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仔突然同我講有左。: 停不了的喜訊。
生活慢慢回復平常,專頁上積壓了一堆網友們的問題也要「加班」回應。特然間有一個熟悉的名字向我打了個招呼──那個一直追著女神卻還沒成功,有點呆頭呆腦的痴情男。
「好久沒找你。」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快兩個月了?」
「也差不多吧。」
「那這次找我是有什麼事要問嗎?」
「已經不用了。」
「你的意思是。。。」
「她已經有男朋友。」
「被別人捷足先登嗎?」
「沒法子,那個男生比起我主動太多,風趣太多。這種男生鐵定是受歡迎的一群吧。」
「幸好你還算樂觀。只是一直看著你這樣努力追求她最後只有這樣的下場,有點可惜。」
「可能是因為。。。我也找到女朋友了。」
「你說什麼?」難道他一直同時追求著兩個女生?
他跟我說有一天在車廂裡發現一個男人一直緊靠在一個女學生的背後。他看到女學生的眼神好像在求救似的,最後發現原來她成了身後那色魔的目標。最後上演了一幕英雄救美抓住了那色魔,之後還做了證人。就是因為這一件事,那位女學生對這位救命恩人心生傾慕,最後更發展成為戀人。
「還真是故事式的結局。」我看完之後也不禁笑了起來。
「我也有同感,但她人真的不錯,我看這是上天給我的一個機會。」
「好人有好報嗎?如果是的話太好了,這樣的事我好久都沒聽過。」
「善有善報這回事我一直相信著。
「失去了一個,結果卻得到了更好的。我最近也相信了。」
「是因為什麼嗎?」
「這個嘛,你當我跟你經歷差不多就好。」
「你也抓了個色魔?」
「接近。」有時候還真覺得這樣傻傻的人其實很可愛。「怎樣也好,看來你是不用再找我。」
「嗯。但我要謝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忙。」
「這是個美好的話別,也是你我想得到最好的結果。」
「如果我跟她結婚的話,我會請你來的。」
「我等著。」
找回我的不止是那位修成正果的痴情男,還有那個決定追求同事的單戀女。自從她問我一些餐廳的資料後,她就消失了好一段日子。沒想到這次再找我已經是派「炸彈」給我。
「結婚?才兩個月的時間,你就跟他拍拖還要結婚了嗎?」
「嗯。」
「也太快了吧。」
「沒法子了,再晚一點的話就穿不下婚紗,而且我也不想當未婚媽媽呢。」
「。。。懷孕了,就那一晚?」
「一擊即中。」
「你故意的?」
「討厭啦,突然問人這樣的問題。」看她這樣的回答,我早就有了答案。
「好吧,我會來的。跟我女朋友一起。」
「那太好了。」
自從芝凝那件事解決了後,我的生活好像一下子變得喜事重重。不僅是許多網友相繼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早前我帶著恩婷去見我母親的時候也看得出母親很喜歡她;而經恩婷的幫忙下,我與母親我關係也漸見好轉。直到上星期我們一行三人跟外婆到茶樓飲早茶時,外婆更是對恩婷呵護備至,活像一家人一樣。
「連外婆都喜歡你,這就好了。」我赤祼身子在床上擁著恩婷。
「那你可沒理由不要我呢。」恩婷笑著說。她身上還穿著那套情趣內衣。
「我可從沒有不要你的念頭。」我吻了她一下。「不然也不會讓你搬進來吧。」
「那是不是該讓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了?」她帶點試探的意味。
「你說結婚嗎?這快了點吧。」
「那個追求自己男同事的女生拍了拖才兩個月都結婚了。」
「她是奉子成婚啊。」
「你的意思是要有孩子才跟我結婚嗎?」她笑著作勢把手伸到我兩腿之間。
「不是啦,只是我想經濟能力再好一點才想這回事。」我嘆了嘆氣。結婚花的費用可不是說笑的。
