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左間 Cafe 打工 , 想溝入面個 Mk 妹女同事: 講下姐,唔洗噴啤酒啊?
「點 …… 點解咁既 …… ?」我嚇了一驚,
本以為Mark哥定然是赤身裸體,此刻見他還是好好帶著一副墨鏡,
叫我怎麼不意外?
「我唔係同你講過,我掛左個牌係出面,就唔好打擾我咩?」
Mark哥問,手裡握著拳頭,不斷抽搐,想他是惱得很。
「我 …… 我諗住 …… 唉 …… 我係想提你文靜佢地返黎咋 …… 」我說。
Mark哥似是得了感冒,在鼻子上抹了一抹,然後又說,
「得啦,無你既事啦,你返出去同佢地玩啦,」Mark哥把我趕走,
然後又想要關上房門,臨行前我不忘看看Jude,
只見她衣衫也是整齊,也無異樣,
可是剛才的呻吟聲又是怎麼來?
Jude跟Mark哥到底又有甚麼神秘的勾當?
現在想來,其實在我初來報到那天已有端倪了啊,
記得那日我誤打誤撞的走到更衣室前,就見Jude在休息室裡走出來,
而後來看見文靜把玩著她的瘦面機,
Jude則說是不知道文靜回來了,才要我到內取過工作服,
只不過咖啡店外明明裝置了搖鈴,就是廚房裡頭也能清楚聽到,
Jude若不是在休息室忙著甚麼分神的事,可萬萬不會聽不到搖鈴聲響啊,
那日Mark哥也在,可究竟他們在裡頭搞甚麼鬼呢?
唉,其實人家的事我也不該多理,
可若是Jude也如我般,被人當作性奴小玩具,
我決不能袖手旁觀啊,嗯,對了,我還是要查個水落石出。
正想著,文靜等一行人已走到廚房來了,
她們見休息室掛著勿擾的牌子,也很識趣,
就只叫我到店面去開派對,對Mark哥的事不聞也不問。
今天是文靜的送別派對,她把牛奶妹也叫來了,
牛奶妹到來,阿翔也就自然跟來,
可此時見阿翔,雙目無神,沒了昔時的光采,
跟二哥那頹喪的模樣都有幾分相像,
想必是他知道了牛奶妹和馬醫生的事之故。
其實喜歡一個人也不一定就快樂啊,
像阿翔和二哥般,他們一個喜歡牛奶妹,一個喜歡小月,
可都是求愛不遂,最終兩個都是落魄失魂,
不知道當初我苦苦戀著小草之時,外人看來,是否也是這副沒出色的樣子?
唉,只是有時就是得到了,也不一定就快樂啊,
像我現在,每天煩心著小草的事,
明知她喜歡的人不是我,我就是跟她在肌膚上親上一萬重,
也總覺得若即若離,一切都很不實在似的,
得到也苦,得不到也苦,戀愛這回事嘛,還是忘記好了。
到得店內去,只見一個月前裝上的寵物小精靈佈置盡皆卸下,
其實合指算來,Mark哥辦的主題月完了,三隻吉祥物榮休,
我以後也未必能再見三位大哥了,今天又那只是送別文靜而已?
「竹生主人,過黎食野啊,呢碟係小月整架,」
小月高高興興的走來,拉著我試食,
其實就是跟小草混在一起以後,我跟小月也生疏得很了。
我見眼前是一大盤果凍,小月一番心意,我那裡可以辜負?
於是我便大口大口的吃下去,可一吃即覺不妥,
對了,上次吃小月的便當,就知道她鹽糖不分,
這次的果凍弄出來變成了鹹味,可我怕小月不樂,只得勉強吃下了。
如是我們辦了個大食會,小月的果凍除了二哥以外,自然是無人問津,
可我看著他獨個吃那盤果凍的樣子,又會暗暗覺得他可憐,
若是當天我沒有強出頭,他今天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其實現在想來,我破壞了二哥對小月的愛戀,
所以我跟小草的感情也有個馬醫生來礙著,上天還是公平得很。
咖啡店裡每人都是酒鬼,文靜從更衣室裡那出一大堆威士忌來,
說都是她的私藏,這日要喝個不醉無歸,
我卻記起每次酒後也沒好事,不知這次醉後又要當上誰的性奴,
便乾脆婉謝不喝,文靜似是覺得我不給面子,悶悶不樂的,
我想要解釋,卻又無從說起。
咖啡店裡遊戲本多,甚麼卡牌,層層疊都不缺,
此時自然是大派用場,眾人玩得歡樂,
大哥黏著Kay媽,我黏著小月,三哥跟文靜、牛奶妹玩在一塊,
Mark哥和Jude始終待在休息室裡頭不見蹤影,想在裡頭也是自得其樂,
唯有二哥跟阿翔兩位伊人自個憔悴,可也無減興緻。
今日難得看見牛奶妹,我記起有一事要提醒她,便走近過去,
「牛 …… 牛奶妹啊 …… 我 …… 我有D野同你講啊 …… 」
我的口吃是始終改不了。
「做咩啊?你想一齊玩啊?」她笑說,隨手拿起了個骰盅,就要跟我對賭,
「唔係啊唔係啊,」我看見旁邊成列的啤酒,實在心慌。
「咁做咩啊?」她問,說著又喝光了一罐啤酒,她的酒力還真厲害。
「我 …… 」我看看旁邊文靜和三哥二人正玩著,
想也沒留心我要說的,便靠到牛奶妹身邊,「我 …… 我係想提你啊 ……
你 …… 唉 …… 馬 …… 馬醫生佢 …… 佢唔係得你一個啊 …… 」
我說,就是多管閒事,我也不忍心看著牛奶妹泥足深陷。
「嗯?佢梗係唔係得我一個啦,」牛奶妹笑說,「你既世界都唔係得文靜一個啦,
你仲有小月啊,阿翔佢地,Mason佢都有佢既屋企人同朋友啊,」
「我 …… 我唔係咁既意思啊 ……. 」我又說,
也不知道牛奶妹是真傻還是在裝。
「咁係咩意思啊?」她笑問,一邊又喝起來。
「佢 …… 佢出面有第二個女人啊 …… 」我說,
牛奶妹一聽之下,嚇得將剛喝在口裡的啤酒,直噴到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