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左間 Cafe 打工 , 想溝入面個 Mk 妹女同事: 各位觀眾,四。。。四條煙?!!
我怕文靜見我闖進她的睡房,連忙把那棍棒放好,便悄悄的又竄了出去,
「文靜?返黎啦?」我若無其事的問,卻見外邊站著的是阿翔。
「竹生?唉 …… 」他說著突然走到我身前,緊緊把我抱住。
「你 …… 你 …… 你做咩啊?」我想兩個男子如此在家中擁抱,實在有失體統。
「我好傷心啊竹生,」阿翔是個大情大性的人,我也不該拘泥於小節。
「做咩啊?你頭先仲好地地架?」我問,仍是不明白他何以性情大變。
「我失戀啊!!」他是真的把我當成好朋友了。
「失 …… 失戀 …… ?」我聽著一驚,「點解會咁架 …… ?」
不過我也從未戀愛過,更遑論是失戀了,這時候怎麼能開解他?
「佢對個醫生仲好過對我啊!!」阿翔盡說著些奇怪的話。
「你係咪講牛奶妹啊?」我想也沒有別人了。
「你知佢個名?」阿翔神色一變,放開了我,
然後與我鼻尖相貼,滿臉著緊的眼著我,「佢叫牛奶妹啊?你點知架?
頭先入去之前,我就好似聽個姑娘話佢姓牛架啦,
但係佢又死都唔肯比我聽佢個名,仲要用兩隻手掩住我隻耳仔,」
阿翔說到此處一臉甜蜜,可隨即又變了個憂鬱小生,「雖然姓牛叫奶妹,
係奇怪D,但係都幾特別啊,我鍾意與別不同既人啊,」
阿翔說,仍是一臉沮喪。
「咁又唔一定係姓牛叫奶妹既 …… 」
我想好好一個人斷不會起這麼一個名字,「應該係花名黎姐 …… ?
我唔知架不過,我都係聽你家姐咁叫咋 …… 」把責任都推到文靜身上去好了。
「牛奶妹 …… 牛奶妹 …… 唉 …… 我文天翔有咩比唔上個醫生 …… 」
阿翔自言自語著,兩手卻又突然用力搭在我的膊上,「喂,竹生,你講,
我有咩比唔上佢 …… ?」
「Er …… 」這個問題叫我怎麼回答是好,「咁你都總要比我知道個醫生係咩人啊?」
「有冇搞錯啊!」阿翔反應很大,「做朋友既,我岩,你要撐我;
我唔岩,你更加要撐我,
就算我比唔上佢啊,你都要話我好過佢,洗乜問咁多野喎,
我再問你,竹生,我有咩比唔上個醫生?!」
「咁啊 …… 」那麼我只有說他好啊,「無啊無啊,你好過佢啊,」
「係啦,咁就差唔多,」阿翔說著哈哈大笑,「你話啦,
一入到去佢就淨係識係度拋書包,扮晒野Show Off,有咩咁好啊?」
「係既係既,你岩你岩,」我當阿翔是朋友,實在不該反駁他的話。
「喂,你有冇認真聽架?」阿翔又問。
「有啊有啊,不過我係諗緊,書包除左拎黎拋之外,都無用啦,
真正用得著既野少,唔掛係口邊所有野就等於無學過一樣,」
我說,這也是我的心聲。
「你都有道理,」阿翔也不是個食古不化的人,「不過啊,佢係拋得乞人憎,
以為自己好叻咁嘛,」阿翔說,「仲有啊,你要溝我家姐架,
你唔好咁同家姐講添啊,佢聽到會唔鍾意你啦!」阿翔說著又扯到文靜身上去。
「又關你家姐事 …… ?」我聽著不解。
「係啊,我家姐最憎人讀多兩本書就周圍認叻,佢話學到既野係自己既,
唔洗周圍同人講啊,仲有滿口名言金句、好地地講句野都要左引右引,
佢就最討厭啦,佢話咁樣太HIGHBROW,係掩飾緊自己無料到喎,」
「咁 …… 咁 …… 咁 …… 」這不就正正是說我嗎?!
