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左間 Cafe 打工 , 想溝入面個 Mk 妹女同事: 我的初戀故事。

其時已是凌晨時份，街道人煙稀少，店鋪也大都打烊了，
 
大街上實在無一個容身之處。
 
「文靜文靜，我地去邊啊？周圍都無人啊，」我問，
 
從小到大，我也未曾試過如此半夜還在街道上流連。
 
「生人唔生膽，夜晚先係一個城市最精彩既時間啊，」文靜笑說。
 


我聽著不以為然，只覺四周杳無人煙，實在可怕得很，
 
好好一個人，該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才是啊。
 
「咁都總要有個地方去啊，不如返屋企先啦，」我說。
 
「男人老狗黎講，你都算怕事喎，」文靜說，「我好好地一個周末，
 
會因為個幾隻野而就咁返屋企？仲有啊，我朋友仲係上面，我點可以就咁走啊，」
 


我聽著有理，但如此在街頭遊蕩，總覺得有點不安。
 
「竹生主人，文靜姐姐，你地唔好嘈啦，我地去個度坐啦，」
 
小月指著旁邊一個小公園。
 
「嗯，好啊，總好過D人講野無黎建設，」
 
文靜說著白了我一眼，然後便拖起小月的手，二人並肩而行，留了我在後邊。
 


「喂，等埋啦，」我連忙追上去。
 
 
 
這是一個地處偏僻的小公園，冷冷清清的，落葉滿地，
 
一路走來也不見半個人影，不時陣陣輕風拂來，我看著不禁打了個顫。
 
「邊有人好似你咁怕鬼架？」文靜說著已然坐到一旁的長凳。
 
「唔係呢，寧可信其有呢 ……. 我總覺得有D唔妥呢 …… 」我說。
 
「你唔係成日開口孔子孟子咩，未能事人，焉能事鬼，鬼神既野，
 
你敬而遠之咪算數囉，」文靜說得頭頭是道。


 
「唔係呢 ……. 」我看著前方的鞦韆微微的蕩來蕩去，
 
就只覺這裡陰森恐怖得很，還不如上方酒吧的聲色酒肉。
 
「文靜姐姐，竹生主人，我去盪韆鞦啊，你地都黎丫，」小月一臉稚氣的說，
 
說著已然跑到那鞦韆上嬉耍。
 
「唔啦，你玩啦，我睇住你玩就得啦，」文靜婉拒了。
 
而我看著那剛才平白無端自己盪起來的鞦韆，心裡早已怕得要死，
 
說不定上方就坐了個小孩子的陰魂，
 


若是我也坐了上去時，被靈體附身，這可不得了。
 
「唔啦唔啦，你都係玩一陣好啦，唔好玩咁耐啊，」我想小月如此天真無邪，
 
像一個小孩子的心靈，就是靈體也侵擾不到她，這倒也不叫我擔憂。
 
「嗯，好啦，小月好耐無盪過韆鞦啦，」
 
小月坐在鞦韆上，盪來盪去，真的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我和文靜看著她自得其樂，倒也就舒暢得很。
 
 
 