「我知道的。」她抱著我。「其實只要像現在這樣,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會努力工作。」我摸著她的耳垂。「睡吧,這件事遲一點再說。」
「嗯。晚安。」她親了我的嘴一下。這是我們睡前的指定動作。
「你有著緊過我嗎?我還算是你的女朋友?」
「你這樣是說我浪費了你的時間對吧?」
「又是我不好,每次你都是對的,錯的就是我。」
「那真是辛苦你了,分手吧。」
「放手!」
在半夜我驚醒了過來。怎麼突然又會夢到那一天的情景?我看著自己抖震的雙手,這次的夢帶來的還有幾分不安的感覺。「是有事要發生嗎?」我心想著。我望著在旁邊睡得正香的恩婷,心裡的感覺總算踏實了一點。
過了兩個星期後,我跟恩婷到南丫島來一個兩日一夜的行程,雅玲也一起來了。恩婷說好像好久沒陪過雅玲了,所以這次也叫她一起來,恩婷這樣為她的好朋友著想,我自然也沒有反對。原本我們準備晚上來個燒烤之夜,可惜天公不造美,我們到埗沒多久就陰雲滿佈。我們在索罟灣沿著家樂徑走到榕樹灣的酒店去,途中雅玲走到天后宮附近時說想留在這裡拜個神,順便拍點照片。我跟她說快要下雨了,倒不如先到酒店安頓好,待天氣好轉一點再回來,但她卻說只會待上一會,她也知道到酒店的路要怎麼走,要我們放心就好。最後我再三跟她說留一會就好,她也向我們保證很快就會趕上來,所以我和恩婷就跟雅玲暫時分別。
「下雨了。」我跟恩婷才進房間沒多久,雨就開始落下來。
「雅玲她怎樣了?」恩婷開始有點擔心。
「沒事的。雨還不大,我剛也把帶來的雨傘給她了。」我口裡雖然這樣說,但擔心還是有的。因為看情形雨很快會下得更大。
果然在幾分鐘後,雨大得連前路都看不清楚。恩婷打了幾次電話給雅玲都沒有反應,擔心得在房內不停的來回踱步。望著窗外的滂沱大雨大雨,我叫恩婷留下來,自己則走到附近的士多問老闆娘借了一把雨傘。
「這麼大雨你還要去哪?」老闆娘問道。
「我有個朋友到現在還沒回來,我要去找她。」
「這個情況你還能到那裡找,太危險了。」
「我看她還在家樂徑那邊吧,我們剛剛是由索罟灣過來的。」
「家樂徑嗎,她不會自己留在神風洞吧?」
「神風洞?」
「嗯,離天后宮不太遠有幾個洞口,如果要避雨的話很自然會走進去。」
「那我回去那邊看看。」
「那就要快一點了。」老闆娘的語氣也擔心起來。「下起這樣的暴雨,那邊可能會水浸的。」她遞了一把雨傘給我。
「謝了老闆娘。」我撐起了傘就往外面跑去。
「神風洞的話往家樂徑一直走就會看到了。」老闆娘向著一路跑著的我叫喊。
雖然借了一把雨傘,但在這種雨勢下根本沒有什麼幫助,走了幾步全身都已經濕透了。一路沿著家樂徑走,但凡近海一點的路段都開始出現水浸的情況,若果雅玲真的留在神風洞裡的話恐怕真的會出什麼意外。
再往前走了好幾步,我好像隱約聽到有人在叫喊的聲音,但由於雨太大了,一時之間也聽不出聲音的來源,結果花了好幾分鐘才找到雅玲。她坐左家樂徑的路中心雖然撐著雨傘,但全身都濕透了。
「雅玲,你還好吧?」我趕緊扶她起來。
「腳很痛。扭到了。」雅玲連站起來都很難了,更別說在這情況下走回去。
「來,我抱你回去。」我收起了自己的雨傘讓她拿著,然後就來了個公主抱把她抱起來。
「對不起,要你走出來找我。」
「知道你沒事就好。」我往回走。但雨愈下愈大,大得跟本不可能走下去。
「怎麼了?」
「雨太大,路完全看不到了。」
「這樣也算是二人世界吧?」
「怎麼突然說這些了?」我望了望雅玲,她的臉紅得像蘋果一樣,看來是發燒了。
「我已經很久沒像這樣跟你在一起。」她的聲音開始迷離起來。
「別說話了。」我突然想起老闆娘說的神風洞,應該在附近的。
「你在找什麼?」雅玲看到我東張西望的。
「看到了。」
我走了幾步,發現到原來神風洞已經在我的旁邊不遠處。我抱著她走到洞裡,雖然氣味不太好受,但總算不用再在外面淋著雨。我放下雅玲,脫掉外套鋪在地下讓雅玲坐下來。把褲袋的電話拿出來往裡面照了一下,基本上都被封住了,能容身的就只有洞口這一小段空間。雖然想跟恩婷比個平安,但一點訊號都收不到,看來只好跟雅玲先在這等雨勢減弱一點。
