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係啩！真係有個老婆教我追女仔！》: 第二十四章
「喂！做乜一條友坐喺地下呀?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到有人踢了踢我的屁股。
我抬頭一看，原來是Jodi。
「嘩！你塊面做咩又紅又腫呀? ......咦? 喂你比人摑呀? 兩邊都係手掌印喎！」她捏著我的臉左右打量著。
我苦笑起來，自嘲道﹕「係呀，呢邊係Fiona嘅，另一邊係小惠嘅。」
Jodi古怪的看著我﹕「做咩呀你? 真係比人摑到傻咗呀? 發生咩事呀? 」
「嘿......無嘢......全部都係我自己攞嚟............」
「喂！唔駛咁灰喎，嚟啦，講比姐姐聽咩事啦。」她扶起了我。
我像一個木偶一樣任由她擺佈，她問一句我答一句，好不容易她終於弄清楚整件事。
「嘩！估唔到你可以講到咁賤喎！」Jodi有點驚訝。
我苦笑﹕「樂言話，對Fiona越衰，佢越快死心。」
「嗯，咁你都似返個人。」Jodi唸唸有詞的點點頭。
欵? 我沒聽錯吧? 她是在讚我嗎?
「你...唔係應該會鬧我咩? ......」
「嗯? 點解呀? 」
「咁...我同Fiona一齊，又鍾意小惠，而家又同Fiona分手喎......」
她拍一拍我肩膊﹕「最起碼你無繼續呃自己呃Fiona，仲好決斷咁令Fiona死心，呢點我係幾欣賞嘅。」她頓了頓，卻狡黠的道﹕「不過如果你諗住追小惠嘅話，我係唔會比你成功㗎！嘿嘿......」
她是甚麼意思? 我聽不明白。
「雖然我唔打算幫你追返小惠，不過我都好想知道點解佢呃你話係你老婆......」
這個我也很想知道，或者解開這個迷團，我就可以和小惠一起了。
「咁你有無辦法呀? 」
Jodi搖搖頭﹕「無呀，或者我見到佢試吓旁敲側擊一下囉。」
不過接下來的一星期，我都沒有再見過小惠，電話她也不接聽，連Kitty也說小惠沒有回宿舍。
她回家了嗎? 我是不是應該到她家門口去等?
這個星期有好幾次在校園碰到了Fiona和Gary，不過她看見了我，不是繞路而去就是對我視而不見，像沒事人一樣跟Gary繼續談笑。我有問過Gary有關Fiona的情況，Gary說她有時候會有點鬱鬱不歡，不過也沒甚麼大礙了。
「我約咗佢下個禮拜去睇舞台劇，佢好快就應承咗啦。」Gary好像很興奮。
我百般滋味在心頭，也不知說甚麼才好，唯有感謝他﹕「唔該哂你......」
「我唔係幫你，我係自願去做嘅。放心，我會對Fiona好好。」他頓了一頓，道﹕「係喎，我聽呀Roy講佢有事要搵你，我諗係關於小惠嘅。」
甚麼? 關於小惠的?
我馬上掛斷了線然後打給Roy。
「喂，Roy? 你係咪有關係小惠嘅事要同我講? 佢而家喺邊呀? 佢呢排點呀? 佢仲會唔會返學呀? 」
「你冷靜啲先......」他沉默了一會，道﹕「我想同你講聲對唔住先，嗰日推咗你落地。Gary之後同我講返，我知道你係專登激走Fiona嘅......」
知道了！知道了！我原諒你了！那跟小惠有甚麼關係? 快點告訴我小惠怎麼了吧！
他續道﹕「不過我嗰日同你講嘅嘢係真心嘅，我唔會因為你一句『唔關你事』就讓返小惠比你，而且我唔覺得你對小惠會及得上我對佢好.......」
夠了夠了！別廢話那麽多好嗎? 快說重點吧！
我忍不住道﹕「究竟你有啲乜嘢關於小惠係想話我知㗎? 」
他又沉默了一會，正當我想開口催他時，他終於說話了。
「之前小惠同我拍拖，其實只係做比你睇......」
做給我看?
「小惠生日嗰日，你同Fiona同Gary咪喺又一城撞到我同小惠嘅，我嗰陣係同小惠表白......」
然後，他將當時的情況告訴了我。
「小惠。」
小惠轉過身跟我面對面﹕「嗯? 嘻...你個樣咁認真嘅? 」
我拿出Samuel給我的那枚手錶，然後送給了她﹕「生日快樂！」
小惠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她有點難以至信的掩著嘴巴，看了看手錶，又看著我，道﹕「呢隻錶......」
我老實的告訴她﹕「呢隻錶，係呀Sam比我，佢話你一定會鍾意。而且，係佢話我知你今日生日，係佢叫我帶你去海洋公園，係佢話我知你畏高，但又鍾意玩機動遊戲，仲好鍾意食榴槤做嘅甜品。」我見她愣住了沒有反應，於是輕輕執起她的手，誠懇道﹕「我知道我未必好似Samuel咁了解你，但我會去努力，我係真心鍾意你，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
小惠緊抿著唇，像是很為難的樣子。她看著我，好像有難言之隱，於是我道﹕「其實我睇得出你係鍾意Samuel，不過佢而家都同咗Fiona一齊，點解你唔放棄呢? 或者咁樣，我知道要你短時間內就放棄係勉強啲，你當係比一個probation我，亦都比一段時間你自己，當你完全放低佢，而你亦都覺得我適合，我哋再開始，好唔好? 」
小惠聽到後呆了呆，然後閉上了眼睛，考慮著我說的話。
我趁著這個機會，想湊過去吻她一下。
「就喺呢個時候，我同小惠都聽到你嗌佢。」
我有點驚訝﹕「你意思係，你哋一直都未係『正式』拍拖? 」
「可以咁講，不過如果撞到你，小惠佢會主動拖住我，我估佢係等你同佢自己都唔會亂諗嘢。」
我苦笑一下，這個辦法真是反效果，這反而讓我知道我真正喜歡的是小惠。
難怪那次在又一城看到他們時，不是牽著手又有點疏離的樣子。而碰到我後，就馬上手牽手，又刻意親吻給我看。
「你...做咩要話比我知? 」我不明白他告訴我這些事情的用意，這不是告訴我小惠還是很喜歡我嗎?
