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左間 Cafe 打工 , 想溝入面個 Mk 妹女同事: 半裸的男子。
「無用架 …… 」文靜拉著我,「你同佢講佢只會更加唔鍾意我 …… 」
「未試過又點知唔得呢,係咪?」我說得自信滿滿的,
心裡卻實在沒有多大把握,但為了自己的錢包著想,也總要一試。
「咁 …… 」文靜似乎被我的話打動。
「就咁話啦,」我笑說,「男仔同男仔點都易講野D嘛,」
「嗯,」她終於點了點頭。
我想文天翔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孩子,我怎麼也比他長上好幾年,
他又長得瘦弱,我倒也不需懼他,
於是便鼓起勇起走到他門前,輕輕敲了兩下。
「走啦,我唔想同你講野啊,」阿翔似是感到很煩厭。
「我 …… 我 …… 我 …… 」我想來信心滿滿,可說起話時,卻仍是支支吾吾的。
「你係邊個啊?」他聽著驚訝,「點解你會係我屋企架?」
「我呢 …… 我 …… 你比我入黎先講啦 …… 」
我怕他一口拒絕,到時難以下台,便先把門打開了,
說也奇怪,剛才我還道他已經把門鎖上,
此時一試,卻又沒有,大門竟爾打得開來。
走進阿翔的房間以後,只見他赤裸著上身,就穿著一條灰色的長褲,
兩手枕在後腦,安然的躺臥在床上,
我看著他那皮膚,嫩滑得跟文靜一樣,仿佛是家族遺傳下來一般。
「你 …… 你好啊 …… 我叫畜 …… 竹生啊 …… 我係你家姐既朋友黎既 …… 」
我看著他赤身露體,說起話來也有點尷尬。
「你都係想呃我家姐蝦條姐,走開啦垃圾,」阿翔說。
「呃 …… 呃蝦條 ……. ?」我聽著不解。
「仲詐傻扮懵喎,男人都係咁架啦,唔係咩?」
阿翔說,兩眼卻始終看著天花。
我聽著奇怪,他也是男人啊,怎麼也學著文靜的一套,莫非這也有遺傳?
「其實 …… 其實我想同你傾下計咋 …… 我無惡意架 …… 」我說。
「傾計?」他向我瞥了一眼,「有咩好傾?
就算你討好左我,我家姐都唔會鍾意你,你死左條心啦,」
「咁我同你傾下計,又唔一定係為左D咩既,我地做個朋友都得啊,」
我說著向他遞出一隻手來,想和他交個朋友。
「我無朋友,都唔要咩朋友,」他說,仍沒正眼看我。
「咁 …… 咁 …… 咁唔係朋友都可以傾計既 …… 」我說。
「唔係朋友有咩好傾?」他問。
「咁呢 …… Er …… 其實就係人與人之間既關係,都唔只朋友一種既,
例如 …… 有君臣啦、父子啦、夫婦啦、兄弟啦咁,都唔一定要朋友先講野啊,」
我頭腦不靈,也就只有從傳統經典中找些話來應對,
想當中蘊含的大智慧,總能說服他。
「你又識呢D?」他微微把頭側過來看著我,我的策略似乎起了效。
「嗯,你鍾意聽既,我仲有好多可以講啊,」
我見他感興趣,也就準備滔滔不絕的跟他訴說自己所學。
「你過黎你過黎,」他笑說,一邊坐了起來。
「嗯?」我聽著不解,見他赤身露膊,走近去總是於禮不合。
「你想傾計既話,就過黎先啦,」他說,似是有著甚麼陰謀。
唉,怎麼他說話也跟文靜差不多啊,就愛那些小事來要脅人家。
「好啦好啦,我過黎你就要同我傾計啊,」於是我就坐到他身邊去了。
那知我才坐下,他竟爾突然貼近我的臉來,
一張嘴就貼在我耳朵的旁邊,溫聲的道:
「喂,我有我家姐D裸照,你想唔想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