊上嚟喇！！！！！」小愛望向後方，那隻惡魔的確正在用雙翼飛過來追著我們。
「等我嚟。」貴停下腳步，腰部急速轉身後仰一跳順勢向巴德赤森飛飛擲一枝銀針。
「嗚呀呀呀呀叨呀呀呀呀呀呀！！！！！！！！！」巴德赤森發出痛苦的咆叫聲，右眼被銀針刺中。
「到我！」軍煌也轉身向巴德赤森連開數槍，其中一槍成功擊中它還餘下的一隻左眼。
「家華，你點會喺到！？」我走過去，蹲下身問。
「……」家華什麼也沒有回答。
那隻惡魔雙眼被刺瞎後暫時停止發狂，停了下來到地上蹲下身子，用雙翼保護自己的身軀，似是在休息一樣……
「走啦！佢治療緊自己對眼呀！」小愛再次喊道。
「細路！走喇仲望！」軍煌一手抱起莫名其妙來到這裡的陳家華小朋友。
到底發生什麼事…
是否算漏了一點事宜……
軍煌迫不及待的很快便落了下一層：「你哋都快啲啦…！」
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
「損手爛腳、十字架、被欺凌、突然要求神父把十字架開光、夜歸、房間裡的畫、大火中唯一的……倖存者！」
我早就應該要猜到了……媽的！！
那個小孩根本有問題！
「軍煌！立即放低個細路呀！！！！！」我向站在樓梯轉角位的軍煌大喊。
這一刻，世界都像停頓了下來一樣。
被軍煌抱著離開的陳家華面向我露出獰厲的笑容，然後從褲子裡取出一把菜刀往軍煌的背部一下桶進去！
軍煌身軀一震，緩緩地停下腳步來……望向自己雙手抱著的那個小朋友。
他，露出的並不是一個十二歲小孩應該有的表情。
緊接陳家華再刺軍煌一刀，這次不是背部了……而是頸部。
「咔砰──」軍煌整個人倒了下來，血流如注。
陳家華則握著菜刀站起來，對還站在六樓上的我們揮一揮手然後轉身跑走。
「……」
我雙眼完全轉移不到焦點，除了自己憤怒的咽喉聲之外，什麼也再聽不到……
‧‧‧‧‧‧
‧‧‧
‧
啊！！！！！！！！！！！！！！！！！！！！！！！！！！！！
為什麼就是要存在著這種害人的生物於世界上……
呀！！！！！！！！！！！！！！！！！！
都是世界上的渣滓……
你們…
你們根本沒有資格存在於世界上……
你們只是一群將痛苦建基於人類身上的垃圾！！！！！！！！！！
「墨…墨仔走啦！巴德赤森佢治癒好雙眼準備過嚟啦…！！！」小愛微弱的聲音傳到我耳邊。
「小愛走，佢精神已經俾惡魔崩潰……我哋救佢唔到。」貴拉住小愛離開這裡。
「唔得呀！上次你喺王老吉大宅都見到墨仔一見到有驅魔師死咗就即刻暈低……我驚佢……」
「走。」貴不知哪來的怪力，把又胖又肥的小愛拉走了。
家人也是……
朋友也是…
從小到大，從來沒能把珍愛的人救住……
即管是哪一次也沒能將他們救住。
避藏在絕望之中苟且偷生，毫無意義地活下去，不敢面對過去，也不敢面對將來……
就讓你們這群惡魔感受一下絕望的邊緣……
就讓你們感受該有的痛苦……
你們…都是一群渣滓。
我口中喃喃唸著五個字詞，
「惡……」
「生…」
「死、」
「絕，」
「滅。」
在巴德赤森衝過來的時候， 衣袋中藏著的《墨訣》一書裡頭間的墨水字都化作為一股如雲霧般的物質，包圍著我整個身體令巴德赤森也逼不得已需要退後。
墨水蘸滿了我全身，那股墨色的濃霧彷彿一種可以任意移動的力量一般，包圍我全身讓我任意控制著……最後墨水更滲入我眼珠之中。
