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有冇受傷?」 

「我..我無事。」她由地上站起來。 

「小佩?」 

「嗚...嗚...」她便只是在哭,大概嚇著了吧。 

我要宰了你! 





我馬上調用一直在監控帝都大學的女孩五號衛星,追查那人的下落。很快地,剛剛的影像便出現在我眼前,那人飛出窗外後,突然在他身後張開一塊大黑布,然後借風飛走。 

這....這是甚麼技術啊。 

對了,要知道事情的究竟,只好問一下正貨。我走回(再飛便再次吸來注意了)地面,才剛剛開門,那個田中一樹也剛好在門口。 

「教授...你..」 

「我無事。你呢,到底發生咩事?」 





就在正版的田中駕車到機場接醫生的前,在停車場被襲擊。醒來後,被人綁在停車站附近的一架客貨車中。那一個繩結十分古怪,愈是掙扎,便收得愈緊。 

不知過了多久,客貨車的門終於被打開。 

一個女人走了進了,用手在他的繩上一摸,繩子便馬上鬆開。接著那女人便離開車子,待他走出車子時,女人已經消失不見。 

然後,他便跑過來,認出了我。 

「你睇唔到條女係個黎?」 





「睇...睇唔到,當時我又驚,同時又背光..」 

「你一走出黎之後唔識打電話?」 

「無..無電。」他把手插到褲袋中,打算掏出電話給我看,這時一朵由紙摺的黑色蓮花掉到地上。我拾起來一看,心中一震:又是紙摺的黑色蓮花。 

事情和他們有關,那便糟了。他們是誰? 

黑蓮會。

和校方交代事件花了我們不少時間,把一切都擺平了後已經入夜。 


我和秘書長和神探進行了一會兒的秘密通訊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二人也說調查工作已經在進行,要我繼續當保鏢,還說我惹出來的事會幫我善後。當然我沒有放棄任何一個機會對其所謂的「遠距離保護」作出強力吐槽。 

佩特拉受驚的程度沒有我們想像中高,很快便回復了過往的活潑可愛。 





田中問道:「你地今晚住邊?」 

我說:「當然係同醫生住啦。」 

「你地到底咩關係?」 

「朋友。」「舊同事。」 

那人馬上露上鄙視的眼神。 

我馬上打圓場:「朋友同時又係舊同事。」 

「明架啦,明架啦。」田中露出AV中那些變態痴漢的眼神。 





我沒力解釋,只好陪著他苦笑。 

今晚我可是忙得很呢。 

醫生在大學的宿舍,因為我們知道襲擊者不會理會附近有沒有其他人在,為了學生的安全著想,我們決定到一間遠離市區的旅館暫住。我用錢包起了整間旅館,連老板也被我要求離開。 

「小佩,你今晚乖乖地同醫生訓,如果有咩危險就即時打電話俾我,明唔明?」 

「尼克叔叔,你咁夜要去邊?」 

「歌舞伎町。」今天坐車時她問過了我那是甚麼地方,於是她可是向我展示那看「變態叔叔」的眼神。 

「唔好誤會,我..我真係真野做呀。」 

「明架啦,明架啦。」 





「....」我無奈地自嘲一下,「總之,你今晚乖乖地呀。」 

「嗯!」 

我這次的職責是貼身保鏢,保護醫生的安全。保鏢,就是在事主身邊的人,保護她,擊退一切襲擊。但另一方面看,這是一個坐著被打的被動角色,這可不附合我的行事方式。 

陳一刀,你給我等著。

我嘯然飛至歌舞伎町,半夜的紅燈區才是最熱烈的地方,也是黑幫最活躍的時候,所以這時來找這傢伙沒錯了。 


據日本警察廳的情報(自然又是我入侵得來),陳一刀每晚都會在這兒的一家脫衣舞會出現,所以我相信這晚也不會例外。我走向那脫衣舞會,路上一些流鶯向我招手,我頭也不回地繼續走向那邊。 

日本的女人是漂亮,但是黃皮膚的人我沒有興趣。 





脫衣舞會的門口在一家酒吧的旁邊,過份誇張的燈飾令這兒俗氣得不得了。 

進門內進。 

我找到了一個位置坐下,點了一樽酒,然後打發了那幾乎半裸的女侍應離開。我以智能眼鏡掃瞄這兒,把不同人的樣子和陳一刀的樣子作出對比,很快地便找到了他。 

要這兒開打嗎? 

不,事件涉及先驅會,我希望可以盡量地低調解決事件。 

這兒應該有WIFI,WIFI連接著電腦,電腦連接著音響,這樣的話事件便好辨了。 

我透過電腦靜靜地入侵著電腦系統,然後很快便取得了這脫衣舞會的音響控制權。我把智能眼鏡的麥克風連接上音響系統,現在我說甚麼東西現場都會聽得一清二楚。 

我以普通話說道:「陳一刀先生,如果你不想你派人襲擊帝都大學既事搞大既話,請你係五分鐘後到呢一座大廈既天台。」 

然後我馬上停止控制,起身走向天台。 

如果他不來,我便把整個脫衣舞會轟掉! 