「你發燒了。」我摸一摸雅玲的額頭,燙得很。
「有你陪著我,沒事的。」她笑了笑,一如以往的溫柔。
「別再說傻話了,你先睡一下,我再想辦法。」
「我有點冷。」
「發冷了?」我握著她的手摩擦起來。「好一點嗎?」
「嗯。又要麻煩你了,就像剛認你的時候一樣。」
「傻瓜,我也沒有怪責過你。」
「你總是為人著想的那一個。」
「山羊的性格。」老闆那一天跟我說過星座後我有上網看過一下山羊的性格,跟我的確有點像。
「所以跟你一起就會幸福吧。」她閉上了眼。「像恩婷一樣。」
「你也會找到的。」我坐到她身邊。「我會替你找一個比我更好的。」
「感情這回事不單單是看好不好。」雅玲說著。「還要看感覺的。」
「還冷嗎?」我看到雅玲的身發著抖。「在這裡磨蹭下去可不行。」
「抱我好嗎。」雅玲特然張開了雙手。「就算只是一會也好。」
我把雅玲抱在懷中,雙手緊抱著她的頭。她那發抖的身軀在我懷中開始暖和起來,臉上也回復一點血色。但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大腿有陣陣的水流過,拿出電話往地下一照,原來是外面的雨水開始湧入洞裡。我馬上抱起雅玲走出洞口,才記起老闆娘說過神風洞在大雨時會水浸這回事。雖然暫時脫離被水淹沒的情況,但卻又要面對暴雨這個問題。我望了雅玲一眼,知道她已經不可能再拖下去了,只好硬著頭皮往酒店那方向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在這種能見度下成了名符其實的見步行步。
這樣走了一會,雖然感覺上已經走了很遠,但四周還是一點建築物也沒有,也就是我們離酒店還有好一段的路程。我又摸了摸雅玲的額頭,心想再這樣下去只怕她會支持不住,就是這個時候前面傳來了一陣叫喊聲。我沿著聲音的方向走過去,發現帶頭過來的就是剛剛借傘給我的老闆娘,她身後還跟著幾個男人。
「老闆娘,見到你就好了。」
「看你出來這麼久都沒有消息,放心不下所以帶幾個人來看看。」
「雖然找到了她,但她發著高燒不能站在原地等雨停下,只好硬著頭皮抱著她走回來。」
「別說這麼多了,我們帶你回酒店去,走這邊。」
在老闆娘的帶領下,我們總算是順利回到酒店去。恩婷看到雅玲後急得眼淚都流了下來,老闆娘拿了套乾淨的衣服過來讓雅玲替換,但雅玲連床都起不了,根本沒有換衣服的氣力。最後還是要恩婷幫忙,當然事前把我們全部都推了出房門。
「這情況送她到醫院比較好。」我心裡也是焦急萬分。
「話是這樣沒錯,但南丫島只有普通科門診,假期休息的。」
「那遇上急症怎辦?」
「只能到瑪麗去了。」只見老闆娘望了外面的天氣一下。「但這天氣根本送不了。」
「可惡!」我狠狠揮了一拳打到牆上,現在的我除了發洩之外還能做什麼?
「放心吧,我已經在煲熱水,毛巾被子也拿了一堆進去。吃點藥睡個覺,待天氣好轉再送到醫院就好了。」
「謝謝你老闆娘。沒你在的話我也不知怎樣帶她回來。」
「這種天氣單人匹馬就衝了出去,真不知道說你是好人還是傻瓜。」
「我不會讓她出事的。」
「你的第二個女朋友嗎?」
「什麼?」
「能讓你如此在意的,肯定是有好感的女生吧。」
「別說笑了老闆娘。」我急忙解釋。「她是我女朋友的好姐妹,我也當她是妹妹而已。」
「哦,是這樣啊。」老闆娘也沒有問下去。「話說回來,你的臉怎麼也這樣紅?」
「有嗎?」老闆娘這樣一說,我碰了碰自己的額頭。很燙。「可能剛淋著雨,我也有點感冒了。」
「煮個麵給你吧,之後再吃點藥休息一下。」老闆娘說罷就去到廚房去。
「麻煩你了。」原來TVB的對白,在現實是很窩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