什麼都看不到，周遭的世界漆黑一片，這感覺……令人想發狂。
我把那股墨色雲霧控制形成一把巨刃，衝往巴德赤森…！
跟你們這種惡魔對戰，就是不用腦袋的吧。
更好！我腦袋能充斥著純粹的暴力…！
巨刃彷彿如我左臂形成一體一樣，砍殺著巴德赤森，令它每一膚每一肌每次都受到火焰般的折磨！
小時候的記憶，無意間浮現到腦海裡。
「爺爺，如果我大個咗俾魔鬼迫入絕境咁點呀！」
「咳…乖孫，跟爺爺讀一次，惡、生、死、絕、滅。」
「惡、生、死、絕、滅？」
「痛苦所陷入嘅輪迴，當你絕望、痛苦、憤怒就講出喱一句。」
「我唔明，點解我喱家乜事都冇發生嘅…？」
「乖孫，你大個咗之後，讀完喱五個字就會有一股墨水化為墨色嘅雲霧保護你，但係每一分鐘佢就會折損你十年壽命，所以唔好亂讀。」
「咦！咁我喱一世都一定唔會讀囉，一啲都唔著數！」
雙刃！！！！！！！！！！！！！
兩股墨色雲霧在我手臂上同時形成一雙巨大臂刃，完全控制不了的猛砍眼前的巴德赤森！
「遊戲終止啦！」身後出現那位看更伯伯的聲音。
本來快將巴德赤森亂刀砍死的我停了下來，微微轉一轉頭。
那看更伯伯左右手各握著貴與小愛的頸子，兩人被他扼得快要斷氣而死的一樣。
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這老伯……就是那隻魔鬼吧。
「你到底咩來頭。」看更老伯漸漸露出原本真面具，是一個身穿西裝的狡猾老魔鬼。
你聽到我內心的說話吧。
你能閱讀我內心所想的吧。
去把那老頭殺了，我死後的靈魂便是你。
「咔──！」一下斷裂的聲音，老魔鬼的頭顱與頸部斷開。
「交易完成。」剎馬克穿著一身套誘惑的媚魔裝束與一把死神大鑣刀現身於老魔鬼的身後。
「哈…哈哈哈！剎馬克你個叛徒！」老魔鬼的頭顱於身軀瞬間消失，出現在我們兩人中間。
「九命老頭，睇嚟你得番八條命。」剎馬克舔一舔嘴角。
「每一條命都係我吸成幾千萬個人嘅靈魂換取番嚟……你咁輕易拎走我一條命，我唔會輕易放你走。」被剎馬克稱為九命老頭的傢伙似乎內裡有抑壓不住的憤怒。
巴德赤森突然把我一隻手捉住然後擲往剎馬克那兒，剎馬克把我接好並輕輕在我臉上舔了一下，微笑的望著我。
「就喺啱啱咁無謂嘅交易裡面，我損失咗十年壽命……你再浪費我時間連你都殺埋。」
剛才已經過了一分鐘。
九命老頭與巴德赤森打算使用火球術，可惜還未儲到火球變大之前已經給我與剎馬克衝了上前快刀亂斬！
巴德赤森我們狂刀砍死後化為灰燼消失，我與剎馬克一個在前一個在後不斷砍斷九命老頭不斷復生的軀體。
「你同驅魔者合作～呀！！！！我一定要話俾撒旦知！！！！！！！！！！」九命老頭毫無還擊之力，最後終於被砍成只餘下一條生命。
然而去到這裡，我卻要把這股力量收回，因為我已經在短短兩分鐘……失去了二十年的壽命。
「止。」所有蘸在我身上的墨水色雲霧慢慢回收到我風褸的那本《墨訣》之中。
那充滿暴力與殺戮的思緒在我腦袋中一瞬而去，冷靜與理智開始慢慢地回來……
我要冷靜……
「剛才嘅你呢？」剎馬克奇怪地望著我。
「嗄……」我現在累得只能喘氣。
「真係個無趣嘅男人。」剎馬克默然一笑，也一同消失離去。
賤女人……
