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系列-《Concrete Forest》: 永不滿足的浮士德（五）

     靠著梅菲斯特的力量，男孩到達了第五空間，那是除了他以外，剩下的守護者所在的空間。

     「就在那間房子，馬上採取行動吧！」梅菲斯特催促著男孩，「就算想行動也不知道對象是誰啊？」我冷不防回他一句。梅菲斯特不耐煩地指著窗戶內的小嬰孩，說：「他啊！這種程度就像捏死蚊子般簡單對吧？」

      男孩目瞪口呆地看著梅菲斯特，他縮回牆角，雙臂緊抱自己的身體，強行令自己冷靜下來。

      他問：「其實我直接殺了最高者可以吧？」梅菲斯特疑惑地歪頭，說：「不殺光全部的話，你的靈魂會變得不完整喔？到時候你的身體頂多生存十三天。這樣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吧？」

     對一般人類而言，嬰孩是世界上最純潔的存在，難以下手也是理所當然。再加上，誰都沒有想過嬰孩也能夠做守護者，守護個屁，真是令人發笑。





     「梅菲斯特，我們給他一天時間冷靜下來再說吧？反正我們都不急著什麼。」我難得地向梅菲斯特尋求同意，所幸他這次並沒有耍什麼花招，只是喚我們找個地方休息。

    「為什麼它不告訴我這個空間的守護者的實體是個嬰孩呢？」男孩回到房間忍不住向我嘀咕。「先騙你下局，這是魔鬼常用的招數吧！加上，在它看中其他人類都是蟲子，沒什麼分別，所以它不認為嬰孩是個什麼值得一提的資訊。」我一邊鋪著床鋪，一邊說著。

     「其實我應該殺的人只有最高者吧？就算我獲得了自由，但我的花朵被我傷害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實。就像釘子釘在木板上，就算拔出來還是會有傷痕⋯⋯」他開始悲傷起來，音量越來越小。

      「那麼你現在的目的是什麼？」我問，「殺掉最高者，給予那個嬰孩自由。」他閉上眼睛說，顯示自己下定了決心。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做，繼續你的旅程，享受你想做的事。契約願望隨時都可以改變，只要你仍未達到。」我搭著他的肩膀說。





     他苦笑著搖搖頭，說：「也許長大了的大人會有這種想法，但我原諒不了知道這一切仍無動於衷的自己。人長得越大，就越容易因為身邊的事情而影響到自身的決定。」

男孩躺在床鋪上，呼吸聲逐漸變得平穩，看來已經進入夢鄉了。     

「他是屬於童心部分的元素吧！只管說正義什麼的無聊事，真是白幹。那麼之後的事，你就繼續玩下去吧？如果你有興趣。」梅菲斯特幽幽地在我腦裡說著。

      它走了，就只剩下我一個人，看來這將會是個爛攤子。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