他嘆了一口氣﹕「雖然佢肯接我電話，但佢只係話自己無事，但又唔肯見我，又唔肯返學，我諗佢仲未放得低你，所以唯有同你講。」
我苦笑﹕「但佢連我電話都唔肯接呢......」
「咁你係佢表哥嘛，你唔係應該有佢地址咩? 最低限度你都會有佢屋企人電話啦。」
媽的！我怎麼想不起要到她家門外守株待兔? 我真是蠢得要命！
「我而家即刻去佢屋企搵佢！」
「喂！記得同我講返佢點呀！」這是我掛線前Roy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飛奔出門，跑到小惠家門口已經大汗淋漓。
我望著高牆一般的大門，望著那個就像核彈發射器一樣的門鈴，我猶豫了。
就這樣按下去嗎? 小惠會理睬我嗎? 但若果她開門給我，我應該說些甚麼? 又，若果是她的家人開門，我又應該說些甚麼?
Damn！我還想那麽多幹嗎?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跟小惠見面吧！先按了再說！
我鼓起勇氣按下去。
等待的這段時間，像是經歷一世紀那麽久。既害怕回應的，不是小惠，但更害怕沒有人回應。
「你好，請問你搵邊位? 」一把女聲說著不純正的廣東話。
呼......還好有人應門了......
這位...應該是她家的傭人吧。
「你好，我係搵盧家惠小姐㗎，我係佢朋友，請問佢喺唔喺度呀? 」
「盧家惠小姐...? 噢！你搵Irene? 請稍等一下。」然後她好像離開了。
Irene? 小惠的英文名叫Irene嗎?
過了約莫五分鍾，女傭終於回來了。
「先生，唔好意思，我哋呢度無盧家惠小姐呢個人。」
甚麼? 沒有? 怎麼可能? 我上次明明看到小惠走進這裏的！
我又再問一次﹕「真係無? 」
「嗯，真係無。」
我細心一想，若果小惠不是住在這裏的話，剛才女傭就不會說是找Irene，直接說沒有這個人就可以了，她自己工作的地方有甚麼人還會不知道嗎?
我試探道﹕「係Irene講嘅? 」
這個女傭倒坦白得可愛﹕「係呀，Irene叫我咁講㗎。」
果然！小惠就是Irene，佢不想見我所以讓傭人推搪我了。
我改道﹕「咁我唔搵盧家惠小姐啦，我要搵Irene。」
「哦，請你再稍等一下。」她又離開了。
片刻，她回來了﹕「Irene話唔識你，唔會見你喎。」
我急道﹕「你幫我同佢講，我有好重要嘅嘢要同佢講，一定要見佢啦！」
女傭有些不悅﹕「先生，Irene話唔見你就係唔見你，你累到我頭先比佢鬧我蠢呀，拜拜。」然後她就掛了對講機。
可惡！明知小惠就在裏面，怎能就此放棄?
好！你不出來，我就在外面等你，你總不能一輩子不出來吧?
我坐在她家的對面行人路，呆呆的等著。
等了一個小時左右，樂言來電找我。
「喂，死咗去邊呀? 一陣要present呀，你啲資料準備好未呀? 」
Fuck！我都忘記了！堂可以走，功課可以不交，但presentation總不能不做吧，這會連累其他人的！
但我現在就此離開的話，不是讓小惠以為我如此沒有恆心，讓她看著笑話嗎? 怎麼辦? ......
我靈光一閃，道﹕「喂，幫我攞一疊A4紙，封箱膠紙同箱頭筆比我，urgent！我一陣send個location比你。」
樂言大概猜到我有甚麼要緊的事，也沒有問我原因，只是埋怨道﹕「你真係麻鬼煩......等等啦，即到。」
我掛上了電話，就將我的位置發給樂言，不到十分鐘，樂言就跑到我的面前。
「嗄......你要嘅嘢.....嗄...搞乜春呀你? 」
我用箱頭筆，在A4紙上寫上幾個大字，然後貼在牆上，正面的對著小惠的家，她一定可以看到的。
樂言一直看著我將大字貼在牆上，才問我﹕「小惠...佢住呢度㗎? 」他指了指小惠的家。
我點頭代替回答，然後就拉走張大了口的樂言回校。
「小惠﹕
我要返去做present，一陣會返嚟繼續等，
等到你肯見我為止，我係唔會放棄
㗎！
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