學校六樓走廊上現在只餘下我和九命老頭的決戰，嚴格來說它還只有一次生命。
「我儲咗幾世人嘅九條命…俾你兩個幾秒鐘斬走哂……哈…哈哈哈哈哈啊……」九命老頭開始有點失常。
「你取人靈魂換取自己生命，而屬遺反上天之意……你本應該死。」我說。
「唔好講笑喇！！！！！」九命老頭使出火球術向我，我立即俯身避過。
「砰──！」
此時，小愛與貴也慢慢可以站回起來作戰。
「墨仔…」小愛望住我。
「墨兄，你終於返嚟。」貴兄向我微笑。
論戰鬥我們三人也未必夠已經進行幾世修行的九命老頭對抗，如今只能利用地形。
「小愛，貴兄……我三個分開走，將喱間學校班房入面所有倒轉嘅十字架都整番好！」
這樣的話，便能大大減低魔鬼的法力能量。
「陳家華！！！！！阻止佢哋！！！！！」九命老頭用怪異的聲線大喊。
「記住……仲要小心個細路。」說罷，我們三人分開而行。
就像一邊跟九命老頭玩捉迷藏，一邊要把所有十字架都翻轉回正常一樣。亦因為九命老頭剛才已經消耗了大量魔力去重新，因此已經不能瞬間移動，只能用僅餘的魔力去使出火球術殺害我們。
「砰──！」「砰──！」「砰──！」
九命老頭似是在發狂想要把整間學校都炸碎，這樣做就算所有十字架都翻回正常也沒用……
於是在我翻到一半的時候，決定回頭去阻止九命老頭繼續發射火球術，卻給我偏偏在四樓與上吹著口哨，拿著菜刀一臉輕鬆的六年級小孩子──陳家華。
「家華你醒醒……」我後退幾步。
「哥哥，我好驚啊。」他露出魔鬼的笑容，說：「你哋一個二個根本都幫唔到我，果然只有暴力先可以解決一切…就同個班人一樣……」
「個班欺凌你嘅人…？」
「無錯！佢哋俾火燒死係罪有應得！」
「所以……就係你召喚惡魔出嚟令學校發生大火？」
如果我早點懷疑這個小孩是有問題，軍煌便……
「係佢哋欺凌我先，都話佢哋罪有應得！」原來一切的根源也是來自這個小朋友……陳家華
那麼畫結界不俐落的筆跡等事也解釋到了。
「係九命老頭主動同你交易？」我繼續試著盤問更多。
「當然，我依照佢嘅步驟去做……將學校所有十字架都倒轉、然後用粉筆畫一個召喚惡魔嘅結界圖出嚟，再之後叫神父幫我其中一個十字架開光，將佢掛喺保健室，因為係老頭話俾我聽咁樣做我就唔會俾大火燒死……哈…哈哈哈哈！你哋都要死光光呀！」
「到底你坐喺保健室個陣……」我沒有再退後，眼神沉下來問：「聽到你所有同學仲有老師痛苦嘅叫聲，你有乜嘢感受。」
「……我…我……」陳家華雙手開始抖震，強顏歡笑：「我……我會有咩感受啊！只有憤恨！無盡嘅憤恨！！！」
「你同我適可而止。」我緊握拳頭，走上前一拳往他臉上打去：「喺你喊自己俾人欺凌嘅同時，到底又有幾多人默默接受緊命運。」
「到底有幾多連同學、師長都冇……」我一步一步走上前，低頭望向那細路：「又到底有幾多人……仲有母親嘅愛錫！」
陳家華抬頭望住我，愣了一般震驚得不能言語。
抱歉。
在我脫下眼鏡後，你並不是一個只是在讀六年級的小孩。
在我眼中來說……
你就只是一個會怨天尤人的小魔鬼。
慢慢地，陳家華流出了淚水：「你唔好講啦！！！！你哋大人一個二個都話咩上帝會保佑你！根本你哋都係呃人！全部都係呃人嫁！！！！！我根本就自己一個承受緊一切！我好攰啦！！！我唔想再每日都去教堂贖罪禱告啦！！但係我每次訓覺都會聽到全校老師同所有同學嘅慘叫聲問我點解要害佢哋！我受夠啦！！！」