我聽著叫我怎麼不惱,「文靜佢不過係中學畢業 …… 唔明都唔出奇啊!」
「下 …… ?」阿翔聽著有點意外,「但係我家姐下年大學畢業啦喎 …… 」
「啊 …… ?」我聽著也是一驚。
「乜你唔知咩?」阿翔問我,「呢,出面個書櫃D書全部都係佢架 …… 」
「唔係 …… 掛 …… ?!」我說著記起那日Jude說過,
除了文靜以外,咖啡店就沒有別人中學畢業了,只是沒想過 ……
啊,對了,記得那日我被文靜打昏以後,
我醒來後便聽她罵我小時不讀書,落得要到咖啡店洗碗,
我怎麼沒有想到?這次真是以貌取人了。
「我 …… 我係無諗過姐 …… 」我說。
「有冇搞錯啊,我家姐咁叻你都唔知,
我聽佢講佢當年考咩A Level有四條A架,
哈哈,我初初聽仲要為係鋤大D四條煙,後尾先知原來係好勁架,」
阿翔笑說。
「4 …… 4條A ……? ! 」我聽著心頭大震,
我也不過就考了三個,怎麼文靜比我還要厲害?!
「但係 …… 無理由架 …… 」我仍是不敢相信,「你家姐日日都係咖啡店,
點會 …… 點會 …… ?!」
「家姐佢放緊假嘛,所以咪可以全日都返工囉,」阿翔說,「佢要返學既話,
就唔可以成日返去啦,」
「即係 …… 」我想離開學日子不遠,
見文靜的日子也就不多了,「咁我以後咪 …… 咪唔會成日見到文靜囉 …… ?」
不知怎的,單是想想,心裡也覺得酸溜溜的,實在很想每天也有文靜伴在身旁。
「計我話啊,唔返先係好啊,」阿翔說,「都唔知去做女僕拋頭露面有咩好,
我家姐咁叻,大把工等住佢做啦,都唔知點解要咁 …… 」
我也沒聽在耳裡,
腦內只是不停想著若是一天回到Café再沒有了文靜的身影會是如何,
「唔要啊唔要啊,我要見到文靜啊 …… 」我實在不願這一日到來。
「喂,你有冇聽我講野架?」阿翔問,「我係話啊,
我家姐留係間Café根本就係大才小用,委屈左佢,仲要對住隻賤種Mark,」
阿翔說著一邊走到房中,躺在床上,兩手枕在後腦。
「我留係入面洗碗啊,都係大才小用啊,我都係度啦,點解文靜要走啊,」
我實在忍不下去,心裡萬般不願與文靜分開。
「我 …… 」阿翔見我反應如此激動,也嚇得楞了一楞,「我都無話佢要唔做,
不過係可能一個禮拜返一兩日,又或者淨係返夜晚,無人話佢要走啊,」
「唉 …… 」我深深嘆一口氣,躺到阿翔身邊,
也學他把雙手墊在後腦之後,「都係姐 …… 點都有感情啊,
點都會想成日見到佢啊 …… 」
阿翔聽著似乎很有感觸,
「係啊,會想成日見到佢,怕就怕係人地唔想見到你呢 …… 」
阿翔看來是又想到她的牛奶妹去了,我心裡此時可就只有文靜。
「喂,阿翔啊,」我輕輕喚他的名字,
「嗯?」
「好心你對你家姐好D啦,佢係為左供你去外國讀書先咁努力搵錢啊,
你估有得揀佢唔想日日係屋企舒舒服服咩,」
我想起文靜的苦心,對她只有更喜愛。
那知說罷阿翔竟沒了聲息,似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
「喂,阿翔,」我說著往他臉上看了一看,他看來是睡著了。
「又會無啦啦訓左都有既 …… 」我心想,隨即見他雙眼微微睜開了一條細縫,
可我看著他以後,他又立時閉住。
「原來係詐訓 …… 」我心想,也不當場踢破他,
他若是有心要裝睡時,就是任我千般方法,也是叫他不醒的了,倒不如由他就是。
「好啦好啦,唔嘈你啦,」我說,也閉上眼睛,在阿翔的床上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