「喂，你係咪真係覺得我應該送佢返去佢父母度？」文靜突然問我，


 
小月卻仍是自顧自的樂著，全沒在意我們二人的對話。
 
「頭先個女仔？」我想起她還未成年行為便如此放蕩，心裡總也不好受。
 
「唔係仲有邊個啊？」文靜說。
 
「其實諗諗下你又錯唔晒既 …… 」我說，「如果呢件事比佢學校知道左，
 
佢係佢同學仔眼中 …… 係佢D老師眼中 …… 唉 …… 總之佢以後既日子就難過，」
 
「嗯，算你啦今次，無同我包拗頸，」文靜笑得很甜蜜。
 
「不過我始終覺得唔可以縱容佢架，你由得佢今次，佢就會有下次，」
 


我說著心裡又想到別的去，「你至少要比佢知道個教訓啊，」
 
「佢今次搞到咁狼狽，我諗佢都知死架啦，」文靜對她的朋友信心滿滿。
 
「嗯，希望係啦 …… 咁對佢都係一件好事黎既 …… 」我說，心裡總覺酸溜溜。
 
「你做咩啊？又唔開心咁，係咪我好聲好氣同你講野，你就唔開心啦？」
 
文靜笑說，然後輕輕假裝在我頭上敲了一下。
 
「唔係 …… 不過我諗緊 …… 」我想起的就只有一個人。
 
「嗯？」文靜問。
 
「我係度諗緊小草佢 …… 佢 …… 」我還沒把話說完，卻被文靜打斷了。
 
「又係小草，」她薄薄一怒，「佢同你係兩個世界既人黎啊，你仲未明咩？」
 
「我 ……. 明明地 ……. 又唔係好明咁 ……. 」我答。
 
「我唔明先真啊，我比你搞到頭都大埋啊，」
 
文靜嘆了一口氣，「究竟佢有咩搞到你要對佢咁痴情啊？」
 
「唔，」我搖了搖頭，「其實都無乜既 …… 佢同子欣好似樣啊，」
 
「邊Q個子欣啊？」文靜問。
 
「子欣佢呢 …… 」我說著想起中學的日子，「佢係我中學同學黎架，
 
中一同我一班既，坐係我後面，我第一次見到佢，就覺得佢好靚啦，
 
跟住就唔小心鍾意左佢，一路暗戀左佢一年，佢係我第一個鍾意既女仔黎架，」
 
「一見鍾情？你咁易鍾意人既，」文靜似乎有點不相信。
 
「我小學讀男校架，子欣佢係第一個同我講野既女仔黎，」我說。
 
「咁都係一個原因啊？」文靜有點輕蔑。
 
「佢性格好爽朗架，佢會主動同我講野，我覺得佢都鍾意我架，」
 
想起舊時的事，我心裡總會酸溜溜。
 
「咁你覺得佢鍾意你，你有冇去追人啊？」文靜問。
 
「有 …… 又無 …… 咁囉 …… 」我支支吾吾的道。
 
「咁即係有定無啊？」文靜不耐煩。
 
「我個陣上網睇人地話點樣追女仔，」
 
我說到此處，不禁有點害羞難為情，「佢地話應該由拎MSN開始喎，
 
咁但係就咁問一個人拎好似好奇怪咁嘛，咁我就問晒全班既同學仔拎MSN，
 
但係就唯獨是係Add左子欣一個，點知 …… 」
 
「你追女仔D橋好屎啊，」文靜笑說。
 
「咩喎，咁我唔識都已經不恥下問，肯虛心去學啦，」我說。
 
「你繼續講啦，你Add左佢跟住點啊？」文靜似乎對我的故事很有興趣。
 
「我Add左佢，點知佢主動Hi我，」我說著又被文靜打斷。
 
「嘩，竟然係咁？」文靜有點意外。
 
「嗯，但係佢Hi完我之後，佢就直接問我係咪鍾意佢啦，」
 
我說，想起來已是十年前的事了。
 
「下？佢點知架？」文靜問。
 
「我都想知啊，佢咁樣問我，嚇到我都唔知點答佢好啊，」我想起來仍有餘悸。
 
「肯定係你暗戀到出晒面，成日鹹鹹濕濕咁望住人啦，」文靜笑說。
 
「無啊無啊，我無諗個D野架，」我忙道。
 
「算啦，男人個個都係咁架啦，跟住點啊？你點答佢？」文靜問。
 
「咁我唔知點算，咪手快快答佢話No囉，跟住個對話就完左啦，
 
而之後我都唔敢再係MSN同佢講野。」我答，這真是我一件憾事。
 
「就係咁咋 …… ？」文靜錯愕，「但係你話自己暗戀左佢一年，
 
你都唔係好長情姐？肯定係升左班就移情別戀啦，」
 
「唔係啊唔係啊，」我那是個用情不專的人？
 
「子欣佢係個D唔係好聽話既學生黎架，一個禮拜有時都見唔到佢一日既，
 
咁佢最後自然係升唔到班啦，然後再過多幾個月，佢就退埋學，
 
從此我就再無見過佢啦，亦都無左可以聯絡到佢既方法，」
 
我越想越是難過，「就係係學校比較同佢熟絡既女仔，我都問過晒，
 
個個都話佢好似人間蒸發左咁，唔知係刻意有心避開定點，
 
唉，跟住以後個幾年我成日都係度諗，可以再見多佢一面就好啦。」
 
「咁其實就算係你心入面個個子欣，佢同你都係兩個世界既人啦，
 
你仲咁傻做咩？」文靜托著頭，似是思考著甚麼。
 
「嗯，或者可能我搵緊既係一份回憶啦，我都唔知啊，但係總之見到小草，
 
我就有種好想保護佢既感覺，」我說，這也是實情。
 
「但係你有冇諗過你想比小草既保護，其實佢根本唔想要呢？」
 
文靜問，這我倒也沒有想過。
 
「即係點啊？」我還是沒搞得清楚。
 
「即係 …… ？」文靜思索著，「或者可能佢而家呢種生活方式佢過得好開心呢？」
 
「但係 …… 」我想要反駁，但一個人過活，有甚麼比快樂緊要？
 
「小草佢一路以黎都係咁過日子，佢都慣晒啦，」文靜說，「佢鍾意男仔高大，
 
你唔高大；佢鍾意男仔為佢洗錢，你無乜錢；佢鍾意男仔口花，你講野老老土土；
 
佢鍾意男仔著衫有Taste，但係你就著到成個謝師宴毒撚咁。」
 
文靜把我踩得一文不值，「你自己話啦，佢有咩可能會鍾意你啊？」
 
「我 …… 」文靜說的，我確是沒有，「我又唔係一定要佢鍾意我，
 
可以係佢身邊保護佢我已經好開心啦，」
 
「佢野都唔同你講多句，你點保護佢啊？」文靜笑說。
 
「咁你又岩 ……. 」我說，「但係 …… 」
 
我想起文靜那個未婚懷孕的朋友，總覺得若是小草繼續如此放縱自己，
 
總有一天也會落得如此收場，這叫我於心何忍？「人呢，總係性本善既，
 
我同佢慢慢講道理，佢總有一日會聽既 …… 」
 
「唉，」文靜搖了搖頭，「你仲係唔明，」
 
「咩啊？唔係啊，我地要對小草有信心，佢總會改好。」我說。
 
「所以咪話你唔明囉，小草佢咩人講野都唔會聽，除左佢鍾意既男仔，
 
或者咁啦，你令到佢鍾意你，咁你就可能會改變到佢，」文靜說。
 
「鍾意我 …… ？」我想著心裡泛起一個念頭。
 
「係啊，不過你都知無可能啦 …… 」文靜笑說，
 
一邊向著正在盪鞦韆的小月揮了揮手。
 
「事在人為架姐 ……. 」我想起到酒吧前文靜對我說的一番話。
 
「你仲係唔明啊 …… ？」她跟小月扮著個鬼臉，也沒全意的與我說話。
 
「文靜 ……. 」我輕輕喚她的名字。
 
「嗯？」她仍是全意的與小月鬧著。
 
「我 …… 你頭先講既野仲算數架可？」我問她。
 
「咩野啊？」她笑問。
 
「我 …… 我要脫毒！！！」我鼓起勇氣，說出這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