「就算上帝在點想放棄一個人，佢都會俾一技之長你……我見你喺間房畫嘅個副畫。」我說。
「嗚…」
「我哋可以任何時候都大喊，或者乾脆用手上嘅一把刀去解決自己生命，但係我哋最後都無咁做……你知唔知點解？」我問。
「……」
「因為仲有希望。」我蹲下來，搭住陳家華的肩膊：「因為我哋唔想俾至愛嘅人見到自己落得如此下場，所以我哋仲努力咁去活著……為求下一次可以活得精彩俾佢哋睇……
哥哥我啊，至細就俾村裡面嘅人視為不祥之子，無論去到邊都要受住異眼目光同指點，從由到大一個朋友都冇，父母仲有爺爺喺我小學個陣已經相繼咁離世，唯一支撐住我嘅就係腦入面同佢哋相處嘅回憶……」
「…」家華說不出話來。
「但係對於我嚟講，已經足夠。」
如果可以，我想再次見回父親、母親還有爺爺……還有墨家整個大家族的人。
我想再次回到你們的懷抱中，我不想再自己孤伶伶的一個人。
我不想每天都只有自己一個待在那間棚屋了。
我很想……
很想…
見回你們。
「陳家華！連你人仔細細都識背叛我！」九命老頭走了下落這樓層，控制著一個火球正準備飛射我們而去。
「家華。」我立即抱住了他背向火球，默然微笑：「你要好好保護自己母親。」
「哥哥…！」
哥哥我……
要去見各位鄉親父老了。
「砰──」
‧‧‧‧‧‧
‧‧‧
‧
「嗚嗚嗚嗚……嗚嗚嗚……」陳家華不斷哭泣。
「解決咗一個，之後到你啦……小朋友。」九命老頭召喚出三個火球出來向著陳家華。
「你唔會得逞。」貴從後方出來，飛擲了一枝銀針到九命老頭眼睛中。
「啊呀……」九命老頭按住自己眼睛，痛苦地大喊：「點解復原唔到…！！！」
「因為我哋已經將所有十字架都整翻好哂。」貴輕笑，抱起陳家華逃走。
「都冇用呀！單單係咁只會降低我法力，我並唔會死！」九命老頭靠著僅餘的眼睛不斷施放火球。
「陳家華！」貴望著正抱著的小孩。
「……」陳家華呆著望向後方倒在地上，背部衣物著了火的一個人。
「記住，一陣間去到禮堂我捉住隻魔鬼之後，你立即跑去上一層嘅控制室！撳拉開個幕個嗰制！」貴說。
去到禮堂後，貴終於與小愛會合。
「墨仔呢……」小愛問。
貴輕輕搖頭。
「……」小愛緊握拳頭。
「各位朋友！九命伯伯嚟取你哋命喇！！！」九命老頭把玩著手上的火球，走進禮堂裡。
「陳家華，去啊！！！」貴與小愛同時間跑過去九命老頭那裡，左右各一邊把它抱住。
「你哋…你哋想點呀！」九命老頭驚訝地望著兩人。
「個黑色幕後面有好嘢等緊你！」貴兄揚起了嘴角。
「唔通…唔通……」九命老頭開始畏懼起來。
「對，陳家華交給你了。」貴閉起雙眼，感受著身體被火吻般的痛。
「你哋竟然唔驚我嘅自我燃燒……」九命老頭有點震驚。
「就算燒得點痛…都一定唔夠軍煌同墨仔所受嘅咁痛……！」小愛更力用力抱住九命老頭。
「你…你班惡魔放我走呀！我係魔鬼…！你哋人類冇資格掂我呀！！！」九命老頭絕望地大喊。
與此同時，陳家華已經跑到上一層把拉開黑幕的大制拉下！
原本掩著禮堂上方的黑幕慢慢從中間一分為二的拉開著，中間放著的正是原本掉了在地上的一個巨型的十字架！
那十字架發出強大的光芒令九命老頭身體開始甩脫，無論衣服、皮膚或是頭髮都漸漸被十字架的光芒弄得開始化灰……