一分鐘-- 

二分鐘-- 

三分鐘-- 

四分鐘-- 

來了! 

天台的門打開,陳一刀推門出現。我二話不說,舉起右臂,我上臂上的一卷鋼索馬上飛出,其塗上萬能黏著層的末端黏著陳一刀的腳,然後我一拉一送,陳一刀的身體馬上倒掛在大廈的外牆。 

「陳一刀,到底你做咩要襲擊帝都大學!」 

「你依為咁就逼到我講?」 

「哼!」我右手又一揮,把他拉回天台,然後重重摔向地面。以廣東話來說就是「撻生魚」。 

「講唔講呀!」 

「你未問過囉!」 

有這樣的事? 

機槍收回。 

「有人俾左個女人張相大佬,話佢手上有我地既犯罪證據,叫我地捉佢返去,就係咁囉..」 


又好像是。 

「轉問題!有人係指邊個!」 

「唔知呀!」 

「Hi Auntie,咩都唔知我黎呢度做乜勁呀!」 

「我唔知呀!」 

「呢題唔使答呀!」我把手一揮將他摔到對面大廈的天台。 

難不成是有人有意引導他襲擊我們?他也只是一隻棋子?我望向對面大廈,正打算飛過去把他處理掉,可是那兒有陳一刀的身影? 

「社長,你有冇事?」 

「我話無你信唔信?同我..殺左條男朋友。」 

奇怪,「契」是中國人建立的非血緣關係,應該比朋友更親,親如親人,怎麼他會把我認左契,然後還要殺我這親人?

你? 


我看回身後,是一個瘦小的男人,正抱著身上都是傷的陳一刀。一個人能夠以這樣快的速度於空中接著飛出去的陳一刀,再回到這天台,莫非...... 

「你..你係今日個忍者?」 

說是忍者這二次,我自己也沒多少信心,因為我向來不相信真的人忍者,忍術這種接近「魔法」的東西存在。可是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我只能得出這人是一個忍者。 

「在下正是。」 

很好,來得正好。我也很想和他幹上一架。

「依加忍者都可以請黎做保鏢?」 


我一看便知道了,這人不但保護著陳一刀,更為他做事,看來他的工作性質都是和我相差不遠。 

「超級英雄都可以做人地隻狗,忍者點解唔得?」 

「即係你識自己係狗?」 

「......」 

戰鬥,一觸即發。 

對方的實力:未知。 

戰鬥方式:未知。 

力量來源:未知。 

秘書長說過我弄無論鬧出甚麼事也會和我擺平吧,那我便可以盡情的打了!我身體微曲,身邊的磁壁打開以防火炮武器突襲,同時推進器正發出光芒--- 

我一言不發,掩身沖向忍者,右拳便轟出,他身影一閃,我也跟著穿出一腳,二個洞在石牆上應聲出現,明顯他都避過了。雖然說忍術以閃避,潛行為主,但這樣的身法也太快了吧! 

「噹-」 

我身邊閃出二道火花,然後兩塊冰摔到地上,冰中被凍著的正是二枚飛鏢。接著冷塊馬上氣化,只剩下飛鏢在地上安靜地躺著。 

他驚呼:「冰壁魔法!?」 

法Auntie,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科學。利用為未來工程用的瞬間製冰術令子彈於空中被超堅硬的二氧化碳和氮氣所造的混合乾冰擋著。預設為「飛來物造成威脅」才會發動。 

「頭先個兩發既飛鏢時速高達時速240公里,打破左世界紀錄,你點做到?」 

我一邊走向忍者,一邊讀出屏幕上的數字。 

「自小練習。我別號係「活火槍」!」說罷,他一口氣再放八枚飛鏢,速度還是200多公里。但我的「乾冰裝甲」反應更飛,全部被凍住。 

千萬別再來啊,軌冰裝甲同一時間最多最能擋八件飛來物... 

「呼--」「呼--」「呼--」 

又來三發,但是這次嚴重射偏,根本連乾冰裝甲也不需要用到! 

「砰--」「砰--」「砰--」 

我頭上傳來三下爆炸聲,一陣煙霧飄至!我心中大叫不妙,這煙不但白,更帶著閃閃綠光,不用說肯定有毒!媽啊,好毒啊!我閉著呼吸,一躍飛起離開天台。定眼一看,忍者背上連上一條鋼索飛出街外!他以鋼索在空中作鐘擺,再於空中放開然後張開四肢,身體和四肢之間出現一塊白布,如那種雨林中的飛猴一樣飛出了歌舞伎町。 

怎會讓你逃! 

