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次我愛妳（完）: 1.41

醒來驚覺已到夜晚，我毫不猶豫地跑到張智霖演唱會去。我想她在場，我想告訴她我剛才只是醉了糊塗，我不想失去她！但直到開場後一會兒，我等到的，只有劉ig上post的一張與賀嘉善的親密合照，背景是這個演唱會的前排座和正台位置，還有很大個張智霖。

「大家好嘛？…我今日送比大家既第一首歌，愛情已死，希望大家中意……」

我手插褲袋，在一片激動的歡呼聲、華麗的燈光音效中，黯然離開。

「能抱下去　還有沒有餘力　辨認誰
能吻下去　還有沒有好心情　能沉睡……」

走出紅館，在海旁踱步。我停在欄杆前，幻彩詠香江開始了，情人一雙一對。我乾笑著，眼角就垂淚了。我立刻把淚拭去。我真系吾知自己想點，我吾知自己可以點！想愛又不敢再傷害她，她痛我心更痛，心情複雜得我不懂用筆墨描述，也從未嘗過這樣。我的胃就偏偏在此時也要耍我，痛得很厲害，我捂住胃，打算去找個座位。



「愷文？」我看到袁心柔和一名同齢女性同行，上前扶我坐下。

「我同朋友行海旁，又甘岩既？妳冇事嘛？」我已痛得睜不開眼，有點軟弱無力，無法回應她。

「妳走先啦？我依家call白車，我陪佢ok丫。吾好意思丫。」「吾緊要啦，妳個fd冇事就得喇。我等白車黎到我就走喇。」「吾該晒妳丫。」……我劇痛一下，影像就全黑了……

「小姐？妳冇野嘛？妳聽吾聽到我講咩丫？」我醒來在急症室，醫生正為我檢查。「嗯。」「頭先發生咩事呀？」「胃好痛，跟住…就暈左。」「妳系米成日胃痛？」「算系啦。」「我建議幫妳做個詳細d既檢查。頭先做靜態心電圖發現妳有d心律不齊。不過成因有好多，所以想同妳做詳細少少。」「哦。」

終於安定坐卧在病床，袁心柔坐到我身旁為我倒了杯水。



「夜喇，妳番去啦！」

「我擔心妳。」她烘近我。

「我冇野喎，頭先吾該晒妳。」

「妳系米…吾開心？」還是收藏不了自身感情。

「果日妳見到果個女仔，系我女朋友…em...前女友。」我的胃又隱隱作痛。「冇事丫嘛？」「我ok。」



「對唔住。」我對她說。

「我feel到妳好愛佢。不如我幫妳同佢澄清？」她的樣子有點矛盾，但又那麼善解人意。我搖頭:「如果妳女朋友係個花心玩家，妳比過左一次機會仲會放心再比咩？我唔值得妳對我甘好，妳同佢都太好人喇，唔應該遇到我，太唔公平……我覺得我太濫情，好似唔識平淡呢兩個字點寫，真係當正自己係皇上，乜都奉旨。」我冷笑兩聲，目光多麼的空洞。

「睇黎佢比我更了解妳。應該識左妳好耐喇可？…不如妳當所有野過去左，重新黎過？妳將真正既諗法收起晒，唔好話我啦，就算係識左妳十年既人都唔會清楚妳諗乜架。」

「我係米唔應該再講愛情住？」說著，我眼簾把淚珠垂落，我一下就抹走，狠狠忍住。

「妳係米應該諗下，妳愛人既表達方法系米用錯左？妳仲覺得逃避係解決到問題？…我係米應該慶幸妳冇同我講過妳中意我，成件事系我一相情願？」看到她流淚，我也很想大哭一場。

空氣死寂了，我崩潰地泣出聲來。甜久了，忘了傷和痛，苦和酸的感覺。對久了，忘了錯的感覺。得到多了，忘了本身就是一無所有。能令我徹底絆倒，無言反思，她是第一個。