「再見啦，九命老頭！」最後，小愛與貴用力擁抱在一起把夾在中間的九命老頭完全壓碎消滅。
在一切結束後，小愛抱起軍煌的屍體，貴背起我的身軀離開學校……
同時間，長州這間學校外已經站滿了驅魔師公會組織的成員。
「之後落嚟點。」小愛問。
「我諗有時候聽下班驅魔師話都係唔錯嘅選擇……」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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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慢地張開眼睛後，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山岩之上，四周充滿著火山噴著岩漿，天空還飛著一、兩隻整身充滿亮麗火焰的鳳凰。
「我到底喺邊……」。
「你知唔知道不死鳥羽毛嘅功用。」一個把全身用黑色布條包得密實，還加配一件黑色披風的男人站在我一旁問道。
這人是誰……
「可以寫出只有用魔鬼血先睇到嘅文字？」我問。
「仲有？」他繼續問。
「唔知……」
「復活，可以令到一個人復活。」這個男人低頭輕笑，遙望遠方說道：「你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這些正在天空中華麗地飛翔著的鳳凰是……地…地獄不死鳥……？
「喱…喱到係地獄…？」我愕然。
「睇嚟你好清醒。」這個神秘的男人輕輕一笑。
「你係邊個……」我望著他。
神秘男人望著那些地獄不死鳥：「不死鳥代表生命，佢哋嘅生命代表住永恆同重生。佢哋喺灰燼之中復活，再次重臨於世上。」
這神秘男人說的東西有點玄幻……
「點解我喺地獄拾取嘅不死鳥羽毛會喺你身上。」他終於望向我。
「羽毛…？」對了，王老吉之前說給我珍藏的那條不死鳥羽毛，我記得放了風褸中待未來見到「M」可以交還給他。
那麼這樣說……
我眼前的這個神秘男人就是……
傳說中的驅魔人……M？
「我還番條羽毛俾你……」我開始翻找自己風褸，可是卻尋不著……
「條羽毛一早已經將死去嘅你復活，所以已經消失咗。」神秘男人再次輕笑。
難怪找不著……
「你因咩事而死？」他問。
「中咗魔鬼嘅火球術……」
「你要心存感激，係不死鳥嘅羽毛再次賜予你生命，基本上係違反咗天道。」
「……」
「如果你係惡人，我早已經將你一腳踢落山崖之下。」他輕笑一聲，繼續觀望鳳凰：「走吧，快啲離開地獄，返回現世。」
「為何我會身在此地？」
「因為不死鳥羽毛使用過後就會化為灰燼返到去出生之地，所以一同將你帶咗過嚟。」
「你到底係邊個……」我比較想知道答案，你到底是否M。
「其實我嘅羽毛原本唔應該入喺你手上，只係有一日俾一個身穿深綠色龍袍嘅男人偷走。」
為什麼一問到他的名字這個男人就總會逃避或扯開問題……
「返去吧。」神秘男子一手捉住我後領，我還未反應得過來已經被他拋落山崖下……！
而山崖之下是不見盡頭的深淵，地獄中魔鬼所居住的地方……他為什麼拋我下落……