我在空中調整姿勢,飛向同一方向狙擊,轉出歌舞伎町後,還那有忍者的身影? 

「熱能探測!」 

牆上,樹上,土下都沒有異常的熱源體......慢著! 

一架車子的引擎溫度比其他要低,明顯是剛剛發動不久,再放大一看---是這架車了。 

我舉起左臂,六枚反坦克飛彈伸出,我決定送他一枚試試看--- 

「轟隆!」 

忍者一個飄移令自己不會變正面擊中,飛彈在車子的旁邊爆炸,整架車被炸上半空再重重摔回地上翻滾,唉...這年頭,當忍者難,當保鏢更難啊。

我飛到車子旁,看著正著焚燒的車架,又憶起了露絲。 


車子被炸成廢鐵,車龍正漸漸地出現,我不擔心我自己,因為我臉上的墨鏡令人根本看不清我的真面目。衣服早已破了不少,合金的武裝義肢在火光下閃閃生輝。 

我,真帥。 

不過這不是自我欣賞的時侯,我正打算回收車上忍者的屍體,才一望向車子-- 

「人呢?」 

駕駛座上只有一段木頭,正被火焰吞噬,燒成木炭。 

「啊!!」一下重拳帶著勁風和怒吼撲面攻至,我完全沒料到他又用這種妖術避過了一劫,只是一拳我便被打至後飛十多米。我張開推進器定著身子,然後躍上半空自空中擊下,他把身子一偏然後曲起膝蓋向我腹部一撞,我只能悶哼一聲跪在地上。 

我的四肢是合金,但身體還是本來那沒手沒腳的血肉之軀,這一記膝蓋是向死裡撞,我竟然暫時站不起來...是痛楚影響了神經線? 

「唔好睇小忍術。」他走過來,如我剛剛對他一樣,「你呢隻只識依賴科學,被科學束縛既廢柴。」 

「體術模式。」 

我在開發武裝義肢時,早已載入了十多種武術的動作數據,如日本空手道,中國的詠春拳,泰國的泰拳,巴西的柔術等,現在我可是可以隨心使出這些人類技擊的絕學啊。 

我才剛剛打算擺出一個起手的姿勢,他的攻擊已經來到!他的拳腳如狂風暴雨地擊至,我只能勉強地應付,想不到武者的技擊會如此高超! 

我被壓得不能伸長手臂,別說是飛彈,連看清他的攻擊也很難!但我心中感到很奇怪:忍術應該還有很多,如操縱火焰,分身等等,但現在他來來去去都只是用木頭來替代自己,難道說他只會這一招? 

一分心,我又中了幾招。他擊打合金所構的武裝義肢時,受反作用力影響他應會受傷,但看來忍術訓練中還包括了抗打訓練! 

別讓我擊中他一下,我可是連石牆也可打穿的! 

沒辦法了,武裝義肢以技擊來說,還是沒法追上曾過迎訓練的忍者,只好用那招了! 

我雙掌帶電一揚,暫時逼退了他,然後向後猛退一步,舉起右掌。 

「焦-----轟隆!」 

我掌心轟出一道脈衝,忍者狼狽地避開,馬路上的柏油路被我燒出一道長長凹陷的焦痕,柏油熔化,發出一陣嘔心的臭味。 

這就是之前說過的「高能帶電粒子加速器」所做成的武器,透過加速粒子作出攻擊,很接近所謂的荷電粒子砲。

但因為耗能巨大,我不想常用,以剛剛一炮來說已使用了反物質爐的1.465276%能源。 


忍者明顯地也被嚇倒了,所以也是一呆。這一瞬間的破綻,便足夠我反敗為勝! 

我把推進器全開,一瞬間已閃到忍者身後,然後再次舉起掌心。 

「焦-------轟隆!」 

荷電粒子砲(下稱粒子炮)轟出,活生生地在把忍者身上開出了一個洞,而這一次再沒有木頭來幫他擋下這一擊。要命的是,因為粒子炮的極高溫,他的傷口會暫時止血,而這洞的位置不在要害,他一時之間是死不了。 

他用盡全身之力,說道:「Corpus meum inimicus Dei!」 

「What Seven you saying?」 

突然,忍者的身體發出橙光,口中吐煙! 

自爆! 

我連接向後飛,接著地面馬上發生大爆炸,爆風所及即使是身在空中的我也被轟得耳朵發嗚,還差點失控墮地。 

望向地面,只剩下一個燒焦的大洞和火焰,車龍的最前端亂成一團,一些車子想調頭,但馬上被其他車子頂著, 

警笛聲由遠傳至,雷達更顯示有直升機飛向這兒。 

留在這也沒甚麼意義,我一個空翻,頭也不回地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