我腦內一片空白，看著火紅色的天空漸漸與我拉遠，整個人不斷下降著到深淵之下，那裡漆黑得有種寒氣猶在，陰暗、絕望、狡猾、貪婪一切一切的負面思想出現到我腦中徘徊著……
最後深淵內最低處突然間擦亮了一絲火花的微光，然後一下清亮的鳳凰吟叫聲增添整個漆黑無比的深淵一絲希望的處光。
從最暗黑之處，一隻地獄不死鳥向上而飛把我托住，它身上的的火焰不熱不燙，反之是一種溫綿綿的暖感……
這隻地獄不死鳥就這麼把我帶出深淵，飛到紅淡淡的雲層之上，往那雲層間圓型發著白光的缺口飛去。
離開前我回頭望向那山崖之上，那神秘男人最後一眼……他到底何方神聖。
往那光得張不開眼睛的雲層中飛進後，我慢慢地張開眼睛，四周的一切一瞬間變了樣。
周遭擺放著各種醫療設備，而我則躺在一張病床上，全身駁插著一些針管，嘴巴與鼻子也被一個透明色的呼吸氣所掩蓋住。
「……」我想出聲，卻發現自己已經沒力發出任何聲線。
我回來人間了吧…？
剛才在地獄的那畫面真的彷如一場夢般……
過多不久，有個護士發現了我張開著眼睛，於是立即把醫生叫來。醫生走過來後進行一些例行的檢查後，跟我解釋我背部好像不知多少級燒傷，總之已經沒生命危險就是了。
我在病床躺了三天後，三名身穿一色職服的驅魔師走過來詢問我一些問題，我大概簡單交代一下當天的情況後就假裝太累睡去。
但就是因為這件事，我好像上了電視。
驅魔界的所有新聞其實要特定的電視頻碼才會看得到，因為萬一世界知道了世界上存在魔鬼與上帝這麼一回事，相信會發生宗教狂熱的事件，到時候地球便會玩完。
因此，我們驅魔界的要聞要輸入特地頻碼才能看得到。
為什麼我在大澳吃飯只選鐸叔那間茶記？就是因為他擁有那獨立的頻碼和可以吃免費晚飯。
所以啊，雖然我們做了的事世人並不會知道……整個驅魔界卻會知道。
「據報一名驅魔者憑著一人之力將地獄嘅縱火狂徒「巴德赤森」同已經殺害幾世驅魔人嘅「九命老頭」消滅，而該名少年驅魔師公會懷疑是墨家最後傳人而且未經注冊成為合格驅魔師而去非法進行驅魔，本次驅魔行動一人死亡、另外兩人二級燒傷、一人輕傷。」
家族的榮譽啊……
雖然這幾天躺在醫院都渴望有人來探望我，可是小愛和貴卻沒有來過，反之那些驅魔師每天都走過來不斷幫我落口供。
最糟糕的是我那本《墨訣》也不知道去了何方，經過查問驅魔師後，才得知他們把我的驅魔寶典收歸了，原因是我還未注冊成為合資格的驅魔人。
那麼我出院後毫無意外應該會被驅魔師公會抓去坐監收押……只是時間問題。
一個月後，我的體力已經回復到最低限度，於是我試著想要逃跑。就在我穿好舊衣服準備逃院的時候，一個身穿深藍色滑頭西裝、眉目生威的男人緩進走了進來我的病房，並直視住我。
「……」難道他是來看管我防止我逃走的驅魔師……
「墨子。」他說話自有一股威嚴。
「唔洗驚，我同你父親係老相識。」他一步一步靠近過來。
單經歷過大城市這個充滿欺騙的地方後，我不會再這麼容易相信任何人。
「信唔信由你，三分鐘之後就會有一隊驅魔師嚟拘捕你，要走得喱個機會。」他舉起三隻手指。
「講錯，係得三秒。」他搖頭苦笑也存在著一種成熟的韻味。
「三、」
「二、」
「一。」
「砰──！」
什麼！？
──第一季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